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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之夫人不好惹第63部分阅读

    寻他们一走,二狗子就会把她的白面馍馍给抢走。

    可是她的胳膊有些短,就差那么一点点,够不着,她狰狞着脸使出吃奶的劲,往旁边挪着,指尖终于碰触到了馍馍的柔软,她心中一喜,再努力一下就能实现吃白面馍馍的梦想了,可是只是差这么一点,一只狗冲了过来,直接把馍馍叼走了,她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她突然提高了声调:“沐千寻,你杀了我吧,求求你。”

    要转身离开的千寻停住脚步,眼中闪过讥诮,终于肯底下高傲的头颅,求饶了?可是她明明知道这不可能。

    回答她的是一锭金子滚在二狗旁边的声音,一个凉凉的声音砸的她脑袋直晕:“看好她。”

    即使沐千寻放过她,夜钟离也不会放过她吧!她囚禁了梦一诺和夜钟玄那么多年,而且还多少次让他身边的人陷入困境,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云卿去馆译看了权十七,魅影已经在千寻的吩咐下给了他解药,他现在已经恢复正常。

    权十七看到她眼里饱含着的沧桑再也不是以前的纯真,心里一惊,凉了半截,她这是恢复记忆了?

    他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悲伤,这是要跟他告别来了么?

    “权哥,你的毒解了?”她的声音里多了清越淡薄之感,少了原来的单纯开心,权十七抬起头,带着点疑惑,她还肯喊他权哥?

    “解了。”他答。

    “我要走了,回沐云去。”

    权十七心中一痛,她终于要弃他而去了,去找沐尚清吗?也好,他们本来就是一对,又有一双儿女,而自己只不过强插进去,独占了那么多年,一切又最终回到原点。

    他自嘲一笑:“你终究还是选择他。”无论他为她做了什么,做了多少,都抵不过他一个召唤。

    云卿淡淡的道:“我回沐云与他无关,我现在心里只有翔儿和寻儿,只想补偿十七年来他们缺失的母爱。”

    权十七想从她眼里看到什么,但是都是坦然和平淡,她已经看开了,她不适合皇宫,皇宫也不会允许被称为狐狸精的她再次踏入。

    纵使十七年前很多人都对不起她,伤害了她,她也不愿再去计较,再去追究,她看开了,累了,她的儿女都活的好好地,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自己也恢复了记忆,老天爷已经很厚待她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再说对于她这个年龄来说,什么情啊爱啊,早已经和恨一样随风淡去,世界上还有比爱更美好的东西。

    最后她说:“谢谢你十七年来的照顾,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你可以来沐云做客。”

    权十七呆住:“十七年前的事,你不恨我?”

    云卿摇了摇头:“都过去了,你不是还救了我一命吗?”

    权十七沉默:她是真的看开了。

    夜钟离他们一路上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尤其越接近京城,这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就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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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永福宫里,太后端坐在高位上,凤头拐杖上的珍珠玛瑙已经被她给甩了出去,滚在地上摔的粉粹。

    厚厚的胭脂粉涂在脸上,仍然遮不住岁月给它的雕刻,一层层的皮松弛下垂,嫣红的嘴唇一开一合,每一句都刻满恶毒和狠厉。

    “云卿那个贱人居然没死,这么厉害的毒都不死,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战况小心翼翼的坐在下面:“当务之急是封锁消息,千万别让皇上知道了,要不然他亲自去接,我们就不好处理了。”

    太后鼻子一哼:“你以为这消息能封锁多久,再说了你能处理了吗?和沐千寻斗了那么久了,你占上一点便宜了吗,最后反倒让她把北野给拐走了,你还好意思说。”

    战况这么大年纪了,自从沐千寻灭了白狄,沐千翔派沐千意掌握着兵权,又有夜钟离给他的京城羽林军和大臣人脉,可谓是占尽了风头,所以这段时间一直被太后骂的脸上无光,还有一次,她居然当着满臣文武的面让他难堪,他就很不爽,夜钟离势力如此之大,沐千寻那么狡猾,沐千翔有虚谷子和天目两人护着,还有花云听这样的左膀右臂,他们怎么赢?

