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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攻防第15部分阅读

之以前少了很多,这里面有相当一部分是盛斌面瘫脸的功劳,跟他这种人吵架实在有种自虐的感觉,无论你这边气到什么程度,人家都一派面瘫。

    “其实盛斌……你小时候是不是不会笑的?”

    在裤子要被扒下来的时候,苏式冷不丁的冒出来这么一句很煞风景的话。后者抬起头:“这问题很重要?”

    “也不算。”

    “那等做完了再跟你讨论。”秉承着苏式要求的“有问必答”,盛斌现在很少再用沉默回应苏式的那些想当然的发问,但犀利的做派依旧没让苏式因此体会到多少快感。

    甚至都没做战略转移直接在厨房的墙边解决了战斗,盛斌很小心的避开了苏式受伤的胳膊。

    “开心时光”结束了正好就近吃饭,苏式吃到一半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盛斌:“我觉得你最近有兽化的倾向。”换了是以前,盛斌无论如何做不出来在厨房这种地方乱搞的事。

    结果他对面的男人也抬起头,甚至连想都没想:“算是同居的代价。”

    ——妈的,到底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想嫁给外交官?

    ☆、第 51 章

    苏式不当回事的事,一般不会允许人干涉的过多。

    即便天蓝提醒了几次都无疾而终,简单的一起车祸刮蹭,并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或者重视,报了警,甚至连配合警方调查的态度都很敷衍,十次电话九次不接,最后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一直到攻击升级,苏式下班的时候在办公室喝咖啡中毒,被保安最后巡检公司大楼的时候发现,赶紧送到了医院。

    这次盛斌接到通知的时候人还在会场,天蓝几个字看得他脸色一变,破天荒的请了假直接赶到医院。

    当时苏式已经洗完胃了。

    盛斌看见天蓝在跟医生沟通苏式的情况,躺在病床上的人还没醒。

    “他怎么样?”

    对医院这地方深恶痛绝,盛斌对于大家最近频繁的进出这地方感到有点暴躁。

    “已经洗完胃了,情况还可以,具体是什么有毒物质还需要进一步检测,不过目前应该没什么后遗症。”天蓝脸色很凝重,今天要不是保安巡楼的比较及时,苏式这条小命就要保不住了。

    这个毒发作的很迅速,苏式拨出去的电话只打了一半被他攥在手里,可想而知就连打完电话都没来得及。

    盛斌皱了皱眉:“我进去看看他。”

    平时那么嚣张的男人就这么躺在病床上,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尤其是刚才洗了胃,苏式的脸色很不好,惨白惨白的没有什么血色。

    大概很不舒服,就算现在昏睡着眉头也皱得很紧。

    天蓝看盛斌这样子很识趣的没留下来打扰他们,苏式需要有人陪夜,盛斌无疑不会假手于人了。他最后跟医生又嘱咐了两句就跟盛斌打了个招呼离开了,盛斌一夜没合眼,一直等到苏式第二天醒过来。

    苏式嗓子很干,醒了第一件事是找水:“水……”

    盛斌站起来给他弄了一杯温水,然后用遥控器抬高他的床头:“少喝一点,你现在胃不行。”

    “我睡了多久?”

    “一夜。”

    只让苏式喝了半杯,盛斌把刚才他投好的毛巾递给苏式擦把脸:“要叫医生过来么?”

    “不用了……只是没力气……”

    苏式的声音很沙哑,因为确实很不舒服,他擦完脸又重新靠回床上:“我操……”骂了一句脏话,对于现在这种自己病歪歪的状态很不满意。

    盛斌也只是沉默的在旁边陪着,不讨论这件事也没有过多的表达情绪,一直到上午医生过来查了房,重新诊断苏式的情况已经没什么事了,才松口气,让病人自己休息,他出去抽根烟。

    本来苏式表示在病房抽也无所谓,盛斌只是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语的关上门。

    苏式身边没什么亲人,专门请个看护也没太大必要,盛斌除了下午回家给苏式收拾了一点生活用品顺便洗个澡换了套衣服,基本上

    都是在医院陪着。好在苏式身体基础好,而且洗胃及时,对身体造成的伤害不大,也就留院观察三天。盛斌带了一堆工作文件在医院处理,天蓝把苏式安排在单人病房,三天的时间被俩人搞的好像指挥中心。

    毕竟苏式也不是那种可以享受的躺在医院就凡事撒手不管的人,最初是电话后来就改成了文件,住了三天他不走估计医院都不干了。

    盛斌给他办好手续回来病房接他的时候,苏式笑眯眯的看着他:“我说,这是不是你第一次请假?”

