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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糖心第4部分阅读

    向辰没有说话,目光却已经从短发女子身上移了回来,悲伤的看着床上冰冷的父亲尸体。

    医护人员并没有在意3621是什么,心想定是悲伤过度胡言乱语,他们只得无奈地往后退了几步,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这时,短发女子闭合上诧异的嘴巴,干咳了几声,眼睛一闪而过的不敢置信谁也没有看见,只听见她冷冷道:“走吧,两个小时再来。”

    身后的几名医护人员摇了摇头推着灵车退了出去,而短发女子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冷冷的盯着向辰的后背,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句:“下不为例。”

    向辰握着父亲冰冷的手掌,很明显颤了一下,他擦掉眼角泪滴,柔声对身旁的徐欣儿道:“妹妹,去打盆水来,我要给爸擦擦身子。”

    “嗯。”

    徐欣儿抬起苍白小脸点点头,起身拿着脸盆出去了。

    “爸你回来好不好?辰儿不要你离开,我们一家人不能少了你,不能。”他泣不成声,语不成句,在这一刻他脆弱的就想一块裂痕斑斑的陶瓷。

    “爸,对不起……我为什么要选择修国文,我应该去学医的,那样我就可以救你,爸,我还有好多事情你不知道,我还没有让你为我感到自豪,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走…该死的肇事者,我一定要你永世后悔你的犯下的错…”他语无伦次,他把整个头都埋到父亲的臂弯里,无情的冰冷,刺着他的脸,如无数的针,扎在心上。

    正文 第018章 雪上加霜

    第018章雪上加霜

    目送着父亲被推入太平间,向辰这才回头看着妹妹徐欣儿道:“妈在那个病房?”

    “哥,妈妈在一楼的1107号房。”

    想到妈妈崔岚,徐欣儿忍不住又想起爸爸,红肿的眼眶忍不住又要掉下泪来。

    向辰看着自己妹妹难过,心里也是更加难过,本来一家四口幸福的生活,如今这样的幸福再也不会有了,他鼻子一酸,喉咙动了动,伸手将妹妹拉到身边,红着眼睛,一边用袖口给妹妹擦拭眼角泪滴,一边哽咽的说:“妹妹,别哭了,待会妈妈看见心里会更难过的知道吗?”

    徐欣儿哽咽的咬着唇瓣,一连点了三个头。双手抱住向辰,趴在向辰的肩膀上低低啜泣起来,就这样两兄妹在空荡荡的病房里低低相拥而泣。

    不知道哭了多少时间,一声急促的叩门声响了起来。

    “叩叩叩”

    二人快速拭掉眼泪,齐刷刷的朝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的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站在门口,见二人看他,这才开口道:“你们谁是崔岚的家属跟我来一下。”

    “我!”向辰冲口而出,身后的徐欣儿拉着向辰的衣摆怯生生道:“妈妈不会有事吧?”向辰伸手拍了拍妹妹的手背,沙哑道:“别担心,你先去看看妈妈,我跟大夫去去就回。”

    向辰紧走两步,徐欣儿也跟着紧走两步,眼睛里带着一股害怕,苍白的小脸依旧苍白苍白的。

    白衣大褂男看了看兄妹俩叹了一口气,先行走了。向辰看着自己一向胆小的妹妹,心中百感交集,忍住难受,抓住妹妹的手腕尽量柔声道:“妹妹,乖,你先去看看妈妈,哥哥待会就去,放心吧,有哥在,不会让妈妈有事的,嗯~~”

    “哥”徐欣儿松开手,没有再说什么。

    向辰冲妹妹点了点头,“好了,乖,快把眼泪擦擦,别叫妈妈看见了心烦。”

    转身后,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心中很不安,他也很担心这个时候妈妈,他并不像妹妹眼里那般自信,他很担心,也很害怕,只是在克制,在硬撑,他这个时候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他不能倒下。

    在医生的办公室,白衣大褂男从桌子上拿起一张x光片,指着x光片的一个白点道:“我们再给你母亲瞧病的时候,发现你母亲脑子里长了一个瘤子,就是这里,你母亲之所以昏倒到现在没有醒就是因为这个东西。”

    “什么,大夫你确定是个瘤子吗?”

