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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翻身之丑女将军第7部分阅读

    手无策。你们放心,太医说,我至少能活过明年六月,一时死不了。”虽然在谈论生死,可她依旧说得云淡风轻,好像中毒的人与她毫无关联,甚至是素不相识。“我不怪任何人,听天由命吧——”

    微闭着双眸,和前两次一样,腹部很难受,胃里在翻腾,她的五腑内脏似被人撕裂一般。

    真是清影下的毒么?娘那么喜欢她,即便在临终前还特意为她做了番安排,所以她留在了奶奶的身边。

    “大伙都出去,让雪音静养!”凌老夫人斥走左右。

    众人离去,梅奶娘坐在床前,好几次欲言又止。

    春雨低声道:“郡主,你的药好了!”

    她浑身乏力,腹内酸痛,坐起身子,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春雨,去厨房给郡主取燕窝。”“你的身子越来越弱了,需要好好补养。相信宫里很快传来消息……”梅奶娘说得有气无力,或许是说得魂不神舍。

    房内一片寂静,春雨离去。

    梅奶娘道:“清影怎么就死了呢……”

    “清影死在我娘的房里,我好恨,恨不得……”

    一定是清影害她,是清影见事情败露,所以畏罪自尽,只是雪音找不到清影害她的原由。

    “不!你不可以这么恨她……都怪我……都怪我……”梅奶娘魂不守舍地絮叨起来,“姑娘在泉下有知也一定不会原谅我……”眼中蓄泪,定定凝视墙角。

    雪音听着奇怪:“奶娘,你……在说什么?”

    梅奶娘抬起疲惫的眼睛,“没……没什么。老奴告退了——”

    奶娘从不在她面前自称老奴,可此刻她竟然自称老奴。

    临出门时,她回转身,无限忧伤地道:“郡主,一切都结束吧……”

    “奶娘,你今儿怎么了?刚才你不是说清影是畏罪自杀么?怎么又……”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梅奶娘痛苦地望着外面,拖着疲惫的身子下了楼梯。

    为什么对于清影的死,奶娘会如此失常,是她亲口说的,清影毒害她,所以畏罪自杀。为什么奶娘的举止,却像在自责,又像是为清影的死难过。

    雪音躺在床上,眼中全是奶娘失落的目光。

    春雨捧着燕窝粥:“郡主……”

    看着帐顶,忆起清影惨死的那幕。

    “把粥放下,我起来吃!去把红花叫来——”

    她一头雾水,找不到丝毫头绪,但奶娘的反应,逾加证实,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如果清影并不是毒害她的人,那么又会是谁?

    穿过捧月阁的窗户,她的目光被后花园温馨的画面吸引,年轻母亲正与衣着艳丽的女童追逐着。凌定疆站在远处,含笑凝望。

    她哪里还能吃得下东西,胃里空空如野,却很难受。看着手中的燕窝,转身将燕窝尽数倒入马桶中。真是暴殄天物,吃下去后,是翻江倒海般的痛苦。

    “郡主!”红花站在门外,轻轻地推开房门。

    她佯装用瓷匙吃粥,样子很优雅,红唇轻轻地蠕动着。

    “清影死了……”雪音淡淡地道。

    “真没想到清影根本没有外出办事,而是死在夫人院里。”红花提及清影,就倍感气愤,“她不但穿夫人的衣裙,还偷主子的玉镯——太可恶了!候爷明儿要鞭尸,真是太便宜她了。”

    第一卷 清影之死(3)

    这里面到底藏有怎样的秘密?清影还动了母亲生前的首饰,那些东西连她凌雪音都不愿意触碰。

    “郡主,如今真相大白。郡主是否该回宫了?”

    “回宫?”她从来就不是皇宫里的人,可红花却用到了回字。

    “难道不是吗?郡主就一点儿也不想念皇上,他很担心郡主的身体。”

    她不否认,自己对皇上有着特殊的感情,因为他们有共同的回忆,有着那段虽然艰难却很温馨的记忆。可当知道他是皇上后,她从未有过半点非份之想。她承认喜欢他,可她从未想过做皇上的女人。

    红花走近她,望着窗外,“不瞒郡主,红花可不能这么快查出真相。一直……一直都有高人在背后指点呢。”

    这和她最初的猜测完全一样,“谁?”