    印象里,只看过盛斌在休息时间工作,没见过这人在工作时候休息。

    他面前的男人还在帮他打包东西,听见这句得了便宜还犯欠的话连动作都没停:“是。”

    “不错。”

    “下次你再把自己搞进医院,我就让你再也笑不出来。”

    苏式意外的一扬眉:“我以为你能一直憋着不表态。”

    “因为表态对你这种人来说是对牛弹琴。”但凡苏式能听进去别人的话,也不会弄到这一步。

    其实盛斌心情很不好,只不过跟苏式在一起心情不好似乎是一种常态,久而久之,任何人也只能接受或者适应,最后发展到麻木。

    “行了,走吧。”医院也禁不起苏大少爷这么祸害了。

    看他主治医生宣布他出院的时候一副热泪盈眶的表情……

    回家的路上当然盛斌开车,到家之后苏式被盛斌赶去洗澡,他到楼下买了两碗素粥,顺便打了通电话:“怎么样,查出什么结果了?”

    “警方还在调查,我个人推测应该是宋雷那帮人。”

    “上次车祸的事也没结论?”

    “没有,警察说苏式根本不配合,向他做笔录都请了好几次。”那个小警察提起苏式就一肚子牢马蚤,看样子没少吃瘪。

    盛斌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他点了根烟:“你没单独找人查过?”

    “话可别乱说,我是那种人吗?”

    天蓝故意扬高的语调充分示范了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盛斌在这边很识趣的保持着缄默,于是对方也没耗他多久时间:“查是查了,但是只听说宋雷确实找过一些人想找苏式的麻烦,没听说真的有做什么,这种事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查得很清楚,只能是苏式自己注意点。”

    “嗯,我知道了。”

    “行吧,那你好好劝劝他,我还要开会。”

    “好。”

    盛斌挂了电话眯着眼睛抽烟,一身黑色风衣搭配上阴沉的脸色让过往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看了他两眼。他一根烟抽完掐熄在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慢吞吞的往后走。

    本来,天蓝如果能查出来什么,他就不需要插手太多了。

    但是或许生意人在这方面的关系都不会太硬,天蓝跟苏式站一起也明显天蓝是跟官方打交道比较多的那个,暂时

    他不知道苏式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不过弄到人都进了医院,对方就搞得太大了。

    真是个麻烦的人啊……

    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了一句,盛斌总觉得他跟苏式凑在一起就是风波不断,几乎没过过两天太平日子。

    ——连去趟孟加拉都能遇到大暴雨。

    休养了三天就恢复了上班,苏式除了出入多了两个随身保镖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公司里关于这件事的讨论和议论不少,不过因为天蓝下了禁口令,也没引起太大的马蚤动。好在媒体那边还没有收到什么消息,没继续兴风作浪一阵。反而是盛斌难得一见的请假三天在外交部引起了广泛关注,连外交官都有事没事的追问两句,是不是家里有情况,或者他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对此,他的回应还是一贯的风格:“谢谢关心。”

    不过,这件事过去不到一周,盛斌又请了一天假。

    他一个人找上了麦杰,提前打了个电话确定对方在家,然后直接登门造访。

    麦杰一开门的时候,看见是他很意外:“盛斌?”

