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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剑神歌第69部分阅读

    此事的所有人,只是大家都晓得他是个没有心机的浑球,倒也没有人会和他计较。

    不过这一来却激怒了另外一个人,他是来自藏土的博雷,曾经力举铜塔,脚踢雄狮,在藏土也是一个以勇力出名的人物。他在地上重重一跺脚,地面上竟波起一阵颤动。

    身形一晃,博雷拿着大铁棍走了出来,沉声喝道:“看马的野小子,你在神气什么?”

    哈赤回头一瞧,只见一个铁塔般的汉子,手提大铁棍摇晃着走了过来。不禁怒笑一声,抡起铁拳在空中一晃,立刻响起一声啸风。

    他哈哈大笑道:“你敢看不起驯马的!嘿嘿,我让你吃一拳试试!”原来他在蒙古因为力大无穷,许多牧场都请他看守马群,但他最忌讳人家提起这件事,是故博雷一说他是驯马的,顿时大怒,挥拳斜捣而去。

    拳风力能穿石,劲风所至,博雷急忙抡起大铁棍迎了上去。

    只听砰的一声,哈赤这一拳正好捣在大铁棍上,发出一声大响,大铁棍竟被这一击打得弯曲起来,成了半弧形状。

    博雷气得发髯根根倒竖,大铁棍随手一掷,张开双掌,对着哈赤的身上劈去。

    他哈哈大笑道:“我在藏土还没有遇上过你这样厉害的人物,哈哈!房登云或许真有东西,不过我们两个也不差。”

    他一掌劈在哈赤的身上,仅将哈赤劈得一晃。

    哈赤也是初次会见这样一个高手,斜拳一扬,道:“好!我在蒙古怎么没听过你这一号人物?”

    “砰!”这一拳击在博雷身上,响起一声巨响。

    两人都是以硬对硬地徒手相搏,居然不闪让对方的拳掌,这种打法最是危险,由于两人力能穿石,谁也不敢轻易将他们分开,眼看各中了数拳。

    柳云龙还是初次遇上这种不要命的汉子,看得双眉紧皱,深觉这样拼下去,非两败俱伤不可。

    他摇摇头道:“这两个笨东西,怎么在这里动手?”

    东方刚轻轻地道:“大煞手房登云遍邀高手,目的就是要慑服各派,眼下这两个浑人只顾相拼,却忽略了对付共同的敌人。”

    话音尚未消逝,大煞手房登云突然一挥手,一个黑衣童子自人堆里轻掠而出,跃进哈赤和博雷的中间,舒指向两人的身上疾点。

    这两个浑人虽然正在拼命,却耳目灵敏,同时大吼一声,双双向后跃去。

    那个黑衣童子冷笑一声,提高嗓门道:“在山主没有允许之前,不准任何人在这里动手,你们两个首犯山规,该当跪下受罚!”

    这个黑衣童子的功夫,真是出人意料的高强,手掌一翻,一股大力突然涌出。

    哈赤和博雷身形未定,大力已如山推倒,两人大吼一声,平空飞了出去。

    这黑衣童子以电光石火之速,舒指在两人身上轻点一指。

    哈赤和博雷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已双双跪倒在大煞手房登云的身前。

    哈赤大喝道:“妈巴子,这是什么玩意!”

    他试着跃起几次,都未能站立起来,不禁气得面色铁青,和博雷两人破口大骂,那黑衣童子只是冷笑。

    大煞手房登云冷冷地道:“还没过年,就磕头了,本山主不敢当!”

    他像是非常客气,连忙命座下一个少女扶着哈赤和博雷起来。

    哈赤和博雷俱怒目以对,随着那个少女往后山行去。

    自古英雄要名不要命,黑衣童子这样羞辱那两个浑人,不期而然引起多数人的不满。

    赵韵琴第一个就按捺不住,她冷哼一声,大步走出去。

    她朝大煞手房登云瞪了一眼,怒冲冲地道:“你教的好徒弟,我老婆子可要替你管教管教!”

    黑衣童子也晓得来了劲敌,以讯问的眼光瞄了房登云一眼。

    大煞手房登云冷冷笑道:“你是谁?我好像没有邀请你!”

