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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本王要定你了第15部分阅读

却并没有夺过他手中的酒坛。

    她半跪在贺兰玥面前,眼泪滂沱而下,声音带着哽咽,但是充满了力量和冲击,“你是一个男人,是未来燕国的王。只能别人为你流血流泪,放眼天下没有人有资格让你如此伤心绝望。你记住,不管是什么,只要你想要,那么就去把她夺过来,不顾一切的夺过来!”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摔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能够站起来的力量!”

    “现在,你可以选择继续这样消沉下去,也可以选择站起来,夺回你想要的一切。不管你做什么决定,都不要忘记了,你是贺兰玥,你是燕国的王,你更是一个男人,一个强大到无所不能的男人!”

    “男人的眼泪比黄金还要珍贵,今夜你可以选择尽情流泪,尽情悲伤!但是,当这一切过去之后,你必须站起来!”

    “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用尽心机,用尽全力,最终还是得到了你。那么你为什么不能得到你所爱,为什么会输给另一个男人?你败就败在自己的软弱和无能!”

    “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吗?其实我讨厌金之南,甚至讨厌到想杀了她!但是我爱你,我希望你站起来,如同以往一样,哪怕要我背负上你对另一个女人的爱。可是我不怕,你可以用尽手段的去赢得那个女人,我也会使劲全力去赢得你!这才是真正的殷明月!”

    “我殷明月看上的男人永远不会被一个女人打到。”

    贺兰玥抬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以为让她回来,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就有你的位置?”

    明月大笑出声来,声声悲凉刺骨,“就算她不回来,你心里就有我的位置吗?况且,我从不需要你施舍给我任何位置,我会抢,我会争,我会斗!所以,我一定会得到你!施舍的感情,我不屑!”

    “她回来又怎么样?你要她,我要你,必要时我同样会杀了她!因为她不配得到你的心!”

    贺兰玥缓缓起身,霎那间那个高贵的王者又回来了,他冷漠而绝情的看着明月,说道:“我倒是小瞧了你!”

    说完,决然离去,连空气里都是绝情残忍的气息,瞬间席卷了明月脆弱无力的心房。

    殷明月望着那个早已消失不见的身影,眼泪不由自主的缓缓流下,她不禁自嘲一笑:“呵!殷明月啊殷明月,此刻连你连自己不屑的施舍都还得不到呢!”

    ------题外话------

    下一章就进入春猎了哟,在春猎里发生的事件,会是女主与几位男主的感情大爆发,也会有一个未来的故事走向!

    朱雀这几天重感冒啊,在医院住了一晚,昨天下午才回来。我会尽量每日多更一些字数,让妹纸们看痛快点,若是真有字数少的情况下,切莫拍生病中的朱雀哟!

    不过,如果你们给我留言,嘿嘿,朱雀可能好得特别快呢!哈哈哈!突然觉得自己好卑鄙!

    第059章郊外的夜,飞扬的心

    燕国地处北边,气候严寒,虽然已经渐渐步入春季,依然让人觉得寒气逼人。

    这一天,晴空万里,春风送爽,阔别多日的骄阳娇羞的悬挂在天际,金色的太阳如同耀眼灼人的烈火,洒下万丈光芒,气温也徒然变得温和暖热起来。

    皇家出巡,气势惊人。整个队伍延绵了十几公里,光是装载物什的马车足足有两百多辆。随行一千多名奴才婢女,两万禁卫军冰冷铁甲,气势凛冽的将无上尊贵,霸气凛然的皇家仪仗固若金汤的护在正中。

    玉龙雪山的皇家猎场距离帝都并不远,平日以马车的脚程大约半日便到,但是皇家出巡,气势浩浩荡荡,足足走了一天才到达玉龙雪山脚下。

    临近傍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玉龙雪山海拔偏高,山顶终年积雪不化,遥遥望去,尽是白茫茫一片。山顶云雾缭绕,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如同仙境一般若隐若现。

    此时荒无人烟的玉龙雪山下人声鼎沸,热闹喧天。几百顶营帐井然有序的分布在山脚下,从高高的苍穹向下俯瞰,像是一朵朵盛开在苍茫大地的雪花,清澈而纯粹!

