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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糖心第12部分阅读

    ,他觉得好累,眼皮疲累极了,雨水滑进嘴巴里都是苦涩的。身体缓缓后仰,砰!溅起一片水花,嘴角惨淡的动了一下,大概他是想要笑的只是笑的比哭还要难看,头一片陷入黑暗。

    雨,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劈头盖脸的就砸在他的身上,他就像身下的地面一样不发一语,就是动一动也没有,除了胸口还微微起伏代表他还活着,其他就跟一个死物没有什么区别。

    情阎跄踉的朝前走着,突然从身侧跑来一个人,她以为又是卓斐然不由的压低声音好脾气道:“你怎么还不走?”

    “情阎小姐,是我张叔,我家少爷怎么没有跟你出来,少爷还发着高烧呢!”

    身后传来的声音不是卓斐然的,听清话的内容,她这才惊觉卓斐然刚刚的咳嗽声,看了一眼三十多岁的被人唤作张叔的男人一眼,“快跟我来。”情阎就像上了发条的发动机脚下跑得很快,几分钟后就重新出现在巷子口,她的视力很好,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的卓斐然,惊叫了一声扑过去。

    “卓斐然!”

    将卓斐然从地上搀扶起,靠着墙站立,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卓斐然的脸颊,一边拍一边唤道:“卓斐然你醒醒,快醒醒啊!”

    卓斐然没有任何反应,她有些颤抖的抹上他的额头,“好烫啊!”神色很是严肃,搀扶着卓斐然就朝来的路走,当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张叔正好追过来,看到自家主子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赶紧背起卓斐然就朝车子的方向平跑去,情阎交代张叔做好,这样的情况叫雪赶来是不可能的,也不管浑身湿淋淋的开着车直接朝着最近的一家医院驶去。

    半个小时后,医生从急救室走出来,冲他们笑了笑,情阎这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若是卓斐然真有什么不测,她的良心如何可以安稳,她心里依旧很内疚昨天不该将他放在路边,导致他感冒,而刚刚她竟然没有看出他的异样,对他大吼大叫,虽然她也是为了他好,却没有想到差点要了他的命。

    张叔脸色缓和了些,这才对情阎恭敬道:“情阎小姐,你还是去换件衣服吧,你这样要是在感冒了,我家少爷会担心的。”

    “嗯,张叔你也是。”

    “呵呵,我没事待会再换也可以。”说完,憨厚的一笑拦住一个路过的护士道:“护士带我家小姐去换身干净的衣服,钱我回复给你们的。”

    护士看了看张数,又看向情阎,当看见情阎的时候闪过了几分震惊,不由的低叹了声,“好美啊,小姐你真美。”情阎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指跳了一下贴在有脸上的刘海,露出那条长长的疤痕,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问了句,“这样还美吗?”

    护士被吓了一跳,但是本着在医院什么惨不忍睹面容没有见过,便很快回过神来,颇有些惋惜的低低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很礼貌的做了个请的姿势,“小姐,这边请。”

    情阎看着一脸憨厚的张叔,又看了看病床上躺着的卓斐然点了点头,跟着一个护士走了。

    张叔有些复杂的走到卓斐然窗前,长吁短叹给卓斐然拉了拉被褥,“少爷呀,你又是何苦呢,你们的心不在一起,又何必强求,伤心伤身啊!”

    正文 第051章 何苦这般

    第051章何苦这般

    翠绿的竹子栽种在房子的两边,房子是两层的小屋,不是那种很气派的却能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颇有些隐世的格调。

    屋前的石桌上坐着的男子,英俊的五官透着几分忧虑。

    “哥,来吃饭了。”屋子里跑出一个女孩子,不是别人正是放假回来过来的徐欣儿,她叫的正是情阎最恨的人徐向辰。

    向辰回头冲着自己的妹妹笑了笑,“好,这就来了。”

    起身,进屋,坐下每一动作都是那么的可圈可点极为绅士。

    徐欣儿给向辰盛了一碗米饭笑眯眯的递过去,“哥,快尝尝。”向辰欣慰的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徐欣儿的头,“我向辰妹妹做的饭光是看看就知道很好吃。”

    “呵呵,哥哥你就会取笑人家。”徐欣儿咯咯地笑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小摸样清纯可爱无比,这让向辰暂时将烦恼抛开,高兴的用筷子敲了敲徐欣儿面前的饭碗,“你发什么愣快点吃饭。”说完美美的刨了两口饭塞进嘴巴里,不等吞下就眉眼含笑的冲徐欣儿竖起大拇指,“好吃!”

