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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之夫人不好惹第55部分阅读

    话的当空,夜钟离围着冰壁已经观察了两圈,表情并不是很严肃,众人心中都燃起簇簇小火苗,觉得有希望。

    千寻问道:“夜魅,你那里还有没有火药?”

    夜钟离向她投去赞赏的一眼,夫妻所见略同。

    “还剩下一点。”夜魅从口袋里掏出布包,按照主子的吩咐以免引起雪崩,先放了一小部分,用火石点燃,众人往后撤了撤,轰隆一声之后,冰壁裂了一道深深的缝隙,下面被炸开了一个大洞,但是还没有通,足见这冰壁的厚实程度。

    情叫道:“这东西不错啊,再来一次,应该就可以通了,我们可以从下面走过去。”

    众人都翘首以盼,等到再次轰隆声之后,一股寒气透过打通了的洞口,先从那面扑了过来,每个人都紧紧地裹了裹厚实的衣服。

    “不愧是北海的中心,被称为海眼。”夜钟离赞道。

    后面的人都陆陆续续的穿过洞口,到达了那一面,一望无际的冰湖,看不到尽头,一股股的冷气透过湖面涌过来,除此之外,再也一无所有。

    即使有内力护体,这种地方如果呆久了,还是会被冻死。

    夜梦呆住:“这,这是禁地吗?什么都没有啊?”

    千寻道:“莫非被什么阵法给挡住了?”

    夜钟离一指前方的一片枯草,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我们过去看看。”

    沿着冰面走了几步,众人的眼睛鼻子上都被自己哈出的气体冻成了霜,一个个的成了白眉毛白头发的小人。

    那一片枯草是从另一片冰壁的脚下长出来的,很奇怪这种地方也会长出草来?

    夜钟离道:“夫人可看出什么来了?”

    “和我们在悬崖底下见到的死阵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明王说有的人被冻死,有的人被烧死,还有的自杀了,这就是这个阵法的厉害之处,意志不坚定或者心智弱的人是坚持不住的。

    情道:“果真如明王所说,这里被人布了阵?既然是有人布阵,难道这里面有人不成?”

    千寻想的却是,悬崖底下的死阵是权十七所布,那么这个死阵与那个如此相似,那么这个人是谁?她捂住自己砰砰跳的心脏,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就在眼前,即使不是那个人,也和那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吧。

    夜钟离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她迷茫的抬起头,见他微微一笑,那笑有安定人心的作用,让她一瞬间踏实起来,秘密就在眼前,权十七失踪,母亲的遗体也消失不见,这一切不是自己一直都找寻的答案吗?也许答案很快就呼之欲出,这时候,却怕了起来。

    怕一切如自己所想?还是怕失望?

    “别怕,有我在。”简简单单的五个字给了她依靠的大山,的确没有什么好怕的,这么多年,她不是都已经过来了吗?更可况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有一个人在她的身后。

    情也道:“小寻儿别怕,我给你肩膀依靠。”

    不用夜钟离蹬他,他那些手下夜魅夜梦等人都用刀一般的眼睛戳着他,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我们主子和夫人恩爱,你这个碍事不拉几的凑什么热闹?

    不用说情严重的被伤害了,呜呜的蹲下身子直不起来。

    夜钟离鄙视他:“不要装了,这个阵法我和寻儿闯过,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们先进去看看。”

    情嗷嗷直叫:“我也去,你能闯,我自然也能闯。”

    夜梦道:“主子,闯过了阵,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呢?我们既然一块来了,早就把生死放在身后了,让我们跟着吧。”明王也说了,有闯过阵法的,也变成了一堆白骨,说明还有比阵法更厉害的东西,那么如果在这一个阵法面前都退缩,还来干什么?