    战况咬了咬牙,显出阴狠之色:“如今之计,只能使出最后一招了。”

    太后脸色一变:“不行,不到最后一刻,我不许这样做。”

    “这已经是最后关头了,云卿回来,皇上欢喜,一定会把皇位传给沐千翔的。”

    “皇上答应过我,不会把皇位传给他的。”

    战况冷笑:“太后和皇上母子连心,当然一切为皇上着想,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云卿回来向皇上告状说当初是你下了毒涂在衣服上,你说皇上会看在母子之情吗?”

    太后脸色一变:“我绝不允许云卿回来。”

    “太后还有办法?”

    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老脸上,一明一灭,跟鬼魂似得:“云辉堂的那个生了没有?”

    战况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阴森一笑:“快了吧。”

    静静地云辉堂里,柔和的烛光照耀着依偎的两个人,杀琴兮再不是以前冷冰冰的杀人姿态,温柔地抚摸着隆起的肚子,绝色的脸上覆盖上母性的光晕,更显得妩媚动人。

    沐千翔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聆听着一个小拳头砸到的一鼓一鼓的肚皮上,就像虔诚的在听世界上最美的曲子,同样阳光爽朗的男人更显得光彩照人,那是即将为人父的喜悦和孩子到来的期待和满满感动。

    “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吧,不知道云听找来的产婆靠不靠得住,要是皇妹在就好了,不论发生什么情况,她都能解决。”

    “你别那么紧张好不好,弄得我也跟着紧张兮兮的,你看全国每天都有那么多人生产,不是都好好的吗?没事的啊。”

    “唉,只是皇妹在,我才安心一点,我已经给她飞鸽传书了,太后那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知道他们何时才能回到这里。”

    杀琴兮洁白柔软的手拂在他手上:“别担心,有国师和寻儿在,一切都能搞定的。”她何等庆幸,她一个杀手能得到一个人完整的爱,还是沐云最尊贵的人之一,如今宝宝又要诞生,她的人生也圆满了,她很知足。

    这几天沐千翔生怕太后那边的人在杀琴兮身上出什么幺蛾子,把所有的活都交给了花云听,自己呆在家里陪着杀琴兮待产,花云听还是一副温润的模样,为了成全他好丈夫好父亲的名声,他自然是不遗余力。

    第二天夜里突然下起雨来,电闪雷鸣,急促的雨点甩在窗户上,啪啪直响,闷雷滚滚一个接着一个,自远方来,在头顶上空炸开,似要把全世界的万物生灵都震慑在自己的脚下。

    沐千翔着急的站在窗前,外面的院子里已经积了深深的水沟,沐云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的狂风暴雨了,他心中隐隐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他看了看被雷声惊醒的妻子,正挣扎着从床上起身,他连忙过去搀扶。

    “外面凉,你还是在床上躺着吧。”

    “你是不是在担忧什么?”作为曾经的杀手,最擅长的就是能看出别人的心思。

    “这么大的雷和雨,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家要遭殃,我只是担心你。”他话语轻轻,却有着说不尽倒不出的忧愁叹息,这雨来的也太是时候了,云听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他也会出去处理公务,那么在宫里的杀琴兮万一赶在这个时候临盆呢?本来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如果再加上外面有人使出什么阴谋诡计,出了什么岔子可怎么办?虽然他已经布置妥当,但是所有的事都不能排除万一,偏偏虚谷子师父和天目两个不靠谱的,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天还没有亮,闷雷暴雨仍然没有停歇的意思,外面有人来报:“主子,花公子带人去村里查看受灾情况,不幸被雷击倒的树砸伤了脑袋,他顶着伤口在雨里继续工作,属下担心他坚持不住。”

    沐千翔看了看床上睡得清浅的妻子,他知道她一定没有睡着,只不过为了让他安心,所以才装睡。

    他下定了决心,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而让花云听带着伤独自奔波,这本来就是他应该承受的。

    “你吩咐所有暗卫都处在待命状态,让秋水过来,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准离开皇妃一步。”

    “是。”