    红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皇上对郡主可真好,为了你,连藏在候府二十年的暗人都用上了。”“对不起,郡主,我不能告诉你太多。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哼——这才多久的工夫,你竟然一口一个皇上,什么时候对他如此忠心?”

    红花笑道:“你是在吃醋吗?你是我的主子,他也是我的主子……”她很羡慕郡主,会成为皇上记挂的女子。

    红花的语调带着几分刻薄之意,红花变了,变得令她有些不认识。

    “好妹妹,我一直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原来不是。”她很伤心,难道她凌雪音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子。“下去吧,我想睡觉了!”

    红花看着桌上的糕点,拈了一块,一口咬下:“啊呀——”惊叫一声,“真是无聊,什么人把这东西塞进桂花糕里呀?肯定是飞花表姐干的事儿……”

    红花从嘴里掏出一个纸团,缓缓地打开:“白莲娘子——”看着字条上的字,这是什么意思呀。

    这……不是母亲的别号么?白莲娘子,知道母亲是谢若夕的人并不多,奶娘不识字,她也没有必要将纸团放在桂花糕里。

    “哼——还没到年关呢,表姐就开始玩这种把戏。我要拿它去问问,吃到这东西可有彩头。”红花嘟咙着。

    雪音走近桌子,快速的瓣开其他糕点,果然几乎每一个里都有小纸团,缓缓地展开:“明月夫人!”

    看着桌上五张分别写着白莲娘子、明月夫人的纸团,是漂亮的竹叶行书,小时候她曾看母亲写过几回。可她因为更喜欢梅花楷书便没有学,而母亲也没有逼她。

    明月夫人?

    她知道,当年江南女子诗社由江南四大世家的女子组成,明月夫人便是姨母谢茗香的名号,因为她的才华并不及母亲,知晓的人不多。而当年的女子诗社成员活在世极少,知晓的人就更少了。

    显然,这个人知道母亲的真实身份。

    细细地端祥,纸的背面还绘有奇怪的图案:一轮挂在树梢的明月,落叶纷飞,月下有两个黑影,似一对女子相约,线条简陋,寥寥几笔。

    树梢西斜的明月,是说晚上四更之后。

    落叶纷飞又是哪里?

    天瑞府有带落或叶字的地方吗?

    奶奶住的东边福院,父亲住的东边威武堂,二叔、二婶一家住在北边众院,西边是望春院、赏秋院、晨波院……

    落叶?落叶纷飞是在秋天,画中所说的是赏秋院!

    又是哪一天呢?

    几张纸条拼接起来,少了被红花取走的那张,不过她隐隐看到整副画形成一个“今”字,少了一角,但这个字还是可以看出来。

    弹了一会儿琴,再看一会书,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地溜走。

    来等候会让人觉得时间漫长,从未像现在这般觉得时间难熬,千百次地幻想着那个约她的人。

    第一卷 清影表姐(1)

    第十五章清影表姐

    四更时候,屋外很冷,小径两旁悬挂着大红的灯笼,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凌”字,有的写着“天瑞”、“瑞安”等字样。

    前面就是娘生前的居所——赏秋院。

    院门已锁,只因为不久前有人死在这里,所有人都避开此地。凌老夫人令人将这里上了锁。从来没有天黑离开捧月阁的习惯,所以她轻而易举就到了赏秋院,雪音张望四周,确定无人,纵身一跃上了院墙,端端地落在院中。

    冷月挂在桃树梢,还真像极了画上的景物。

    夜风轻拂,过了许久,听到有人上了院墙的声音。

    “奴婢见过郡主——”一个穿小褂短衫的女子,似天瑞府的二等奴婢。

    “说吧,有什么事?”她的声音很平静。

    “郡主,清影姐姐不会害你的,她没有害你。清痕听说,候爷明日要鞭尸……她已经很可怜了,求求你给候爷说说,让清影姐姐早日入土为安吧?”

