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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味关系第5部分阅读

    分可言的关系,还能指望着多少年以后他发达了,会记得昔日的一个打工妹?更不要说因此会回报帮助她些什么。

    而且,说到底,无论能力和位置是高是低,真正到了危难的时候,最终能靠的,可靠的还只有自己而已,有时连父母都是无能为力的,更何况别人。

    再说感情投资这事,说是没有风险,其实也不尽然。

    眼前这个家伙贼着呢。

    别看这人现在年纪不大,那乱七八糟的心眼搞不好比她这个重活了一回的人多得多了。

    她在他面前演戏,一回两回也许能险险的骗过他,可是感情这种事其实是最做不得假的。

    别说她要忽悠的人是眼前这个贼精八怪的江杰云,就是换个老实木讷的孩子,日久天下的,彼此有几分真情,有几分假意也能慢慢的品味出来。

    老话不是讲“日久见人心”吗?

    就是这个道理。

    存着利用之心,带着目的的相处,最后只怕投资没做成了,反倒引来人家的记恨,费力不讨好,又是何苦来哉?

    ……

    无数的念头在安然的脑子里转得飞快,得失对错计较算计……脸上的表情控制得还算平静,但那低垂着的双眼却是神情变幻不定。

    一会儿之后,安然扬起睫毛,朝一直在饶有兴趣的观察她思索过程的江杰云平静的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接受。”

    正文 43,我饿了

    这时候,最得意要属年纪大的大爷大妈们,俨然是一位位专家教授,个个胸成有竹,理论结合实际,讲起来一套一套的,不时的翻看着车上的白菜,一脸的高深莫测,半晌方做出结论。

    一般情况下都是不着急,一开始时卖菜的人少,菜价也高,买的人也少。

    总要经过日,大家看得差不多了,觉得菜价也平稳了,才纷纷出手,最少也得一百斤,再少了菜贩便送你一个不屑一顾的表情,您哪儿凉快去哪儿呆着去吧。

    往年由于安国庆和李彩凤工作忙,家里总是属于最早买菜的那批人,用李彩凤的话说,反正左右也差不了几个钱,早早买了安心,省得到最后时间排不开,腌不上酸菜可就愁人了。

    今年安然来了兴致,也不用父母操心,跟着小区里的大爷大娘屁股后头,好好的请教学习了几天,最后买了二百斤的白菜,晒在楼下。

    据李彩凤和安国庆检查后评价,别说,还买得真挺不错,正中的小青帮。

    白菜买过之后,就是大葱。

    大葱这东西有样好处,不怕冻,数九寒天的放在外面也没关系。吃的时候剥去外面的老皮,照样青葱新鲜。别看吃的不多,但哪家做菜不放些葱花呛锅呢?还真离不了它。

    但是最近几年不知刮的是什么风,菜贩间有了一默契,卖白菜的总是一路服务到家,将车开进居民小区,方便大家购买。

    而那些卖大葱的却不知为何很少进入小区,反而将车开进露天的菜市场,或早市。

    如果想买,只能在那里购买,至于运输的问题,也就只有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买完了白菜,安然的下一个目标自然是大葱,最近的几天,她一直在菜市场里货比三家,跟在一些买葱的大爷大妈身边虚心求教。

    终于赶在这天安国庆下午班,安然看好了一份菜贩卖的大葱,果断出手买了三大捆,请菜贩帮忙放菜市场边的角落里,然后在旁边的杂货店打给安国庆打了电话,请他一会儿下班后来菜市场接她,两人一起运葱回家。

    离安国庆下班至少还有一个来小时,安然只好靠在自行车上,拿着语文课本默默背诵古文来打发时间。

    一篇课文刚刚背了两遍,突然有一个声音从一边冒了出来:“需要帮忙吗?”

    安然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不由得结结实实的愣了一下。

    站在三捆大葱前面的正是她的那个同桌江杰云。

    这家伙又开始抽风了?

