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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种绝色第17部分阅读

    只是极为强大,强大到令人震撼……就好像看到了神祗,便自然而然地想要下拜一样。

    继鸾同魏云外同龙柱上下来那一刻,现场的龙头老大们兀自静默无言。

    只有楚归,在继鸾跃下龙尾那一瞬,他神奇地张开双臂,将人不由分说地搂入怀中。

    换作平时,继鸾会将他推开,然而此刻她浑身气力已经耗尽,方才下来的时候若非魏云外多加照应,恐怕……

    继鸾无奈,便并未挣扎,只是任由楚归抱着自己,她能感觉到他的身子也在微微地发抖。

    继鸾心中想:“三爷怕还是担心着的……现在他该放心了么?只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这样……”

    她竟有些觉得想笑:“怪不得他以前说若我是个男人就好了……若是男人,这样相抱便不算什么吧……”

    只不过,他身上有种奇特的好闻的味道。

    像是香气,又不是什么俗不可耐地香水或者花香,闻起来很是舒服,令人安心。

    继鸾靠在他颈间,感觉他的胸膛其实还是挺宽阔的,似乎也有些靠得住的样子。

    继鸾实在太累了,只顾着喘息,跟倚靠。

    “等会儿他愿意放开的时候再……也不迟……”继鸾模模糊糊地想,方才那一场,耗神耗力,她现在没晕过去,已经是奇迹。

    楚归紧紧地抱着继鸾的身子,两人若是分开来站,倒是看不出什么更大的差距。

    皆因为继鸾是习武出身,往那一战,自成一派,精神气儿十足地,醒目之极,令人不敢小觑。

    有时候甚至觉得她比楚归更为“带劲儿”。

    但是此刻两人紧紧靠在一起,才见了端倪。

    楚归到底是男子,比继鸾高出恁么多,她原本小觑的三爷的胸膛也足够撑得住她,不是她意料中的单薄瘦弱。

    方才的强悍暴烈皆都不见了,甚至有点儿欣慰:幸好他来这么一抱,不然她还不一定能站住脚。继鸾暗笑。

    在场的龙头们不知该怎么开口说,门口处,却响起一阵嘈杂声响。

    大家伙儿回头,却见乃是“仁帮”的人,头前一个面熟的很,是楚归身边儿的老九,竟带着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冲进来。

    才有龙头要喝止:这龙头会只有龙头们才有资格进入,非是跟着龙头前来的,不许擅入。

    谁知老九一眼见了楚归,立刻惊慌失措般地叫道:“三爷,大事不好,方才铁拳帮跟力帮联合着几个帮会的人冲进我们三个堂里!”

    杨茴峰等人一听,似乎才从方才战龙头的意外中惊醒过来,彼此相看一眼,面上隐隐露出几分得意神情。

    继鸾听了,知道事情有变,即刻一挣,便想挣开护卫,谁知道楚归竟若无其事地,将她抱得更紧。

    楚归垂头,低低地以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没事儿……”

    继鸾怔住,他热热地气息在耳畔回荡,让她心里觉得又欣慰,又有些异样的不安。

    这边儿楚归望见老九搭在大腿上的手,五指伸展开,像是一把直插的利刃。

    楚归抱着继鸾,却又“唉”了声,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杨帮主,洪帮主,你们在搞什么?晋爷您瞧!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杨茴峰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声:“竟然有这种事?我竟全不知道!”

    旁边几个一伙儿的暗乐:占龙头赢了又如何,还不是给他们暗中摆了一道儿?

    大家很是喜闻乐见地看着楚三爷咋呼叫嚣的样子,极为赏心悦目……而且,他就在大庭广众下紧紧地抱着那个娘们儿……啧啧,这两个人果真是暗中有一腿,一大腿。

    晋爷坐在原地,并无任何张皇失措,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楚归又道:“晋爷,我这不也奇怪着吗?”他转过头,一本正经地看着杨茴峰,“难道杨帮主原来不知道啊,洪帮主你们大概也都不知道吧?莫非都是底下人胡作非为?”