    千寻看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是赴死的凌然决心,道:“一起吧,这个死阵最厉害的是里面的幻阵,心里阴暗的部分会被无限放大,从而形成了心魔,如果你对抗不了,就会在它的引导下自杀,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索性我们俩都没了心魔,会帮你们的。”

    夜钟离没有反对:“我们手拉着手,一块进去。”

    无疑夜钟离的这个提议很好,正如他们所闯过的死阵,先是刺骨一样的寒冷,甚至比在那个阵时更加的厉害,众人手拉着手起码不会被风给吹走,抱成团也不会被冻死。

    坚定的迈出一步一步,终于摆脱了酷寒,迈入了火焰地带,似乎到处飘着皮肤骨头被烧着的兹兹声,糊味以及肉的味道,联想到是自己的肉,让人忍不住的作呕。

    这里面功力最弱的是夜梦,出了这个阵,她几乎都要奄奄一息了,夜钟离给她输了一些内力,以免她抵抗不住前面更厉害的幻阵。

    千寻和夜钟离心结一解,再次面对这幻阵,只不过小菜一碟。

    他们分开,千寻照顾着情和战北野,而夜钟离最了解夜魅和夜梦等人的过去,知道他们的心魔,因此护在他们的左右。

    千寻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就像看见了当初的自己,喜悦,失望,绝望,再到凄绝,那种不如死了吧的呼喊,让他们不由自主的要用剑抹上自己的脖子。

    据情自己说,他的心魔很简单,那就是他恨他的父母,他们上一代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到他的身上,让他受诅咒也就罢了,多给他一些关心啊,起码让他感受到一点温暖,可是他的父亲呢,却选择了逃避,以至于他被家族里的人给扔了,活在这个世上无依无靠,享尽了世间的痛苦和孤独,呵,他曾经无数次想过要是他直接死了,或者压根就不存在,该有多好,他本来就想过放弃生命,要不是碰到了天目和尚,估计他早已经解脱了,如今这些恨和孤独被放大了无数倍,绝望席卷了全身,自杀就是自然而然了。

    直到千寻唤醒了他,冷汗被风一吹,他才惨然一笑,索性他都这么大了,还找到了一些所谓的朋友,寻儿也答应帮他解除诅咒,也许很快就能破了,又何必纠结过去的事呢,他做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又如何?

    战北野的心里承受能力要强一些,本来他就是在这种挣扎中过了好多年,一边是战家给予他的希望和使命,一边是他爱的人,还有横在中间的永远也抚不平的对立和仇恨。

    他清晰地记得那天晚上,他在院子里捉蛐蛐,无意中听到了太后姑奶奶和皇后姑姑的谈话,是关于寻儿母妃死的真正的原因,他睁大了眼睛。

    从哪以后,他好怕这个秘密被千寻发现,于是他捂着盖着,疏远她,不理她,可是最终她还是知道了,她眼中的恨意,决绝,一点点的啃噬着他的心,是的,他对不起她,如果她愿意,他可以用他的命来偿还。

    战北野手中的剑被挥掉的时候,他还在直愣愣的看着她,她也在看着他,他眼中的歉意了然,她却在想,他这幅表情难道知道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不光千寻感觉到了,就连情也觉察了,他问道:“你在想什么?该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战北野避开他们的眼神,微低着头:“没什么?”他的心里还在挣扎,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

    可是她如果知道了答案,知道了他隐瞒了她这么多年,他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陪在她的身边,一起陪她出生入死。

    那边的夜魅和夜梦等人也早已度过了心魔,他们俩跟在夜钟离身边这么久了,久到他们的心里早已经认定主子在哪里,哪里就是他们的家,所以心结虽然还在,但是影响很小,不足以让他们自杀。

    夜钟离牵起千寻的手,淡淡的道:“战兄不想说,可能有他的原因吧。”

    战北野眼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

    情却咂咂嘴:“很难得啊,他居然会替你说话,小心不会有什么陷阱吧,你可要小心了。”夜钟离那种腹黑又小气的人会替情敌说话,那不是太阳要从西边出来吗?谁信呐。

    夜钟离轻飘飘的赏了他一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眼光。

    众人出阵,冰壁打开,眼前是不一样的景象。

    春暖花开,暖意融融,这是众人都不敢相信的事实,自从踏入魔宫以后,哪一天不是狂风吹打?不是大雪压顶?不是天寒地冻?这里居然会是这样一幅景象,怎么不令人吃惊?

