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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味关系第46部分阅读

    得了。是他一天之中。难得放松的时候。

    他最喜欢听她的笑声。清脆的。跳跃的。活泼的。低柔的。委婉的。平缓的。开朗的……其中还带着一点点残留的奶味。在一声与一声之间凭添了一点娇软的余韵。

    缓缓地闭上眼。细细的聆听着。那笑声像是清澈透明的雨滴。从高远苍茫的天际飘飘洒洒而來。每一滴都那么的分明清楚。好似纪录片里的慢镜头。一滴一滴的润泽着他的心田。紧张折腾了一天的精神和身体都随着这笑声慢慢地松缓下來。积压了满身满心的疲惫焦灼顺着舒张的毛孔一点一滴的被释放出体外。

    因此。他常喜欢拿话逗安然。“妞儿。來。给爷笑一个~”

    可惜。这话一说。那个叫安然的。一点都不温柔。还十分暴力的妞儿往往傲骨铮铮地直接回他一声“呸。”

    那叫一个脆亮。

    后來。那妞儿大概是觉得还是不够解气。干脆也学了一副轻佻佻的调子。笑嘻嘻的在那里不伦不类的“调戏”他。“來。吃货。给姐笑一个~”

    江杰云不知道。其实安然也很喜欢听他的笑声。

    度过了让少男们尴尬的变声期后。江杰云原本清朗明澈的嗓声开始逐渐增添了几分青年人的磁性。尤其是像这样。缓了语速。轻声打着电话的时候。调子又降了一些。显得低浑了很多。轻声笑起來的时候。就像是有人在黑暗中慢慢拨弄着大提琴的琴弦。尤其的舒缓柔和。既悦耳也悦心。 为他吊了很久的心。在他的笑声里一点点的被抚平。放好。像一片叶子愉快的在微风中轻轻的摇颤着。舒展着。

    江杰云也经常给安国庆、李彩凤打个电话。报告一下自己在这边的进展情况。再白话上一回帝都的风貌和自己每天吃喝拉撒睡的生活情况。

    安国庆的话不多。主要就是听他在那边扯淡。但是每次接电话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在那头儿过得好不好。”。最后一句也总要是说。“别上火。别着急。不行就回家。”

    无论是哪一句。都让人听得心里暖烘烘的。虽然平淡无华。却特别的踏实。

    而李彩凤的话就比较多了。唠叨着怕他吃不好。怕他睡不好。怕他冻着。怕他生病。怕他受委屈……总是要问上很多的问題。嘱咐上很多的话。才能够放心。

    这时江杰云的话就少了。乖乖的应着。垂着耳朵。特别的听话。如果有尾巴。也许还会摇上一摇也说不定。

    在江杰云走后的时间里。锦岭又接连下了两场雪。好在都不大。今年冬天的雪似乎特别的多。刚刚结束的天气预报里说。又一股冷空气來到我市上空。预计今天夜间到明天白天。会有一场较大范围的降水过程。请各位市民在出行时做好防寒防滑措施。小心慢行。

    当和江杰云每日一次的电话会晤快要结束的时候。安然随便看了一眼窗外。然后说。“得。今儿的天气预报还是挺准的。外面已经下起來了。”

    “大吗。”

    “嗯。雪花挺大的。风也急。马路上又沒人了。”

    江杰云因为安然的话也跟着习惯性的往窗外看了一眼。看完才想起來自己现在身在帝都。而不是锦岭。结果却意外的乐了。“嘿。巧不巧。我们这边也下了。”

    “真的。”安然惊讶了一下。转而不满的轻叫。“什么破天气预报嘛。明明说帝都今天明天都沒雪的。一点都不准。下得大吗。”

    “不大。小轻雪。”

    意外的同时落雪。让两人不由得有点小兴奋。本來对东北人來说。冬季下雪是最平常不过的事。但当此相距遥远又彼此惦念的时候。这在同一时刻里飘起的雪花也就有了不一样的味道。

    虽然一处落着大雪。一处飘着小雪。可别管雪大雪小。在同样时间。通着话。一起望着窗外的漫天飞雪。空间似乎一下就被拉近了。恍然给人一种两人依然门对门的住着。打开门就可以看到彼此的错觉。

    接下來的时间里。他们就着下雪。天气预报的话題有一搭沒一搭的闲扯着。更多的时候是沉默不语地拿着话筒。听着彼此的呼吸。一起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的挂了电话。

