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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五十年第129部分阅读

一边。靠在被子上喘着粗气,就算是他身体很是强劲,这般折腾了一晚上,也是疲累不堪。

    苏荔也是一般,像是一条抽了骨头的蛇,软软的趴着,身子还一阵阵止不住的抽搐,那是高嘲的余韵。

    这种事情上,女人的恢复能力总是比男人强一些的。就像是那句话说的,只有累死的牛,哪有犁坏的田?

    过了一会儿,苏荔慢慢爬起身来,那脑袋凑到连子宁的胯下,抬头媚媚一笑。便是低头用唇舌清理起那狼藉的痕迹来。

    连子宁只觉得身子发虚,心里却是清醒的很,他抚摸着的苏荔的头发,轻声道:“努尔哈赤已经是正三品指挥使,短时间内,我无法给他更多。”

    苏荔身子一僵,嘴里的动作也停止了,过了半响,那啾啾的声音才继续想起,也传来她因为小嘴儿被堵住而有些模糊不清的声音:“奴婢不是为了这个,奴婢只是,想跟爷上床……”

    连子宁一愣,接着便是有些明白了,他心里一暖,伸手把苏荔扶起来,瞧着她,探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苏荔先是一惊,然后脸上便是绽放出一抹柔美温岚的笑意。

    她轻轻的环住了连子宁的腰肢,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温馨的平静被打破了,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石大柱的声音便是传来:“大人,好消息,西路军大捷,在好水川一战全歼桑托所部一万熟女真,熊指挥使已经率军占领了同江城,同江城繁华依旧,没有遭到任何的破坏。”

    在田庄里住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连子宁便带人回了镇远府。

    不过他并没有闲着,回城之后命令准备车辇仪仗,当天下午,连子宁带着家人,一众侍卫,在龙枪骑兵和第二卫一千军兵的护卫下,顺着刚刚建好的直道,一路向西。

    一路所到之处,当地官员纷纷迎接,连子宁先后巡视了乞勒尼卫、考郎兀卫,每到一地,率先视察的就是当地的春耕情况。

    这一路过来,还是让他非常满意的,领地内村庄处处,一眼望去,天地中尽是碧绿的玉米苗,可以想见,今年这一季的丰收,就足以让百姓们从过去那两年的战乱中恢复过来。

    毕竟种一季玉米顶的上三季的麦子。

    五月二十日,抵达可木卫。

    武毅军西路军好水川一战之后,除了熊廷弼率领第一卫去接收同江城,其它的卫都是重新回了来,又一次围困可木卫。数日之后,已经稳定了苏里河卫局势的第六第七卫也赶到此处,参与围城,声势极为的浩大。

    连子宁到来的时候,围城已经持续了十余日了。

    此时的可木卫,已经是一座孤城。

    除了可木卫之外,整个可木山地面都已经被占领了,孤城一座,没有任何的补给,没有任何的支援,甚至连来自上级的命令都没有。

    整个可木卫,已经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可木卫,将军府邸。

    相对于指挥使来说,熟女真人对于将军这个称号显然更为青睐,桑托叛乱之后,便是大肆的封了不少将军。

    桑托册封的可木卫将军名叫托尔吉,是他的亲弟弟,这人没什么太大的本事,而且脾气狂躁暴戾,很是惹人生厌。如果说优势的话,那就是一点——忠诚、可靠。在变乱之前,依靠着桑托的关系,他就是可木卫中的一个千户军官,带兵剿匪不少,也有些军事经验。对可木卫更是熟悉,用他来统带可木卫。最是合适不过。

    可木卫指挥使府邸,大厅之中,一阵阵女子的惨叫呻吟声正从其中传来。

    大厅中正开着一场无遮大会,一片滛乱荒靡,十余个女子一丝不挂,露出一身白致致的光肉,正围着大厅不停的乱转奔跑。

    若是仔细看去,她们长相都是颇为的秀丽,姿色不俗,只是现在。脸上都是挂着泪痕。基本上每个人身上都是青一片紫一片的淤血。

    在她们中间,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皮肤黝黑黝黑的,满脸的络腮胡子,头发都编成了一个个小辫儿的样式。看面相的话,和桑托有几分相似。他也是浑身赤裸,胯下一干昂物正硬扎扎的挺着,充血之后变成的紫黑色,显得分外的狰狞。