    “是的。”

    向辰操着一口沙哑的嗓音焦急的看着白衣大褂男问道:“那那我妈妈这种情况要如何治疗?”

    白衣大褂男伸手拍怕向辰的肩膀,慢慢道:“别担心你母亲的情况还不是很糟糕,我看还是让你母亲先住院吧,等你母亲心情平复一些的时候,我们院方需要抽取化验,如果你母亲脑子的病灶没有扩散的话,做一个手术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个只怕需要你筹备些医药费才行。”

    “多少?”

    看了一眼向辰,白衣大褂男有些不忍的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手术费需要二十万,但是如果瘤子若是恶性的只怕后期的治疗费用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你们家属考虑清楚才好。”

    向辰身体一震,随即非常肯定的看着白衣大褂男道:“大夫钱我会想办法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可以尽快为我妈妈准备手术。”

    “嗯,好的。”

    “这件事还请大夫不要告诉我的家人,我不想他们担心,更加不想让妈妈知道好吗?”

    白衣大褂男凝重的看着向辰半响点了点头,“我会为你保密的。”

    “谢谢大夫,我先去看看我妈妈。”

    向辰说罢,一转身出了医生办公室,背影无比的孤独哀伤,让人见了不由的心疼,这么年轻就要面临这样的困境,这样的事情在医院却并不少见,以至于白衣大褂男随同情,却也只是叹了叹,再度坐下去忙其他的事情。

    慢吞吞的走到1107房外,向辰暗暗心道:妈妈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说完深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进病房,妹妹徐欣儿赶紧低头擦了擦,快速起身迎了过去,“哥,大夫说妈妈怎么样?”

    “被担心,妈妈只是伤心过度才会昏倒的,不过暂时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哦”,徐欣儿舒了一口气,扭头看着病床上脸色灰白的妈妈崔岚道:“为什么妈妈还不醒?”

    病床上的崔岚不到五十,却看着要比五十的人还要苍老,双眸紧闭,脸色带着灰败的蜡色,一双消瘦的手掌压在白色的被褥上,她就那么静静的躺着,向辰心里忍不住泛着酸涩,为何不幸要降临在他家,为何?

    “妈妈等会就会醒的。”

    这话刚说完,崔岚的手指动了动,一双眼睛睁开了,下一秒弹做起来,“海天,海天”

    “妈!”

    向辰跟妹妹一起冲过去按住崔岚,兄妹对望了一眼,阴郁郁的脸很沉了。向辰低着头拉住崔岚,“妈,现在爸爸已经离开了,你不要吓我跟妹妹了好吗?爸爸的后事我会处理好的。”

    “不,我要出去,我要出去。辰儿,欣儿快扶我去看你们的爸爸,他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呢,怎么可以?”

    崔岚挣扎着起身,却被向辰一把按下,向辰闭着眼睛悲呛的大声道:“爸爸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啪!”

    一个巴掌打在向辰的脸上,顿时五个红色手印。

    “哥。”徐欣儿抓住崔岚僵在半空中的手臂,哭喊道:“妈妈,你不要打哥哥了,爸爸已经离开了,妈妈你不要吓欣儿跟哥,好不好,好不好?”

    崔岚惊诧悲痛的看着刚刚打过向辰的手掌,激动的情绪顿时安静了,突地伸手扑过去抓住向辰的双肩,右手哆哆嗦嗦的摸上向辰已经开始红肿的左脸颊,声音很低,低的害怕吓到向辰一般。

    “辰儿,辰儿,疼吗?妈妈不是故意,不是故意的。”

    向辰红肿的眼眶滚出两滴泪,正好打在崔岚的手指上,灼灼热度。

    向辰扯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不疼,只要妈妈在身边,再打几下都没事。”

    本该是一句幽默的话,此时对三个人来说却是那么沉重,每个人的心都沉甸甸的,笑,任何时候都会的东西,此刻却怎么也是笑不出,母子三人就这么围在一起,三颗裂痕的心彼此依偎着,却怎么也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看着垂泪却故作坚强的母亲,看着可爱的妹妹几时有过的红肿双眸,看着身后白色的墙体,却怎么也瞧不出昔日爸爸的身影,趴在目前的腿上,低着头,想起那张x光片上的一小块白点,心就像是被无数冰梭洞穿一般,冰冷的生疼。

