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都市小说 > 替身攻防 > 替身攻防第4部分阅读

替身攻防第4部分阅读

    也觉得很可笑,但是在旁边看了这么多年,盛斌那份心情他竟然微妙的也体会到了。

    其实感情这种东西,说不太清楚。

    知道盛斌喜欢苏业时,最初苏式的反应是很反感。虽然他从很早就了解了自己的性取向,但是苏业不是他很清楚。盛斌这样一个“哥们儿”,一天到晚的跟苏业混在一起,苏式对他有戒备是理所当然的。

    父母健在的时候还好,后来发生那场意外,两个兄弟只能依靠着彼此,苏式心底对盛斌的想法就越来越明显。

    所以他们两个人,其实是因为介意,所以才关注。

    但是置身在外看了两年,苏式觉得盛斌这人不太正常。

    明明对苏业的感情已经掩饰的很狼狈了,却还要一厢情愿的保持一个朋友的身份站在他旁边,苏式不止一次见到盛斌花尽心思做的事情最后只换来苏业一句友情气场浓郁的谢谢,本来以为早晚要爆发的冲突,竟然就全凭着盛斌脑子里的克制压了这么多年没让苏业看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不过他那个双胞胎弟弟也确实够迟钝……

    苏式是不知不觉的陷进去的。

    看着盛斌为苏业做的,他一开始觉得可笑,后来觉得惊讶,再后来,就变成了迷惑。

    自认也见过不少卷在爱情之中的男男女女,无论是两情相悦的还是一味倒贴的,爱情游戏只要牵扯上了,很少有人能全身而退,但是象盛斌这种又疯狂又理智的人,他还是第一次碰到。所以就在苏业介绍图拉娜给他们认识的那天晚上,他跟盛斌一起喝酒的时候,没有任何预警的将一切挑明了:“看见图拉娜,你死心了么?”

    当时盛斌的脸色,苏式永远都忘不了。

    那种接近崩溃的狼狈和愤怒,还有根本无法掩盖的绝望和痛苦。

    所以那天晚上,他算是半哄着盛斌把自己当成替身,没有任何理智的疯了一夜。

    他想要盛斌的这份感情。

    专注的目光,全心全意的在乎,苏式甚至有些庆幸苏业是绝对不可能往这条路上走的,所以一直陪在他身后那个男人,就给他好了。他从最开始就选择了带着觉悟搅和在本来就有点混乱的局面里,只是没想到三个人一耗就耗了这么多年。

    如今图拉娜怀孕,大概也是预示着,无论如何,他们之中应该有个结果。

    苏式接到的邀请函日期是一个星期之后。

    其实真正的会议他未必全程都会出席,但是开始的活动晚宴肯定避不掉。

    跟天蓝到场的时候,已经来了

    不少人了。

    大部分人都是熟人,国外邀请过来的一些ceo和总裁也有,例行公事的大了一圈招呼,苏式没看见盛斌。

    倒是看见刘希了。

    抽空两个人聊了两句,苏式基本上开口就是问人的:“盛斌呢?”

    “后面改稿子呢,临时有点变动,他正在后面骂爹。”

    苏式忍不住笑了一下:“那个面瘫还有骂人的一天?”

    “骂出口的不多。”

    从搞外交这个职业来说,其实盛斌是个很合适的人选,喜怒都不行于色,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很少有人可以单从面上推断出来,谈判桌上,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两个人没说到两句刘希就被叫走了,苏式有点无聊的绕了一圈,看见天蓝在旁边跟人聊得挺兴奋,也就没了凑热闹的想法。

    其实,这些东西真不是他兴趣所在。

    如果不是因为家族企业在他手上丢了他对不起他父母,像这种穿着人模人样说写违心之论的场合,真是越少越好。

    由于本身到的就不早,所以苏式倒是也没等多久,灯光转暗的时候,会场中心的大屏幕上开始放这次会议的宣传片,然后他终于看见了从侧门出来的盛斌。

    不太常见到对方工作的样子。

    两个人见面基本上都是私下,就算是平时有过盛斌下班了俩人去喝两杯的情况,状态依然比较放松,难得看着盛斌这么正经八百的样子,戴了眼镜,头发一丝不苟看着就是做过造型,一身笔挺的黑西装走在部长的后面,面对着灯光表情依然很冷峻。