    徐欣儿给向辰夹了一块排骨,“哥,你都瘦了,多吃点。哥你什么时候回家,妈都想你了,在我耳边念叨了好几次呢!”

    向辰停下了吃饭的动作,眼睛里有些闪躲,“我过几日还要返回祖国学习,目前什么都没有学好,我就先不回家了,小妹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你见过我,我不想妈他多想。”

    徐欣儿很是单纯,对向辰说的话深信不疑,很乖巧的点了点头,“那,哥,你可要好好学,我都忘了祖国是什么样子了,哥,你再回来的时候能不能用手机给我拍几张照片看看啊。”

    “好,我拍给我的宝贝妹妹看看行了吧,快吃饭,饭要凉了。”向辰说完有些躲避妹妹徐欣儿射来的眼神,低头闷闷的吃起饭来。吃了几口突然问道:“妈经营的糕点店生意如何?”

    徐欣儿赶紧吞下嘴里的饭,“嗯,很好,妈说如果照这样下去用不了两年就可以将本钱赚回来。”徐欣儿脸上幸福的表情让向辰觉得很是欣慰,那么他为之付出的苦涩也就是值得的。伸出手揉了揉妹妹的脑袋,连连重复了三遍,“那就好,就好。”

    “哥哥,这房子是谁的啊,很漂亮,我很喜欢。”

    向辰一边夹菜,一边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的,要是欣儿喜欢啊,以后哥哥给你把这里买下来怎么样?”

    徐欣儿毕竟还小一听向辰这话,端着饭碗就是又蹦又跳的,亲昵无比的在向辰耳边欢呼,“哥哥你真好,爱死你了。”

    向辰看着妹妹,嘴角荡起真心的笑意,拉了拉妹妹的衣摆,“好了,快坐下吧,都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得,不害羞。”徐欣儿冲着向辰吐吐舌头伴了一个鬼脸,“我就是没有长大的小孩子,小孩子。”

    “哈哈,你啊,哎,看都把你惯坏了。”

    “哥哥,你讨厌,人人都说我乖巧懂事,哥哥偏心,偏心,人家像是被惯坏坏孩子吗?”

    向辰立即举白旗投降,“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的妹妹是最好的妹妹,好了再不吃我可就吃完了。”徐欣儿一看哥哥向辰那伸向菜盘子的筷子,立即急了,连忙坐下来,赶紧将她喜欢吃的菜连这盘子端到自己面前,狠狠地夹了几筷子,这才喜滋滋的吃起来。

    一顿饭吃的很愉快,饭后,向辰将妹妹送上车,叮嘱了妹妹几句,这才算挥挥手走了。

    走在人行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他觉得他就好像不是这个城市的人一样,昨天从3621那里得知地狱阎罗组织有所异动,从看守墓园的人那里得知前天深夜几个人就站在他父亲的墓碑前,呆了很久才走。

    从墓园看守人的描述来看,他可以很肯定是她,看来女魔头果然还是不相信他会死,特地去勘察现场了,照理说他应该感到高兴,可是不知为何他心里却没有来由的不安来。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买一些生活必需品,先躲上些时日,等这件事淡下去再考虑其他的事情。

    医院特护病房

    情阎从外拧了一个饭盒走进来,卓斐然不知什么已经醒了,看着情阎走来偏过头不去看。

    “吃点饭吧。”情阎也不管卓斐然正闹情绪,将饭盒打开取出里面的米饭跟两碟热菜摆在卓斐然面前的桌子上。

    卓斐然还将上了,闷声闷气的瞥了一眼饭菜,“我不吃。”

    “不想吃就不吃。”

    卓斐然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情阎,“我好歹是个病人耶,你是不是应该劝我一下。”情阎理所当然的摊了摊手,“我劝了,你不吃的不是吗?”