    安然在心里默默嘀咕了一句,看着他身上洁白如雪的毛线外套,怎么看这个有洁癖的家伙也不像是个学雷锋做好事的料。

    “谢谢,不用了,一会儿我爸下班就来接我。”

    也许是事不过三,已经见识过这位少爷抽过三回风,如今再次见到,虽然抽风的内容同样的惊悚怪异,但是好歹已经有了抗击能力,安然这次的表现倒显得颇为镇定。

    江杰云听到她的回答默不做声的转身而去,安然撇了撇嘴,低下头继续背自己的课文。

    可还没等她背完一段,江杰云的声音又在身边响起:“诶,走吧。”

    安然抬头一看,也不知这位少爷这么会儿功夫从什么地方变出来一辆三轮车来,还没等她再次开口推辞,他已经下了车,走到大葱前,一手一捆的丢上了三轮车。

    “诶,不用……这怎么好意思……”

    安然再次镇定不能,几乎有些语无伦次的推辞道。

    可还没等她说完,江杰云已经手脚利索的将最后一捆大葱轻飘飘的拎在手里,朝车上一丢,然后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包湿纸巾,十分细致的将自己的手上沾上的灰土擦干净,一边十分理直气壮的说:“我饿了。”

    “诶?”

    安然愣愣的瞪着他,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像周芳华说的那样,已经是中老年妇女了,完全跟不上这孩子脑子转动的频率,缺乏基本的理解能力。

    他说他饿了?

    可是他肚子饿貌似跟帮她送大葱之间似乎没有任何联系吧?

    这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的,到底是哪儿跟哪儿啊?

    于是,她只能傻愣愣的虚心求教:“你饿了是什么意思?”

    江杰云十分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似乎对她问出这种笨问题感到相当的鄙视,将手里的湿纸巾没有公德的朝地上一丢,长腿一迈,跨坐到三轮车的后座上,才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意思就是我帮你拉葱,你给我做饭吃,我们做交易。”

    安然被这个答案弄得十分的无语。

    她真想问一句,兄弟,你这又抽的是哪门子的风?

    难道午饭没吃好,吃坏了肚子?

    还是说,你这位黑社会的预备役混得太惨,连口热饭也吃不上,以至于不得不出卖劳力?

    其实,她最想问的是,咱们能取消交易吗?

    也许是她如今保护精心的眼睛十分的善于表达情感,也许是她心里的怨念太过强大,总之,虽然她的话并没有说出来,但是显然,江杰云却已经明白了她企图拒绝交易的打算。

    他的双手抱在胸前,懒洋洋的挑起半边眉毛,勾起微薄的唇角,不怀好意的微微一笑,充满威胁意味。

    他虽然也没有开口说话,安然却觉得自己的脑细胞突然又活跃灵俐了起来,迅速的读懂了他没有说出来的话:你有胆就看着吧?

    这是威胁,红果果的威胁!

    安然感到有些头疼,这简直是强买强卖,这叫做交易吗?

    她虽然对这家伙谈不上害怕,却也不愿意跟他发生什么冲突,毕竟对这个青少年时代到处惹事生非的家伙来说,她相信,一个不顺心,他是绝对不会因为她是个女生而对她有什么特别照顾,讲究什么绅士风度,而手下留情的。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惹上这位少爷的,难道仅仅是因为那块算不上精致美味的三明治?

    早知道当初说死,她也不会一时不好意思,跟他进行那次倒楣的交易,进而惹上这么一位不时抽风的煞星。

    正文 44,雷锋想吃肉

    她在心里哀叹了一声,有些沮丧又十分无奈的说道:“谢谢。”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不客气。”

    气得安然暗自咬牙,笑什么笑,显摆你牙齿白吗?

    可也就是想想而已,只能暗气暗憋的骑了车,在前面带路。

    菜市场到她的家不过十分钟的路程。

    到了她家楼下,看着江杰云停好三轮车,就要动手拎葱,瞧了一眼他那一身白衣胜雪的德行,安然忍了几忍,还是没忍住,道:“等一等,我到楼上找件我爸干活的外套给你套上,省得弄脏了你的衣服。”

    她说完又有些后悔,这个爱干净的洁癖份子都不在乎弄脏自己的衣服,她这么鸡婆干嘛?