    对盛斌不太熟悉的人,经常会觉得这人很难接触。

    话不多性格也偏冷,而且眼神太凌厉,哪怕是没什么特别含义的目光都像是在瞪人。

    苏式笑着喝了口酒,视线就一直没从盛斌身上移开。

    这个男人现在看着一副精英款,真到了欲望支配行动的时候,也很疯狂,虽然在他们之间缺少一点顺理成章的感情,但就单独在做()爱这件事上,其实挺合。

    按照天蓝的话说,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吧。

    盛斌能够感觉到有视线一直盯着自己,但是他并没有在人群中找到苏式,主要是灯光正好打到他这边,视线里除了最前面的人基本上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依靠下意识的感觉往某个方向扫了一眼,眼神没有明确的焦距。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近,周围的环境也很乱,但是苏式竟然觉得盛斌这一眼是看到自己了。

    讲话时间不长,也就是一些场面话,等灯重新亮起的时候,苏式在看着盛斌要回侧厅的时候走过去拦了一下:“你一会儿还忙吗?”

    后者抬头看他一眼:“忙。”

    苏式倒是不意外他这么回,只是笃定的站在门口:“有点苏业的事想跟你聊聊。”

    盛斌犹豫了一下,

    最后看看时间:“结束之后我给你电话。”

    “好。”

    得到满意的答复,苏式往旁边让了一步给盛斌腾地,然后在后者快要进门的时候又叫住了他:“盛斌,我要是说我快死了,你有一天会不会后悔?”

    这句话,说的已经要准备侧身而过的男人一顿,回过头来看他。

    有那么一瞬间,苏式觉得自己似乎在对方眼底看到一丝波动……但是对方掩饰的太快,他还来不及分析,就已经抓不到什么了。

    静默了十几秒,最后他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行了,我跟你开玩笑的,随口一句。”

    盛斌这人认真起来,给人压迫感太强了。

    苏式自认什么场合什么人他都应付自如,也就只有碰到盛斌的时候,每次讨不到什么便宜。

    活动时间不长,一个小时之后陆陆续续就有人走了,天蓝问苏式是安排的,他说他一会儿有事,让对方先走。

    “你记得你明天你还有会。”

    临走的时候天蓝提醒了一句,苏式摆了摆手,表示他有点啰嗦。

    他跟天蓝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交情,天蓝的父亲本就是他父亲的工作伙伴,两家的关系一向都是不分彼此,当初他父母因为意外去世,他被迫选择去国外求学,也是天蓝家里暂时帮他管着公司,然后等他回过才正式接收。

    苏家是做进口起家的,祖上看中了这块商机,以一些高端奢侈品和珠宝起家,后来渐渐有了挺成熟的物流系统,目前虽不能叫雄霸一方,但是行内一席之地也站的很稳,尤其是在对外商贸的一些衔接上,跟政府有过很多的合作。

    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等到盛斌电话,苏式觉得自己的耐性这几年真是与日俱增。

    “盛大秘书忙完了?”

    “我在停车场,你过来还是你先出去我接你。”

    “随便。”苏式看了一眼有点冷清的会场:“我再不走估计公关公司要罚款了。”

    “那我直接到门口接你,你出来吧。”

    盛斌电话的声音总让人觉得很死板,语气没有高低顿挫,机械的让人很容易联想到一张麻木的脸,苏式强忍着吐槽的欲望往外晃悠,在走出会场楼之后,看见盛斌的车很准时的停在门口。

    驾驶座上的男人放下车窗:“上车。”

    苏式笑了一下,拉开车门:“我发觉其实你戴眼镜挺好看的。”

    那种银丝边的质感,把他骨子里那股冷和傲气衬托的很好。不过被夸的人却没什么反应,等苏式系好安全带,他打过方向盘往外开,随口问了一句:“去哪儿?”

