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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追风第6部分阅读

    在这样的距离细致地看过小茜,他现小茜比他最初感觉的还要美。

    她的脸庞光洁白皙,透着淡淡的红晕,微挺的鼻子娇俏迷人,明亮的双眼里有柔情也有哀怨,这种神情叫人心醉也叫人心碎。

    秦不还看得呆,直到小茜叫了声秦大哥,他才回过神来。

    “秦大哥,你就带我回去看看吧。他不收留我也许不对,可我真的会连累他,他也有家人,还有那么大一个山庄,那么大的生意,他的确不应该为我一个人毁了这一切,他收留我是情义,不收留我也是本份所在,我们不该这样怪他的。”

    茜又央求道。

    “官兵就是来捉我们的,我们现在回去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秦不还虽然在反对,口气已十分松动。

    茜的话未必没有道理。

    茜道:“我们可以躲在一边偷看,我知道在山庄的后面有一个石崖,崖上有个山洞,在上面可以看到整个庄子,小时候我和弟弟常上去玩,我们可以直接去那里。”

    秦不还想了一下,终于点头了:“也好,就回去看看金狗怎么收拾朱焕明。”

    第二十章 千里追魂刀

    当他带着百余名骑兵飞驰着冲进“五里坡”,急如骤雨般的马蹄声把小小的山坳震得地动山摇。

    从他们整齐利落的行动上可以看出,这是一批训练有素的人。

    耿心忠坐在马上,看着敞开着但里面却静悄悄既听不到声音也看不到里面有人走动的大门。

    他在等,等着里面有人出来。

    他相信马上就会有人出来。

    他们以如此惊天动地的声势到来,就算里面的人全都在睡觉也该惊醒了。何况,现在根本不是睡觉的时候。

    庄里的人听到这么大的动静,一定会出的,那样他就可以顺便说话了。

    他希望以这种方式来作为他今天执行任务的开始。

    其实他本可以不这样,他完全可以带着他的人直接冲进山庄,做他要做的事。

    他不是来投帖访客。

    他的手上有将军府的令箭,所以,这应该次军事行动。

    他完全有权力也有能力直接冲进去,抓他要抓的人,抢他相中的东西。

    他从来都是这么做的。

    他在江湖上混了许多年,混得很凄惨,还好最后终于给他混进了将军府。他可不想打仗,他只想借着现在的地位捞点好处,好好享受享受。

    当然,还得侍候好大将军。

    这一点非常重要,正是在这方面做得比较好,他才能成为所谓的八大猛将之一。

    现在在他面前的可以说是南阳地面上最富有的地方,可他却不能象平常那样行事。

    他甚至不想接受这次任务,如果他可以选择的话。

    因为这里是“焕明山庄”。

    凭他多年的江湖经验,他总是觉得这位富甲一方行事低调的朱焕明让人有点莫测高深,此人只怕不只是一个商人那么简单。

    朱焕明出手一向很大方,各方面关系都有打点得很到位,就包括耿心忠本人也受过他的好处。

    但他今天行事克制并非因为受过朱焕明的好处。

    听说这位朱庄主很有背景,传言他和大金国的几位当权人物都有联系。不知道徐正明给大将军灌了什么“汤”,居然要动他,万一传言是真的,只怕大将军也罩不住,十有怎么抓的人家还得怎么给放回来。

    到那个时候,就只有他这办事跑腿儿的成了恶人。

    他可得为自己留点退路。

    所以,在不得不接受命令的情况下,他只能尽可能把事情办得和缓一些。

    所以,他没有闯进去,而是选择了在外面等,等里面的人出来。

    可整个山庄里的人好象真的都睡着了,他等了半天,居然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将军,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冲进去?”

    他身后的手下不耐烦了。

    他回头骂道:“你们懂个屁,都给我听好了,今天和平时可不一样,没老子的命令谁也不许胡来,否则,老子可不客气。”

    又一个人道:“他们该不会是事先听到风声跑了吧?”