    篝火燎旺,热气逼人。性感妖娆的舞姬来回的穿梭在宴席之中,媚眼如丝,红唇醉人,一颦一笑,顾盼之间波光影转,散发着一股最原始的妖娆和诱惑。

    举目望去,营帐正中足足设下两百多席,人人谈笑风生,畅饮开怀,这一刻,仿佛那些权谋嗜杀从未出现过一般。

    到底是浮浮沉沉几十年的政客,退去儒雅的衣冠,厚重的朝服时他们显得格外亲密无间,不分彼此。

    满朝百官携同家眷分别以官衔品阶依次落座,两国使者的席位则靠近最前方,与天家皇子并排而坐。

    金之南身着红火绫罗长裙,衣襟处绣着数朵精致小巧的百合,以纯白丝线为底,纤细的腰间系着洁白蚕丝腰带,满头青丝随意的束在脑后,退去了平日的凌厉和果敢,带着几分慵懒的气韵。长裙紧紧的包裹住玲珑有致的娇躯,她身材本就高挑丰满,穿了这身长裙越发显得妩媚撩人,像是午夜诱惑人心的精灵

    成玄奕看见她的时候完全傻眼了,惊得话都说不出来。

    金之南看了看成玄奕,看了看了自己自身装扮,闷闷地说道:“不好看吗?算了,我去换下来。”说完就掀开门帘,准备走进去。

    手上徒然穿来一股强势的力道,成玄奕的眼眸亮得像不停闪烁的星子,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奇怪的沙哑,“别,我喜欢。”

    成玄奕的眼神太直白火热,那一夜的他似乎也出现了这样的眼神。想起那一夜,金之南的脸颊霎时如同熟透的虾仁,绯红一片。

    成玄奕总是有意无意的瞄向金之南玲珑有致的娇躯,金之南本就红透的脸上都快热得喷出火来。正在尴尬时,男人的声音淡淡响起。

    “我想了想,你外面还是披上大裘。”成玄奕一本正经的说道:“外面那么多男人,这个样子只能我看,别人可不行!”

    最终在成玄奕一阵胡搅蛮缠下,金之南认命的披了件白狐大裘,今日气温本就温和暖热,再披上这白狐大裘还不给热死。

    “为什么我要披上大裘?为什么这个样子只能给你看?”

    “拿来那么多为什么?”成玄奕眉梢一凝,道:“就凭我亲过你,抱过你,就凭我……那个你,行不行啊?”

    金之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脸色却越来越红,声音闷闷的,低声说:“这是什么歪理?胡搅蛮缠!”

    眼见成玄奕露出一丝怪异的坏笑,金之南顿高不妙,免得他做出任何惊人之举,金之南忙说道:“嘿嘿,我开玩笑的!”

    成玄奕满意的看了看识时务的金之南,得意一笑,温柔的说道:“好了,宴会都快开始了,咱们过去吧!”

    金之南点了点头,跟着成玄奕向着宴席走去。扎营之时,成玄奕死皮赖脸的选在自己营帐旁边,金之南说不赢他,也就由着他了。

    金之南看见父亲远远的对着自己招手,心下一暖,向着金勇的方位奔去,娘亲并不喜欢这种场合,父亲也从来不会勉强她。所以这场春猎只是父亲和自己前来。

    金勇位高权重,席位在前半部分,靠近主位。坐在这里的,无不是站在燕国权利顶层的重臣权贵,天家皇子。

    刚刚坐下之际,就瞧见斜上方射来一道压迫且灼人的眼神,金之南抬起头来,波澜不惊的望了过去。

    那是尊贵的太子之位。

    金之南触及到贺兰玥的眼神时,心中一震,眉头不由自主的蹙了起来,明明熟悉的人,偏偏有种陌生的感觉。再细细一看仿佛一如既往,现在的贺兰玥越发深沉得让人看不真切。

    宴席四周篝火燎旺,本就温和的天气显得更加燥热,金之南扯了扯身上的白狐大裘,额头脖子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金勇皱眉看了她一眼,问道:“南儿,你穿这么多,不热吗?”

    金之南闻言狠狠的瞪了对面的某人一眼,对着金勇笑笑,口是心非的说道:“女儿不热。”

    “怎么可能?”金勇眉头皱得更紧了,“你看你满头大汗的,把身上的大裘脱了,别闷出病来。”

    金之南急忙拉住金勇的手,讪讪的说道:“不,不用。女儿觉得挺好。”话音刚落,金之南只想狠狠的扇自己几个耳光,什么时候己几个耳光,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没出息,成了受虐狂了?