    “为了你好,还是去我家吧。”

    盛斌也没多问,一路上苏式点了一根烟,半靠在车窗边上看夜景,盛斌开车不喜欢听音乐也不喜欢说话,两个人之间除了有点压抑的沉默,什么都没有。

    路不远,总共也没花到半个小时。两个人在电梯里还聊了两句今天活动上的事,不过多数是苏式说盛斌听着,等到进了屋,苏式从酒柜里拎出两瓶酒往茶几上一放。

    “苏业要结婚了。”

    他连一句赘言都没有。

    盛斌把外套脱了随手丢在旁边,摘下眼镜:“我知道。”

    “之前是打算,现在应该是很快就要办婚礼了,估计下个月就会回来。”苏式给两个人分别倒了一杯酒,没有刻意去看盛斌的反应。

    因为就算不看,他也知道后者能猜出来。

    果然,过了一会儿盛斌问了一句:“为什么……”

    问的有些迟疑,这种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又不得不开口的,实在太过痛苦。

    苏式抬头看着他:“因为图拉娜怀孕了。”

    ☆、第 12 章

    苏式看着盛斌把那杯酒喝下去,皱着眉,一直不说话。

    过了很久,他才动了一下,却是去摸烟:“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两天。”

    盛斌表情有一点出神,他心里明白这种事不需要惊讶,苏业从一开始跟他走的就不是一条路,结婚也好,做为人父也好,这是他将来一定会做的事,就黑白交替一样理所当然,他没有什么理由,也没有立场为了这样的消息感到愤怒。

    可是他现在就是很愤怒。

    甚至,有一点分不清楚这份怒火是来自苏业还是苏式。

    眼前这个男人五官轮廓真的跟苏业很像,除了线条稍微冷硬一点,一切都让盛斌觉得熟悉。烟雾中苏式的表情有些看不真切,盛斌眯起眼睛,下意识想象着刚得知自己要做父亲时苏业的表情,想了半天,最终全归为一句话。

    那样的生活……他给不了苏业。

    或许以保护者的姿态陪在对方身边那么多年,盛斌已经习惯了做为助力一样的存在,苏业本身是个极为要强的人,哪怕局面不在他的控制之内,也很难看到他开口向人求助,哪怕是面对苏式,他从不肯轻易的承认自己不可以。这世上唯一算是见过苏业颓废崩溃的人,就是盛斌。

    这种定位很特殊,特殊到盛斌甘心在苏业身边做了这么多年的“哥们儿”。

    苏式看着盛斌一口接一口的抽烟,烟灰调到茶几上,散落成一小团的残渣。房间里压抑的空气中只有钟表走动的声音,不紧不慢,事不关己。

    一直盛斌这根烟差不多抽完了,苏式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应该知道,他早晚要结婚的。”

    对面的男人纹丝不动。

    “苏业要亲口告诉你,是我没答应。如果你真的觉得难受,我浴室里今天特意没烧水,你去冲个凉水澡冷静冷静。想喝酒,我今天陪你,你有种喝吐血,我帮你打电话叫救护车。”

    在这时候,苏式不会说让盛斌把一切挑明了这种话。以前或许他时不时的会用这种语调来激盛斌,但是既然图拉娜已经怀孕了,关于苏业,盛斌这辈子就再无可能了。

    “他以后的生活,应该跟图拉娜和他的孩子在一起,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是他应该负责的对象。”

    一个人的自由选择期,其实是有时限的。在年少轻狂的时候,你可以恣意的去挥霍成本,哪怕是再蠢的时候,二十年后回头再想,都会觉得也是一笔财富,但是一旦进入到家庭这个组合之中,有了新的身份,那么无论你愿意不愿意,都必须放弃一些东西,可能是更激烈的心动,也可能是相见恨晚的遗憾。

    而对苏业来说,就是他永远不需要知道盛斌对他抱着的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苏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着盛斌抽烟的侧脸。

    后者一

    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苏式的话他好像是在听,又好像是根本没听进去,烟抽完了他有点不舒服的摩挲着装烟的烟盒,感觉金属的冰冷透过指尖传递过来,微微有些刺痛。

    然后等苏式的酒喝完,他站起来:“我明天还有会,先回去了。”

    原本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的人突然站起来拽住他:“看你这反应,你不会跑去自杀吧?”