    几个帮主立刻表示无辜,顺便胡乱点头附和:反正已经得手,至于是怎么得手的,当然乐得撇清。

    楚归笑道:“原来是这样,那就好办了。”

    有熟络的人望见他这个笑,心头就发寒。

    楚归怀中的继鸾听见他这个声音,没来由地笑了笑:他是谁,是楚三爷!这个口吻……分明是猫看老鼠入彀的自在戏谑!

    老九心领神会,恭恭敬敬地又道:“三爷,属下等实在有罪,但兄弟们见对方来势汹汹地,便奋起反抗,谁知道这些人不经打,于是……”

    楚归慢条斯理地:“于是如何?”

    老九道:“兄弟们追着这些人打了回去,将来犯的几个帮给压下去了。”

    “啊?”楚归做意外状,杨茴峰等众人更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老九依旧恭恭敬敬地:“三爷常教导我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们不反击,当仁帮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呢,因此大家伙儿一鼓作气,现在五个堂的兄弟把来犯的数帮的总堂都控制住了,也就是说,谁来侵犯仁帮,现在谁就是仁帮的地盘了。”说到最后,虽低着头,脸上却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同杨茴峰一伙儿的几个,有人按捺不住,便叫嚷起来,杨茴峰道:“不,这绝不可能!稍安勿躁……”

    正说着,外头有几个人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声音凄厉:“帮主,大事不好,仁帮的人……”忽然间仁帮的龙头跟凶神恶煞般的老九等人就在跟前,一时吓得几乎不敢出声。

    进门的喽带来的自然是噩耗,证实了老九所说的话,杨茴峰跟几人得意未已,一个个目瞪口呆。

    杨茴峰反应过来后,便要冲晋爷喊冤求主事,谁知刚一开口,便听得楚归大声道:“天意啊!”把所有声音都压下去。

    众人一惊,楚归做深思状:“众位!原来先前我的人占了龙头,就是预示着此刻这个局面,我还以为呢,明明让我们占龙头赢了,怎么又让我仁帮被人袭击了呢……原来是天意让我赶紧地把诸位的帮会接管了,――晋爷,您看呢?”

    旁边的晋爷这才起身,慢慢说道:“占龙头的结局已定,一言九鼎愿赌服输绝不反悔,不然的话,兄弟们共唾弃,天打雷劈!”

    没有人有异议。

    说罢之后,这位锦城的头一号黑道前辈经过楚归跟前,斜睨着他:“三爷?”

    楚归低头,揣着手极为有礼而恭敬地,带着笑的声音低低回答:“晋爷,可别这么叫我,折煞小辈了。”

    晋爷瞧着他带笑的脸,也微微一笑,用半低不低的声音说道:“你,高……你的人……高!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睿智的一双眼看看楚归,又看看旁边的继鸾,昂首阔步,带人先行离去。

    晋爷去后,杨茴峰大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的人不是有……”

    手下狼狈道:“兄弟们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们、他们好像早有准备一样……”

    楚归笑得人牙痒痒:“有什么也不管用,杨帮主,你先是养了那么一个畜生,我替天行道吧你还不依不饶,非要逆天而行!今儿的占龙头便足以说明一切了,不要说我楚归不给诸位面子……好自为之吧!”

    说罢之后,楚归拥着继鸾要走,才走出一步,忽然又停下来,一手揽着她腰往上,一手在她腿弯处一抱,在继鸾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竟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48、第48章

    这场拼斗,凶险万分危机四伏,就算继鸾胆大心气儿足身手过硬,堪堪拼完却似去了大半条命,身子如柳絮般轻飘飘地。

    陡然被楚归抱起,继鸾吃了一惊,便要挣扎下地:先前抱着就已经够了,这委实有些太过。

    继鸾才一动,楚归手上用力,把人往怀中搂得越紧了些,望着她的眼睛声音温柔而执着:“乖乖地别动。”