    金勇毕竟是个男人,也不明白女儿家的心思,他沉声说道:“我金家可没那么多繁缛礼节,热就把大裘脱下,有爹在,谁敢说什么?”

    金勇军人出身,历来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当下就把金之南的大裘拽了下来,扔给一旁的下侍。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绢,那上面有着娘亲的味道,对着金之南的额头细细擦拭起来。

    “你小时候每次调皮捣蛋,弄得一身灰,爹也是这样给你擦的。”这个刚硬的男人说起女儿时,满脸柔和,“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当年那个小捣蛋就长大了!”

    一道温软的热流缓缓流进金之南的心间,她垂着头,硬声硬气的说道:“我现在可不是捣蛋鬼了,哪有父亲这样说自家女儿的?”

    “哟!”金勇哪不清楚自己女儿的性子,于是说道:“那春猎结束后,就待在府里练练字,写写诗吧。”

    “爹!”金之南红唇微嘟,一副即恼又急的样子,“怎么每次都拿这个说事。”

    金勇见状爽朗的大笑出声来,“罢了罢了,爹算是明白了,那些东西,你是学不会了。宝贝女儿开心就好,其他的,见鬼去。”

    金勇对着金之南眨了眨眼睛,有些不以为然的笑道:“你知道的,其实爹爹也不会那些,又不能带兵打仗,杀敌攻城。”

    金之南面色一喜,豪爽的拍了下金勇的肩膀,说道:“哎呀,爹,你怎么今日才想通啊?你可知女儿为此遭了多少罪?”

    金勇轻哼一声,“你遭罪?你当真以为爹爹不知道你每次是怎样作弊的吗?”

    金之南一愣,不过瞬间便反应过来,眼中精芒一闪而过,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个,作弊也是需要付出心血和精力的!”

    舟车劳顿一天,燕皇并未出席这场夜宴,而殷后此行不知为何并未前来,所以这场夜宴理所当然由太子贺兰玥主持。

    郊外夜宴不同于国宴那般庄严肃然,加上燕皇不在,所以整个席间的氛围还算轻松愉悦,就连两国使臣也纷纷和燕国大臣们攀谈起来。古往今来,上天入地聊得是不亦乐乎。

    金勇和金之南两父女在宴席中聊得火热,直到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才让两人回过神来。

    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去,那是一个极美的女子,身穿浅绿色荷叶长裙,柔滑绵软的握着两把五色孔雀彩扇,双脚赤裸,踩在鲜红的地毯上梦幻的飞舞起来。只见她身形轻盈,彩扇飘逸,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子清灵动人。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彩扇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清雅韵灵。

    女子神色妖娆且放纵,却不显得媚俗,眼波盈盈,星光婉转,看得在场众人无不惊叹的屏住呼吸。

    金之南自然是认得这名女子的,当朝七公主,贺兰无双。

    贺兰无双虽不比夏国文昌公主和秦国静元公主闻名天下,其美貌和才情却冠绝燕国,名满帝都,连第一才女柳如烟在她面前也只有仰望的份,毕竟堂堂皇家公主难道和区区臣女一争高下吗?这帝都第一才女的名头才侥幸落在了柳如烟身上。

    在场不乏年轻俊朗的世家子弟,贺兰无双一曲完毕之后,这些人纷纷兴奋的呐喊叫嚣起来。

    到底是身份尊贵的皇家公主,在众人的赞扬美誉中面不改色,高贵优雅却又不显骄纵,贺兰无双无愧燕国第一美人之名,甚至丝毫不弱于名扬天下的文昌公主和静元公主。

    帝君淡淡扫了一眼贺兰无双,这燕皇藏得可真够深啊!这个女人的绝色容貌就是燕皇手中的一张王牌,在关键的时刻定会发挥最大的重要。

    席间除了少有的几人,其余的几乎全都折服在贺兰无双的美艳之中,就连已经名满天下的文昌公主都显得跃跃欲试,升起一股一较高下之心。

    上官夜阑冷哼一声,极为不以为然。此时身旁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既然不服,就去比比。”

    上官夜阑有些畏惧的看了帝君一眼,说道:“夜阑不敢坏了王爷的大事!”

