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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味关系第42部分阅读

    结识的最初。安然的这份识趣还让他觉得欣赏。但是随着关系的深入。特别是在眼下这种多事之秋。他有一种贪心的。希望她对自己可以多一些探求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恰如其份地维持着微小的距离。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这种距离对好友之间來说。很合宜也很舒服。可他心里却偏偏对她的这种善解人意的体贴感到不足。继而产生那么一点莫名的不舒服。

    而此刻。她的这种迫不及待的反应则又迅速的安抚取悦了他。

    江杰云抬起手。猛的灌下了一大口酒。仿佛这样就可以抚平心里的那种微妙的波澜。可当液体冰爽的滑入喉管、食道到达胃部时。却已经转化为了一团暖暖的温热。

    “我当然好奇啊。”不只是她好奇好不好。她老爸老妈还有小周姑娘他们几个好友。哪个不好奇啊。好奇心旺盛之极的楚飞飞和八卦爱好者小周姑娘在熟识之后。也不是沒有试着探一探他们的口风。但却都被他们含蓄委婉地带过了话題。两人便也就打住了这方面的念头。“可是你们不想说。我们自然也就不问了呗。想必你们有不想说的理由啊。”

    安然黑白分明。坦荡诚挚的双眼让江杰云立刻不自在地低下头。摸摸鼻子。为自己心里那份莫名的贪心和难得的小心眼感到羞愧。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小声地嘀咕着。“其实也沒什么。只不过平白的说起那些破事。有点像痛陈革命家史似的。娘们儿叽叽。挺无聊的。”

    安然也不吱声。就那么瞪着一双亮盈盈的眼。平静。一眨不眨。充满压力地望着他。意思很明白。。你以为你现在就不娘儿们叽叽的吗。你到底是想说啊还是不想说啊。

    “诶。你想不想知道。赵小胖为什么那么贪吃那么胖。卓子那家伙为什么成天钻在钱眼里。看着吃的就沒够。还有。咱们三个是怎么认识的。”江杰云突然探身将脸凑近安然。兴致勃勃的压低声音。微眯起黑不见底的眼。努力认真地做出一副故弄玄虚的表情。

    想。当然想。

    但我更希望你可以把你情绪全部正常的释放出來。而不是这样苦苦的压抑着。

    安然有些难过地想着。嘴上却是直接嘘他。大力吐糟。“切。少來。你还好意思说他们俩个。难道你胃口小。吃得少。”

    江杰云抬手拍了拍的她的脑袋瓜儿。作腔作调的叱道。“咄。你这个冥顽不灵的蠢物。本少爷那是吃得多吗。那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乎。”

    乎什么乎啊。

    安然反手去拍他的爪子。“边儿去。你到底讲不讲。”

    “讲讲讲。怎么不讲。不过嘛。想听故事就得拿出点诚意來。”江杰云把自己面前的杯子举起。呼的一下递到安然的眼前。故意使坏地将手急停在她的睫毛边上。“乖。满上。”

    安然白了他一眼。倒也真的拿起一旁的酒瓶给他倒了满满的一杯。沒好气的拉着长腔。“这回总可以了吧。大少爷。。”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也就马马虎虎地将就了。嗯。真爽。”江杰云大大地喝了一口。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表示比较满意。架式拉足。开讲。

    “卓子他爸挺不是东西的。一早就在外面养了女人。还生了个孩子。卓子他妈本來身体就不好。在他小时候就让那对狗男女给活活气死了。”一旦开讲。江杰云的声音便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尽管还在极力的维持着比较明快的语调。可之前的那种故意表现出來的轻松却如同落潮一般迅速的从身上褪去。幽亮的灯下。俊美的面庞沉静而冷峻。“他那时候小。不懂事。成天成宿地蹦着高哭闹着要找他妈。贼能嚎。从早嚎到晚。跟魔音穿耳似的。把他家当时的保姆烦得不行。就干脆编了个谎话骗他。说他妈去他姥家串门了。道儿远。得坐飞机去。飞机票太贵。他妈手里沒钱。只能一个人去。让他别闹。乖乖的。过年好拿大红包。就可以存了钱。买飞机票。将來自己坐飞机去找他妈去。”

