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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红颜汉宫未央第2部分阅读

    瞪大大的,一副落汤鸡一般的熊样,还有花了的妆容,湿漉漉的披头散发外加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一下子就拍到九霄云外的心情。

    “我再次很严重的警告你,放我下来!”她现在已经是恨不得自己长一口的獠牙,然后狠狠地把他当猪蹄子给吃了,自己还能养颜美容。

    卉莫昇的眼神有些辗转不一,盯着怀里的这个泼辣丫头好久,嘴角不自觉就扬起了的笑容,心想,这丫头还是个狠角色。

    他声音放的轻轻的,把快要往下坠的卫清语又颠了颠说:“你卫清语就这点能耐?”

    “我要有什么能耐,你快放我下来。”卫清语转了转脸又想,他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

    “你让我放就放?那我多没面子啊。”卉莫昇一股子的邪魅劲儿让卫清语看的才发现这人绝对是世界上罕见的奇葩。

    随即她突兀地愣住了,就只盯着卉莫昇深黑的眸子,目不转睛的观察着。

    原先还骄纵放肆的女子现在突然卖了个乖,专注看自己的模样让卉莫昇心底有些小喜悦,终归是被自己给制服了。

    却在他稍不留神之际,卫清语灵敏的双脚一扑腾,从他怀里跳了出来。

    “喂!”卉莫昇没有抱得住,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个脚没站稳,狼狈地屁股着地。

    地上的鹅卵石可不是平地,摔在上面可是疼的不轻,卫清语面目五官都挤弄在了一起,原先张牙舞爪的样子立即变成像掉了羽毛的小鸟。

    “让你不听我话,让你不乖,让你淘气,怎么样,吃亏了吧?”

    一个不轻不重的弹指故意弹在了卫清语的眉心,这下该灭了灭她的气势了。卉莫昇半蹲在地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看她怎么爬起来。

    她打了个机灵,忍痛坐起来,看见他就背了,不是衣服湿了就是屁股痛,气的她浑身都在战栗。

    下一刻,她霸气凌然地一把把毫无防备的卉莫昇推倒在地,又摸了摸自己身上,好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再摸摸头上,空空的只剩自己一头黑发了,想起左手上曾经有今日薄美人送给自己的和田玉镯。

    “这个给你。”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个死死套在自己手上的镯子拿下来,丢在了卉莫昇身上。

    “我先拿这个在这抵着,等我找到牌子之后再来赎回来。别再缠着我!”然后一瘸一跛地直往园子大门跑。

    “你给我站住!我命令你站住!”

    卉莫昇微微皱眉,这女子胆子算是大的,进宫竟然不知道自己身份,还敢在自己面前这样嚣张跋扈,怕是哪天发现自己身份了,肯定会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卫清语,你听见没?我叫你站住!”侧坐在地上的卉莫昇又隐忍之下叫了几声,还是不见卫清语回头,只自顾自的往前走。摇摇摆摆的衣袖,还毫不在意自己的衣衫不整。

    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洋洋洒洒,卉莫昇唇边却又宠爱的笑意不经意漾开。

    若说只有几面之缘的这个人,是长的讨人喜欢,可是性格怎么就这么粘人呢,有事没事非要和自己过不去。

    现在自己这一身酒气,在后宫中晃来晃去,不惹人非议才怪!

    从佛堂出来继而去了园子,现在这偌大的后宫,卫清语已经迷糊着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可以回到永巷。

    眼前的这些大殿,字体陌生,让她甚至连名字都叫不出来,好在这边人不多,来来去去的也就四五个宫女捧着一些物件走来走去。

    大殿偏西有个非常显眼的搭建台,台面虽说不大,但是足足能够容上三十个人是有余,台柱都是有类似于混凝土一般的物质堆积起,只不过在表层渡了华丽的漆油,上了诱人的色泽。台面台阶很多,卫轻语眼睛一扫大概有三十阶,偌大的舞台木头做的屏障是最美丽的风景线。

    精细的做工以及屏障栩栩如生的建筑风景,全都被小小的一个漏洞星星点点刻画出来。

    卫轻语正欲走上前好好瞧瞧这大汉宫廷的风景,却被一个奇怪的声音打破。

    声音传来的方向在这搭建台的后方,因为搭建台的前方直指楼梯,后方也就被人容易忽视些。

    声音稀稀疏疏,带有些急促,不过总是越传越远,又似近非近的感觉。

    愣在原地很久,卫轻语才隐隐约约感觉到是个女人的声音,凄惨哀转,又好像在无助的求救。这不详的念头早就在她心际萌生,不过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不断往前走。