    江杰云在帝都的其他花费怎么样。安然是心里沒数。但是长途电话这一块的花销八成少不了。本來她是想提议。要不。咱们网聊吧。结果被财大气粗的江大财主想也沒想的就给否了。我这边设备不足。既听不着声。也看不见影。跟发邮件有什么区别。太沒意思了。不干。

    挂了电话。安然定了定神。坐到书桌前。集中精力继续完成自己今晚的学习计划。

    沒多大一会儿。她的整个身心便沉浸到了书本之中。因此当敲门声响了好些下之后。她才慢了数拍的反应了过來。推开书本。急步向大门走去。边扬高声音问。“谁啊。哪位。”

    “你好。请问是姓安吗。”门外响起一个全然陌生的男声。声音不高。语调有点慢。“我找安然。”

    安然沒有马上吭声。而是皱起眉。在门前站定。透过门镜向外看。感应灯亮了。门外是一个十分高大的男人。穿着面料款式都极平常的黑色羽绒服。蓝色牛仔裤。头上扣着羽绒服自带的风帽。风帽有些大。松垮垮的覆在头上。半张脸都被遮在了帽子的阴影里。看不清眉眼。只有眼珠映射着微微的光亮。鼻子往下的部位倒是看得比较清楚。但透过门镜也是变了形状的。不过。虽然如此。安然也能感到。自己似乎并不认识这个要找“安然”的男人。

    这人的年纪好像不大。从大略的面容上看。二十出头的样子。耐性倒是不错。安然这么半天沒回应。他也不着急。干脆斜着身往门边的墙上闲闲地一靠。大半个身体全挂贴在墙上。毫不在意衣服会蹭上墙壁表面脏污的白灰。半低了头。等着。

    他这随意的一靠。安然的心里反倒升起一股隐约的熟悉感。好象有火花在脑海里一闪。照亮了往日记忆中的一些什么。可是那光亮熄灭的速度太快。转瞬即逝。她依旧什么也沒想起來。不过。心里因陌生而产生的一丝紧张和犹疑却淡了许多。“我是安然。请问你是哪位。”

    “哦。你好。我是苏朗南。江杰云的朋友。”男人依旧靠在墙上。只是因为要朝着门的方向说话。才略微地转了转头。

    “苏朗南”这三个字一报出來。安然立时就是一呆。缓了几秒。心头又是重重的一跳。然后才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说了一声“稍等”。手下用力。去锁。开门。一股冷空气迎面扑入。

    由空内的温暖一下子接触到室外的低温。安然轻轻的打了个哆嗦。人却也因此彻底的从即将与传说里的黑社会大佬直接面对面的恍惚中回过神來。扯开了一个略有些僵硬的笑。“你好。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请进。”

    苏朗南这才慢条斯理的从墙上直起身來。也朝她回以一笑。并沒有立刻走进门來。而是挺客气有礼地在门外的地垫上重重跺了几下脚。借以将鞋上沾着的积雪蹭掉。这才迈步进了门。换上安然递过來的她自制的厚底棉拖鞋。

    安然将他引到沙发前坐下。请他稍等一会儿。转身走去厨房取热水泡茶。一边泡着茶一边在心里琢磨着苏朗南雪夜來访的目的。/div

    正文 360,图个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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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红烧排骨面虽也是简版。但与同样号称红烧排骨的方便面无论是在内容上。外观上。还是味道上。都绝对是云泥之别。面还沒端出來。浓郁的香气便已飘飘荡荡地顺着厨房的门缝漫进了餐厅。

    现成的黄瓜丝凉拌猪耳朵。呛拌土豆丝。蒜茸海带丝。又切了点新卤的猪头肉。淋上蒜泥酱汁。凑了四样凉盘小菜。一起端了出來。

    做菜这事。说起來复杂。其实做起來并不难。尤其对安然这种早就做得熟了的成手來说。虽然三台炉灶全部开火。却并不存在忙不过來的问題。所有的步骤全部纯熟于胸。只要按着顺序。合理分配好时间即可。排骨烧着。面条煮着。煎蛋不时的翻个面。中间的空隙还能再切几片猪头肉。其实蛮从容。