    “你不会邀请我进去,我也不太愿意跟你浪费时间,就说几句话。”

    盛斌的态度太直接,听得麦杰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清楚。”盛斌两手插在兜里,皱着眉:“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把你指使人下毒这件事的相关证据交给警方,要么你自己停手,以后都别再搞这么多事。”

    “你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麦杰……你要明白,像你这样的人,想让你无处立足,并没有多难。”盛斌的话说的很慢,并不刻意,但冷冷的透着一股寒气:“混你们这圈子的最需要的就是人脉,斩断你的关系网对我来说并不是做不到,只是我不想赶狗入穷巷所以给你留个退路,跟苏式作对与你没有任何的好处,你要是聪明的话,就现在停手。”

    麦杰咬了咬牙:“你说的这些话,我可以告你诽谤!”

    “你告我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做过什么。”

    宋雷那种人如果真的想要针对苏式,是不会在苏式的公司下手的。毕竟目标太大,失败的机率也太高,现在他为了经济案件调查的事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来搭理苏式这边,像是破坏汽车和下毒这种下三滥的事,想来想去都不可能是宋雷做的。

    而跟苏式最近还有过节的人,捋一遍也就分析清楚了。

    话说的这么明白,麦杰也没必要继续扛了,他阴郁的瞪着盛斌:“盛斌,你别以为几句话就能糊弄住我,就算我真的找人去修理苏式了,你也抓不到我什么证据,没人能证明那些事是我干的,何况,就算真有什么证据跟我相关,我也肯定没事。”

    “你的意思是说,警方奈何不

    了你?”

    “哼,我有多大本事,你跟苏式才看见凤毛麟角,车祸跟下毒都只是为了给苏式一个教训,让他以后做人别这么嚣张,有些人,他得罪不起!”

    扔下这句话,麦杰直接甩上门。

    盛斌在门外看了他一会儿,点了根烟,然后不急不缓的继续按下门铃。

    里面不开他就一直按,按到麦杰猛地一把拉开门正要破口大骂的时候,他掏出兜里的手机,让对方清清楚楚的看见他手里的电话显示拨出去的号码是110。

    麦杰愣了一下,然后猛的反应过来自己被设计了:“我操!盛斌你玩我!”一边骂一边挥拳而向,盛斌直接扭着他的胳膊把人压在地上,然后俯□:“我警告过你,苏式你惹不起。一会儿警察来了,记得提醒警察你家门前有摄像头……我这是自卫。”

    说完,他用膝盖狠狠的顶了一下麦杰的后腰,在对方哀嚎一声后,松开手头也不回的扬声而去。

    ☆、第 52 章

    盛斌去找麦杰这件事没人知道。他当然也不会主动去跟苏式提,至于那些小动作实际上是麦杰搞的鬼,警察应该会跟苏式打招呼,用不着他多事。

    离开麦杰家,盛斌一个人很慢的沿着长街闲逛,暂时,他不准备回去。

    已经差不多想不起来他上次做这种事是因为谁了。

    这么多年,没什么人需要他担心,他也没试过为了别人的事浪费精神,除了工作,所谓家,也就是个暂时栖身的地方,不知道明天在哪儿,也没有详细的打算。

    刘希曾经说过大概这世上没人可以改变他。

    事实上,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能天生是欠缺为人着想的这根神经,盛斌基本上只懂得配合,不知道主动。哪怕是当初喜欢苏业的时候,他也只是默默的在旁边陪着,守着,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想要个什么结果,但也不肯轻易放弃。

    苏式有一句话说的没错。

    他要是早一点跟苏业开口,可能很早也就解脱出来了。

    之所以选择沉默,说白了也是不愿意大家连朋友都没得做,他对苏业,本来就是从朋友开始的,进一步这种事不是没想过,但是如果连朋友的底线都守不住,他宁愿不改变任何事。

    毕竟,那种关系跟他和苏式不同。

    苏式这个人,可以接受在情人的基础上做朋友,却不可能打着朋友的幌子去做情人。

    可能对他来说,这世上就是分床上和床下的,这条泾渭分明的界限,他觉得时间无法改变,当然也懒得浪费时间。

    “简直无法共融……”喃喃自语的念叨一句,盛斌自己看着身边落地橱窗中倒影的自己都觉得很微妙,想象着他跟苏式站在一起的感觉,觉得略微有点可笑,但不可否认又实在很熟悉。

