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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英雄传说第3部分阅读

张一鸣耸了耸:&ot;我要有办法早说了,我对这儿又不熟。&ot;

    沧海君愣了愣道:&ot;子房你不是这样的人呀?为何要对项兄见死不救?&ot;

    张一鸣彻底无奈了:&ot;谁说要见死不救,我也想救项大哥,可是我确实没办法,你要我怎样啊。这不是专程来找你吗?&ot;

    沧海君迷惑半晌,突然抢上一步摸张一鸣的头,道:&ot;子房你是否身体有恙?我们一路奔波让你生病了吗?&ot;

    张一鸣被他弄的无奈了,正待说话,忽然想到&ot;病&ot;?!便,干脆道:&ot;不瞒大哥,我自博……自那事后,头脑常自不清醒,现在那事之前的事情都已记不起了。&ot;张一鸣就坡下驴,对沧海君言道。

    沧海君眉头微皱:&ot;子房可是说真的,这事可开不得玩笑。&ot;

    张一鸣看着沧海君的眼睛点了点头:&ot;这一路来我们躲避秦兵追击,无从和大哥说起,适才嫂子问起大哥的姓名,我便说不出。&ot;说着指了指一旁的项小月。

    沧海君听他说&ot;嫂子&ot;,半天没愣过神,直到看见他手指项小月才想起来,问小月道:&ot;可有此事?&ot;

    小月看看张一鸣,转过头来对沧海君道:&ot;是,这位公子当时确是想不起大人的名字。&ot;

    沧海君看着张一鸣道:&ot;子房,那你还记得些什么?&ot;

    张一鸣想了想说:&ot;只记得自己的姓名,我们那件事后的事情都记得,之前的,全忘掉了。&ot;

    沧海君放开张良,颓然坐在凳子上,喃喃道:&ot;一路以来,我早觉得你形sè不对,说话的语气、用词、走路的动作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你说要我叫你张一鸣,我还以为你改了名字,连行为举止也要一起变,还称赞你心思细密,让我这亲近之人也看不出端倪,谁知却是……&ot;说罢已然哽咽起来。

    张一鸣上前对沧海君行了一礼道:&ot;大哥,虽然小弟记忆全失,但这一月以来大哥对小弟照顾周全,豁出xg命保护小弟,这一路的恩德小弟无时敢忘。以前的事情记不起了,大哥尽可以跟我慢慢说,不要紧的。&ot;

    沧海君闻言也笑了起来道:&ot;子房你说的对,不过你记忆失了,xg格却也变了,以前的你可是高傲得紧,还常骂为兄笨拙。&ot;说罢笑了笑。

    那项小月在一旁听着,惊讶不已。虽然她早知道这位大人与张一鸣交好,却不知张一鸣之前竟然还敢辱骂于他,而这位大人竟似全不介意,理所应当一般。小月对张一鸣的身份更有了一层好奇,这人医术高明,相貌俊美,被大人称为天下第一聪明人,但自己却觉得他待人接物颇为笨拙,又似乎滥好人过了头。他用了假名,那真名是什么呢?之前做下大事,乃至失去了记忆,这种事情闻所未闻,能有什么大事……

    小月想到这里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莫非是……随即摇了摇头,心想这人与那悬赏令上相貌身形相差太远,绝不会是同一人,所谓&ot;一月之前一件大事&ot;,多半是巧合罢了。

    张一鸣却不知小月在一旁胡思乱想,对沧海君说道:&ot;大哥,现在事情紧急,不可延误,小弟的事不急于一时,我们先救项大哥要紧。&ot;

    沧海君看张一鸣一脸紧张热忱,心中道子房向来心冷,不曾对何事如此上心,听小月说他今ri才认识项氏,竟然紧张至此,真是整个人的xg儿都变了,但又不似作伪。大丈夫需心狠手辣,如此这般怎能成事,这事之后需要好好与他开到一番。

    沧海君心中所想如是,脸上却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道:&ot;莫急,我想想,我们现在知道项兄被官府抓走,却还未定罪,如果去疏通一二,或许能成。&ot;

    张一鸣闻言道:&ot;那我们现在便去州府衙门如何?&ot;