    继鸾对上这双漂亮的凤眸,半疲倦半无奈,由他去吧。

    浑浑噩噩被抱着出门,渐渐地便半昏半睡了过去,连如何回到了楚宅的都不知道。

    继鸾醒来的时候,却见拉着的窗帘上泛着淡的光芒,光线浅浅地映在床上,显得十分柔和。

    继鸾看了会儿,才惊觉此刻自己居然是躺在床上,一惊之下便要起身,谁知手才一动,又觉异样。

    继鸾转头看去,却见自己的手搁在床边上,另有一只手牢牢地扣着她的五指,五指修长,也不知是天生还是保养得极好,宛若玉石无瑕。

    目光上移,果不其然便看到这手的主人。

    楚归坐在椅子上,靠在床边儿的位置,靠着椅背懒懒地,闭着眼睛仿佛悠闲睡着,但是手却握牢着继鸾的手。

    窗外的淡夕照中,三爷这闭眸假寐的模样是前所未见的,原本叱咤风云的或狡黠或杀伐的神采尽都敛了,一缕长发搭在肩上,他这般静静地模样透出几分人畜无害的和暖气质来。

    继鸾怔了怔,继而便想把手抽回来。

    手上却蓦地一紧,是被人重又握紧了,继鸾抬眸,对上了楚归光芒流转的晶亮双眸,在夕照的暖色里却仍令她有些心悸。

    “三爷……”继鸾张口,声音却有些沙哑,挣扎着半坐起身,身子犹自有些发软。

    楚归定定地看着她,那眼神懵懂着,好像是不认得她……令继鸾的心跳了数下,楚归却才似反应过来般:“啊……醒了?”

    继鸾垂眸:“是啊三爷,我……”她抬手在额角抚过,先前发生了什么怎么都忘记了?

    楚归俯身过来,细看她的脸:“哪里不舒服吗?”

    继鸾忙道:“没有……我很好……只是……劳烦三爷了。”

    “说哪里话。”楚归摇头。

    继鸾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忍不住又往后撤了撤。

    楚归随着她的动作低头,然后脸色便有些不自然了。

    继鸾却没见到,她只觉得这回那只扣着她的手后知后觉似的,僵了一僵后忽然像是受惊的鸟儿,蓦地便离了开去。

    继鸾松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把手缩进被子里头:“三爷怎么在这?外头的事儿……都忙完了吗?”

    楚归看向别处,手拢在膝上,另一只手挡着,仿佛先前握着继鸾的那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啊,都忙完了。”

    他随口跟着附和,有些神不守舍似的。

    继鸾觉得楚归有些奇怪,可是看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便道:“三爷没别的事儿?”

    楚归道:“嗯?”

    继鸾拉起袖子看看自己的伤处,果真也已经做了极好的料理,继鸾咳嗽了声,试着委婉地:“我也没事了,给三爷添麻烦了。”

    楚归这才品出几分滋味来:她是说让他自忙自的去。

    可是他却不搭腔,只是望着继鸾。

    继鸾见他沉默,便转头相看,两人的目光便对在一处。

    这一刹那,继鸾觉得楚归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他却什么也没说,但是那目光却极为奇怪地,有几分恍惚似地打量着她。

    继鸾心里有些不放心,试探着问:“三爷,真的没事?”她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别是外面又生了什么事端吧。

    楚归道:“嗯……能有什么事儿。”

    继鸾道:“三爷你……是不是累了?”

    楚归奇怪地望着她:“什么?”

    继鸾迟疑着:“三爷的……脸色不是很好。”

    岂止是脸色不是很好,神情也不对,哪里有半点在龙头会上那种生龙活虎气焰嚣张力压群雄的精神?却好像是魂不附体。

    楚归双眉微蹙:“哦……”

    继鸾不敢再说,望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忽然想就这么躺在床上跟楚归说话是不是有些太……怎么说呢?逾矩?过分?两个人没熟络到那种地步吧。

    龙头会上他那一搂一抱,可以解释为他担心,担心她这个保镖,或许也是欣慰她替他赢了……当时她跟魏云外相拼,起初是因为他,渐渐地就想要真的证实一番自己,没想到头脑一热就冲了拼了,果然是近墨者黑,被他传染了一股“疯劲儿”。

    现在想想才觉得后怕,那时候的确不能那么豁出一切似的……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祁凤怎么办?