    赵韵琴双眸寒光一涌,道:“我姓赵,天下没有行不得的路,你虽然没有下帖子给我,我老太婆却不请自来了。山主如认为我老婆子不该来,尽可再找那小毛孩子摔我一跤。”

    目光轻飘,狠狠瞪了那黑衣童子一眼。

    大煞手房登云哈哈笑道:“好姓,赵为百家姓之首,天下第一家!”

    他面上陡地一寒,霎时罩上一层寒霜,嘿嘿笑道:“癞皮狗长了一张好利的嘴,我如果不是看你年纪一大把,现在就将你赶下山去。”

    赵韵琴怒火更炽,气得全身颤抖,怒叱道:“满嘴狂言的小子,你敢说老娘!”

    她性子最烈,轻易不肯吃亏,大煞手房登云虽然损了她一顿,却反遭她讨了一顿便宜。四周与会的人大多是好事之徒,闻言之下,不禁轰然大笑,弄得大煞手房登云脸上非常挂不住。

    大煞手房登云目中闪过一丝凶光,身子几次想要抢扑出来,都强忍下来。

    他突然大笑道:“你这个女流之辈,我不和你斗嘴!”

    赵韵琴得理丝毫不让人,大声道:“女人又怎么样?哪一点比你们男人差!”

    她像是还不能发泄出心里的闷气,回手一掌向那个黑衣童子胸前劈去。那个黑衣童子手臂一抬,却没能挡住这掌,闷声不吭向后一仰,突然吐血死去。

    这一着非但出乎场中各人的预料,连赵韵琴都不觉一怔。因为这一掌不但很轻,而且根本没有使出力道。不要说掌劲并没有击到他的身上,就算是击在他的身上,也不至于立时吐血身死。

    大煞手房登云怒叱一声,道:“好呀!我处处让你,想不到你手段竟如此毒辣,连一个小孩子都不能放过。六诏山可不是好欺的地方,我纵有心饶过你,恐怕这么多武林豪客也不能轻放你!”

    果然,赵韵琴此举触怒了场中各派人物,俱气愤地怒视着她。

    赵韵琴呆了一呆,大笑道:“你不要胡说,他可不是我打死的!”

    大煞手房登云冷冷地道:“这里有目共睹,我难道还会赖你?”

    他目光朝场中轻轻一瞄,大声道:“各位你们评评理,这事是谁干的!”

    这次参与其会的各种高手,有一半以上是六诏山房登云暗中安排好的人物。

    大煞手房登云语音甫落,人群中立时暴起数声怒喝,道:“老太婆打死人还要赖,真是不要脸!”

    “她看来是个人物,呸!他妈的,简直是个泼妇!”

    赵韵琴实在忍受不了这么多人的喝骂,她向四处张望,又不知是哪个骂她的,目中寒光一闪,怒喝道:“哪一个敢乱说话,有种站出来?”

    大家的眼睛都望着她,却没有人敢走出来。并非是大家怕她,而是那些污秽的话,谁也不愿承认是自己骂的。

    122 一代宗师

    大煞手房登云冷冷地道:“你到底是承不承认?”

    赵韵琴冷笑道:“承认又怎样?不承认你又能怎么样?”

    大煞手房登云斜睨西门熊一眼,道:“西门兄,请你立刻将这个可恶的老太婆拿下来!”

    “嘿!”西门熊以幽灵大帝之尊,竟唯命是从轻跃而出。

    他阴沉地笑了一声,突然一掌向赵韵琴身上抓来!

    “住手!”这声暴喝声音不大,却有一种荡人心弦的威力。

    幽灵大帝西门熊身形一飘,已见回天剑客柳云龙寒着脸走出来。在他那冷煞的眉梢上,透出一股杀气,西门熊虽然心黑手辣,也不觉心中一凛。

    西门熊嘿地冷笑一声,道:“又是你,阁下管的事太多了!”

    柳云龙冷冷地道:“阁下刚才那一手瞒天过海当真高明,杀了一个童子以便激起公愤,你以为没有人知道!”

    西门熊神色大变,道:“你满嘴胡说!”

    柳云龙冷哼一声,道:“我亲眼所见,绝错不了!阁下以金针透|岤之法,击中了那个小孩子的‘气海|岤’上,然后嫁祸赵韵琴前辈。这事除了你能干得出来,天下恐怕还找不出第二个!”

    赵韵琴闻言一愕,身形像一道轻烟般溜天那黑衣童子身边,伸手将那童子翻过身来,在“气海|岤”上略略一扫,大喝道:“好呀,原来是你玩的花样!”