    他穿上雨衣,又打了一把伞,再不犹豫的冲进雨里,雨水直接冲刷了他的脸,砸的他眼睛睁不开,雨衣根本就不管用,里面的衣衫很快就湿了,狂风一吹,凉意袭来,直侵骨髓。

    床上的杀琴兮睁开眼睛,是的,一个杀手最敏锐的就是耳朵,她怎么可能会睡着。

    几乎是在沐千翔踏出南华门的同一刻,就有人开始蠢蠢欲动,太后被闷雷惊病,所有的太医都被招进了永福宫,皇上也被这么大的动静惊醒,太后宫中的太监过来禀报,太后糊涂了,一个劲的念叨着先帝,皇上还是去看看吧。

    皇上不得不也冒着暴雨赶去永福宫。

    皇上一踏进去,宫门口就以太后要养病为由,封闭了外面的一切通报。

    与此同时,皇后那边就肆无忌惮起来,不知从哪里弄来了无数只狸猫,全部放进了云辉堂,纵使暗卫们把云辉堂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苍蝇也飞不进去,但是很多只狸猫被一掌拍死时,那种凄厉的惨叫声穿透了冲冲水帘云雾闷雷,特别清晰的传进了杀琴兮的耳朵,一声接着一声,每一声都似震颤在她的心底,让她的心跟着一缩一缩,她闭上眼睛,驱动体内的内力,摈除杂念,好让体内蠢蠢欲动的胎儿安定下来,可是小小的家伙越发的不安分,急不可耐的要出来。

    她肚子一痛,喊了一声:“秋水。”

    秋水连忙过来,一看这情况就是要临产的征兆,心里一叹,果真是赶得好时候啊!

    呆在沐千翔身边,早已形成了临危不乱的心态,但是这时候也不免有些紧张,外面这么多狸猫绝对都是人安排好的,主子前脚刚走,他们就亟不可待的出手了。

    她也掌控着皇宫里的一切动静,包括太后请走了所有御医,皇上驾临永福宫,幸好主子提前把国师府的药老给请了来,还请了好几个接生婆,完全不用外面的力量。

    她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大家干好自己份内的活。

    “不好了,不好了,有刺客,抓刺客了。”外面的呼声由远及近。

    “皇上有旨,命御林军检查皇宫所有的地方,一个角落也不许放过。”

    秋水皱了皱眉,进屋问一个接生婆情况如何?还需要多长时间?

    接生婆告诉她,这个不一定,每个女人生孩子的情况都是不同的,不过看三皇妃的情况,调皮的孩子又不肯出来了,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秋水似乎已经听见了外面门口的争执声,她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都来不及打把伞,外面黑压压的御林军整齐笔直的站在那里,闪电过后,才能偶尔看清他们脸上的冷漠和肃杀,他们非要进来搜查刺客,但是被暗卫拦着,眼看就要打起来。

    秋水的声音陡然高亢:“大胆,是什么人在这里喧闹,惊扰了小皇子,你们担待的起吗?”她若无其事的走进,装作到跟前才发现这些人的装束,不等御林军头领发飙,立即换了一种口气:“哟,原来是纪统领,这大半夜顶着雨还搜查刺客,真是辛苦了。”

    纪统领不动声色:“我们封皇上之命来搜查刺客。”

    “搜查刺客当然可以,但是还请纪统领待会再进去,我们家皇妃临产,等小皇子出生了,你们在进去吧。”

    他后面有人冷笑:“不会是拖延时间,好让刺客逃走吧。”

    有人附和:“不错,我们都看见那个黑色的人影躲了进来。”

    “什么皇妃,根本就没有人承认,自己封的吧,只不过是个杀手而已,说不定是她的同伙进来了,亦或许她也同样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不过把三皇子给蛊惑了吧?”