    他左手提着一坛酒,喝一口酒,狂笑几声,便是拔腿猛追。追上一个身材修长削瘦的女子,她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还很是稚嫩,那大汉追上之后便是把她摁倒在地,狠狠的顶刺进去。若是单单这样也还罢了,他一边操干一边还不断的在那女子身上又打又拍,还不断的用大手揉捏着。那可不是情人之间的爱抚,而就是粗暴的拍打。那女子便是有些许的快感也被这粗暴的殴打给打的零散了,更何况,被这般屈辱的强jian又如何能有快感?

    那女子大声惨叫着,一边惨叫眼泪一边扑簌扑簌的落下来,凄惨无比。

    这大汉操干了一会儿,便是抽射而起一脚把她重重的踹翻在地,然后又是去追其它的女子,那女子抱着小腹在原地痛苦的呻吟着。

    惨叫声、狂笑声、哭泣声混成一片。

    大厅的们紧紧关着,饶是如此,声音也从里面传了出来。

    一个侍卫打扮的女真士卒踌躇片刻,还是轻轻上去敲了敲门,没反应。

    又敲了敲,还是没反应。

    这侍卫也有的不耐烦了,砰砰的砸了两下,里面旋即便传出来骂声:“你他娘的催丧呢!什么事儿?”

    侍卫暗骂一声晦气,小心翼翼到:“大人,王指挥使请见,要不要见?”

    可木卫有四万士卒,其中一万女真士卒,三万汉人仆兵,各自设立一个指挥使管理,女真兵的指挥使是托尔吉自己兼任,而汉人仆兵的指挥使,则是王吉。

    “不见!不见!”托尔吉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让他滚,回去兵营老老实实呆着去,搅了老子的好事,小心老子宰了他!”

    “这个,王指挥使说是有急事,您看……”那侍卫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问道。

    “有个屁的急事儿,不就是催饷吗?娘的,一帮卑贱的汉狗,还敢上老子这儿来要饷,告诉他,老子这儿人一分钱都没有!让他滚,想要军饷,自己去市面上抢啊!”

    “是,大人!”听到里面托尔吉的声音越发的狂躁,那侍卫一缩脖子,赶紧脚底抹油。

    自从好水川之战桑托大人全军覆没的消息传来,将军大人就陷入了没有理智的狂暴之中,再加上之后的武毅军围城,他简直就快变成疯子了。把守城的军务全都交给了手下的人去办,整天就只知道在府里面滛乱喝酒,等把这些姑娘玩儿腻了,然后便带着人,闯进民户家里,看上女人便抓走,抓回来之后,接着滛乱喝酒。

    府门外,一个身材不高,长的很瘦小的中年人正在等着,他也就是一米六的身高,跟个干巴猴儿一样,一身甲胄穿在他身上,颇为的不伦不类,似乎有点儿撑不起来。

    这侍卫出去,把托尔吉的原话说了一遍,苦笑道:“王大人,标下已经尽力了,大人他,您也知道的……”

    害自己被大人责骂,若是放在以前,他多半是直接把王吉给斥骂一顿了。

    然而现在城中人心惶惶,谁也不知道会怎样,消息都传来了一些,各地的熟女真人,但凡是手上沾了汉民血腥的,都让武毅军给杀了个一干二净。局势如此,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武毅军就打进城来,汉民便翻身了,形势比人强,所以他对王吉,便分外的客气了些。

    王吉看上去一副很木讷的样子。听了这侍卫的话,憨憨一笑。跟个老农也似:“有劳了。”

    说完转身便走。

    那侍卫待他走远了,嘴角不屑的一瞥,一口浓痰吐在地上,低骂一声:“废物。”

    这王吉是一个公认的废物,懦弱无能,才能更是半点儿也无,但是正因为此,托尔吉才让他当了汉人仆兵的指挥使。不过这王吉有个好处,对女真人唯唯诺诺,听话的很。汉人仆兵偶有一些反对女真人的声音。都被他给压了下去。汉人仆兵让他管的是服服帖帖的、

    倒是一条好狗。

    王吉走过了街角,便有几个同样将领打扮的人迎了上来,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急急忙忙问道:“大哥,怎样了?”

