啊”
稚嫩的口气“廖乐冰,唔,小妈咪可以叫我乐冰啊,乐乐啊,冰冰啊,小……”
买噶“停”天哪,情敌的女儿,叫自己什么?小妈妈。这不是毁她名誉吗。
她一皱眉,转而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一只小手拖着她。“小妈咪,你别走啊,不是说过要去娶爸比吗”
天哪,她当廖可苏是什么?受啊,转身,低头看着她又要涌出眼泪,马上抱起她“哎呀,廖乐冰你别哭啊,我……我娶,我娶还不行吗”
果然,小家伙擦擦眼睛,又笑面如花的在云朝脸上'吧唧'一口。
云朝愣了愣神,世道颠倒黑白了?情敌女儿跟自己这么亲密,神马情况,是她落伍了,还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刚进gs,一些奇怪的眼神就直直的盯着她看,怎么?她脸上有王八?。
乐冰的小脑袋一直在她怀里转悠,突然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忙叫到“依燕姐姐,这里,我爸比呢”
云朝看着正迈步走来的女人,心里顿时一个火啊。
伊依燕,说的不好听的话那是廖可苏的小蜜,体面点就是私人秘书。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浓妆艳抹,真让云朝怀疑她化妆时会不会被呛到。精干的黑色职业套装,一条仅仅只包裹住翘臀的超短裙,还有那一条诱人的丝袜。
依燕走过来,直接无视掉抱着乐冰的云朝,捏捏乐冰惹人的小脸袋儿,酥里酥气的说“哎呦喂,我的小家伙啊,总裁可到处找你呢,回去后小心屁股哦”
乐冰摇摇小手“不怕不怕,乐冰有小妈咪在,爸比不敢”
这时依燕才注意到云朝“夏小姐是吧,我听总裁说起过您。”
云朝懒得跟她再纠缠,放下乐冰,朝电梯口走去。提起我?有病啊。
“哎哎,小妈咪,等等我啊……依燕姐再见”气喘呼呼的跟在云朝后面。
从gs出来,看看已经黑透了的天,在看看身后小跑的跟着她的乐冰。昏黄的灯光照在她扬起的脸上,耳侧边的钻石耳钉闪耀着。
她索性的坐在公交站牌旁的木椅上,双肘放在膝盖上,手撑着下巴。看着前方随风而动的香樟叶。
呢喃起来“五年了”他火红的发丝一直印在她的脑海里。
骆家辉是她的师长,更是她在国外深交的朋友,那天夜晚,她好像有一肚子苦水想倒出来。
骆家辉听后,告诉她,只要彼此相爱,还有什么理由不能在一起,既然已经爱上,那就将错就错。他说她固执,总抛不开一个铁定的事实。
她只能无助的笑笑,然后昏头昏脑的趴在酒吧柜台上。嘈杂的音乐声,让人眼睛昏炫的迷彩灯光,谁也没有看到她滴在黑色水晶台的眼泪。
乐冰姣拮的坐在她旁边,小脑袋枕着云朝的手臂旁,两只小手攀着她的手臂。
“是不是想爸比了?”