    江杰云从鼻腔里轻嗤一声。薄唇微勾。冰冷愤怒的笑意一闪而过。快得似乎从不曾出现过。他又饮了一口酒。继续语气平缓地讲了下去。“你别看卓子那只铁公鸡现在挺精挺怪的。他小时候就是个二傻儿。保姆顺嘴糊弄他的话。他还就深信不疑了。那家伙不大点儿的时候性子跟现在不一样。特急。一听保姆说可以存了钱买飞机票去看他妈。哪儿还有耐心慢慢等到过年。又听保姆说飞机票贵得不行。就着急忙慌的弄了老大的一只存钱罐。那还怕不够用。据说他后來也不知道从哪儿又整了一个包了特厚铁皮的大箱子。专门用來装钱的。他那时候一个小孩儿。就算是他家不缺钱。但是钱也到不了他那么个蹦豆儿的手里。可为了存钱。他得机会就从周边的人身上刮蹭钱。大的。十块二十块的不嫌多。小的一分两分的也不嫌少。还小心眼。生怕谁把他的钱给偷去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抱着他的那个存钱罐。一点都不嫌那圆咕隆冬的东西硌得慌。他那死爱钱的毛病就是从那时候养成的。后來。懂事了。知道无论他存多少钱也买不了能飞去看他妈的飞机票。可他那钻到钱眼儿里的毛病已经作实下來了。改也改不了。你沒听他自个儿说。一数钱心里就踏实畅快得很。”

    尽管江杰云试图以一种轻描淡写。甚至调侃玩笑的方式來解说这个故事。但这依然不能将它那灰暗悲伤的色调增添半点明亮。反而更对比出其中更深的无奈。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一直被他们深深地埋在心底里即使好友如安然者。也不愿提起。/div

    正文 329,猎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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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刚刚开了个头。安然觉得自己那可怜的老灵魂就有点撑不住了。一颗小心脏就跟雨季里泛了潮似的。软塌塌的又湿又冷。和着一股酸涩气冲向鼻端和眼框。连忙掩饰性的低了头。伸出筷子。戳进眼前的盘子里。看也不看的胡乱夹了一口菜塞进嘴里。以免让江杰云看到自己泛红的眼圈。

    小小孩儿努力存钱找妈妈。最终成长为一只铁公鸡神马什么的太虐心了。

    可话又说回來。这并不是什么惊世骇俗。跌宕起伏的情节。很平常的负心故事。影视剧、小说中千百遍的演过。生活里更是常见得很。如果平时听到类似的情节。安然也不过骂一句“狗男女”而已。心里甚至可能连义愤都欠奉。更别提眼泪。故事中的人对她來说。距离太远。只是一个陌生的。转眼就忘的名字。他们不是姜成卓。不是朝夕相处。给予过她无数帮助、关心和欢笑的好友。

    因为故事的主角是她的好友。可以最轻易的带动起她的情绪。所以安然真的开始有点担心。江杰云再这么讲下去。她能不能抗得住。万一要是人当事人一脸的云淡风轻。她在一旁哭得大雨倾盆。洪水泛滥。反过來需要应该接受安慰的人來安慰她……貌似有点丢人。

    江杰云也不知道是沒有注意到安然的失态还是怕她会不好意思。善解人意的视而不见。平顺的继续着故事的讲述。“至于说他为什么总是一副吃不饱的德性。那是因为他那个混帐老爹给他找个特会整事儿的后妈。那女人也给他爸养了个儿子。就比卓子小了半岁。你说他爸是不是个东西。他妈刚去世半年。那女人就带着儿子风风光光的进了门。成了新的姜夫人。说实在的。要说他爸原本对卓子也还行。到底是他的儿子。可自从那女人进了门。卓子的日子就难过了。沒事就在他爸他爷爷还有他们家那些亲戚面前给卓子上眼药。编排他的不是。尤其是他那死要钱的毛病。更是让她讲究得他们那个圈子里人人都知道。恨不得拿着个大喇叭全国广播卓子这个大儿子沒出息。小家子气。”

    江杰云停下來喝了两口啤酒。继续往下讲。“犯了错误罚关禁闭。不给饭吃。这是他们家教育小孩儿的老传统。别的孩子也就是真的犯了错误不给饭吃。小饿一回算是小惩。偏卓子摊上那么个把他当眼中钉的后妈。在旁边一煽风一点火。他爸就來劲。所以那会儿他就总是被关在屋子里饿肚子。一饿就是一天一天的。饿得眼睛都发绿。跟狼似的。一放出來。那还不是往死里造啊。”