    耿心忠锁着眉头摇摇脑袋,没作声。

    还是没有动静,耿心忠有些沉不住气了,这样耗下去可不行。

    他一带缰绳,马在门前来回走了几趟,然后停下来,他运足力气冲着大门里大声道:“里面的人听着,我是南阳将军府的耿心忠,前来执行军务,请朱庄主出来相见。”

    他虽然内力不深,但嗓音宏亮,整个小山坳里都听得见他的声音。

    过了半天,大门里终于晃悠悠慢吞吞地出来一个老家人,他抬起昏花的老眼瞄了耿心忠半天,最后才说出一个字:“啥?”

    重兵压境,这么大的声势和阵仗,他好象全没看见,既没表现出来奇怪,更看不出惊惶。

    耿心忠只好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那老家人“哦”了一声便转身进去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明白。

    又过了大半天,门里终天出来两个人,当前的正是庄主朱焕明,他仍旧那么气度从容,平静镇定。

    他旁边的是一个面色阴冷身材枯瘦的中年人,他的怀里抱着一把黑鞘的刀。

    虽然距离不算近,耿心忠却感觉到了冷森森的刀气。

    不知这冷森森的气息是来自刀还是来自抱刀的人。

    朱焕明看着耿心忠淡淡一笑:“原来是耿将军,好久不见,这样的排场,只怕将军不是来做客的吧?”

    耿心忠一抱拳,堆笑道:“朱庄主,在下军命在身,实在无奈啊。”

    朱焕明倒负双手,站在大门之下的台阶上,扫了一眼黑压压的官兵,道:“耿将军有事但讲无妨。”

    “嘿嘿”耿心忠似乎很难开口,但最后还是说道:“在下奉将军之命,请庄主及贵眷还有庄上的大小一同进城。”

    “你说什么?”

    朱焕明身边抱刀的汉子猛地抬起目光,直视耿心忠。

    耿心忠心头一凛,那汉子一抬头一开口,竟真的象有把刀迎面劈来。

    他的话、他的目光竟似比刀锋还利还冷。

    朱焕明也沉下脸道:“耿将军的意思是要抓人封庄?”

    “这个……这个……军令如山。”

    他没有明确回答是与不是,但这与承认无异。

    “你敢。”

    那汉子一声厉喝,眼中精光大盛。

    耿心忠怒道:“你是什么人,敢对本将军这样讲话?”

    他心有所虑,所以对朱焕明客气,但却没有必要受一个下人的气,尽管他看出这个是个高手,而且可能还不是一般的高手,那也是个下人,他可是将军,是来抓人的,客气点是给你们老爷面子,你算是什么东西?

    再说了,身后还有那么多的弟兄,任你一个下人呦喝,老子还要不要带兵了?

    “不错,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们将军这样讲话?找死。”

    话的是耿心忠身后的官兵,他是这一队人的队长,也是耿心忠的亲信。

    他在说话的同时,已挽弓,搭箭。

    话音未落,“嗖”的一声,箭带着劲风射向那中年汉子的咽喉。

    将军已经怒了,先收拾了这小子,谁叫这狗屁山庄的上上下下全没把咱放在眼里的。

    这一箭得突然,事先毫无征兆,而且来势奇快奇准。

    耿心忠想要阻止,哪里来得及。

    眼看箭就要射中,忽见刀光一闪,那汉子的刀已出鞘。

    刀光电一样地闪过,再看那只箭,竟跌落在地上,而且一只变成了两只。

    那箭竟从中间被劈成两半,一分为二。

    拔开一只迎面射来的箭也许不难,但想要劈中它可绝对不是件简单的事。

    可就是这么不简单的事,那汉子做到了。

    这是什么样的刀法?

    耿心忠看着那汉子,目光收缩,道:“五虎断门刀。”

    那人哼了一声:“你倒有些见识。”

    耿心忠吸了一口凉气:“‘千里追魂刀’彭斩,‘刀不留头’彭来,‘两面三刀’彭独正,你是哪一位?”

