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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种绝色第11部分阅读

    去了。

    楚归扫她一眼:“那是什么眼神儿……真是,三爷见过的女人多了,头一遭见这样的,像是三爷能把她吃了似的。”他说着,又“哎哟”一声,原来身上疼得厉害,乃是方才打斗所致。

    楚归看看手腕,又摸摸脖子,再摸摸腰,这会儿厅外老九窜进来,见椅子倒了几个,楚归又是这摸样,惊了一跳:“三爷这是……”

    楚归老大不耐烦,挥手道:“去去去……我要洗澡了,你别杵着这儿了赶紧去睡吧。”

    老九见他通身狼狈非凡,可神情却还坦然,又在那微微痛苦之外有那么一丝舒爽似的……他心里便震动,想到方才两人进门时候那句话,赶紧答应了声,滚了出去。

    楚归入内洗了个澡,浑身该疼得地方越发是疼,呲牙咧嘴地出来。

    客厅内的桌椅板凳已经重新被布置妥当,因为楚归好洁,因此也都细心体贴重新擦拭了一番,也换了新的垫子。

    楚归坐了上去,用毛巾把自己那一头长发裹住,略微收拾了一番,便扔了毛巾,看伺候的人是李婶,便问道:“继鸾姑娘呢,还没收拾妥当?”

    李婶忙道:“少爷,我上去看看。”

    楚归也没拦着,李婶又给他把泡好的参茶捧过来,便上了楼。

    楚归在下面慢慢地喝着茶,便端详自己的手腕,见那种伤痕累累,真是百般怜惜,正啧啧之中,听到楼上动静,楚归一抬头,整个人便愣住了。

    继鸾一身雪色绸子衣裳,从楼上往下走,四目相对瞬间她便垂了眸子,究竟些许心慌,脚下竟没来由地一顿,差点踩空了阶梯。

    她的头发在脑后盘了个发髻,如此一抖,便散了开来,如泼墨般地当空一晃,继鸾慌了慌,抬手去撩那头发,从楚归这位置,便清清楚楚地看到……

    继鸾加快步子下楼,便站在楚归面前:“三爷。”

    这极短的功夫她的头发还没怎么挽好,松松地窝在肩窝里,前头还垂着几缕松散发丝,大概是被热水蒸的,脸色亦略见绯红。

    雪色绸衣,白里透红的脸色,竟带几分娇艳欲滴。

    楚归打量着她,左看右看,像是头一遭见到人。

    继鸾皱眉:“三爷。”

    楚归才道:“人靠衣装马靠鞍装,鸾鸾,这身衣裳可比柳照眉给你整治的那套好多了。”

    继鸾心里一叹,硬着头皮道:“三爷,你还有什么吩咐?”

    楚归望着她,想了会儿,说道:“暂时没有,你先去睡罢,明儿再说。”

    说着就把李婶唤来:“领继鸾姑娘去客房,好好照顾。”

    继鸾意外之余却松了口气,李婶道:“姑娘请。”继鸾迈步刚要走,忽然之间又停下来,一转头,正对上楚归望着她的沉沉目光。

    楚归似是没想到她会忽然转身,瞬间一怔,继鸾瞧着他那端详的眼神,心头同样一震,两人面面相觑瞬间,继鸾暗地一咬牙,道:“三爷,我还有件事想跟您说。”

    “什么事?”楚归又露出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来。

    继鸾道:“三爷,我当您的保镖听您的吩咐都行,只是,有一件事……我……”

    “你什么?”

    “有一件事不成。”

    “哦?”楚归有些惊奇,“什么事?”

    继鸾踌躇片刻,脸色越发地红,望了楚归一眼,终于闭着眼睛似地冲口说道:“三爷,我就算是归了您管,那也是、江湖上的话叫‘卖艺不卖身’的……就是说……我、我不能陪三爷……”

    楚归怔住,定定地看着继鸾。

    继鸾说到这里,脸色已经通红,却还强自镇定。

    楚归缓缓起身,走到继鸾面前。继鸾清楚地瞧见他手腕上那青紫痕迹,想到方才两人在此处扭打,不知是何滋味。

    他靠得太近了些,让她忍不住要后退一步。

    楚归却抬手,手指头点着她:“你、你……”一副气急了或者是不可置信的语气。

    继鸾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便抬眸看向他,目光相对,她的心中也不由地也略觉窒息,这人生得委实太好,若非早知道他的性子绝非善类,恐怕也一早被他迷住。