    再说,这个龟毛的家伙搞不好还会嫌自家老爸的工作服脏,不愿意穿呢。

    江杰云显然也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略显一愣,倒并没有觉得嫌弃,挺配合的停下了动作,点了点头。

    安然索性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只拿了安国庆的工作服,还带下来一副劳保手套来让他带上。

    穿着安国庆的旧工作服,戴着他的旧手套,江杰云倒是一脸新鲜的模样,把大葱帮安然搬在阳台上,放在她指定的地方后,在她给安国庆打电话,让他直接回家的功夫,他还挺有兴致穿着这身衣服跑到镜子前照了照。

    那略带孩子气的模样,倒让安然有些暗自好笑。

    可还没等她笑完,那位少爷就转过头,十分不客气的朝她叫道:“诶,我饿了,咱们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安然认命的问。

    “肉!”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香的!多做点,否则不够吃。”

    深黑的眸子十分晶亮的望着她,语气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与他相比,安然的声音听起来就有些没精打采,有气无力了:“什么肉?”

    “什么肉都行,我好将就。”

    他还挺知足。

    好将就?

    那你饿着成吗?

    安然抿了抿嘴,在心里暗暗腹悱着,看着在客厅里自来熟的东摸摸,西看看的江杰云,索性也不再客气:“那就过来帮忙吧。”

    “行,让我干点什么?”

    江杰云倒是没有一点不愿意的表现,兴致勃勃的挽着袖子,看起来相当的随和,完全没有平时那样又拽又酷的模样,如果让班里同学们看了,估计都会以为认错了人。

    安然再次对他那白得刺眼的毛外套侧目,二话不说的将父亲安国庆平时做家务时围着的蓝布围裙给他套上,才稍微觉得顺眼了点:“你会择菜吗?”

    江杰云却毫不在意的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直接利落的摇头给她看:“不会。”

    安然无语,转身拿了一把菠菜出来,手把手的教他。

    江杰云不愧是优等生,只看了两眼,立刻点头表示学会了,安然收手,看着他做得有模有样,便转身忙自己的。

    书上说,秋天的天气干爽,需要补充水份,最好多吃些瓜类,润燥的同时还可以减肥,所以安然今天买菜的时候,特意买了些冬瓜来吃。

    从冰箱的冷冻室拿出些虾仁来解冻,准备一会儿做虾仁冬瓜。

    既然江杰云强烈要求要吃肉。

    安然又从冷冻室里拿出两个保鲜盒,里面是她上周焖的红烧肉,一次性焖了一大锅,算好一餐的份量,分别装进保鲜盒里。单独吃或是做菜时加一些提味都是不错的选择,好吃,又节省时间。

    不过,今天既然要请某只肉食动物吃饭,直接就单独上红烧肉好了,免得那位觉得她小气。

    此外,再配一个简单的锅蹋豆腐,一个菠菜炒皮蛋,就凑齐了四菜。

    汤是加了腐竹,干豆腐丝,土豆丝,胡萝卜丝做成的,最后出锅的时候,甩个鸡蛋,营养丰富,味道好,颜色也很好看。

    由于那位老兄生怕吃不饱,她索性就多做一些,加大菜量。

    安然迅速在心里拟定好了菜谱,接下来的工作也就快了起来,扎起围裙,碗勺齐响,一边又指挥着择完了菜的江杰云将菠菜洗净,控好。

    正忙着,响起来敲门声。

    李彩凤今天是夜班,这会儿敲门自然是直接回了家的安国庆。

    安然手里正忙着切豆腐,听到敲门声连忙放下手里的菜刀,转身找毛巾去擦手,江杰云却先她一步,一边往门边走一边自告奋勇:“我来吧。”

    说着,便拉开了门,然后十分有礼貌的对安国庆一笑:“安叔叔,你回来了。”

    门外的安国庆本来带笑的脸一僵,望着眼前俊朗的少年直发愣,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门,否则家里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个陌生的大侄子来?

    这小子谁呀?他闺女这会儿哪去了?

    “呃……孩子,你是?”