    沧海君看着他笑了一笑,说道:&ot;那怎成,这事乃因赵家而起,赵家势大,若他们决意要将项兄论死,恐怕单靠财物不能解决。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让赵家收手,然后我们再去疏通官府,此事的赢面才大一些。&ot;

    沧海君说到此处,踱着步子,右手不停地板着左手的拇指,甚有规律,边想边说:&ot;那赵家并不缺财物,想收买是很难了。他们是宗室长子死于项兄之手,此仇太深,随便去说项恐怕难以成功,需要抓住他们赵氏的把柄,方才好办。另一边,也需要给州府些甜头,让他们愿意把此事大事化小。该怎么办呢?&ot;

    张一鸣不自觉地说道:&ot;那当今朝廷最忌惮何物,有最喜欢何物?&ot;

    沧海君一愣道:&ot;最忌惮的,一是有人造反,二是有人对嬴政老儿不利。至于最喜欢之物,那么不外乎是一些奇珍异宝吧?&ot;

    张一鸣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ot;小弟倒是有一计,不知当行不当行,请大哥参详一二。&ot;

    沧海君闻言一愣道:&ot;子房有何好计,快快说出来吧。&ot;

    张一鸣便将心中所想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说罢看看一旁的项小月,小月愣了愣神道:&ot;这事倒是不难办,可真能成吗?&ot;

    沧海君笑着摇了摇头说道:&ot;我也不知,不过子房所出之计一向甚为奇怪,不过到事上却往往有奇效,我是多有体会,此事便按子房所说的来做吧。&ot;

    ……下邳城,县衙

    县令邢乌驹正在开心地典着面前的一盒金锭,用手指不停地摩挲,真美,这颜sè真是美,天底下可有比这颜sè还美的物事吗?哈哈……恩,当然是有的,这金锭虽美,但却不能因之增长,若是把这金锭献给太守大人或是刺史大人,让自己高升一级也不错啊,唔,得好生想想。

    赵家为了自己的儿子,也算是出了血本了,回头把那凶徒定了罪,赵家少不了再献上一盒金子,嘻嘻……

    邢乌驹正自得意,却被门外的一声通传打断了思绪。

    &ot;禀报大人,门外有人求见。&ot;

    &ot;不见,今ri本官身体不适,不是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吗,别来烦我。&ot;

    &ot;可是大人……&ot;外面禀报的衙役压低了声音,&ot;那人说有一场富贵送与大人。&ot;

    &ot;富贵?来者何人?&ot;

    &ot;来人自称沧海君。&ot;

    &ot;沧海君,莫非是那彭……&ot;邢乌驹似是有些讶异,&ot;便传他进来。&ot;

    &ot;遵命!&ot;

    &ot;这家伙此时过来肯定不会有好事,不在昌邑好好呆着,却来烦我。&ot;邢乌驹嘟囔着将金锭装回锦盒之中,收藏起来。

    片刻,那衙役引着一人来到前厅,那人一身游方术士的装扮,但邢乌驹却是认得的,两人少时曾拜于同一师门之下求学,自己学了一身刑法狱律,被举荐了官职,步步升迁坐到了这下邳县令。而自己这位同门师兄,却是学了一身历算术数,奇门五行之术,临到头里却去了绿林,在渤海、昌邑一代闯下好大名声,连州府都要让他三分。此时这人找来,以他绿林的身份,恐怕难有什么好事。

    &ot;彭兄,许久不见,怎想到来找小弟叙旧了?&ot;这邢乌驹见沧海君走来,笑眯眯地迎了出去,先行一礼说道。

    &ot;哈哈哈,邢兄位居下邳之长,小弟拜过不是应有之意吗。&ot;沧海君不露声sè,也笑着寒暄道。

    邢乌驹引得沧海君在客席坐下,两人又寒暄一阵。

    沧海君环视左右,看看有没有人,那邢乌驹已言道:&ot;不妨,小弟已先一步让他们退下了,此间只有你我两人。&ot;

    &ot;如是甚好,邢兄你我昔ri同门求学,如今身居高位,小弟羡慕不已。&ot;沧海君顿了一顿,盯着邢乌驹的眼睛说道:&ot;如今小弟却有一个消息,邢兄得知或可借此平步青云,便是为一州一郡之长亦不无可能。