    “三爷……”

    继鸾以为他另有想法,正要决然地再说一说,却听楚归道:“陈继鸾,真看不出……你对自己还挺有自信的啊。”

    继鸾呆住,一时不知是何意思,便“啊”了一声,只看楚归。

    楚归的手在她面前虚虚地划拉了两下,便又垂下,盯着她道:“我不过是瞧着你是个出类拔萃与众不同的,所以才想你留在我身边儿……要找那想上三爷床的女人,这锦城从北门关一直排到南边的海水弯子……那还轮不到你呢!你究竟在想什么?”

    继鸾眼睛略微瞪大了会儿,继而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来,却又急忙低头:“是我……一时想差了。”

    “闭嘴,”楚归愤愤不平,“平日里一副男人的模样儿,这会儿还不如男人呢,我要看上你……不如去找男人。”

    继鸾本不想搭腔,听了这话,却悠悠然道:“那倒是可以的。”

    楚归闻言,一气之下,却又似笑非笑地:“是吗?那么我去找柳照眉也是可以的了?”

    继鸾一听,早知道自己不改多嘴的,急忙正色行礼:“我一时多嘴了,三爷见谅,勿要当真。”

    “呸……”楚归不耐烦,“滚去睡吧。”

    当天晚上楚归睡得格外安心,虽然身上各处疼得要命,然而心里却是舒坦的,拥着暖暖地被子听着窗外的雨声,想到那个人也就在自己这宅子里,真是做梦也要笑出声。

    以至于清晨楚归醒来的时候先掀起被子看看自己的兄弟,――昨晚上那种愉悦的情绪太浓烈,他生怕自己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梦,看到兄弟还乖乖地伏着,又细细回味了一番,好像并没有做那些荒唐梦境,才算安心。

    相比较楚归的惬意,继鸾一夜却是睡得辗转翻侧,窗外的雨声听在耳畔也觉得嘈杂不堪,一会儿惦记着祁凤,一会儿又想想柳照眉,再又想到在平县的少扬也不知如何……一直想到自己的现在。

    跟着这位性情极为古怪的三爷,未来究竟如何,要怎么了局?可喜的是,这人虽然叫人无法捉摸不好接触,可……却不像是个太穷凶极恶的人。

    但就算如此,也不能掉以轻心,她是习惯了在世面上跑来跑去不假,但这个人,身份委实太特殊了些,更再加上这样的性情,以后难办的事儿,必然更多着呢。

    继鸾想到半夜,才昏昏沉沉睡去。

    早上两人在厅内见了,都有些表情异样,继鸾的衣裳昨晚上已经被李婶张婶洗净烘干,于是又换了上去。楚归看在眼里,十万分扎眼,却先不说。

    吃过了早餐,继鸾便拿祈盼的眼神相看,楚归哼道:“行了,这就去,三爷答应你的事儿,一定能办到,着什么急?把那个豆包拿过来。”

    继鸾道:“是三爷,多谢三爷。”百依百顺地十分恭敬,果真好好地把那个豆包递了过去。

    老九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道:“莫非三爷晚上果真跟这个……成了好事?不然的话两个人怎么会……”

    伺候着楚归吃了早饭,一行人便往局去。

    那边局长早把陈祁凤放出来了,好茶好菜地请着,陈祁凤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是继鸾疏通了人手。

    八点多功夫,楚归便到了,继鸾先忍不住前行一步,局长瞧见楚归,便迎出来,两下相见一顿寒暄。

    那边继鸾进了里头,祁凤一个箭步冲出来:“姐!”继鸾见他用力一抱,心里满满地欣慰,什么话也不说了。

    祁凤正高兴,忽然扫见外头楚归在跟局长说话,顿时惊讶道:“他怎么也在这儿?”

    继鸾回头看一眼,心想有些事慢慢地跟祁凤再说,就道:“这回多亏了楚三爷,原先是咱们误解了他,原来他还不算是个……特别坏的人。”

    陈祁凤望着晨光中笑微微地楚归,心里颇不舒服,半信半疑道:“真的?”——

    ☆、31、第 31 章

    楚归那边跟局长寒暄完了,便向着祁凤跟继鸾过来,瞅一眼继鸾,又看祁凤,对上他乌溜溜略带一丝警惕的眼神,便道:“祁凤小弟,以后切记得不要任性了,不然的话,你姐姐得多担心啊,我看着都于心不忍。”

    祁凤仍然狐疑看他,总觉得哪里有点可疑。

    楚归说完了,便道:“继鸾,我送你们姐弟回去吧?”