    “哦,初次见面,是我太冒昧了,我是安然的同学,我叫江杰云。”

    江杰云这一番说话相当的装模作样,让随后走过来的安然在心里暗暗的翻白眼,心说,你要每天都这么乖,学校里的老师们八成会乐得早晚三柱香的感谢老天开眼。

    “爸,他是我同桌,今天在菜市场碰着的,就是他刚才借了三轮车帮我把葱拉回来,又送到楼上来的。”安然一边给安国庆拿拖鞋一边做着补充说明,助纣为虐的帮这个臭小子在父亲心里塑造着如同他衣服一样雪白干净的好学生,好孩子的形象。然后又面不改色的继续顺口编着谎话:“他家今天晚上没人,反正我正好要做饭,就留他一起随便吃点便饭。”

    江杰云十分配合的朝安国庆露出一个小绵羊一样乖巧听话的笑容,适时的接口:“不好意思,安叔叔,打扰您了。”

    安国庆是个老成忠厚的人,又一向宝贝信任自己的女儿,他万没想到自己心目中乖巧懂事的女儿会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说着跟真事似的谎话来欺骗自己,而眼前的这个模样英俊,看着也确实优秀无害的少年实际上是让全校师生头大无比,谈之色变的祸害。

    正文 47,别无选择的过往

    但是在心态上,不知不觉间,倒是生出些若有似的别样感觉,谈不上多亲切,但是毕竟知道了他顽劣耍酷的另一面,心里总有些不同的感觉。

    大葱就重新打了捆放在阳台上,白菜经过晾晒洗净,码进酸菜缸中,一层白菜一层盐,最后在上面再密密的盖上一层扒下来的白菜帮子,重重的压上一块大青石,添了水,将缸封好。

    酸菜就算腌得了。

    这个秋天最重要的一件家事也算就此圆满结束。

    十月就在这样的忙忙碌碌中一晃而过。

    十月三十一日的晚上,北风更紧了,窗户上已经蒙了一层白色的雾气,而暖气也在经过了试水之后,隐隐的有了暖意。

    北方的十月下旬是最难熬的一段日子,日光稀微,房间阴冷,夜晚的最低气温已过零下,供暖气却并未开始。

    这个时节最考验人的一件事就是每天一早从暖暖烘烘的被窝里咬牙切齿的爬起来,在早晨清冷的空气里穿上好像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犹带凉意的衣物。

    至于白天,如果能待在向阳的房间里还好过一点,若是不幸需要窝在背阴的房间,不用两三个小时,人就冻得手脚冰冷,非得中午吃口热乎饭才能暖和过来。

    十月三十一这一日是最让人盼望的,在沉沉的睡梦中,房间的温度悄无声息的缓缓攀升,第二天在一片暖意融融中醒来——十一月一日,供暖期开始。

    然而,对安然一家,至少在安国庆和李彩凤的心目,这个严寒的冬天才开刚刚开始,厂里的形式越发的艰难了。

    厂里高层的领导们经过了长时间的推诿,扯皮,吵架,算计之后,终于再次各怀心事的坐到了会议桌的旁边,这一次他们知道,时间到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至于安国庆和李彩凤这些普通职工们则从这些领导们前几未有的安静和阴沉的脸色敏感的查觉到,决定大家命运的最后时刻终于到了。

    这一次,即便他们再怎么努力的想装成若无其事,也还是禁不住在黯淡了心神,让愁苦和担忧爬满了脸庞,没有察觉间便长吁短叹,待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时,又强压了下一声叹息,生怕被家人们听到。

    如此这般,家里的气氛一如十一月份的天空,低沉沉的,风雪欲来。

    这一天晚饭的时候,下了下午班的李彩凤和安然刚刚准备支起折叠桌,吃晚饭,大门就急促的敲响了,这突然而然响起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让两人不由得吓了一跳。

    打开门时,却是本来上夜班的安国庆,一脸的沉重,愁云密布。

    “老安,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李彩凤先是诧异的问道,然后下一秒她便反应过来,紧张的张大双眼,失声叫道:“是厂里,厂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