    继鸾后悔。

    继鸾转头看看天色:“啊,祁凤快要放学了。”

    楚归淡淡道:“我安排人去接他了,你不必担心。”

    继鸾一笑:“多谢三爷。”楚三爷总是这样心思缜密,什么都替她想到了。

    楚归在旁边看着她那个淡淡地笑容,慢慢地站起身来:“继、继鸾……”声音低而有些哑然,他挪了一步,盯着她,微微俯身靠前了一点儿。

    继鸾一愕,转头看楚归,疑心自己听错了什么,先前他总是几分轻佻地叫她“鸾鸾”来着啊。

    楚归被她双眸一看,忍不住直起身子来,脚下又后退了一步,像是说错了或者做错了什么似的,眼中交杂着震惊跟茫然的神情。

    继鸾心里发懵,但面对这样反常的楚归忍不住又有些忐忑:“三爷,您……刚才叫我吗?有、有事吗?”

    楚归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地,嘴巴张了张,像是要说话,可是却一声也没发出来,最终转过身,一言不发地匆匆出门去了。

    “三爷?”继鸾震惊。

    楚归理也不理,走的忒也急,以至于被半拉开的门扇撞了一下,但是他一声没坑也没停步地冲了出去,……倒像是有几分像是“夺门而逃”的姿态。

    继鸾目瞪口呆,望着那敞开的门扇,抬手摸摸额头,忧心忡忡:“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儿惹得他不高兴了……”

    楚归奔出继鸾的卧室,往旁边急急走开几步才停下,身子有些微微地战栗,目光游弋不定。

    “我这是怎么了?”楚归抬手,在胸口一按,“怎么连好好地一句话也说不明白,心也跳的好像要炸开似的,为什么不敢看她的眼……可是却又很想要……很想要、忍不住地想看着她甚至……”

    楚归直直站在原地,他回想着继鸾的脸,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他的心跳的越发厉害,身体却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渴望,这种渴望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强烈,就好像是小溪流汇聚起来,渐渐地成了大海,势若破竹,无法阻挡。

    楚归呆站在原地,甚至连管家匆匆地走了进来都没有发觉。

    李管家见他在,刚要出声唤,楚归却猛地转过身,往回疾走。

    继鸾在卧室内想了一会儿,只觉得莫名其妙想不通,正要将被子掀开,起身出去看一看究竟情形如何了,却听“砰”地一声,半掩的门竟又被推开,楚归急匆匆地去而复返。

    继鸾见他表情有几分肃然,心头一凛,心想:“果真出事了吗……”

    正要问楚归发生何事,却见楚归来势不停,一直奔到床边。

    意外中继鸾瞧见他肩头的长发往后飘了一飘,心头有一刹那的茫然之际,便觉得脸被人捧住,她抬起头来,而后……

    楚归压下来,双唇生涩而仓促却准确地贴在继鸾的唇上。

    继鸾大惊失色,就算明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反应不过来为什么会发生什么……

    她愕然而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却赫然看到近在咫尺的楚归的脸,他双眸紧闭,长睫毛微抖,几乎要戳到她脸上来似的。

    继鸾木呆呆地望着,整个人如被雷打过,不知所措,如梦似幻。

    一直到身后嘈杂的声音道:“三爷正忙……真个不行……”

    又有人道:“他忙什么?连我都不能见?”

    这些声音似远在天涯,又似近在门口,继鸾被楚归挡的严严实实地,什么都看不清楚,神智却有些回归。

    继鸾张手欲挣扎,然而她人在床上,气力又才恢复不久,正在仓皇乱动,却感觉楚归的手擒住她的双肩,将她往后一压,他的唇张开,无师自通地含住她的,那种暖暖的软软地……还有些湿润的感觉……

    继鸾几乎窒息。

    一直听到有人“啊”地惊叫了声。――果真就在门口。

    可楚归没有听到,也看不到,鼻端嗅到熟悉不过也渴慕不过的气息,他压着她,紧紧地擒着她,双唇相接的瞬间,所有的猜疑、不解、顾虑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似乎眼前就只这一个人,能救他命的只有这双唇。

    本来什么也不懂,却本能地渴望着,渴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