    他看了很久,一直到来来往往的人群都忍不住朝他这边看,才长出了一口气,继续沿着街边走进一家蛋糕店。

    ——想不出,可以送苏式什么。

    两个人相比物质条件几乎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苏式能够看上眼的,更是屈指可数。

    所以正如盛斌讲话的风格,他送的生日礼物也实在直接的毫无新意。

    但是苏式看着盛斌放到桌子上的蛋糕竟然愣了足足五分钟的神。

    盛斌一开始以为自己又触到了苏式的霉头,看着苏式的表情,他皱了下眉拎起蛋糕:“算了,不想吃就扔了。”

    结果苏式抢了一步把蛋糕按回了桌子上。

    “你怎么想起来买这个东西?”他侧着视线,表情很复杂。

    甚至分不出究竟是喜还是怒,整个人透着奇怪的阴郁和激动,盛斌看着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据实以告:“你生日。”

    礼物这种事他从不擅长去选择,蛋糕或许是最无聊的生日礼物,但不可否认也最能代表这一天的意义。

    他没给人过过生日……

    哪怕是曾经苏业的,他也只是被拉去做个陪衬,道一句祝福然后看着一群人疯疯癫癫的围做一团。盛斌所记得的,就是苏式从来不参加苏业的生日会,所以,他也不知道苏式到底喜欢什么。

    只是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蛋糕似乎是个下下之选。

    苏式对于盛斌这句话的反应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动作很慢的坐下来,打开包装,用叉子叉了一块很慢的开始吃,这东西真的太甜了,甜的嗓子发腻,他从小就讨厌这玩意儿,总觉得能够跟这东西放一起想起来的,只有小女生在街边的哭嚎。

    “我上次过生日,是在我10岁的时候了。”苏式一边吃一边闲聊一样的提起,从盛斌的角度,看不见他的表情。

    然而,苏式也似乎不太想被他看见:“双胞胎过生日真的太烦了,一样的礼物,一样的祝福,你会觉得所有东西都是批量生产的,等一群人分完了蛋糕,也就什么都留不下来了。”

    所以,他根本不爱过生日。

    10岁以后,苏家办这种生日会他从未露面,也没跟人任何人一起庆祝过。

    还不太计较的时候觉得不需要,等真的开始有点计较时,已经没有人想的起来了。

    很多事都是如此,曾经你以为自己无所谓,放得开,身边的人也渐渐的接受了你的习惯和风格,等到某一天你再想索取的时候,每个人都会用异样的眼神盯着你看,好像你开口提出的是个多么不可思议的要求。

    苏式吃掉了将近一半,然后终于被甜的受不了了,伸手去够水,又灌下去半杯。

    盛斌只是在旁边看着,听苏式聊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有调侃,有自嘲,有几分失落,还有几分感激。

    或许正如他自己说的,这世上没人能够理解他与苏业之间的感情有多复杂和矛盾,甚至,连他自己都不能……

    听着苏式絮絮叨叨的说够了,盛斌终于坐下来,很平淡的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他对面的男人笑笑:“谢了。”

    以情人的角度来说,他们大概都是对方所碰到的最差的……

    没什么耐性,不太懂得为对方着想,都忙的要死,而且开始于一个替身的蛊惑。

    苏式其实找不出非盛斌不可的原因,正如盛斌也几乎找不到跟他一起往下走的理由。但是,冥冥之中,总有些事是你放不开的,你做了不一定成功,不做却一定会后悔。就好像蚀骨的毒药一样,在你每天一睁眼的时候就提醒你,曾经的可能是被你亲手扔掉的,你不能后悔,不能埋怨,只能自己一个人对着天花板发呆,然后愚蠢的想象如果当初坚持下去,所谓的幸福可以有多近。

    盛斌跟苏式,都是几乎不相信幸福这个词的人了。

    因为这玩意儿就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