    耿心忠毕竟是个江湖人,武功虽然不高,江湖见识还是有的。

    他说的这三个人,都是山西“五虎断门刀”彭家风头正健的高手。

    山西彭家的高手当然不只这三个人,但耿心忠提到的三人是最有可能在这一现的。

    那汉子刀一样的目光盯着耿心忠,冷冷地道:“我是彭斩。”

    耿心忠的心开始往下沉。

    第二十一章 我就是剑

    多年来在江湖上颇不如意的斯混使耿心忠养成了谨慎小心的习惯,凡遇事必先考虑事情的利害和后果,以明哲保身为第一。

    这样的人是不可轻易开罪的。

    此来之前,只有一件事他没放在心上,那就是他听说早在半年前朱焕明请了两位江湖高手作为看家护院,什么一“刀”一“剑”,被“焕明山庄”的人吹嘘成什么“刀剑双雄”。

    他对此只是付之一笑,他认为朱焕明既便真的请了人也不可能是什么高手。

    个真正有名气的江湖高手既使混得再不如意既使受冻挨饿也不会给一个土财主当护院。

    因为他混过江湖,他了解江湖,除了生存所必须的吃饭穿衣,还有一样他们非常看重的东西,那就是面子。

    有人甚至把面子看得重于生命。

    有些事他们是宁死也不会做的。

    肯做这种他当年都不屑去做的事情的人,又会是什么了不起的高手呢。

    他重视朱焕明主要是认为他有着复杂深厚的背景,这种背景主要是政治而非江湖。

    可他没有想到和朱焕明一起走出来的竟是彭斩。

    “千里追魂刀”彭斩是山西“五虎断门刀”彭家的高手,也是江湖有名的杀手,“杀手榜”上他排名十七。

    “五虎断门刀”是个没什么了不起的门派,可彭斩却是一位了不起的高手。

    他的刀法以凶悍闻名,出手便是一轮近乎疯狂的快攻,这一轮快攻结束的时候,通常对手已经毙命。

    据说,他杀人一向正面出手,不使诈不暗算,凭的全是真功夫,出道自今,他杀人从未失手。

    有人认为,如果重排杀手榜,彭斩绝对可以位列前十。

    有这个人在,如果朱焕明不合作的话,今天的事只怕会很麻烦。

    他吞了口吐沫,冲朱焕明干笑道:“庄主真是了得,竟然请得到‘追魂刀’这样的人物,不过,听说庄主请的是‘刀剑双雄’,这‘刀’想必说的是彭兄,但不知‘剑’呢?”

    事已至此,探清对方的底是很重要的。

    他的话刚说完,只听身后一声长笑,一个声音道:“‘剑’在,我就是剑’。”

    笑声乍起,声在耿心忠身后的左端,说到“剑在”,人已在右侧,说到“就是”已在身后,最后一个“剑”字几乎就在耿心忠的耳边响起,同时,衣袂带风一道红影闪过,语音未了,山庄门前台阶上朱焕明的身边又已多了一个人。

    个红衣如火、身材高大的中年汉子。

    他的头有点乱,满脸的胡碴子,衣服穿得随随便便,整个人站在那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脸上眼里带着诙谐的笑容。

    他的腰间挂着一把剑,一把很长很长很大很大的剑,剑身足有寻常剑的三倍阔,长度也要在一倍半以外,以致剑尖总是斜拖在地上。

    无论什么人带着这样一把剑都难免会显得别扭累赘,可这个人例外,这把剑挂在他的腰里竟和他的懒散诙谐、随随便便、不修边幅极为协调。

    到这把剑,耿心忠的心里“格登”一下子,比认出彭斩时吃惊更甚。

    这时,他的身后一片噪动,很多人在吵着“我的帽子呢”。

    他带来的骑兵分成五排横向列开把山庄围住,左右两端的距离足有二十丈,现在,左边十人的帽子竟被人摘去了,右边的十人也是这样,处在中间位置刚才箭射彭斩的他的亲信的箭壶也空了。

    而他的手下之所以噪动,不只因为这个,因为他们马上又找到了自己的帽子,在他们各自的马上。

    红衣大汉的手里赫然握着一大把箭。

    耿心忠的手心里立刻沁满了汗水。

    他已经明白了,就是这个红衣汉子以如鬼如魅的身法飘然来去由左而右摘了他手下的帽子放在马后,又回到中间顺手取了他的小队长的箭,所有这一切,不过只用了一句话的功夫,而这句只有六个字而已

    “剑”在,我就是“剑”。

    这是什么样的轻功什么样的手法?