    不,就凭她死前敢母亲最喜爱的衣裙,还敢戴母亲的首饰,睡母亲的床……她恨透了清影。

    “想让我帮你,给我一个理由。”她恨恨地道,没有半点要饶恕的意思。

    夜,寂静,冬夜的风声,孤傲的冷月,两个被月光拉得很长的身影,给人的心情莫名的增添几分惆怅。

    清痕带着无限感伤,道:“郡主,你不是帮我,而是帮你自己。瑞国夫人过世后,你便是她唯一的亲人,清影姐姐……怎么会伤害你呢?她……也是在死前才知晓,自己被人利用……所以,她决定出府替郡主寻找解药……”

    “你在胡说什么?清影怎么会和我有关系?”

    “郡主是白莲娘子的女儿,清影是……明月夫人和江南柳玉成的女儿……”

    清痕的话落音,雪音怔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她……若是舅父的女儿,怎么会……会伦落到给人做奴婢……”

    清痕舒了一口长气,缓缓地讲叙起清影的故事。

    “清影,月移花动弄清影——柳清影。当年,柳老爷年轻英俊,入谢府为老太君拜寿,认识了活泼开朗,温柔多情的茗香姑娘,二人一见倾心。可是谢家看不起柳老爷,嫌他是商贾身份。在堂妹白莲娘子的帮忙下,二人相约私奔。因为当初带茗香姑娘离开谢家的是一个家丁,世人便以为她与家丁私奔了。他们在一起,也过了几年幸福快乐的日子,可祸起萧墙,柳家遭神秘杀手追杀,府中上下三十一口无一幸免。我娘是清影的奶娘,为了救下清影姑娘,我娘让大姐与清影换衣……就这样清影姑娘才幸免于难。”

    “夫人听说柳家遭难,曾多方打探,无奈一直音讯全无。我娘在临终前,要我们到京城来投奔夫人,可不想途中遇上了人牙子,几折波折,总算到了京城。终于遇上了夫人,我们才得以进入天瑞府……”

    “夫人本想给清影柳家姑娘的身份,让她以表姑娘之尊住进天瑞府。却突然听说,柳家的仇家欲斩草除根,一直在寻清影姑娘的下落。不得已,夫人只好让清影姑娘以奴婢身份活下来,还让我们无论如何也要隐瞒身份,不能告诉第四个知晓。谁能想到呢,清影进天瑞府第二年,夫人竟撒手人世。不过她在临终前,却将清影安排到老夫人身边做丫头。”

    “清影临终穿的那件衣裙,是当年谢家三少夫人与茗香姑娘一起绣制的。还有她手腕上那只镯子,本就是茗香姑娘的遗物,在夫人出嫁的时候,茗香姑娘给了夫人一只,另一只留给了清影……”

    清影是她的表姐,是柳玉成和谢茗香的女儿!

    小时候,每每娘提及茗香姨母的时候,神情中都是羡慕之色,说她是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十年来,清影一直在暗查柳家灭门的案子。可,就在她与郡主前往边城的时候,终于有了眉目……”

    雪音听得出神,小时候常听母亲提到舅父,可她对舅父一点印象都没有。就在不久前,她还想去江南一游,想去柳家瞧瞧。不曾想,十几年前柳家便已经惨遭灭门。

    一阵寒风卷过,桃枝疯狂摇弄。

    据清痕所言,害死清影的有两个可能:一是下毒自己的幕后之人,对方要杀人灭口;另一个就是当年灭柳家之人,对方要阻止清影继续追查实情。

    第一卷 清影表姐(2)

    “啊——”身后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待她回身,清痕摇晃着身子:“郡主……我……”

    将清痕揽在怀中,她的胸口有插着一柄毒镖,面容扭曲:“我……我……叫李秋痕……”

    “清痕!秋痕——”抱着怀中体温渐凉的女子,她怒瞪着双眼,是惊恐,是不甘,雪音抬臂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清影不是下毒害她的人,那会是谁?是谁?

    当年灭了柳家的人又是谁?