    帝君挥了挥手,淡淡道:“无妨,不过可别丢了大夏的颜面,要赢就赢得彻底一点。”

    上官夜阑心中细细思量一下,到底是聪慧的皇家公主,顿时明白了他的心思,微微垂首,领命走出宴席之中。

    夏国的文官见状,了然的出了宴席,朗朗扬声,对着众人说道:“燕国公主惊若翩鸿,此舞举世无双。我朝文昌公主也愿为诸位舞上一曲,以此添个雅兴!”

    话音刚落,众人心中瞬间明了。文昌公主早年就已经名满天下,此时却让贺兰无双抢走了所有风头,心下自然不服,想要挑衅挑衅也是情理之中。女人之争太过渺小,并不影响两国邦交,在座众人倒也乐见其成。

    “那我等今日倒是艳福不浅了,得见两位公主仙人之姿,实在是雅事一桩。”秦昊温润一笑,淡淡说道。

    不同于贺兰无双的柔软妩媚,上官夜阑整个人带着一股难言的清高和淡漠,如同一个高傲的女王缓缓俯视脚下的臣民。

    下侍呈上一把锋利的宝剑,泛着阴冷的寒光。上官夜阑熟练的握起剑柄,一个轻灵矫捷的跳跃舞起一段剑舞。

    如同雪花漫天纷纷扬扬,剑锋灵活辗转,身姿轻灵矫捷如狸猫,时而婉转缠绵,时而凌绵,时而凌厉果敢,两种极端的气质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随着女子舞动的动作越来越浓郁强烈。

    众人的呼吸随着她的动作跌宕起伏,时轻时重,忽高忽低,每一个回眸同一把灼人的光束,毫无阻拦的刺入人们的心底。这已经不仅仅是一种气韵,而是一股让人震撼的盛世风华。

    金之南屏住呼吸的看着上官夜阑的舞蹈,心中感慨万千,名满天下的文昌公主果然名不虚传,那么和帝君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静元公主呢?

    然而她的好奇并未得到满足,上官夜阑舞完之后,静元公主似乎没有想要一争高下之心,巧笑嫣然,稳坐席间。

    在场众人都不是只会风花雪月之人,短短片刻便触摸到一些诡异的蛛丝马迹。

    被燕皇如珍宝般藏匿起来的贺兰无双选择在此时出彩并不是巧合,上官夜阑的挑衅压制也并非无意,那么这其中究竟有着怎样的深意和叵测呢?

    春猎的第一天,众人就已经陷入了这个疑团迷雾中,除了少有的那几人能够看清局势扭转乾坤外,大多数人直到最后才彻底清醒过来。

    郊外的夜空显得格外美丽清澈,充满了青草泥土的芬芳,这是在威严肃然的天子皇城永远不曾感受过的。漆黑的天幕上尽是星辰一片,闪耀着灼灼银白辉光。

    夜有些深了,营帐大多数人早已入睡。金之南有些失眠,她缓缓的走出营帐,掀开门帘那一刻,清新透彻的空气迎面而来,肆无忌惮的涌进心肺,她不禁深深吸了口气。

    慢慢向马厩的方向走去,从管事太监那里要了一匹骏马,还未等他交代些什么便翻身上马,策马扬鞭,向着辽阔草原疾驰而去。

    天空辽阔,大地浑雄斑斓,疾驰中清风撩拨着女子如玉的脸庞,耳边萦绕着呼呼的风声,两旁的景致越退越快,这一刻的金之南是如此的惬意与放纵,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父亲带着自己策马扬鞭,在辽阔的平原上飓风奔驰。

    策马狂奔几圈之后,金之南玩心大起,一列席马术动作如耀眼的烟花一般瞬间一一演绎而出。只见她登时跳上马背,一手抓住缰绳,昂扬而立。大约跑了一圈之后她突然身子半侧于马身一方,腿勾马背,紧拽缰绳,另一只手策马扬鞭,呼啸而驰。似乎觉得还未玩够,此时的金之南像个调皮的孩子,骏马在疾风中猛烈奔跑,她顿时翻身下马,一个跳跃又跃上马背,来来回回,玩得不亦乐乎。

    突然,一道残影从她身旁呼啸而过,那是一匹奔驰中的骏马。星点月光微弱,隔得又有些远,骏马疾驰中并不能看清骑马之人。不过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