    伸手轻轻一拔,手中已多出一根小针。

    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挟在赵韵琴的双指上,泛射起一道银光,这就是证据。

    幽灵大帝西门熊可没说话了,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嘿嘿两声冷笑,道:“你看错了,这不是本大帝所为。”

    柳云龙不屑地道:“是不是你,你心里明白。”

    赵韵琴手持银针气得往地上重重地一甩,返身拿起手杖奔了过来。她寒着脸,闷声不吭地一杖挥了过来。

    大煞手房登云从轿子里轻轻一拂袍袖,便有一股劲气将赵韵琴扑过来的身躯挡了回去。他冷酷地道:“这事我已不再追究,你也该放手了!”

    他转移目光怨毒地盯在回天剑客柳云龙的脸上,冷冷地道:“你强出头的时候还没有到,阁下似乎可以先下去休息一会儿,等下动手可不像无情河上那样轻松,这一次可是拼命!”

    忽而半空中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嗡嗡地震人心弦。

    大煞手房登云神色大变,抬头向云中翘望。

    西门熊也是神色大变,道:“这个时候怎会鸣起急救钟呢?”

    大煞手房登云急急嚷道:“可能是上面出了事很棘手!这是最后一关了,只要这一关通过,六诏山便可稳坐第一,只是我那小弟不知怎样了。西门熊,你快陪我上去看看!”

    他急急忙忙说完,身形凌空白轿中飘出,双袖一摆,兜起一股风浪,身形疾快地向东边峰顶上扑去。接着跃去的是西门熊,两人的身形都是一般快速轻灵。

    柳云龙看得不禁一怔,脑中疾快忖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房登云约了这许多人来,竟同时在进行两件阴谋。这是极不可能的事,六诏山房家世代传宗莫非……”

    他眼光轻轻一瞥,突然发现东方刚早巳不在场中,急忙退回东方玉的身边,轻声问道:“令尊呢?”

    东方玉焦急地道:“我爹正要去见房素青,要你也赶快赶去!”

    柳云龙像是突然发现什么事情一样,陡地拔起身形,化作一缕轻烟,朝东边山峰上扑去。

    秀韵一见大寒,随后追蹑而去,娇声道:“你不要乱跑,那里去不得!”

    柳云龙展开轻身驭空之术,对身后传来的娇呼连理都不理,他一跃飞上了石壁。

    秀韵竟不敢追来,她扬声大呼道:“你这是何苦,自己去找死!”

    第二十三章修罗七式

    柳云龙轻蹑飞跃,转眼已穿入峰头云雾之中。但见峰顶上风和日丽,琼草瑶树,全无一丝寒意。

    柳云龙一路奔去,只见一片松林,枝丫参天,葱翠墨绿,林中辟出一条小径,直往峰顶通去。

    松林的尽头是一片广大的草坪,细草如茵,直通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屋之前。

    四个光灿的大字:“归真返虚”,横在牌楼上,老远就可看见。

    在草坪上有两人在对峙着,一个青衣少年和一个身着丹衣的白发老妪相对而立。他们各持一柄长剑,相对移步,偶而劈出一剑,却是剑气流滟,劲风泛体。

    大煞手房登云和西门熊紧张地望着场中,连气都不敢喘一下。而东方刚却和一个黑衣老人凝神观战,没有人注意到柳云龙来。

    柳云龙轻手蹑足移身走到东方刚的身边,轻声道:“这两个是什么人?”

    东方刚苦笑道:“这是房登云的大姊,她为了阻止其幼弟下山,两人正在拼命。这两人都是六诏山顶尖高手,单看那种沉稳的剑势,就知道在剑道上下过苦功!”

    大煞手房登云突然发现柳云龙也在现场,不由恨道:“你怎么也来了?”

    柳云龙目不转瞬注视场中的比斗,整个心神都被这幻化如神的剑势所吸引住,他冷冷地笑道:“我来是赴你的死亡约会!”

    房登云嘿嘿笑道:“你敢上这里,可别打算能活着回去!因为这里除了本山之人外,任何人都不得踏进一步。”

    柳云龙淡淡地一笑,道:“很好,我来了就没打算回去,待会儿我们好好拼上一场!”