    “那卓子这会儿是不是也正是饿着肚子让人给关着呢。”江杰云的话音儿还沒落。安然就抢着问出自己担心的问題。听到此处。她觉得自己真是快吃不下去饭了。一想到那个她精心在意的养了三年的吃货此刻可能正两眼发绿地饿着肚子。她就一肚子的火。那心情怎么说呢……呃。就跟自己手把手拉扯大的大儿子让人给虐待了似的。

    看安小老太太那一脸的纠结。紧张和忿忿。江杰云忍不住笑了出來。那种之前有意无意拿出來的淡漠范儿也破了个干净。“你可别替他操那份用不着的心。我跟你保证。这会儿那家伙把信送出來了。肯定是好吃好睡。不定怎么在心里琢磨着算计他们家的那几个糟钱呢。饿肚子。关禁闭之类的事。在那小子六七岁之后就不好使了。要不我们三个里头。怎么就他会做点饭呢。也算是叫人给逼出來的。他是典型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别看他爸他爷爷他们一看见他眼睛就发黑。他那个后妈成天惦记着使坏。那小子精着呢。主意还正。嘴皮子也溜。跟滚刀肉似的。就他后妈的那点智商。真想把他怎么地。哼。再练个十年也不够看的。再说了。他要是真是能饿肚子。你以为他那份外卖是怎么吃到嘴的。”

    那倒也是。她这一着急。就把鸡毛信和外卖的密切关系给忘了个干净。

    不过。话是这么说。可不操心就怪了。

    别看江杰云说得如此轻松肯定。但安然也肯定他这是在宽她的心。也许姜成卓的五脏庙是沒亏着。但凭他再精怪。这会儿被关起來的滋味也好受不了。如果真的那么无所谓。不在乎。他又怎么会在小小的年纪就离开了家。跟江杰云混在一起。非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决不回家。

    可安然也沒有继续追问。现在这种情况。她问了又能怎么样。也不过是给江杰云增添压力而已。姜成卓和赵真旭现在的日子到底好不好。大家其实都是心知肚明。只有事情尽快地得到解决。他们的日子才能真的好过。

    关于这个话題。两人都很默契的沒有继续下去。姜成卓的故事也随之告了一个段落。江杰云将喝空了的杯子再次往安然面前一推。宣布。“下一个故事。赵小胖同学为什么这么胖。敬请期待。”

    安然很捧场地立刻拿起酒瓶给他倒满。然后手里动作流畅地抓着筷子。等着。随时做着掉眼泪就挟菜的战斗准备。

    “其实。赵小胖他小时候并不胖。相反。很瘦。大概因为他是早产儿的关系。体格也不好。一年到头大病小病不断溜儿。”江杰云说着又耸了耸肩。很不负责的把以上的话全盘打翻。“不过。这都是他自己说的。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个胖墩儿了。所以这话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赵真旭的父母倒是双全。不过他们的婚姻却是典型的政治联姻。他从政的爷爷一边想插手军界。而从军的外公一边也想到政界里去开发开发地盘。就这么着。两家一拍即合。硬押着他那对心不甘。情不愿。谁也沒玩够的父母走入了婚姻的坟墓。

    要说赵真旭的父母也是一对宝贝。两人既然都不情愿。都是迫于家庭的压力而到了一起。倒也能颇为理智。和和气气地互相理解。

    由于两人对目前这种婚姻状况都极其不满。都想改变现状。回到过去那种自由自在。胡天海地的好日子。于是。这对夫妻开始坐下來认真地分析研究。

    这场联姻的最终目的不就是想通过他们俩的婚姻把两家牢牢的绑到一起吗。

    至于他们俩的到底在不在一起过日子却是谁也不会过问和关心。

    他们也有自知之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他们俩上演情深意长。海誓山盟。把婚姻经营得扎扎实实。实在是太为难人。

    他们的这种婚姻注定就是走个形式。回头各玩各地。

    可要是仅仅这样。两家的老头子怕是也不会答应。

    这个问題到底应该怎么解决呢。

    两人一起开动那并不怎么灵光的脑瓜儿。凑在一起一琢磨。

    得。有了。

    干脆生个孩子。

    再沒有什么比流着他们共同血脉的孩子更能证明婚姻关系的了。到时把孩子往那俩老头的跟前一送。他们就算完成了任务。

    两人都觉得这个是好主意。确定好了前进的方向和“伟大”的目标。于是这对宝贝夫妻便就此展开了精诚合作。风风火火的进行“造人”活动。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围绕着“生孩子交差”这个奋斗目标进行了各种艰苦卓绝的努力。终于算是如愿以偿的怀了孕。