    走近之后,卫清语才大为一惊,宽敞的后院早已是寸草不生,看来是荒废了很久,也一直没有人来打扫的样子。原光滑的石地,风一吹总会烟尘满天,宏大的木门门捱处已经不中用,半垂落的窗户上面的窗纸破损的不成样子。

    刚才的声音从卫轻语踏进这里之后就销声匿迹。院子中间有口特大的井尤为显眼。井周围一堆散落的衣物褶皱地散发出倒胃的恶臭。

    卫清语走近些,仔细观察才发觉这井挺深,早就干枯,可是为什么从这院子里传出的声音现在却什么痕迹都不着落。

    随着待的时间长久,她也就作罢。

    猛然间,一只冰凉的手掐住了自己的后颈,有意地把她的身子往这深不见底的井口推进,另外一只手直捂住了她的鼻与口,快窒息的感觉直袭她胸口,这人的劲大的足足有卫轻语两倍,即便她拼了命的去挣扎,卯足了劲都掰不开这两只手。

    瞳孔的放大以及胸腔中传来更加震耳的心跳声让卫清语渐渐觉得脑海中最后仅存的几滴血液快要抽空,浑身的瘫软让她经不住扑通两腿跪倒在地。眼泪流出的一瞬间,她抓起身旁的一块大石朝后面疯狂地砸去。

    第九章 侍寝

    那人好像是被猝不及防地袭击给打中,两个使劲双手也渐渐松了下来,而卫清语本以为得救了,却一身乏力,整个人只觉天旋地转。

    永巷内,门外更深露重,在门外洗衣的家人子们也都收拾回房去了。

    也不知,哪里传来的悠扬笛声清澈婉转,又有些伤惬悲凉。

    玲珑坐在床榻,手中一直拉着床榻上那个人的手迟迟不肯放开,眼神中流露着担忧的神色。

    屋内的烛火摇摇曳曳,吹动的半开的窗户微微发出声响。玲珑起身,放低声音将周围的窗子都一一关了起来。

    “清语姑娘,清语,方才公公来报,昨日你的牌子被太子翻了啊,今晚就准备去啦,这是天大的喜讯啊。”嬷嬷伴着笑声走进来,原先安静的屋内被一面镜子一般打破沉静。

    玲珑面色喜悦又带有一些吃惊,给嬷嬷请了个安,上前询问:“是真的么?”

    她又回头望了望床上的卫清语,心中总有一块石头先落下了。

    “嬷嬷,清语姑娘已经睡着了。今夜侍 寝怎么办呢。”玲珑神色有些不安,又怕错过这一机会,可床上的那人依旧没有醒来。

    城墙内的萧声悠悠扬扬,越过条条石墙,瑟瑟之音连绵不绝的传入卫清语耳中,好似一股暖流淌入心间。

    眼睛缓缓睁开,眼前已经入夜。

    “我在哪?”她的声音歇斯底里有些憔悴。

    “你醒了?”玲珑坐到床沿,把她扶起来。

    卫清语看见嬷嬷也在自己屋中,脑海中残留的记忆也只有自己被人袭击的时候。

    在思维还有些清晰的时候,卫清语警觉性地抓住玲珑的手,神情透出种种惶恐:“玲珑,有人。”

    却不料被玲珑握住的右手一紧,她的眉头紧皱,眼神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

    ”有什么人?”嬷嬷走上前,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

    卫清语有些明白玲珑的意思,张口结舌道:“没……没事,不知道嬷嬷这时候来我这,是为何事?”

    “你不知,昨夜太子翻了你的牌子,今夜你侍 寝,这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机会可来之不易,太芓宫的红銮驾已经在外等着你了。”嬷嬷的眼角笑意更浓,“快下来梳洗吧。”

    这一消息传入卫清语耳朵中已经成了破天荒一样的大事,答应救人入宫可没有答应要和太子……

    眼见永巷中的侍奉嬷嬷走远,卫清语才慌乱的摇头:“这样的大事我怎么可能同意!”