    场中两人又换了五、六招,在他们互相攻守中,柳云龙忽然领悟许多技击之妙,对从前许多疑惑不解的剑道之秘,全都有了更深切的了解。

    那个老妪始终占着上峰,但并没有立下杀手。

    而那个少年却显得心焦气躁,攻敌之间,往往不顾性命。

    他似是被逼急了,大声道:“大姊,请你不要再刁难小弟!”

    白发老妪冷冷地道:“你想要像你哥哥那样乱来,我只要不死,决不让你下山一步。今天你想在武林中一举成名,那可是作梦!”

    傍立的大煞手房登云焦急地道:“小弟,你施出‘修罗七式’,崖下的人都在等你,你千万不可放弃争取天下第一的机会!”

    白发老妪气得怒叱道:“你滚开!若不是看在姊弟间那一点情分,我早就杀了你。小弟,你若施出‘修罗七式’,我今天就算拼了命也要毁了你!”

    她说得非常伤心,最后竟流下泪来,而剑法也因这一阵激动乱了章法,显然她已伤透了心。

    那少年剑势陡涨,大喝道:“大姊,我要出手了,你要留意!”

    白发老妪似是也知道“修罗七式”的厉害,急怒之下,腕中长剑突紧,化作一缕寒光,像蛇一般绞了过去。

    在电光石火间,那少年突然一声哈哈大笑,剑走中宫,由上而下,只听锵锒一声,将白发老妪的长剑挑飞出去。

    白发老妪伤心地大吼道:“小弟,我们拼了!”

    那少年并没有因此而收敛,见她没命似的扑了过来,一剑斜斜穿空而去,在她身上连着划出两道伤口。

    他叱道:“我已手下留情,你最好不要再拦我!”

    白发老妪摇头泣道:“爹爹当初把你交给我的时候,曾要我拿命来照顾你,现在你学会了六诏山的武功,受到你没有良心的哥哥诱惑,竟想要做天下第一人,你难道忘了本门还有一个大对手——飘踪无影在世吗?”

    一旁的大煞手房登云嘿地冷笑一声,道:“鬼话,那老东西都快死了,还怕什么?”

    柳云龙听到后来,已摸出一点眉目。他见那少年虽无伤这老妪之心,却有羞辱之意,顿时自心底里漾起一股无名怒火,嘴里发出一声冷笑。

    他身形一飘,厉喝道:“慢着,你如此欺凌你的姊姊,算是什么东西?”

    那少年不屑地瞟了他一眼,道:“你是打哪里来的臭小子,敢管我房文烈的事情?”

    柳云龙冷哼道:“在下柳云龙,是令兄邀请来的!”

    房文烈将长剑一收,回头问道:“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大煞手房登云不屑地道:“一个江湖浪子,妄想以单薄之力独霸江湖,我们道上有许多人都吃过他的亏。”

    房文烈像是极感兴趣,在柳云龙身上仔细打量一会,满脸都是不屑之色。

    他轻狂地斜剑一指柳云龙,大笑道:“哥,你看这小子在我手下能走过几招?”

    房登云想了一想,道:“勉强可凑足二十招,不过还要看他的运气。”

    回天剑客柳云龙没有想到这两个兄弟狂傲得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他虽觉房文烈技击之术确是罕见的高手,可是却也丝毫不惧。

    他冷哼一声,自背后拔出寒光流滟的金鹏墨剑,在空中一颤,发出一声轻啸。

    他冷冷地道:“蠢材,你动手吧!我就算打不过你,但凭心中一点正气,也足以拼个你死我活。”

    敢情他自己知道这战胜来不易,要想和对方打成平手几乎都不可能,所以心一横,已将性命置于度外。

    房文烈不禁脱口赞道:“好剑,哥哥,你怎么不帮我将这柄剑夺来!”

    在他嘴里巧取掠夺都是天经地义之事,场中诸人听来逆耳异常,那个老妪恨恨地在地上跺了跺脚。

    大煞手房登云嘿嘿笑道:“我不是已将他约来了吗!老实说,若不是他那柄剑不俗,我也不会那样看重他。小弟,剑人都在这里,夺剑杀人全看你的了!”

    房文烈嘿嘿笑道:“哥哥倒是想得妙,一切事都已为小弟作主。好!要剑不要人也太是无理,我就取他的性命就是!”

    柳云龙这时当真是怒不可遏,长剑上斜,剑刃上泛射出一道青蒙蒙的寒光,他冷煞地道:“你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