    “你,”卓斐然连连摇着头,苍白的脸跟着黑沉了几分,看了看情阎又看了看面前的饭菜,肚子不争气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卓斐然撇撇嘴,捧起米饭,拿着筷子夹了些菜,一边发狠的吃着饭,一边有些含糊的说道:“谁说我不吃的。”

    情阎低头偷偷的笑了一下,走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来,从怀里掏出一个便签本,用笔在便签本上写着,卓斐然停下吃饭的动作,看着情阎对她正在写的东西很是感兴趣。

    “倾蓝你写什么呢?”

    情阎抬头收起笔,撕下刚刚写的一张纸,折成一个纸飞机朝着卓斐然丢过去。

    卓斐然将手中的饭碗放下,拾起脚头边的纸飞机拆开一看,只见便签纸上画着一只可爱的小白兔,小白兔手指捧着一根胡萝卜,头顶一个气泡泡里写着几个字----对不起,负萝卜请罪。

    “扑哧,倾蓝你,呵呵真不敢相信这是你画的,好好可爱,我喜欢。”卓斐然仔仔细细的将便签纸对折两下塞进衣服的内兜里,眉眼都是笑意,“我决定了原谅你啦。”

    “卓斐然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卓斐然愣了愣,脸上的喜悦僵住,足足僵住了一分钟之久,他这才讪讪的道:“好,我们还是朋友。”

    情阎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也看得出来卓斐然眼神里的失落,但是她真的无法给他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承诺或者希望。她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葛,而是直接岔开话题说道:“大夫说你身体受寒比较严重,这几天你就不要四处落跑了。”

    卓斐然点点头,继续吃饭,不过吃饭的速度慢了很多,大有一副食不知味的感觉。

    “我已经确定他没有死。”

    一听,这个消息就好似晴天霹雳一样,让卓斐然最后的几分遐想碎成粉尘,他勉强吃了几口将饭碗放下,冷场了两分钟,卓斐然抬头装着无所谓的样子插话说道:“倾蓝,你准备接下来怎么做?”

    “我暂时还没有想好。”

    卓斐然吸了吸鼻子,“你是想告诉我不要插手对吗?”

    情阎抱歉的看了看卓斐然没有答话算是默认。卓斐然心里感到有些冷,不过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她若是执拗起来,谁也拉不回来,他只能听她的,让她自己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但是如果徐向晨要是敢做出出格的事情,他就是被她讨厌他也会插手。

    病房的空气都好似紧张起来了,静静的让人感到尴尬,恰巧此时张叔走了进来,憨厚的笑了笑,爽朗的说道:“还是情阎小姐想得周到,我这个大老粗都把饭给忘了。”

    “张叔,客气了。”情阎觉得张叔的笑就像父亲的笑一样,很暖很亲切,只是在她三岁的时候父亲就在战场上殉身了,她都不记得父亲的样子,但是她忘不了那种发自内心温暖的笑,平时冷冰冰的样子在此时消融的几乎不复存在。

    卓斐然也想明白了,既然不能得到她的爱,那就让他默默的守候她吧,想通了也就释然了,就像平常伸出食指指着天,“我乃精钢不坏之身,就是什么都不吃也是可以长命百岁的。”

    “呵呵”

    “扑哧~~~”

    二人都笑了,张叔关爱的看着卓斐然笑道:“少爷会自恋了,看来是好了。”情阎则是含笑白了卓斐然一眼,“不出三天你就见阎王了。”

    “哈哈~~~”张叔再也忍不住的豪豪大笑,倒是被泼了凉水的卓斐然一脸委屈的伸出一个指头在眼前摇晃着,“凡人又怎么懂爷的不凡。”

    此话一出,张叔跟情阎不约而同的甩给卓斐然一个鄙夷的目光。

    情阎却再也装冰冷不下去,歪在沙发上咯咯地笑,笑声比那铃声还要清脆,比那春水还要清澈。卓斐然毫不避讳的盯着巧笑倩兮的情阎看着,眼里染过一丝幸福,喃喃对望,柔柔道:“你终于开心笑了。”

    情阎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看着卓斐然,喉咙似被棉花堵住了,她有什么资格可以让一个人这么对她,即便被她伤害却依旧记得逗她开心,心中一阵感动,不是喜悦,也不是悲伤,而是一种很纯粹,代表着感动的泪花,在情阎的眼眶里越积越多。