    祁凤听他叫继鸾叫的亲热,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继鸾咳嗽了声,抓着祁凤道:“这就不劳烦三爷了,我自己带祁凤回去就成。”

    楚归道:“哪能这样儿呢,俗话说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何况继鸾你现在已经是我的……”

    继鸾听得暗自皱眉不已,碍于祁凤在侧,只好硬着头皮截断他的话:“既然如此就烦扰三爷了。”

    楚归在前头一辆黄包车,继鸾同祁凤两人在后面的车上,祁凤就问继鸾:“姐,他怎么那样儿叫你?弄得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继鸾心里也有同感,却仍然假作无事道:“三爷那人就是那样吧,自来熟。”

    “哦……”祁凤歪了歪嘴,“当初头一次看他……还真看不出他是这样儿的人。”

    继鸾心道:“谁说不是呢?”

    祁凤道:“姐,可他怎么就这么热情了?……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他跟我们非亲非故的,难道他……”

    继鸾心头一跳,咳嗽了声道:“小孩子家的胡说什么?”

    祁凤仍旧用怀疑的眼神看她,继鸾无法,只好又道:“你想想了,三爷这样的人物,在锦城里要什么没有?他大概就是一时兴起想要帮我们……你就别说的那么难听了,哦对了,还有件事跟你说。”

    祁凤道:“啥事?”

    继鸾道:“以后我就跟着三爷了……就不能再当柳老板的保镖了。”说出这句话,没来由地难过了一下。

    祁凤眼睛陡然瞪大:“啊?”

    继鸾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愿,面上却不敢给祁凤知晓,就只淡淡道:“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在锦城,三爷算是头一号的人物了,跟着他我不亏,他能看上我,也是我的福气。”

    这几句话说的真真违心,然而不这么说,给祁凤知道自己是着从了楚归的,祁凤保准能一下从这黄包车上跳下去。

    虽然得了继鸾这几句话,祁凤却还是有些不安的:“姐你说真的?可是……”他琢磨着,继鸾却道:“而且三爷答应给我的钱还多,没必要跟钱过不去是不是?行了,总之这件事咱们就这么揭过去了,以后你仍旧去上学,安安分分地,可知道?”

    祁凤见她转开话题,只好答一声“好,知道了”。

    黄包车到了地方,楚归缓缓下来,那边继鸾领着祁凤下来,继鸾道:“三爷,真是多谢您了,我们到了,三爷您慢走。”

    楚归慢悠悠晃她一眼:“正好儿累了,进去喝口水?”

    继鸾心中大寒,祁凤道:“楚三爷,我们这可是小地方,肮脏着呢。”

    楚归一听“肮脏”,眼睛便眨了一下,却又道:“过门儿不入总是不好的,何况,继鸾姑娘,我还仰仗着你护着呢,就这么走我还真有点儿怕。”

    继鸾见他又来了,想了想上头那个蜗居,心想楚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既然他要去那就让他去好了,以他这么好洁的人,到了那个小屋中,能不能立足还是个问题,她倒是挺乐意看他窘迫之态的。

    因此继鸾反而坦然道:“三爷不嫌弃就好,三爷请。”

    一行人走过破旧的楼道,楚归果然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帕子来先捂着嘴,继鸾同祁凤走在前头,回头看到此情,嘴角不由一挑。

    如此将到了门口,继鸾一看那门扇有些虚掩着,心头一沉,把祁凤往身后一扒拉,正要去推门,却听里头有人欢悦道:“继鸾你回来了?”