    夜钟离喃喃道:“我明白了,所谓的海眼,是因为这地下有一处温泉,正好是北海的中心,所以这里春暖花开,是北海的一大奇景,但是人们想不通为何有这种奇景,就以为是仙人留下的,所以都来膜拜。”

    夜梦惊叫:“哇,还以为禁地尸骨森森,吓死人呢,原来是一处美景。”

    情也叫道:“真是一个好地方,如果将来本公子没地去了,就来这里隐居。”

    虽然都这样说,但是谁也没敢掉以轻心,谁也没有往前走一步,都看的出来,他们刚才走过的地方,踏过的草都变成了黑色的灰,而这种黑色正以不快不慢的速度沿着脚底往上一点点的蔓延。

    “这是什么毒?好厉害。”怪不得闯过阵的人也活不成,这根本就是不给人活的希望。

    夜钟离不慌不乱,其他人也都云淡风轻,毕竟经历了很多次生死,这种毒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多一次考验罢了。

    夜钟离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刚刚踩的变黑的那一撮草是刚刚长出来的嫩芽?”

    千寻也发现了,道:“这是不是说明有人刚来过没多久?而且地上很干净没有尸骨,难道那人还活着?”

    “莫非真的是玄弟?”夜钟离从来不变的表情也出现了一点激动之情。

    情道:“这么说他被人给救了?”

    “不管怎么说,里面有人就对了。”

    众人心中有了希望,只要找到那人,或许他们的毒就可以解了,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丧身此处。

    “找到这里的主人解毒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夜钟离边说边令夜魅拿出带在身上的解毒丸之类的分给大家服下,虽然不能解毒,但是能延缓毒性的蔓延,在找到解药之前能多撑一会。

    此时一阵悠扬的笛声低低的响了起来,声音飘来的方向是东南方那片隐约的湖边。

    笛声似乎有一种魔力,众人在它的引诱下,不由自主的向那边走去,一个白衣白发的男子长身玉立站在那里,漫不经心的吹着散乱的小曲,一会低沉,一会高亢,就是这样的悠闲之姿,全身却冒着浓浓的杀气。

    几人越是往前,杀气越浓,只是可恶的毒在他们的体内似乎也随着笛声活跃了起来,让他们的内力提不出一丝一毫,杀气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题外话------

    知道这人是谁不?会是千寻的什么人吗?

    39 不是亲爹

    39不是亲爹

    这里面只有夜钟离的内力最高,在中毒加杀气的双重压迫下,努力的把声音送出去:“前辈我们不过是找人罢了,找到了我们就离开。”

    笛声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似乎对这些人,这些话毫无所感。

    情不耐烦的道:“权十七,是你么?是就不要在故弄玄虚了。”

    众人都惊悚的看向用情,你这不是在找死吗?如果没人知道他的身份,还能多活一刻,既然他消失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不想在众人面前出现,如今被人发觉了身份,不杀人灭口才怪呢。

    果然更浓烈的杀气袭过来,众人都受不住的往后倒去,吐出一口血来,内力弱的夜梦直接昏了过去。

    笛声停止,杀气随着他缓缓地回头越来越甚,三千白发飞舞,衣袍猎猎生风,他的年纪看起来已经步入中年,但是岁月并没有在他英俊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刀刻般的完美脸庞是沉淀下来的稳重淡然,只有眼神像一个远古归来的魔神一般俯瞰,俾倪,冷漠弑杀。

    只是在看到千寻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怔然,一闪而逝的柔,更多的是探究,杀气却没有收敛。

    千寻昂起头和他对视,都说血浓于水,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都会有心灵感应,就像她和三皇兄一般,可是她在这个男人身上并没有看到那种亲人般的熟识,亲切,即使在面对梦一诺的时候,她都能以第一感官觉察出她是夜钟离的母亲啊,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据说是权十七,据说是她的亲生父亲,反倒一点感觉也没有,难道他不是权十七或者他根本不是她的亲生父亲?那为什么太后和父皇的意思,甚至连离飒都说她的亲生父亲是权十七呢?