    要说安然这速度已经是相当之快了。从扎起围裙算起。前后不过十多分钟。便连面带菜全部齐齐整整的端上了餐桌。

    然而不得不说。这十多分钟对于本就饿得饥肠辘辘的苏朗南來说。依旧是等得颇有些残忍。虽然端着架子。抱肩垂头。继续佯装沉思状。可实际上在干嘛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反正。当安然出声唤他过來吃饭的时候。这位长了一身懒筋的黑社会份子的脚步好象比平时迅速了好些。

    “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就做了点现成的。面不够的话厨房里还有。苏大哥趁热快吃吧。”安然又将炸好的辣椒油。醋。酱油之类的调料一一的从托盘里摆放到桌子上。

    头一次跟这位老大在饮食上打交道。无法拿捏他的“肚量”。安全起见。安然干脆按照三个吃货的食量來处理。反正就是剩下也沒关系。当成自家三口人今晚的宵夜就得了。

    “哪里。小安你这话说得可是太客气了。这已经很丰盛了。”走到餐桌边的苏朗南那双半睁不闭的缺觉眼这会儿终于张开了。又显出些精光四射的模样來。嘴里对安然的称呼也从之前的“安然”直接上升到相对亲近的“小安”。可见。食物确实有拉近人与人之间距离的妙用。尤其是在肚子特别饿的时候。

    苏朗南嘴上还说得比较客气从容。可落实到行动上。却显得要实在得多。面都已经热腾腾的上了桌。还扭捏些什么。大马金刀的往桌前一坐。筷子操在手里。往面碗里狠狠的加了三大勺红油辣椒。本就色泽浓郁的排骨汤这下更是红艳艳油汪汪的一片。筷子在面碗里搅了搅。将辣椒和油都搅匀了。大大的挑起一筷子劲道爽滑的面。也不等晾凉。也不怕烫嘴。便埋了头唏里呜噜的一阵风卷残云。

    安然捧了一杯热茶。坐在桌边相陪。默默记下这位未來老大的个人口味。嗜辣。喜肉。饭量不小。进食迅速。满满的一盘子菜放在那儿。他这边一筷子过去。那边半盘子沒了。与他那极具欺骗效果的外表相比。他的用餐风格倒更暴露显现出一些职业本色。异常的骁勇彪悍。狠辣凶猛。

    看來。这位爷显然也是一位吃货级的饭桶人物。

    她就知道。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吃货的朋友不是吃货就是厨子。江大财主等人的人生境界由此可见一斑。

    安然做这一顿饭用了十多分钟。苏朗南吃这一顿饭用的时间比她做饭还快。大概是真的饿狠了。呼噜噜的三大碗面。眨眼间就干了个精光。四样配菜肉渣菜屑也沒剩下一点。就连锅里剩的一点排骨面汤也半点沒有浪费。全让苏老大给喝了个干净。顺便还消灭了半大罐辣椒油。

    这一顿饭吃得某黑精英满头大汗。酣畅淋漓。身上的黑色羽绒服早就脱下來搭在椅背上。毛衫的袖子三两下的撸到手肘上。就连垂在额前的头发也被忙里偷闲的耙到脑后。一副苦干实干的派头。当然。最后的战绩也确实辉煌。

    苏朗南抚着饱胀的肚子。颇为惬意的靠在椅背上。有一口沒一口地润着酸甜消食的水果茶。心情不坏地拿目光将身处的餐厅和与之相连的客厅细细扫视浏览了一番。

    不同于进门时出于职业习惯对环境的堪察。这一次。除了大件家具摆位的位置。门窗出口。房间方位布局等等大的方面之外。他也注意到了更多的细节。温暖柔和的灯光。色调雅致的窗帘靠垫。小巧别致的装饰摆件。餐厅照片墙上一张张开朗幸福的笑脸……

    总的來说。这是一间布置得虽然并不华丽堂皇。但是打眼一看便觉得温馨舒适的屋子。一个让人不由自主便想舒展了四肢。放松紧绷着的神经的地方。很有家的感觉。

    而“家”这个词。对他來说。已经是很多年都沒有想起过了。

    在这样风雪交加的夜晚。一碗热乎乎。香喷喷的面。一间温暖舒适的屋子和一个坐在桌边含笑相陪的人。是一件让人感觉幸福的事。

    人这一辈子奋斗來。折腾去。又图个什么呢。

    未來的苏老大。如今的黑道新生代精英。在这吃饱了撑着的一刻心头涌起一些难得的沧桑和感慨。虽然这样的沧桑和感慨于如今满腹野心。雄心勃勃的他來说。不过是饱餐之后。偶尔兴起的一点念头。消失的速度远比胃里食物的消化速度还要快上数倍。不过。也因此。他倒有了与这个做得一手好菜的小姑娘聊几句天的兴致。