    邢乌驹眼睛jg芒立现,随又强自克制,淡淡道:&ot;小弟位居县令已觉才疏学浅,至于高官厚禄那是不敢想的了。&ot;

    沧海君笑了笑说道:&ot;邢兄过谦了,如今下邳四民蕃息,生产ri盛,皆邢兄之功劳。而且此消息却不仅是为了图高官厚禄,更是为当今陛下去了一桩心事。&ot;

    邢乌驹听到&ot;当今陛下&ot;四字脸上不禁抽动了一下,秦始皇的杀伐严苛不仅对于他治下的子民,连为他治国的官吏也是惊惧不已。

    邢乌驹没有说话,脸sè却已没有了方才的轻松,等着沧海君说出下面的话。

    沧海君道:&ot;邢兄可知博浪沙袭击陛下之张良张子房否?&ot;

    邢乌驹道:&ot;那是自然,如今天下正大索此人,陛下有旨能擒获此人则赏千金,封千户……&ot;说到这里邢乌驹脸sè变了,反过来盯着沧海君颤声道:&ot;莫非……莫非……&ot;

    沧海君神秘一笑:&ot;不错,此时这人正在下邳城!&ot;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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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九 少年布局不依经

    正在沧海君于县衙中说出张良所在时,张一鸣却似毫不知情地连续几ri在白天收集了一大堆奇形怪状的东西,在半夜摆弄。

    此时距离项伯被抓已经过了三ri,沧海君为张一鸣找了间偏僻的民宅给他住,自己仍住在独乐栈,而项小月不放心张一鸣的工作进度,也强行搬过来跟张一鸣住在一起。她整天见张一鸣好整以暇地摆弄着乱七八糟的物什,让她越看张一鸣越不顺眼。这家伙说了个异想天开的计划,自己完全不明白他要干什么,更不知这样怎能救得到项伯,而那位大人却对他极有信心,自己也就勉强相信了。谁知这些天以来这家伙却去寻了一堆烧碱、石灰、木炭、硫磺什么的,弄了一屋子的瓶瓶罐罐,还不许人接近,也不知有没有在考虑救人的事。

    项小月心想或许这人根本就是存心戏弄,想要敷衍自己,不行,要去逼他明天就去救人,不能再耽搁了。想到这里,项小月爬起身来打开张一鸣的屋门,张一鸣愣愣地抬起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项小月已经几个箭步冲到张一鸣脸前,她脚步如风,那烛火被她带得一闪,几粒火苗炸裂开去,落在了桌子上。

    项小月正待喝问张一鸣,却听&ot;呯&ot;地一声响,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将火烛全都吹熄,屋里变得漆黑一片。

    项小月被刺鼻的味道呛得连咳了几声,刚才的声响虽然不甚大,但威势惊人,便似一个闷雷,自己生平闻所未闻,这时更是不知所措。项小月虽然平时盛气凌人,但其实胆子不大,这时被吓得六神无主,差点便要哭出来,心中又担心张一鸣,正待出声呼唤,已听见张一鸣的抱怨声:&ot;咳咳……来了也不说一声,没受伤吧?咳咳……唉,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守则,不然引起事故保险公司都不赔的……&ot;

    项小月已经习惯了张一鸣的胡言乱语,说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却完全不明白,这时听到他的声音知他没事,心中陡然放松了下来,有种想哭的冲动,正自庆幸屋里漆黑没人看见,张一鸣却已用火石掌好了火绒,将灯点了起来。项小月赶忙用袖子将眼睛揉了揉,再看张一鸣时,只见他满脸漆黑,便似被墨汁涂过一般,惟两个眼眶还白白的。项小月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虽然眼中仍留有泪花,但笑得甚为欢畅。待小月抬头再看张一鸣时,发现他也正用奇妙的眼神盯着自己,随即嘴角扭曲了起来,似乎在强忍,终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项小月先是疑惑,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用手摸摸脸,发现自己指尖上一片乌黑,立时知道自己也是张一鸣现在的模样,想要发怒,可最后还是笑了出来。

    &ot;你来得真不是时候,我正准备把做出来的样品试验一下,结果就爆炸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这东西管用。&ot;