    “我明天再来看你。”情阎站起身快速冲了出去,在刚他出门的一刻,感动的泪花溅落在手背上,从泪珠中她看到了她此刻的摸样,她已经残破,不能也不配拥有卓斐然的情,她还不起,也给不起。

    正文 第052章 如何下的去手

    第052章如何下的去手

    三日后,渥太华最大的一家看守所门口,三两加长林肯载着刚刚从看守所走出来的三十二人高调的离开。

    在联邦国际饭店的五楼雅间内,赫然坐着的就是刚刚走出的看守所的三十二人,有男有女,桌子很大,大的很夸张,所有人坐下仍然不觉得紧,而且还空出了十个位置。

    当服务员将餐前小菜端上来后,雅间大门被守在外面的服务生推开,八九个人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走在最前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带着人皮面具的情阎,在这些人中也只好小部分人见过情阎的真容。

    三十二人立即停止彼此间的对话,齐齐的站起来恭敬的对着情阎这一行人鞠了一躬,“属下等见过大人。”

    情阎摆了摆手,走到众人跟前语气和缓的大声说道:“大家吃苦了,今天这餐大家只好尽情的吃,算是给你们忠诚的奖励。”

    众人脸上均是受宠若惊的摸样,赶忙躬身而立,再次齐齐的说道:“我们不苦,谢谢大人。”

    情阎颔首点了点头,回头看着离自己最近的雨说道:“你就留在这里跟大家讲讲接下来的事情。”

    听到雨果决而闪烁兴奋的声音之后,转头看向身后的几人说道:“风你跟雪留心一下大家身上的伤势,如果严重的就由组织出钱送去医院,至于那些死难的成员给予他们亲人应有的补贴。霜你让人注意一下饭店周围的情况,让大家吃一个安心愉快的一顿饭。”

    风雪霜三人彼此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道:“是,大人。”

    说完这些之后,情阎一个人朝着门口又走了出去,她并非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做,而是她很清楚若是留在这里,只怕不会有一个敢无拘无束的吃完这顿饭。

    走出被人拥簇的环境,明媚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情阎感到很舒服。

    目光盯着远处的高楼大厦,她总觉得这个世界不是她的世界,即使她已经在这个世界活了一百多年,那种不真切的感觉总是萦绕着,她的心里永远也只有千年前的埃及才是她的世界,如今这里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驿站。

    看着广场上玩耍的孩子,还有那跟在孩子身后的父母,她想到了那个将她拉扯大的法老爷爷,那个对她寄予厚望的爷爷,那个为了要救她出地牢而被处决的爷爷,这件事也是她心里无法磨灭的恨,永远无法忘怀的介缔。

    情阎神色变了变,缓缓走到广场中为行人准备的长椅旁坐下,目光柔柔的看着欢笑的孩童,就好像她也回到了那许久之前,那时她三岁。

    父亲在那一年战死,母亲也跟着殉情了,年幼的她跟妹妹被法老爷爷领进圣殿之中照护。那时三岁的她因为找不到爹爹跟娘亲,就拉着妹妹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法老爷爷拿着两个玩具塞给她跟妹妹一人一个,并且搂着她说,“倾蓝,好孩子别哭,你的爹娘只是去天国,等你长大了他们就回来的。如果你要是哭,爹爹跟娘亲就不会回来了,所以倾蓝我的孩子你要快乐的生活。”

    她到现在还记得玩具是个普通的拨浪鼓,也就是那个玩具一直陪她长大,虽然到后来她知道爹娘是不可能再回来,知道法老爷爷是骗她的,但是她并不怪法老爷爷。

    是法老爷爷让她无忧无虑的度过了美好的童年,也是发老爷爷让她跟妹妹在失去了爹娘之后重新得到了亲人般的关爱,发老爷爷在她的心里就像是亲爷爷一般。

    只是没有想到对他们姐妹那么好的爷爷竟然最后会留下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而发布这个命令的人却还是爷爷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她的亲妹妹。

    那时,她刚刚被关入石牢一个多月。

    她心里很难受,也很生气,更多的是不解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