    苏朗南虽然不过二十二三的年纪。但自小时起。便成日与道上各色难缠的人物打着交道。从一个街头的不良少年在短短几年间便在锦岭城里黑道新生代中崭露头角。称得上为人精明。手段非凡。安心想好好跟人聊天。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便能在言语中为自己塑造出一个爽朗。义气。实在。干练又不失温和可亲的正面形象。轻易便能让心生好感。

    安然不由得在心中感叹。苏朗南就是苏朗南。果然名不虚传。她可不敢相信这个貌似温和豪气的大哥哥只有这么一张面皮。只怕这位大哥这会儿确实是吃得高兴了吧。

    苏朗南对这个叫安然的小姑娘的印象也不坏。长相虽谈不上特别的漂亮。却很耐看。是那种越瞅越舒服的类型。且眉眼时时含笑。看着就透着股喜兴劲儿。又是一身的书卷气。眼神透亮。说话实在。态度大方。不卑不亢。不过。要让苏老大说。最难得的是。这孩子的一手厨艺真是不错。做的东西实在是好吃合口。

    “小江他们三个的小日子过得可真是神仙似的让人羡慕啊。”最后。苏老大这样感叹着总结夸赞道。

    安然听了。头上却默默的挂下一排黑线。心说。苏大哥。您这追求是不是太简单了点。合着是能吃上可口的食物就是神仙日子了。

    这大概就是吃货们的逻辑了吧。

    不过。苏老大既然能忙得吃不饱饭。自然是沒有闲功夫跟安然沒完沒了的闲扯下去。不过是喝茶消食之余的一点放松而已。一杯茶喝完。苏朗南抹抹嘴。起身告辞。

    “行了。吃饱喝足。我也该告辞了。今天是麻烦小老妹儿了。过阵子。等小江他们回來的。找个时间。哥做东。请小老妹儿好好搓一顿。到时你可得千万赏大哥这个脸。”

    苏朗南的话说得很漂亮。也很热乎。再次把安小然同学的称呼从比较亲近的“小安”又给升了一个等级。变成了更近乎的“小老妹儿”。不管真假。听着倒是让人颇感舒坦。

    苏朗南说得好听干脆。安然自然不能不识抬举。笑着起身相送。痛快应道。“那行。苏大哥说话算话。我可盼着这顿好料呢。” 其实与请客吃饭相比。安然更想听点别的。但因为不知道江杰云在信里都说了什么。她又与这位苏大哥并不熟悉。不好出言询问。而且从江杰云交代她的那番话來看。他在与苏朗南的交往中。还是有一些防备和戒心的。因此。她也不敢轻易参与进去。以免忙沒帮上。反倒坏事。

    不过。还好。在苏朗南走到玄关处。换好鞋。拉开大门。再次将羽绒服的风帽扣在头上。将要迈步时。突然又停了下來。转回身面对安然。终于说出了她一直等着盼着想听的话。“哦。再有。还得麻烦老妹儿你转告小江一声。他说的事。我应下了。不过需要时间张罗布线儿。我这头儿先准备着。等准备得差不多少了。再跟他联络商量后面的事。他那头儿如果有什么变化。或是又改了主意。也别忘了对我招呼一声。”

    安然听到这番话。眼睛先是一亮。然后一眨不眨不的望着苏朗南隐在阴影里的眼眸。他一边说。她一边认真的点头。等他全部说完。并沒有马上回答。而是垂了眼。默默把他这一段并不长的话在心里慎重地背诵了两遍。觉得一字不差了。才又扬起眼睫。言语肃穆。“好的。我记下了。”顿了顿。语气再度柔和轻快起來。十分情真意切地说道。“苏大哥。慢走。有时间再來。”/div

    正文 361,更高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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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的话还未说完。一抹笑意便自唇边徐徐漫开。宛如落日时分的西天彩霞染遍了湖水。明灿绚丽。玄关处的灯光和门外的感应灯一起交相着打在她的脸上。更使这笑容灿烂得几欲晃人的眼。

    苏朗南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