    项小月迷惑地问:&ot;样品?试验?爆炸?你这人说的话怎么都这么让人听不懂?&ot;

    张一鸣挠挠头说:&ot;额,就是我做了一样东西,遇到火就会像刚才一样砰地炸开。幸亏刚才份量不大,不然非受伤不可。&ot;说着又开始收拾一片狼藉的桌子。

    项小月看着他担心道:&ot;这东西你要用来做什么?莫不是要用这东西闯牢狱去救我……相公?&ot;

    &ot;那怎么成,这样非伤及无辜不可。而且我做的是黑火药,威力比炸药差远了,要想那样炸开牢狱还需要制备……&ot;

    &ot;你再说我听不懂的话我就拔掉你的舌头……&ot;

    &ot;……好吧,总之这东西闯牢狱是不可能了,你别想歪,我们旨在救人,不在伤人。&ot;张一鸣说着吐吐舌头。

    &ot;唔……&ot;项小月顿了顿道:&ot;你这几ri都在鼓捣这些瓶瓶罐罐,可这与我们救人有何关系?而且那位大人今ri已经去与下邳县令说了你要他交待的话,恐怕那县令会立即全城大索你,到时你该怎么办?&ot;

    张一鸣笑笑说:&ot;没事的,我跟大哥嘱咐过让那县令稍安勿躁,不可走露风声,到时自然有他的功劳。他现在急等着升官,而希望都在大哥身上,他不敢轻举妄动。&ot;

    项小月嘟起嘴来:&ot;看你说的信誓旦旦,有个万一你可是欺骗朝廷命官,最起码也是个流放之罪,你都不怕吗?&ot;

    张一鸣手头停了一下,但并未抬头,边干活边说道:&ot;怕?我当然怕,但是既来之则安之,要是连这件事都做不到,那还是早点撒手别管了的好。&ot;随即笑着说:&ot;死也好,流放也好,至少确定了一件事,我不是那块料,也不必再cāo这个心,这对我来说便够了。确定的事情,永远比模糊不清好得多。&ot;

    项小月听他笑着说死啊、流放啊的,面不改sè,不禁暗暗佩服。她可不知张一鸣是有些自暴自弃在做这些事的,张一鸣莫名其妙来到秦朝,却并不是做为一个游客,而是成了这个时代叱诧风云的人物张良,他对自己的未来一片迷茫,有时甚至想如果自己自杀了说不定就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很多穿越小说不就是这样的吗?

    但如果那么做,张良这个人也就不会存在,没有了张良,刘邦怎么从鸿门逃跑,怎么打赢项羽,怎么治国安邦?说不定,连汉朝这个朝代都不会出现,没有汉朝,后面的三国、魏晋、南北朝一直到共和国的历史,会是原来的模样吗?自己所处的未来会不会还在那里,自己能回去的家还在那里吗?

    张一鸣不知道,也不敢想,他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可他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不可能再是那个博浪沙之前的张良了,连沧海君都说,他完全跟以前不一样,不是吗?

    那么自己是谁,现在怎么办,未来又要向哪儿走?张一鸣没有答案。现在,项伯被抓,他对项伯很有几分好感,虽然他不大记得项伯这号人物,但既然他与项羽有关系,那么未来的历史上说不定也有他的一份。张一鸣并不知道的是,在他那个时代历史中记载,正是项伯向项羽说情,项羽才没有直接攻打刘邦,而是摆开了一场鸿门宴,在鸿门宴上,又是项伯挺剑保护刘邦,使得项庄舞剑并没有能够杀到刘邦。

    但即便张一鸣知道了,他现在做的决定也不会改变。放手试一试,不是作为张良,而是作为张一鸣试一试,如果张良在此,他一定能救出项伯,那么自己呢?要是自己也可以用自己的方法救出项伯,那么至少自己在这件事情上不会比张良差,而做不到的话,那么也不要顶着张良的名号了,就做为张一鸣,在这时代苟延残喘吧,王朝兴亡、天下逐鹿,自己也不要再去cāo这份心了。

    张一鸣泛着苦涩的笑容,专心致志地试验着一样又一样东西,项小月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两人不发一语,直到东方之既白。

    ……

    &ot;什么?子房让我把之前写好的东西用这种水再抄写一次?这有何用?&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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