    一见预期目标达成。两人立刻放松起來。皆大欢喜的一拍两散。各自去寻戏作乐。完全沒有养胎保胎的概念。

    “你知道赵小胖那家伙为什么总是一副色鬼相不。据他自己说。那可得归功于他妈怀着他的时候就带着他出沒于各种。见惯了灯红酒绿的大世面。你别说。也许胎教这东西吧。拿赵小胖当研究对象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江杰云说着眨眨眼。勾起嘴角。笑得一脸邪恶。让安然恍然觉得这厮安上条尾巴都能当大灰狼了。大灰狼问。“你知道赵小胖是怎么早产的吗。”

    上辈子的死宅干物女乖乖摇头。声音干巴巴地回答。“不知道。”但她直觉那个答案可能不太美妙。

    “是在床上。运动过当的缘故。当然。不是跟他爸。”江大灰狼裂开嘴。露出一口白光闪闪的牙齿。然后一边慢悠悠的喝着酒一边看着对面的安然从最初的一脸迷茫慢慢震惊的瞪大了眼。然后腾的一下满面通红。张着嘴。傻掉了底儿。

    这……答案。也太他娘的猎奇玄幻了。有木有。赵真旭他妈也太……呃。热情奔放。胆大包天了一点……

    观念传统到家。行为安份守己的安然都快被这个答案砸木了。简直有些想象不能。

    一开始江杰云说小胖他妈在床上运动过当。一直坚持练瑜珈。纯洁得快要单蠢的某重生人士居然脑袋缺弦的以为这位赵妈妈当时是在做仰卧起坐之类的瘦身运动。/div

    正文 332,吃货齐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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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饭店离村子不远。为了有爱的人民币。老板的动作也快。顺着小路撒开了腿一溜儿小跑。带着两脚的泥回到店里。雨伞一收。这边烧了一锅水。那边开始杀鸡。

    饿得眼睛都泛了绿光的公鸡兄见老板开始操家伙杀鸡。立刻挽了袖子。在一旁搭手帮忙搅鸡血。水开了。褪了毛。剁成块。再从地里挖些带泥的土豆。刮皮。切块。香喷喷的土豆炖鸡肉。还有附产品一大碗加了葱花姜末的鸡血羹。再炒个尖椒干豆腐。焖上一大锅米饭。热气腾腾的上了桌。

    老板的手艺虽然一般般。但胜在食材新鲜。自家散养的小土鸡肉质滑嫩。姜成卓又饿得够呛。五分的东西也能吃出十分的香甜來。一脑袋扎在饭碗里。吃得头也不抬。

    姜成卓这边刚吃上。江杰云也从外面抱着脑袋跑了进來。浑身湿得跟落汤鸡似的。从头到脚的滴嗒水。

    进了小店。一见连客人带老板。一共就俩人。还是俩男性。店里虽然简陋。但地方倒也宽敞。这个洁癖狂立刻大大方方的打开皮制的手提皮包。开始往外拿干净的衣物、鞋子还有洁白的毛巾。并跟老板要了一大盆热水。现场把自己一丝不挂的剥光了。一丝不苟的洗涮起來。

    他那剥葱皮一样利落的动作。让老板简直看直了眼。接着就开始心虚起來。刚才这小子要热水。还要大盆的。他也不知道他要干嘛。他这小店里就一个大盆。就是刚才褪鸡毛的那个。

    而且看着江杰云这卖力的劲头。老板深深的怀疑。这位这是洗涮呢。还是扒皮呢。怎么瞅着比我刚才收拾给鸡褪毛还认真彻底呢。真是怪人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姜成卓忙里偷闲。趁着往嘴里塞饭的空档儿抬眼朝江杰云那边撩了一眼。然后在心里轻嗤一声。切。毛病。

    好容易洗完了。把换下來的溅了泥点子的衣服和鞋都折好装进塑料袋里封好。江大少爷喝着热茶。拿起桌上的菜单也开始点起菜來。可想而知。也是要啥沒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