    幸好他只摘了帽子,如果他要取这些人的脑袋也绝不会是难事,这一点,耿心忠绝无怀疑。

    他盯着红衣人腰间的剑,连额头也渗出了汗水。

    他忽然觉得自己最初不想接受这个任务是何等的明智,而最终未能推掉又是何等不幸。

    象这样的剑,江湖上绝对不会太多,甚至找不出第二把。

    这把剑耿心忠没有见过,但他听过。

    他终于把目光自那把巨剑上移开,移到了红衣人的脸上,深吸一口气,干笑道:“爆剑神猿。”

    红衣人笑了,他一脚踢开拖在脚前的剑尖,道:“说对了,我就是雷星。”

    第二十二章 我跟你走

    “爆剑神猿”雷星。

    大。

    而且,他的轻功高绝,故有“神猿”之称。

    若论轻功,雷家子弟中,除了当年誉满江湖的“蝴蝶夫人”雷玉婷,再也没有人能同他相比,就连堂主雷滚也不行。

    这一点,耿心忠已经亲眼见识过了。

    如果说看到彭斩出现在“焕明山庄”让他觉得吃惊,那么,看到雷星,他的感觉就不只是吃惊了。

    他想不明白,彭斩给朱焕明护院还说得过去,因为彭斩就算再厉害再有名他毕竟是个杀手,杀手就是为钱,所以朱焕明请到他也不算奇怪。

    可雷星这种人绝对不是用钱可以请来的。

    这个朱焕明当真是神通广大。

    耿心忠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想朱焕明是如何请得到雷星这样的名门子弟的,他只在想这两个人意外出现怎么办?“焕明山庄”里到底还有没有其他的象他们这样的高手?

    如果朱焕明不合作,就凭这两个人,就完全可以让他带来的百十号手下全军覆没在这“五里坡”内。

    向长于审轻度重权衡利弊的耿心忠这回可犯难了。

    他现在是想退却没有退路,军令岂是说不执行就可以不执行的?想进却又艰险重重,凶多吉少。

    雷星看着耿心忠,哈哈笑道:“这么热的天,你的兵还戴着帽子,我看不必打仗,热也热死了,我替你把它们摘了,怎么样兄弟们,凉快多了吧?哈哈哈,这帽子戴在马上倒也挺合适,是不是?”

    雷星的笑让耿心忠如芒在背,他立刻决定,今天的事情只能进不能退。

    彭斩和雷星再厉害,充其量不过是两个江湖人物,有什么了不起,他耿心忠背后可是武威大将军和守备南阳的四万精兵,大宋的半壁江山都给人家占了,你们两个江湖草莽还能翻了天不成?

    再说了,你朱焕明若大的身家在这儿,就不信你真的敢跟将军府对抗,就算这两个人今天能保得了你,他们能帮你挡得住南阳城里的数万金国铁骑?

    所以,耿心忠决定,不能退。

    他不去理会雷星的嘲笑,他只看着朱焕明,并且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脸上堆着笑:“朱庄主手下可真是卧虎藏龙啊,今天能结识这样两位英雄,实在是在下的荣幸,不过今天在下的确有大将军的的军令在身,不得已而为之,请庄主体谅。”

    “体谅?”

    朱焕明笑了,怒极而笑:“我朱某人自问行事光明磊落,从不做违法犯科之事,要说真的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就是背后向一些赃官贪官送送钱送送礼行行贿什么的,那也是形势所迫,不得不做,可你却带着这么多人,平白无故地要抓我的人封我的庄,却还要我体谅你,嘿嘿,耿将军,这话你可真说得出口啊。”

    耿心忠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喏喏地道:“朱庄主的为人在下自然是信得过的,在下这是奉命行事,只有出力的份儿,没有说话的权,实出无奈。”

    朱焕明“哼”了一声:“那你们总得有个理由吧?”

    “有”耿心忠立刻道,“有人密告,庄主私通秋风寨盗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