    玲珑见她连连拒绝,心中不慎焦头烂额,先不顾待会的事情,她从袖中拿来一张字条递到了卫清语面前。

    一个隽秀有力的“危”字触目惊心的横在了卫轻语面前。

    “哪里来的?”她抬头盯着玲珑。

    玲珑将看好的纸条抹平,走到桌前,用一盏红烛将它瞬间燃烧的一干二净,才说:“姑娘你昏迷有一天了,不过永巷无人知道你出事,你是半夜梁王亲信亲自送来的,就给了一张纸条。”

    “这么说,我出事也没有人发现?”卫清语自看了那张纸条之后,眼神中更透着不安。

    “恩,人多口杂,所以刚才我也打住了你,不让你多说一句。”她走到放衣服的柜前,挑出了一件艳红的牡丹服,华丽显眼。尤为那金丝绣成的牡丹边更加栩栩如生。

    ”我不会去的!”在玲珑没有开口前,卫清语就一语打破她的念头。

    第十章 太芓宫一夜

    玲珑站在柜前愣了一下,喜怒不露于色,长而密的睫毛愣是许久都不眨动。这是卫清语见她第一次如此静的出奇的时候,她张口欲言却又吞吞吐吐,她说:“让姑娘救我一命而卷进这人心惶惶的后宫,玲珑本身有罪,也此生无以报答。我活命不要紧,这么多年,隐忍痛骂,在娘娘主子那也受的够多了,能多活几日,我也没怨言,我这就去推了太子的龙驾。”

    她说的好像遗言,嘴唇间的颤抖卫清语眼尖看在心里了。在她快踏出门槛的那一瞬间,卫清语没穿鞋便跑上前一把将她拦住:“算了,我去。这龙驾你也推不了。”

    太子的红鸾走在漫长的宫殿石路上,四个人抬的轿子周围只有一层白蒙蒙的细纱环绕着,顶部一顶珠帘互相摇摇晃晃发出这夜里唯一一个迎合笑声的配乐。忽上忽下,乎缓乎急,循序渐进。

    太芓宫离永巷不远,也难怪每天晨时家人子们都早早起来,粉妆红黛,衣惬明艳的,为的就是以防太子高兴一来就可以看重哪位那就能鲤鱼跃龙门,不待在这整日待在这打发时间的地方受苦。

    四人脚步碎碎跨进了大殿。

    门外的两人倚然而立,遥遥望着抬过来的轿子停下公公带人走了进去。

    薄巧慧的心里不甘,浓浓的酸意就好像放了陈年的老醋,一旦打破就能酸的心都麻痹,面露牵强的笑容出卖不了她:“太子,母后说,你该为我们大汉绵延子嗣多月不宠幸良人母后都有些动怒了,就派我为你翻了牌子。”

    太子望了望有些熟悉的身形走进去,眉翼间透露着丝丝疑惑与不悦,加重似的语气冲着薄巧慧袭来:“又是女人,既然翻了就你来收拾吧!”

    拂袖转身的气场震的薄巧慧不敢多说一句,腰际系着的翡翠玉佩碰擦出悦耳的铃声。

    薄巧慧愣了一把,长叹一声,但心里掩盖不住喜悦的激动。卫清语,这下我想帮你也帮不了啊。

    都说深夜漫长,而卫轻语在床榻之上坐了直到皓月挂空,这太子依旧没有踏入殿中半不,偌大的太芓宫,奢华极致,看守的公公在外面,殿内,就算一根银针掉落在地,都能清晰听见。

    “诶,你说这太子是不是今夜就把这家人子丢这了啊?”多嘴的小太监问着和自己一起值班的小太监。

    右侧的一名小太监见眼下没人,也就答哝着脑袋,急切地说了几句:“你还不知道咱们太子吗,都快过去三个月了,你看他和哪个女子亲近过?”

    “嘿,不对啊,前几日我还听见未央宫的小宫女儿说在哪儿有见过呢。”

    “那你说在哪?在哪?外头说的话你也信?”小太监蹙着眉头说着唾沫星子飞溅,脖子伸的老长,“眼见为实知道吧?”

    另外一面小太监无奈抹了一把脸,再不敢跟着搀和讨论。

    这宫中萧声算是响了一夜,在卫清语到太芓宫后又继续扬起,一直没有停断过,她空等至天空渐渐泛起肚白,一缕缕透着橙色似丝绸的早霞光映上天空,卫清语这疲惫的身子已经坐了一夜,庆幸这一夜太子总是没有来。

    外头守夜的两个小太监已经四仰五翻地睡倒一地。拖沓的步伐从殿内走过,卫轻语不屑般越过他们身体只落下一句话:“古代的太监真丑!”