    王吉瞪了他一眼,沉着脸不说话。那汉子自知失言,也赶紧闭了嘴。

    汉人仆兵中也只有他们这些将官才有马,一行人上了马,快马疾奔,从十分萧索,没有几个行人的大街上狂奔而过,回到了位于城西的汉人仆兵军营。

    与其说是兵营,不如说是一个大监狱更恰当一些,军营就是一个大院儿。里面盖了若干座简陋的房屋。

    这里的汉人仆兵足有三万,那区区不到一千座房子自然是不够住的,没奈何,那就睡外头吧,反正现在天也不冷了,也不怕冻出毛病来。

    军营外面都修建了高高的围墙。上面有女真士卒不断的巡伺,便是晚上也打了火把,时刻不忘监视。

    最近这段时间武毅军兵临城下,生怕这些汉人仆兵作乱,女真人监视的力量就更严密了一些。

    军营中弥漫着一股恶臭——几个茅房根本不够用的,只能在靠着墙角的位置挖了几个大坑,谁有需要就去就地解决,现在天气转热,这味道自然是不怎么好闻。那些汉人仆兵都是懒洋洋的或躺或坐在地上,晒太阳,捉虱子,一派萎靡。

    进了一座稍微轩敞点儿的院子,众人都是忍不住了,纷纷七嘴八舌的询问。

    王吉脸上憨厚木讷的表情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他眼中闪烁着精光,冷笑一声:“托尔吉让我滚蛋,说是咱们想要钱,自己去抢。”

    最先说话的那三十来岁的汉子一拍大腿,兴奋道:“正好啊!这帮狗女真这般欺负咱们,现在连军饷都没了,这个消息一传出去,士卒们立刻就要炸了。大哥您本来不是还担心士卒们有些不敢跟着起事么,这下不就结了?”

    他恶狠狠道:“咱们就趁着这个机会,把他们给端了!迎武毅军进城。”

    “兹事体大,这事儿,还得好好计较计较。咱们如何起事,进攻路线,是先打将军府还是先打城门,都得算计清楚。”王吉皱紧了眉头:“现在我们最担心的,是咱们怎么从这儿冲出去,这四周看守的许多女真人,又是居高临下,咱们手下这些兵的战斗力你们也都清楚,能指望么?”

    那汉子却是嘿嘿一笑,搓搓手道:“大哥,这点儿您就甭担心了。刚才武毅军还有人跟我联系了,他们早在战前就已经混进城中数百人,都是极精锐的悍卒,这些人打城门打不下来,但是有他们帮着咱们在外头一冲,这就足够了!”

    “行啊,汉臣!自己主意拿的挺稳啊!”王吉深深的看了自己手下爱将一眼,眼神有些异样。

    董汉臣尴尬的搓搓手,道:“这不还是回来让大哥您拿主意么!”

    王吉笑了笑,一鼓掌:“那成,就这么定了,跟那边儿回话,商议起事时间。咱们,反了他娘的!”

    众人一声齐齐低呼:“反了他娘的!”

    当夜,消息传出城外,连子宁正和诸将宴饮,接到李铁递过来的纸条粗粗一看,哈哈笑道:“诸位,可木山地面,底定了!”

    五月二十三,军情六处副千户田健率领军情六处下属第一局攻击的汉军大营,并纵火,女真人猝不及防之下,惊慌失措。在首领王吉、董汉臣等人带领,三万汉军趁势而起,杀出大营,打开可木卫北城门,早就严阵以待的武毅军立刻挥军杀入城中。

    女真士兵奋起抵抗,双方鏖战一夜,可致卯时,终是不敌,节节败退,可木卫将军托尔吉请降,连子宁准其降。

    女真六千残兵放下武器,被武毅军集中看管,旋即,便被屠杀殆尽。

    至此,可木山地面三城都被攻克,可木山地面被纳入武毅军的版图之中。

    连子宁面前的敌人只剩下一个——虎林地面。

    “来来来,二位,咱们干一杯!”连子宁举起酒杯,朝王吉和董汉臣二人敬道。

    王吉两人慌忙站起来,微微哈下腰,满脸笑意:“理当是咱们敬大人。”