    盛斌死死的皱着眉。

    “走出这道门,你要么去自杀,要么去跟苏业摊牌,可是无论哪一个,我都觉得是个悲剧。所以,你今晚就在我这儿呆着吧,哪怕不说心事,对着我这张脸缅怀下也好嘛,对吧?”

    充满了挑衅的语气背后其实是不难察觉的关心,只不过现在盛斌并不需要这些,他眉间的烦躁和不耐烦已经攀至了顶点,苏式的话只是让他一向自傲的自制力有了崩溃的预兆:“放手。”

    “不放。”

    苏式扬着嘴角:“今天晚上你别想轻易离开。”

    僵持的气氛中隐含着即将爆发的蠢动,盛斌看着门的方向不开口,只是抓着苏式的手腕,发狠的用着力。因为愤怒,他劲儿用的很大。苏式被攥到后来实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然后松了松手,下一秒盛斌直接去开门。

    但是门刚开打又被苏式一把按了回去。

    “盛斌,要你对苏业彻底死心到底有多难!”

    盛斌的脸色很难看,很久才吐出两个字:“让开。”

    语气并不重,但是很冷。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其实这已经算是他发火的前兆了,不过可惜对上苏式,压根就不吃这套。一时之间,无论是挡着的还是被拦着的,谁都没有再动。

    其实爆发是一瞬间的事。

    盛斌突然扯着苏式衣领把他撞到门上的时候,后者并没有来得及反应。

    他因为站的不稳,手下意识扶住了门口的柜子,结果上面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盛斌眼神森冷的瞪着他:“苏式,不断的刺激我,到底会给你带来多大的成就感?”

    苏式被他勒住脖子不好说话,只能看着他,眼底的挑衅丝毫未减。

    “你说你喜欢我,其实你一天到晚搅和在其中,不过是因为你心里对苏业是有怨言的。同为双胞胎,你们兄弟两个的一个选择了自己想要的那条路,一个逼不得已要扛起所有原本不想扛起的责任,你过的不痛快,所以你才会这么注意我跟苏业的关系,你觉得苏业身边就不该再有一个我这样的人跟着,说穿了,你是在嫉妒,就算换一个人,你一样会这么穷追不舍,你在意的根本就不是我,是苏业得到了多少,你又失去了多少。”

    盛斌的话比他的语气还要冷,苏式被说的脸色有点发白。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一段时间,被压在门上的

    男人才被动的扯了一下嘴角:“原来你心里把人都想的这么阴暗……”

    “我说的是不是事实你心里有数。”

    慢慢松开抓着苏式衣服的手,盛斌往后退了一步:“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去做破坏苏业生活的事,何必说这些话激我刺你。”

    “我喜欢被你刺。”苏式无所谓的笑笑:“你只有这种时候,才显得比较像个活人。”

    他靠在门边,伸手拢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歪着头:“你刚才的话,一半对,一半不对。我跟苏业之间的感情太复杂,就算你是他的守护者也不可能完全明白,具体是什么,其实连我都搞不清楚,但是,后面你说我在意的不是你,是苏业,你还真说错了……”

    苏式直起身凑到盛斌面前,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我从十四岁以后,就没有过想要什么而不到的时候,盛斌,我很清楚我对你是什么心情,你不用帮我下判断。”

    贴近到几乎没有距离的地步然后很轻的吻下去,苏式这个吻跟他的动作和言辞都形成了很突兀的对比。

    似乎每次等真正靠近盛斌的时候,他都意外的温柔。

    盛斌被动的承受着苏式的主动,正如一直以来他都是比较被动的那一方。其实,这种纠缠真得让他觉得很累,夹在苏业和苏式之间太耗人的精神,他宁愿连着加班几百个小时,也好过面对这俩兄弟。

    苏式这个吻是单方面开始的,最后也是单方面的结束,他有点不甘心的在退后的时候咬了盛斌一口,然后叹了口气,索性抱着他:“你也不用把我说的那么混蛋,我承认一开始插手进来是为了让你不痛快一下,我跟苏业毕竟是同胞兄弟,很多时候,就是你心里再不痛快,对着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