    正文 第019章 承受不住

    第019章承受不住

    是夜!子时。

    “刷——”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亮半个天幕。

    医院顶楼,一个黑衣男子坐在楼梯甬道上,背靠着墙面,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可以答应接下上次你说的任务,但是我要知道害死我爸爸的人是谁。”

    “~~~~~~轰隆隆~~~~”

    雷声响起,震耳欲聋,根本听不清楚后面说了什么。

    滴滴答答的雨声,他将手机揣回裤兜,没有起身,闪电照亮他半边的脸,黑色口罩上的那双黑眸中的浓浓的愤恨看起来比雨还要冷上几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穿着蓝色雨衣的男人,扛着一个黑色的背包,脚步沉稳的走了上来,看着衣服单薄的向辰重重的咳嗽了三声,然后用手指了指天。

    坐在地上的黑衣男子站了起来,伸出食指指了指地面。

    雨衣男人依旧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拍了拍肚子。

    黑衣男子拉了拉衣领,右手拍了三下屁股。此时一直不说话的雨衣男人取下背包,操着一口粗重的腔调道:“材料都在这里。”

    “做好我会通知的,再见。”话音刚落,黑衣男子已经背起背包踏进电梯。

    就在下一刻,伴随着雷鸣声,一道冷漠的声音从楼梯甬道下一层拐弯的地方响了起来。

    “你走不了!”

    雨衣男人快速摸出口袋里的手枪,不是对着说话的人,而是对着自己的脑门,扣动扳机,砰的一身,直直的摔下去。

    “该死的!”

    一道闪电劈空而下,将天空撕扯成两半,隐隐看见甬道处的男人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衫,衬衫袖口已经隐隐约约透露出血迹,在那血迹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电的映射下发射着一股幽幽寒芒,似乎是被利器扎进他的手臂!

    白衣男人走到楼下,几个穿的严实的男人冲了出来。

    “该死,大意了。”白衣男人一看,没有想到那人还有同伙,如今右臂都在发麻,白衣男人丝毫不恋战,几个闪身便要逃开。

    “咻!”

    “噗!”白衣男人坠落在地上男人细碎的刘海被雨水沾湿,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医院三楼窗口。

    医院三楼的窗户空旷的楼道里,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嘴角荡起一丝冷笑,拿着一个本子,施施然然走进一间病房。

    楼下几个穿的严实的男人纷纷冲着窗口竖起大拇指,然后训练有素的将两具尸体塞进轿车,迅速消失。大雨冲刷了地上的血迹,根本看不出这里就在刚刚死了两个人。

    初夜酒吧

    楼下舞池中间里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的在随着震耳的的士高音乐,疯狂的晃动自己的身躯,白皙的躯体在摇曳的灯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长长的头发在左右上下的来回摆动。霎时间暧昧的气息笼罩着整个酒吧。

    楼上,隔间里的气氛十分沉重。

    “什么叫联系不上暗枭?”

    初夜酒吧明面上的主人雨,一头酒红色长发微卷着披泻下来,显得有些慵倦和叛逆。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细长的柳眉被她画上了深紫色,暗色的眼影下,被长睫毛盖着的褐色双眼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光,那高窄的鼻梁,秀气中带着冷漠。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似雪的脸上显出几分苍白。一条闪着细小水钻的黑色吊带短裙搭着一件小巧的牛仔披肩,配着一双黑色的抽折高筒靴。

    在她身后两个高挑打手装扮的男人跪在地上。

    “也许也许是暗枭暴露了,被消灭了。”

    雨忍不住旋身对着地上二人咆哮:“我要听的不是也许,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查,到底是谁敢动我们的人?”

    地上两人哆嗦起身,快速消失在雨的视线。

    雨连续喘了几口气,看着窗外黑色的夜景,拧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能发现暗枭绝不会是那人可以办到的,那么到底是谁会出手替那人清除监控者,或者说跟那人丝毫没有关系,那到底是谁有这个胆子敢动我们的人呢?”