    连子宁微微一笑,也不坚持,把具备在桌子上顿了顿,然后便是一饮而尽。武毅伯亲自敬酒并且饮尽,王吉两人大感有面子,赶紧也是一口抽干。

    今日是五月二十四,克复可木卫的第二天,他在帐中设宴庆贺。主客是王吉等一干投诚的汉军将领,陪客自然就是武艺俊男诸将。

    几个卫指挥使,除了陈大康之外,其他人都在列,包括下面的正职千户,也都是到来,刚刚取得一场战略上的大胜,战斗暂时告一段落。东西路军都有建功立业,他们这些军官也都很是兴奋,按照大人慷慨的惯例,赏赐定然是少不了的,而且还不会少。(。。)

    第四卷 烽火山东 四二五 三卫建军,十卫之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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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中不许饮酒,这是连子宁定下的严令,他自己带头执行,这些军官们自然不敢触犯。( )眼下难得有个好机会,军官们一个个放开胸怀,喝得面红耳热。

    连子宁也很是兴奋,刚才不断有下属来敬酒,他已经连续干了几杯了。

    这在他身上已经是很罕见的事情了。

    他没道理不兴奋。

    可木山地面是整个松花江将军辖地最富庶的地区,没有之一,要是论起农业繁荣和经济的繁盛来,远远超过喜申卫地面。三座城池,除了苏里河卫规模稍微小一些之外,可木卫和同江城都是城内人口,也就是常说的市民这一阶层超过十万的大城,城内人口超过十万,这已经是可以称之为大埠了。

    三座城池几乎都是被完整的接手过来的,尤其是同江城,桑托为了瞒住城内的士民百姓,连临走前抢一把的念头都给硬生生的压下来了,武毅军几乎是以解放的态势在全城百姓的夹道欢迎下进入的。没有遭到乱兵的破坏,就代表着民间经济结构还稳定,大量的财富还隐藏在民间。

    三座繁华的城池,大量的民间财富,超过百万的农民,还有数以百万亩的肥沃土地,这就是可木山地面带给连子宁的好处。

    更多的土地,就代表着更多的秋粮赋税,更多的民间财富,就代表着商税的充足,更多的人口,则是充足兵员的保障。

    拥有了可木山地面。武毅军的战争潜力一下子就提升了一倍还要多。兵员不足的问题轻易就得到了解决,而这些都是长远的好处。

    最直接的好处就是缴获。

    没错儿,就是缴获。

    现在连子宁觉得自己就像是解放战争时期的一般,跟国民党不断的干仗。干一仗就缴获不少装备财货,结果是越打兵越多,越打武器装备越精良。虽然不是真个如此,但是也是差相仿佛。

    好水川之战,桑托等一干熟女真权贵的资产全被缴获,包括熊廷弼进图同江城之后,下令干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查封所有熟女真权贵的府邸。把他们府中的财物搬出来,一一造册,进行统计。

    这些财货,洪朝刈手下的数十个资深账房师爷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才算是统计完毕。

    所有现银一共三十七万六千八百两,沙金一共两万五千九十两,另外有山参一万余支,兽皮五千多张,绸缎一万五千匹。奴婢五百六十人,战马五千余匹,余者各种财货无数。

    至于可木卫中这些女真贵人和同江城中府邸中流下来的财物。加起来也不会低于十万两!

    这个统计数字,连连子宁都是吓了一跳。

    连子宁也不由得感叹这些熟女真掠夺之疯狂,这些穷怕了的只怕是从一掌权就开始横征暴敛,才能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积攒如此巨量的财富。不过现在这些,都归了自己了。

    果然是战争财,战争财,没有战争,怎么发财?

    依照惯例,这些钱依旧是归入连子宁的私库,尤其是那巨量的需要换成钱的物资。都要等到连记的商队到来才行。

    手里有了钱,有些事儿,连子宁也开始办了。

    想到兴奋处,连子宁站起身来,眼见他站起来,众军官也是霍然而起。连子宁高高举杯,高声道:“诸位,可还记得两年前今日之光景?”

    “怎么不记得?”有那原先辰字所的老兄弟便大大咧咧的笑道:“当时大人您还是个总旗,咱们还都是个啥玩意儿都不算的大头兵,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