    清影定已查出来了罢?清痕是否也知道,明知会有危险,可为了不让清影的尸身被辱,还是站出来了。

    她怀抱着秋痕的尸首,一步步移往杂物库。

    在杂物库凌乱的柴房里,冰凉的地上躺着一个华衣女子,俯身将怀中的秋痕放在清影的身边。她沉重地跪在二女面前,“清影表姐——”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对清影有一份特别的关爱,为什么母亲想要收清影为义女。可年幼的她,还处处刁难清影,不让她接近母亲,还说好讨厌清影。

    如果她早知道清影是自己的表姐,她不会在边关的时候冷漠地待她,还在背后说她是块木头、冰块、石头……

    今儿下午,奶娘听说清影表姐死了之后,神色就变得怪异。

    手腕上的红玉镯滑落,小时候曾听母亲说过,这本是一对的,另一只在舅父家。因为母亲有一个特别贤惠的嫂子,好的就像是姐妹。

    今儿红花说过,她说清影偷了主子的手镯,难道在她的手腕上,原本还有一只相同的血玉镯?

    她缓缓地摘下镯子,小心翼翼地手帕包上揣入怀中。

    “表姐,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等到你死后,我才来后悔……”

    依秋痕所言,表姐是决不会选择自尽的,难道她有不得已的苦衷,是遭人毒手?

    很明显,在清影死前,她已经沐浴净身。

    太好奇表姐的死因,她缓缓的解开表姐的衣衫,身上也无受伤的痕迹。是突然病故?还是中毒而亡?寻一根银针,扎入胃部就能分辨出来。

    “表姐,请恕雪音无礼,你放心雪音一定会查出真相……”她拔下头上的银簪,定神扎入胃中。过了一会儿,她拔出银簪,借着明亮的月光,发现银簪的两头颜色不同。

    真的是中毒而亡!

    是什么毒,居然寻不出痕迹?让她想想,她应该在七王爷柴英的茅舍书房看过。

    催魂丹!

    天下八大奇毒之一,据说此毒名虽毒,但中毒之人只屑在一个时辰内能毙命,且最离奇的地方是死后查不出任何异样,中毒之人会在刚服下时腹内如搅,进而在昏迷中丧命。

    那么,在表姐生前,她一定是觉察到自己中毒,知命不久矣,故而才躲入母亲生前居住的赏秋院。

    雪音无力地扒在地上,无尽的愧疚,无限的自尽,令她痛苦不已,熟悉的心痛如潮水般卷来。

    她昏死在清影的尸首旁。

    “来人,把贱奴婢的尸首拖来!”凌定疆厉吼着,手里扬着鞭子。

    敢毒害他的女儿,他一定要让府上的奴才们都看看。

    几名家奴进了杂物库,在尸首的旁边发现了雪音。

    “郡主……郡主……”

    她悠悠地张开双眼,看着周围的家奴,道:“我不会让你们碰她!去……街上买两副上等棺材,我……要厚葬她们主仆……”

    后悔都没有用了,她甚至没与清影好好地相处过一天,在所有的记忆中都是自己对她的伤害。从来不知道,在清影表姐的身上居然还背负着灭门之仇,她竟然有那样坎坷的过去。

    家奴们面面相窥,郡主不是该恨清影的么?为什么会……

    “这……或许是我唯一一次为她做的事……”冰冷的泪水从眼中奔涌,无力地扒在地上。

    没人动尸体,也没人按照她说的去买棺材。

    第一卷 清影表姐(3)

    她伸手从李秋痕的身上拔下毒镖,细细地打量着,天瑞府旁人进不来,能在昨晚刺杀秋痕的人,只能是天瑞府内的人。不偏不倚,挑了最好的时机,就在秋痕说柳家灭门案时下了手,制止她道出更多的秘密。

    如果柳家灭门与天瑞府有关?

    胆大心细是雪音最大的优点,她敢于怀疑所有的人,就像上次她怀疑自己的母亲。

    家奴速速去通报了瑞安候。

    站在杂物库外,看着房中无助的女儿,一宿未见,她越发的清瘦,像一只娇弱的玫瑰,脸上泪痕未干,说不出的痛楚与凄婉。

    “女儿……”凌定疆弄不明白,女儿回京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像以前那般快乐,有了更多的泪水,这让他忆起柳若烟生命中最后的几年,她便时常以泪洗面,以至于让他大发雷霆。

    “爹,你知不知道,清影是舅父的女儿,是柳家……唯一的骨血?”她柔柔地问,目光中却尽是恨意。

    “什么?”凌定疆神情俱变,“她……她是柳家人?”

    雪音微闭着双眼,任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