    “就是,听说她以前也是很厉害的杀手,说不定现在的生产都是假的。”

    “那杀手肯定是进来了,绝对没错,统领你下领吧,我们势必把刺客抓到。”

    秋水眼光一凛,杀气陡现,抽出宝剑:“谁赶进来。”一个炸雷响在上空,闪电过处,剑柄龙腾似要愤怒的把眼前的人都吞噬。

    “尚方宝剑。”众人倒吸了一口气,想不到三皇子早有筹谋,把皇上的宝剑都给请来了。

    秋水响亮的声音咋起:“见宝剑如见皇上。”

    众人不得不跪在深水里,此时的水本来就没入小腿,跪下来,裤子都湿了。

    但是没有一个人想要退缩,刚才战老将军的话还在耳边:“你们的家人,我会替你们护好,你们一定要尽忠职守,把刺客给我搜出来,无论遭遇到什么,都不准退却,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此时他们才明白,他嘴里所说的后果就是要不顾尚方宝剑,也要冲进去吧!

    可是冲进去就是死罪,不冲的话也活不成,但是最起码能保全自己的家人。

    想明白损失的大小,众将士接着站了起来,秋水一惊:“你们想违抗皇上的命令不成。”

    刚才冷笑的那个人阴测测的道:“为了皇上的安全,就算以后皇上会处置我们,今天也一定要找出刺客,才能报答皇上的赏识之恩,弟兄们进去一定要仔细的搜,决不能放弃任何一个角落。”

    秋水调动了所有的暗卫,誓死也要把这些人阻挡在云辉堂的外面。

    在狂风暴雨中厮杀,只有惨厉的叫声,和抛飞的头颅,流淌的鲜血很快就被雨水冲刷,没有留下一丝的血腥气。

    在左侧的墙上悄无声息的立着一个人影,那人影勾着嘴角,凝望着门口打斗的众人,在偶然一撇的雷光中露出一抹讥诮,正是离飒。

    她轻飘飘的跃下墙头,走向手忙脚乱的产房,那里还有接生婆喜悦的喊叫:用力,快出来了,和参杂着杀琴兮的努力叫喊混在一起。

    她笑的越发的阴森恐怖,云卿,看我怎么把你的孙子像一只蚂蚁似得捏死在掌心。

    她一脚踹开房门,那些产婆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已经被她一个掌风甩到对面的墙上,砰的一声撞到墙上,又反弹回来,吐出一大口鲜血,直接气绝身亡。

    杀琴兮虽然使劲了全身力气,但是她撞开门时,她还是感觉到了她恐怖的气息,使出全力,就在接生婆被挥出去的时候,孩子嘹亮的嗓音震破了天地。

    离飒猛的转头,朝着孩子的方向阴测测的笑了起来,生出来了?生出来更好办了,她一步步的走过去,药伯勇敢的护在了杀琴兮的前边,道:“阁下是谁,为什么要大开杀戒?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离飒不屑地笑:“能被国师府称为药老,不知道有多大的能耐,比不上虚谷子,估计也不妄多让,难道看不出我要干什么?你想拖延时间?可是无论拖多长时间,都不会有人来的,你们三个我一个也不会放过。”说着已经向药伯挥出了一掌,药伯那里会是她的对手,但是他不能让开,因为后面就是产妇和孩子,冲上前去硬接了她一掌,倒在了杀琴兮的床前。

    杀琴兮争分夺秒就利用这简短的时间,拿起手边的剪刀,自己剪断了脐带,并把他裹好,一把塞进了药伯的怀里:“快走。”

    离飒怎么肯放他走,接连拍下了两掌,都被杀琴兮硬撑着接了过来,药伯犹豫了一瞬,看向元气大伤的杀琴兮此刻根本不是离飒的对手,但是就算他们联手也不一定打过她,杀琴兮再次高喊:“快走。”

    药伯一咬牙转身就走,离飒要追,被杀琴兮纠缠住。

    离飒不耐烦了,起了杀意:“既然你这么想超生,那我就成全你。”

    杀琴兮冷眸中闪过决绝之意,她从床头上摸出从孤鹜那里骗来的一颗手雷,拉开了盖子,向离飒扑了过去:“那就一起去死吧。”

    离飒看见那黑乎乎的东西,心里暗叫不好,她就算炸成灰,也认识这个东西,就是它把她的魔宫给毁了,把她几十年的心血给毁了,以至于她已到中年,居然无家可归,一无所有,天知道,她有多恨。

    她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得知云卿还没有死的消息,差点没疯了,她一直憋着在等着机会,把云卿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杀掉,然后让她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