    直到从太芓宫到永巷,卫清语才深刻明白到流言蜚语这四个字的真正用意。

    从里头走来的熟脸,面上挂着似笑非笑的样子,走起路来,细腰微晃,见的卫清语心都有些慌慌的。

    “清语你命好,进宫不到四天就被太子召入宫了,可召进去却不玉露恩泽,这可是难以不让人耻笑啊。”

    第十一章 梁王

    晁曼衍一贯说话似懂非懂,对人也似敌非友。即便是平日里,卫清语听她说话不着调也找不到理由去挖苦她以此报复。

    只是那明媚的眸子让人又隐忍不住怪罪她。

    卫清语长叹一口气,肩部的垂重让她无力气去理会晁曼衍精神抖擞的挑衅:“怎么永巷这么安静,平日里不都是很热闹么。”

    晁曼衍的淡紫色的裙装已经足够显眼,不过,她依旧甩甩厚重的衣袖,嘴角更是四十五度有意上扬:“今日梁王殿下来挑家人子你不知道吗?”

    听说梁王一来,那个冷若冰霜的嘴脸一下子浮现在卫清语的脑海里,做事果断,聪明机智的人竟然这个时候来了。

    “他来干什么?”卫清语一点也不觉得惊讶,神情很是自然。

    “这么说你认识?”晁曼衍像是抓住了把柄,疑问的语气更是浓重。

    这一瞬间,两人的对话突然戛然而止。晁曼衍好像是发现了倪端,抢先一步绕走到卫清语面前,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的表情观察许久。

    不安的眼神有意无意地逃避着她的询问,卫清语笑而不语。

    “果真见过?”晁曼衍更加肯定地问了一句,眼神流露出丝丝笑意。

    此时如果说认识梁王殿下,她再多嘴一句,所有人都会对自己和玲珑的身份有所怀疑。

    虽说窦皇后对梁王宠爱有加,不过毕竟不是大汉中臣子,划分城池独霸城外的梁王也算是朝中大臣心中的一块石头,而忠于他的细作高官哪一个不是被太子的人盯得死死的,这日后争权夺位之争,一旦有人介入了,日后定脱不了任何干系。

    卫清语心中有些慌乱,玲珑曾经说过在这宫中任何人都不能相信,一转身,就会有人拿着一把长剑在前头等着你。

    “这怎么可能,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怎么会认识梁王殿下。”即便卫清语这次有意掩盖,她知道聪慧过人的晁曼衍绝不会就这么容易被糊弄过去。

    “总说我干什么,不是说梁王殿下选家人子的吗,你怎么还待在这?”卫清语的眉头有些微蹙,脚步也跟着又走起来。

    晁曼衍跟在后面,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秀气的脸庞有些微微扬起:“你以为这是好事,选家人子当贺礼送往凉州氏国,这背井离乡哪个人会愿意?当然是避而远之了。”

    “凉州氏国怎么了,在哪里不都是给皇帝做女人。”

    “也就你傻,你这么愿意,可以自荐去。”晁曼衍跨开步伐转身走开。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传来的哀啼,眼前的场景让卫清语一步诧然而止。

    血泊之中,倒地的人已经双目紧闭,嘴角一道血痕已经顺着脸颊流淌至脖颈之处,腹部的衣服早已被汹涌流淌出的血液浸透,红的煞是刺眼。

    而跪倒在梁王面前的一家人子早已吓得动弹不得,颤抖的嘴唇,方才还在求饶他不要选自己去,下一秒违反命令的人就当自己面死于长剑之下。倒地的瞬间不过不到半柱香的功夫。

    一贯行事不着痕迹的他,冷静地举起长剑,又直指面前还打算求饶的人,继而语气冰凉吩咐一旁的侍卫:“拖出去。”

    抓住梁王衣角的家人子将头抬的很高,瘫软在地的她看着地上一条长长的血路直沿大门而去,死去的人面孔煞白,如针尖冰凉的剑口直对上了她的喉咙,只要轻轻一使力,她就会像刚才那女子一样,无力的倒在剑下。

    “你放开她!”卫清语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腔悲愤从胸口中涌动而出。

    第十二章 兴师问罪

    这无理放肆的语气无疑对此时的他只起到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