“噗嗤,你呀,又在想什么呢”做起身来,食指指指她的额头,随后揽过她小小的身子,让乐冰靠在肩膀上。
“小妈咪啊,你还在怨爸比吗”
她惊愕的侧着脸看她微眯着的眼睛“你知道什么啊小家伙”
乐冰又往她怀里钻了钻“唔,爸比有一个超厚的本子哦,连乐冰都不让碰”说到这里时,她不满的嘟了嘟饱满的小嘴“我趁着爸比上班时,拿出来看的,唔,就知道了啊”
“廖乐冰你骗人吧,你才五岁耶”
“嘻嘻,我让修花草的叔叔念的”然后小嘴贴近云朝带在红色耳钉的耳朵边,小声低喃“还有哦,乐冰的名字也是小妈咪取的哦”
她的鼻子酸酸的,吸了吸,抚抚乐冰的短发“呐……乐冰的妈妈呢”
半饷,女孩儿没有出声,云朝以为她睡着了,正准备脱下外套时,怀里传出一阵抽搐,还有小声的涕哭声。
“妈妈跟另一个走了……爸比也不生气……只是那天喝醉了回来……乐冰听见爸比叫小妈咪的名字……”乐冰似乎真的累了,没多大一会儿就睡着了。是啊,一个才5岁的孩子,跟着家里司机跑了一天。
她不知道,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事情,当初宁祗楺那么想跟可苏结婚,结果……。
可苏接到一通电话,便扔一会议室大眼瞪小眼的董事们,从椅背后抓过西装。火急火燎的出了公司,开了大约3分钟的车程,便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窝在长椅上。
他走过去,抱起熟睡的乐冰,看看她身上盖着的褐色大衣,原本紧皱的眉舒展开来。
她,回来了。
抱着乐冰上车,然后开车远去。
站台旁不远处的一个花丛边,隐隐约约闪印一个身材极好的影子。
云朝捂着嘴,无声的哭着,看到他开来的车,她还是选择了逃避,她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刚才那通电话是她打的,她没想到,五年了,他的电话号码依旧没有换。
可是,还是变了不是吗,那头耀眼的红发现在已是米褐色的发丝,似乎变得成熟了,五年,确实可以改变很多。
夜晚,她漫步走着,抬头看,苦笑了一声,不知不觉的竟然来到以前的家。
在口袋里掏了半天,才掏出一把已经发锈的暗黄钥匙。
推开门的那一刻,没有风尘扑面而来,只是家里依旧乱糟糟的。
眼睛看着墙上的照片。
心里一紧,蹲下身抱着手臂。头埋在膝盖间。
“妈,你认识一个女人吗”……
“啪'你想说什么,说你夏云朝不是我生的还是什么'”……
“云朝……有空去看看你的爸爸吧”……
“啪嗒”“啪嗒”眼泪顺着眼角滴下。
如果不是答应了爸爸,她相信,她会永远不会回国。
正文 34,演了几年的戏?你可以去当演员了。
自从那次见到可苏的影子,她每天都神经质的握着手机,就这样,在家发霉了三天。
已经冬天了,杭州特别冷,可是有恋人温暖的季节,还是很多人的向往。
一身白色短夹袄,配上一条暗蓝色紧身牛仔裤,棕色发丝贴在脸颊上,女人红彤彤的小脸一半埋在厚厚的围脖里,吸了吸鼻子,双手插在夹袄的斜插袋里。不停的跺着穿着毛绒俏小靴的脚。
冬天的杭州是最美的季节,没有白雪皑皑的景致,只有干冷的空气,香樟树依旧不肯败落,仰着高高壮壮的身姿,努力向钢筋水泥布满高楼的城市上空延伸,努力的呼吸着稀薄的,没有任何杂质的空气。
女孩左顾右盼,不安分的眼睛四处转悠。而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左手在兜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正在震动的tooky京崎粉色手机。
摘下连指毛绒手套,拿起电话放在耳边,沙哑的对着电话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先生,路上车比较少,我尽量马上赶到” 前几天她去应聘,结果今天早上接到电话,让她马上去公司做面试。路上车少,等了几分钟,有车是有车,不过,是滑板。
等了半天,也不见电话里有所回应。耐着性子等待回答,却从电话里传出一阵咳嗽声。
云朝身子一颤。
惊慌的看着手机显示屏,随后舒了一口气,又接听电话“对不起,我,我马上赶到,请您……”
“滴滴滴”
挂了?天哪,她不要泡汤了。
伸手在脑后用手腕上的黑色皮筋扎着马尾,拦路截了一个十六七岁男孩的滑板。