    但是看他的眼神,似乎又是认识她母亲的。

    算了,管他是谁呢?反正她的母亲没变就行,最重要的是眼前保住性命。

    “云卿是我母亲,阁下认识她吗?”

    他身躯一僵,眼神顿时复杂起来,杀意一闪而过,随之是挣扎,不错挣扎,是杀还是不杀的挣扎。

    “权哥,权哥。”

    一个柔美的声音传入耳边,一个绝美的少妇微笑着跑来,手里抱着好多花环,她的笑就像他们刚才从寒气逼人的冰雪天突然转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令人惊艳温暖,又似黑暗中从天上突降的一束光,给人光明,她的容颜和千寻有七八分相似,只是那依赖的表情却似一个稚嫩的孩童。

    “夫人,夫人你慢些。”后面还跟着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美丽妇人。

    那人看见她跑来,立马换上了温润的笑,刚才的霸气,杀气好似只不过是人的幻觉,此刻他只不过是一个宠溺妻子的丈夫而已。

    接过她手里的花,放在鼻端闻了闻:“这是给我的?好香啊。”

    那少妇笑着点了点头。

    后面跟着的妇人看见地上躺着的一排人,吃了一惊:“主人,这”

    男子脸色陡然一变:“瑶姑,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事?”

    瑶姑一听大惊失色,立马跪下:“主人赎罪。”

    少妇似乎不明白这形势为何急转而下,也有些怕怕的,偷瞄着他的神色,想说话却又不敢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他觉察到她的害怕,心里一阵自责,又缓和了脸色:“云儿别怕,瑶姑做错了事情,是要受到惩罚的。”

    “权哥是说瑶姑救的那个人吗?她告诉我了,你就不要生气了。”

    “好,不生气。”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躺着的众人都激动万分,她们救了一个人,是不是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呢?

    千寻的眼睛却紧紧的锁定了那叫云儿的少妇,多么似曾相识的感觉啊,这种感觉不受控制,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亲近,她看起来就像自己的姐姐一样,言语之间却像一个孩子,但是她确定她就是云卿,自己的母亲,只是不知道她为何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她的确还活着,这不是一个天大的惊喜吗?只要活着,就一切都有了希望

    她在触碰到千寻热烈激动地目光时,也是怔怔然了好久,她不由自主的捂上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为什么不受控制的呯呯直跳,脑子里似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不断跳跃的画面,有巍峨庄严的皇宫,凶恶的老太婆,还有一个陌生的穿着龙袍的男子,还有什么?好像遗漏了很多,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把这些也联系不上,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脑子里,她猛地抓住男子的衣服,一手抱着头:“头好痛。”

    男子着急的抱着她:“云儿,云儿。”

    千寻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也许是母子连心血脉相连,她也冲过去,喊道:“娘亲。”

    这一声叫,犹如平地惊雷,砸进了每个人的心窝。

    云卿一怔,傻傻的没有反应过来。

    她没有接着往下说,她已经明白她是失忆了,把所有的痛苦都忘记了,只记得童年时代的快乐,那么就不能在刺激她头疼不止了,她不忍心,只能一步步的来了。

    瑶姑斗胆道:“主人,他们一定能帮夫人恢复记忆,不如先把他们留下吧。”

    权十七瞪过去一眼,这厉色让人不敢直视,瑶姑直接吓的低下头,没在出声。

    云卿拉拉他的袖子,一把抓住了千寻的手,眼含期待的望着他:能不能让她留下?

    权十七从来不会忤逆她的意思,对她点了点头。

    她开心的像一个孩子。

    权十七抱着她回了远处的小屋。

    瑶姑留下来给每个人都吃了解药,大家原地打坐,内力运转几圈,解除了毒。

    夜钟离轻声问:“瑶姑救下的那个人在哪里?”

    瑶姑看了看他道:“真是奇怪了,那个男子和你长得很像,是你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