    清晨微露的花瓣,幽幽的花香夹杂着泥土的芬芳。

    本该美好的清晨,在1107号病房却异常清冷。

    徐欣儿趴在母亲的床畔,小脸上还挂着泪痕。而她的母亲却是呆呆的坐着,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向辰提着楼下买来的早饭停在门口,从玻璃窗上看到了里面的场景,咬了一下薄唇,轻咳了几声。

    崔岚赶紧擦了擦眼泪,往被褥里挤了挤。

    向辰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走进门去。一边走一边道:“妈,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喝的八宝粥。”话音刚落,人已经走到床头柜旁边,掏出一杯八宝粥,细心的将管子插好,递给崔岚,“妈,你尝尝。”

    崔岚点了点头,接过喝了一口,便放在桌子上,没有再喝。

    “很好喝,还是我儿子会买,不过有点烫了,妈待会再喝。”

    向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很清楚自己母亲心里有多么的难过,多么的脆弱,之所以到现在还可以这样,都是不想他跟妹妹担心,他都明白,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拆穿母亲的谎言。

    “妹妹,醒醒。”

    “别叫她,让她睡会吧,儿子,我有话问你。”

    向辰心咯噔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崔岚床边。

    “孩子,你哪来的十万块钱?”崔岚看了一眼向辰,接着道:“你不用瞒着妈,刚刚护士已经说你把钱交了。”

    舒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崔岚,柔声道:“妈,你别忘了你儿子可是一个名符其实的高材生,这些年从报社,杂志中也挣了些。”

    “恩,是妈忘记了,妈也没有多大的事情,还是把钱要回来,往后家里需要钱的地方还多,妈自己的身体怎么样妈知道”,说到这里,崔岚有些说不下去,吸了吸鼻子,这才继续道:“你爸爸这一走,钱不能乱花。”

    他抓住崔岚的手,贴在脸上,非常肯定的望着崔岚道:“妈,钱的事情不用你担心,一切有我!妈妈,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等大夫说你可以离开,你才可以走。”

    “可是”

    向辰伸手覆上崔岚的嘴,坚毅而自信的对视着,“妈,你别忘了,爸爸的车买过保险,等赔偿批下来,那笔钱够我们今后几年的生活,等我毕业后,你的儿子定会让你跟妹妹过上最好的生活。”

    “对,对,还有保险,快快快给保险公司打电话,快!”崔岚好似看到了希望,催促向辰打电话。

    “妈,你别急,我等会就打。”说着视线移到床边趴着的妹妹身上,捏着崔岚的手道:“妈,妹妹上学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只要妈好好的,就好。”

    崔岚眼眶又一次泛红,许是担心向辰看着难受,低着头伸手推着向辰快去打电话,向辰嘴角动了动,最终也没有说出一个字,只是死死的看了母亲崔岚好几眼,然后微微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转过头,捏着手机走出去。

    “你好,是汽车保险公司吗?”

    “我想问问我父亲的保险赔偿问题,我父亲名叫徐海天,车牌号”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你再仔细查查”

    “哒哒哒”

    一串电话忙音,而向辰脸色煞白,神色无比复杂,是愤怒,是感动,是悲呛,是痛心,是后悔,也许还有些其他的。

    正文 第020章 黄连在嘴

    第020章黄连在嘴

    静谧的走廊中,男子背光而立,黑色外套明显显得皱褶,侧移过脸正是徐向辰。

    昏黄的灯光泻下,在他俊朗的侧脸上投下迷离的光晕,柔化了他一身的落寞,却也让人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白色的烟蒂在他修长的指间燃烧,红色的火星合着一缕黑色的烟,孤寂,优雅,却又疏离、忧伤,让人想要安慰却又不敢轻易接近。看着指尖刚刚一位路人给的香烟一点一点燃烧,他没有吸一口,他不需要香烟的麻醉,以前不需要,现在也不需要。

    烦躁的目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的追随着楼下柏树上的一个鸟窝,鸟窝上的大鸟正给幼鸟喂食物,那样温馨,却刺痛了他的心,几何时他也有父亲这么细心的照料着,如今

    悲痛?

    他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