硬生生的拽着男孩的胳膊,左脚蹬上滑板,右脚踏上,向前狂奔。
男孩朝着云朝的背影狠狠地鄙视。末了,一阵悠长的话语飘来“借用你的车”
借用?这简直是抢。
对面的大厦,一双修长的手扣在电话机上,看了看站在路边愤愤不平的男孩,笑了笑。
再次按下电话,淡漠的开口“依燕,把这一天的排程都推辞了”
“噔噔噔”
可苏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进来”
一身黑色连体职业套装的依燕抱着文件走进来。
“总裁,今天下午有一场跟华宇集团签约的会议,你看……”
“推迟”
依燕为难的看看手中的文件“可是……”
一阵电话声打断了她的话。
“……总裁,夏小姐来了”
云朝刚进gs,立马就跟都了鸡血似的,全身都紧瑟瑟的。
助理的高跟鞋突兀的响在走廊上。而后在一间比较空荡的会议室停下。
“夏小姐,请您稍等。”回头看着助理远去的背影,终于精神松弛的跌坐在靠椅上。
要命啊,不就是来应聘嘛,怕什么啊。无聊的掰着手指。
还以为来晚了呢,结果,还不是在这儿干坐着。
看到桌子上一杯类似茶的水,拿在手中端详“这是什么东西啊”然后放在鼻息间嗅了嗅“太难闻了”放下杯子,打量起这里来。
突然,一个在她眼里非常醒悟的东西出现。
看着玻璃柜里一个非常醒悟的照片。褐色的发丝极好的衬托着绝美的脸颊,凌厉的眼神看着前方,嘴角依旧是一成不变的黠笑。尤其是右耳上一个显赫的耳洞。
云朝看看又闭上眼睛,有睁开,反复几次。
还是躲不过,廖可苏似乎注定了是她生活里的禁忌。可是,偏偏又刚巧的遇见。
她暗自骂了自己一通。然后迅速走到门边,打开门。
“哎呀”准没好事,她揉揉头,弯腰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
“云朝……”
熟悉的声音,可却是不熟悉的气息。
她紧握手,努力压制住心底的那份酸涩之感。
直起腰,低着头看着他擦的倍儿亮的耐克皮鞋。
他向前一步,抬手准备抚她海藻般的发丝,她却敏感的退后。
无奈,他放下手,绕过她,薄荷的清香已不复存在,缠绕鼻息的是古龙水的味道。走到里面,从玻璃柜里拿出一个粉色的毛巾。
仔细的擦着她的长发,云朝一下就怒了,伸手扯下他手中的毛巾。
怒目而视“廖可苏你够了”
她看着他,他却对她笑着,那笑不同于从前,更多的是无奈。
她笑,笑中含着泪,迟迟不肯掉落眼眶。
“演了几年的戏”深吸一口气,转身背对着他“你都可以拿奥斯卡奖,当演员了。”
可苏紧紧扣住她的手臂,把她圈在怀里,唇在她的耳边低语“你回来干什么?”
“结婚”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开口,镇定自若的语气,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颤抖。
他的手指又缩紧几分,嵌入她白色夹袄里。“你在挑战我的底线吗”语气坚定的放开她。
竭尽全力的质问他“廖可苏,你爱我吗”她向前一步,直视着他的瞳任。“你会为了我杀人放火吗”
“你敢对着你那个入狱的妈妈让她跪下,跪下在我妈的坟前告诉她”她越讲,可苏的脸色越加不堪,可是她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说她手贱,说她愿意陪着我妈,我妈下黄泉,她就应该下地狱”她声泪俱下,模糊了他的面貌。
“你敢说……”她有些哽咽的语气,鼻尖贴着他的鼻尖。一滴眼泪划在他的嘴巴上。
“说你爱我吗”
嘴角掀起,却是残忍的语气“你不敢,你从五年前就对我说……”
“对我说夏云朝我喜欢你,喜欢?”她又退后,指指自己的左心房,不停的戳着“你喜欢我什么?这里?”然后捏着自己的耳垂“还是这儿”
“够了”他叱吼到,犀利的眼神盯着她。转而一阵笑从嘴里吟出“夏云朝,我会证明的”他会证明。
我会证明的……他说出口来的瞬间,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男人。
可苏从西裤里掏出一张名片,含笑的 递给她。
她倔强的撇过头,平复心静“你以为我会去吗”
他依旧拿着那张名片,以为就这样僵持下去,或许,他就可以多看她一眼。
“一二三,一二三,木头人”一阵铃声打破了压抑的气氛。她慌忙掏出手机。
电话显示是骆家辉,毫不犹豫的挂断。放到口袋里。