    门扇打开,有个人满脸欢容地出现,却正是柳照眉。

    继鸾倒吸一口冷气:“柳……老板?”万万想不到。

    祁凤也吃了一惊,望着眼前那男子婉约的眉眼,一低头发现他怀中抱着自己的小黑狗,祁凤便高兴:“小黑!”伸手把小狗接过来。

    柳照眉正高兴着同继鸾打了个照面,猛然间见了祁凤,再猛然间,又见了继鸾同祁凤身后慢腾腾上来那锦绣玉质之人,那脸色陡然就变得毫无血色。

    继鸾心中乱跳,正也是因为后面的楚归,心中一时大悔,不曾在楼下坚持让楚归离开……这一错愕的瞬间,楚归已经慢悠悠晃了过来:“哟!柳老板也在!真巧真巧。”

    柳照眉好不容易在脸上堆出一个笑:“三爷……三爷您怎么……”

    看看楚归,又看看继鸾,再看看旁边的祁凤,脸上仍旧白的似雪,渐渐地有些明白了什么。

    楚归笑着到:“柳老板您在这儿就再好不过了,正好儿我也想跑一趟金鸳鸯……”

    柳照眉道:“三爷……是有事儿找我吗?”

    楚归道:“可不是吗?来来,咱们进去说……”

    他竟果真是“自来熟”似的!一手拍拍柳照眉的肩膀,一边抬手在继鸾的胳膊亲昵一握:“继鸾啊,这可是你家,怎么呆站着不进去呢?”

    柳照眉望见他的动作,心中更是寒意凛然地。

    继鸾反应过来:“柳老板……您……还是先进去说吧。”

    柳照眉木讷转身,只觉得整个屋子如同冰窖一样。

    楚归却也迈步进来,一扫这斗室,便“哎哟”了声儿:“继鸾你就住这儿啊,委屈了委屈了。”

    继鸾不理他,只看着柳照眉,有心想问他为何在此,可是却又问不出来,柳照眉那双眼睛水浸浸地,不知是泪还是天生动人,想看她又不敢看似的,他的脸色……透着几分伤,令她几乎也不敢看。

    柳照眉深吸一口气:“三爷方才要跟我说什么来?”

    楚归这才想起来似的,笑着:“哦对了!是这样儿的,柳老板啊,我是想跟你要个人。”

    “三爷……是什么意思?”柳照眉艰难开口,心中却似已经想到了事情的,从楚归那一声刻意的“继鸾”开始。

    “我啊,瞧着继鸾的身手着实地好,我很是欣赏她,就想让她跟着我,柳老板,舍得割爱吗?”楚归笑眯眯地,一脸温和无害。

    柳照眉的样子,几乎是想要落泪了,却偏生没有,反也掐着一丝笑:“三爷这话说的,三爷看上了继鸾姑娘,乃是她的福气……我又怎么敢不割爱呢。”的的确确,他又怎么敢呢?跟老虎嘴里抢食吃,不是嫌死的慢吗?

    楚归显得十分欣慰:“柳老板你真是……大气!有你这句话,我可放心了。”

    继鸾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便道:“柳老板……您什么时候来的?大概也要走了吧?我……我送您?”

    柳照眉道:“是了,正要走,劳烦继鸾姑娘……三爷,我这就先告辞了。”

    继鸾也看楚归:“三爷,我送柳老板,您先坐会儿。”

    楚归皱眉,旁边陈祁凤看到这里,便道:“三爷,你看我们这屋子怎么样?”

    楚归转头看他:“哦……这屋子啊……我说过不怎么样啊……”

    这一错愣,那边柳照眉跟继鸾已经一前一后地出了门,楚归心头一动就看祁凤,祁凤笑嘻嘻道:“三爷,那您坐会儿?”

    楚归扫了扫周围,找不到坐的地方。

    祁凤用腿挑了张凳子:“三爷不嫌弃吧?”

    楚归把捂鼻子那帕子打开,在凳子上一放:“倒是……不嫌弃的……”

    祁凤道:“三爷才是个大气的人呢!”

    楚归伸手指抖了抖袖子:“嗯……还成……”

    几个手下都在门口,祁凤慢腾腾地抱着小黑狗凑过来,在他旁边坐了,笑嘻嘻问道:“三爷,说起来,我姐怎么就成了您的保镖了呢?”

    “这个啊,说来话长……”楚归瞧着继鸾跟柳照眉两个出去了,不知怎地有点儿心不在焉,可是对上祁凤乌亮的眼睛,便仍打起精神,“昨儿下雨你知道吧?半夜我都要睡了,就听到外头有人叫门,我以为谁呢,本不想见,后来才知道是你姐,……原来是为了你的事儿,按理说我真是不想管别人的事儿,可是你姐实在很不容易,一个女孩子家,为了自己的弟弟……兵荒马乱地半夜在雨里头奔波,真是……很感人啊,我这人就是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