可苏弯着一双丹凤眼,她就算再有心机,也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连一个电话铃声都是如此孩子气。
看她准备抬手,下一秒他就向前跨一步,硬是把名片塞在她的手中,然后像是知道她的习惯一样。伸手替她抚抚长发。
“头发长了”可是没有人知道,他还是怀念五年前一头短发的她。
云朝退后“我没输”走出会议室。有些踉跄的脚步。
后面传来一阵努力克制住的轻微咳嗽声。却清晰的传入她的耳朵里。
原来,刚才那通电话真的是他打的。
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向外面走去。
在她走后,可苏才扶着桌子,颤抖着咳嗽声“咳咳……咳”紧紧的皱着眉。
浮躁的把会议桌上的一杯已经预备好的深色水杯扫在地上。
拿出手机,打给秘书依燕“以后,不要在我来过的地方,事先放一杯”
正文 37,你给我下毒啊。
可苏停车的时候,她也没有发觉,连他抱着她走到医院内部,她也只是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穿白大褂的医师,用手中的棕色木棍敲敲她的脚踝,她才回过神来。
可苏流光溢彩的眼神,看着她微微弯着。那刹那,她有种不安感。
医师带着苦涩的药味走过她面前。对着可苏说“小廖啊,这个姑娘只是轻微的歪伤,你不必担心”
看样子,他经常来医院,又想起那次电话中传出的咳嗽声,她略微垂下眼帘。
可苏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那就拿点药吧,以后留下后遗症了,谁敢要啊”
明明带着宠溺的口气,不知云朝是真糊涂还是怎么,硬是听成了折煞她的语气。
“廖可苏你说什么呢”她朝他大吼,却招来他的一阵笑意。
可苏揉揉她的头,才跟医师说“莫医师,我去拿药,云朝就麻烦你了”
他看看她,眼里无数星光闪过。
看着他慢慢消失在眼界里的身影,她恍然想起那次在佛庙里,老僧接过她手中的竹签,告诉她。
痴迷缠怨,终不能道爱。
她才明白,即使两人回的了过去,却也是心存芥蒂。
可苏回来时,手里还拿着一包类似咖啡颗粒状的东西。用一层薄薄的透明塑料袋装着。
可苏蹲下身,脸看着她疑惑的表情“喂,白痴,还愣着干嘛”
她悻悻的撇撇嘴,撑着旁边的椅靠站起来,脚因为承受的压力太大,她不禁吸吸嘴。然后自顾自的向前迈步。
可苏看着她硬逞强,对她怒吼一声“白痴,快上来”
莫医师看着两人这么闹腾,不禁说“姑娘啊,小廖又不会吃了你”
她脸一红,不自在的抚摸发丝。把手臂搭上他的脖颈。
从医院出来时,她以为他又要开车,却不曾想,他一路背着自己,走到家。
可苏疑惑的看着虚掩的门,皱眉“喂,夏云朝,你出来时没关门?”
这么一说,她才想起,赶忙催促可苏“糟了,快看看呐”
一推门,眼前的场景让她忍不住的懊恼他。
客厅里,她平时最爱看的杂志扔的满屋子都是,不过还好,家里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现在会是这样吗”可苏背着她弯下腰,拿开沙发上凌乱的杂志,把她放下。
想来也是,可苏把手中的塑料袋放在茶几上。转身走到浴室里面。
她好奇的拿起那包东西,解开袋口,好奇的闻了闻,这气味,不是那天在会议室里的那杯茶吗。
怪癖,口味真重。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的响,她百无聊赖的躺着沙发上。真拿自己不当外人,洗澡?她同意了吗。
“咔嚓”可苏出来时,穿着红色的浴袍,湿漉漉的发丝贴在俊脸上,他甩甩头发。
她已经窝在沙发上睡觉了,可苏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去卧室。
不一会儿,他抱着一床被子盖在她薄弱的身躯上。看着她外露的脚,去浴室端来一盆水,放在椅子上,把她的脚悬空放在上面。
他蹲下身,一只大手握着她小巧却有些磨皮的脚。清语一声“笨蛋”。
右手从盆里拿起热乎的毛巾,敷在她略重的脚踝处。
又从西装里掏出一小瓶药膏,小心翼翼的敷在她的脚上。这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