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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种绝色第23部分阅读

    心回去看看,但听柳照眉开解,又想到继鸾离开时候的确是妥当的,便想:“算了,总之没事儿就好。”

    柳照眉只是一笑,叫进来把一桌子的饭菜收拾下去,院子里影闪动,楚归的确是留了几个帮众,只不过柳照眉也知道,那不是为了保护着他,而是为了看着他。

    柳照眉望着眼前那沉沉暮色,缓缓地垂了眼皮儿,长睫毛遮住眼色。

    柳照眉心想:“三爷,最好是别……不然的话……”

    他冷冷地一笑,心中似有一杆称,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又像是赌大小,可是柳照眉却不是很明白,自己究竟想要哪一头赢。

    继鸾跟着楚归出了门,夜风吹了一阵又一阵,大约是吹了三阵风儿过去之后,两正出了宅子要上黄包车,楚归一直留心看着继鸾,见她脚步放慢,双眸缓缓地似开似闭就留了心,果真,刚要上车那当儿,继鸾双腿一软,整个便歪了下来。

    楚归不慌不忙,抬臂将抱个满怀,顺势迈步便进了车里。

    楚归自小见惯了些应酬场景,帮众聚会,每次都有酩酊大醉,但醉态却各有不同。

    有喝醉了,喜欢大吵大嚷,夸地,不得安生,有喝醉了,喜欢闷声不响,倒头便睡,有本性安静地,喝醉了后会变成话唠,对着花瓶也能絮叨半天,有那平日里豪情万丈的,喝醉了却极有可能儿女情长,对个月亮也能流下泪来。

    总而言之,众生百态,各有不同。

    而继鸾这种,楚归也是见过的。

    本极糊涂,但那糊涂里头,却因为某种关心情切的事而忽然极清醒过来……就像是继鸾,本来什么也不知道,但涉及到柳照眉,便陡然关了心。

    只是本就喝醉了的,仗着那几分过的理智而有的清醒,却保持不了多长久,尤其是他们心中以为的那“危机”过了后,便会事不省。

    继鸾忽然为了柳照眉而“清醒”过来那一刻,楚归已经瞧出不妥,同样瞧出不妥的,大概还有柳照眉。

    楚归像是猫叼幼崽一般谨慎妥帖地把继鸾抱回家,他向来清高懒惰,从来不肯自己做“重活”,手里基本就没拿过超过一斤的东西,现却不怕苦不怕累,更不需要别帮一根指头,紧紧地抱着继鸾,极为精神抖擞地从下车到进门,从进门到上楼……全都一手包办。

    一直到把放床上,才算是松了口气,觉得大概不会有什么柳照眉栗少扬之类的来插手了,转身先把门关得紧紧地,连佣来送的临睡参茶也挡外头。

    楚归回身,望着躺床上的继鸾,心“砰砰,砰砰”地跳动,有些失常。

    他伸手摸摸胸口,手心贴那里,似乎能听到心里发出的声音:欣喜地,慌张地,有些无措,又有些渴望。

    “不行不行,这样不成。”楚归深吸一口气:“让想想该怎么做……”

    抬手领口上抹了一抹,莫名地有些燥热,手指头停颈间,无意识地摸了摸,鬼使神差地便解开一粒扣子,于是先把外褂脱了。

    楚归手按颈间,眼睛望着床上的继鸾,目光像是粘上头,身不由己地一步一步走到床边,手放下,松开又握紧,最后终于抬手过去,轻轻地从继鸾脸颊上擦过。

    继鸾静静地睡着,酒力发作,她只觉得身子轻飘飘地如云端,渐渐地仿佛身子也不存了,楚归的动作又轻,她竟丝毫未曾察觉。

    楚归将袍子一撩,抬腿便跪到床边,俯身下去细看她,望着她脸儿红红,头发松松,半睡半醉之间,神情也极为可喜,似乎带着浅浅微笑。

    楚归仔细瞧着,终究忍不住,做贼似的俯身下去,越靠越近,最终继鸾的脸上“啵”地亲了口。

    这声音本不大,奈何室内极静,楚归亲了口,自己反倒是通红了脸,然而就像是干渴的只喝了一口水,反而更勾起无限渴求之意,他盯着继鸾看了会儿,终于又抱住她,将她往床内挪了挪,自己才也爬上去。

    楚归躺倒下去,抬手搂住继鸾的腰,身子往她的身上贴了贴,只觉得快活之极。

    这一会儿,没有柳照眉,也没有栗少扬,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其他,只有他跟她两个,静静地相对。

    楚归高兴地竟笑出了声音,笑声室内格外突兀,身边继鸾似被惊动,手足跟着抖了一下。

    楚归吓了一跳,赶紧不动,幸好继鸾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楚归悄然等了会儿,终于安下心来,他侧面看不够,又慢慢地支起身子,从上往下看继鸾。

    “真是奇怪……”楚归打量着继鸾,心想,“当初第一次见,明明觉得她丑的可以,又土里土气地……就是身手出色点儿……可是怎么现看却完全不一样了,竟这么好看……”

    楚归有些痴迷地瞅着继鸾,眼神爱溺地描绘她的容颜:“对了,话说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道是因为跟着三爷所以才越来越好看了?啧啧,瞧鸾鸾这眉毛,生得多出色,这眼睛,每当对上的时候,心里都有些发慌,怎么能这么好看呢,还有这嘴唇……”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继鸾的唇上轻轻地触了一下,那样温软的感觉让他的心也醉了。

    明明看这张脸就已经满足了,然而目光却忍不住地往下,悄悄地落她的胸前,楚归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喉结跟着一动。

    “平日里没注意……这里居然……”他心猿意马起来,眼睛像是给一条线牵着,直直地落那并不怎么明显的胸前,“真的会有吗?让三爷看一眼该没有问题吧?”

    他心里自问自答着,手却颤抖着,反应过来之前,竟已经落了继鸾颈间,楚归的手抽一下,却没有离开,反而解开她的一粒扣子。

    继鸾穿的是中式的长衫,系的是盘扣,楚归捏着那粒扣子,手顺着往下,缓缓地又解开另一粒。

    从来没有对女的身体有过任何的好奇跟喜欢,但是现不一样,就好像是小孩子拆什么梦寐以求的礼物,楚归听到自己的心跳的剧烈,眼睛却不舍的移开分毫,手将她的衫子解开大半,露出里头白色的里衣。

    只透过那里衣的扣子,觑见她胸前一片雪白,楚归的脸便刷地热起来。

    口干舌燥,浑身也燥热,他不安地停了手,飞快地把自己的外袍子也脱了,随意扔一边,便又伏身下来。

    明明想要尽快地一探究竟,事到临头却又不敢,楚归盯着那春光乍泄的所,抖抖地探了手进去,手指头触到那一小块温热的肌肤,如玉一样细腻微滑的触感。

    然而手再往下,却僵了僵,楚归双眉一蹙,赶紧将继鸾的里衣解开,眼前出现的光景让他惊讶之余哑然失笑:“陈继鸾这家伙,还怪三爷当初把看成男,瞧自己是怎么对待自己的!”

    原来他的手下,摸到的不是暖玉温香,而是一团地裹胸的布,严严实实地把他梦寐以求的所遮住。

    继鸾有些不安似地动了动,天已经热起来,难为她竟然还如此,怪不得平时他没有看到更好的风景……原来都给她藏起来了。

    楚归看着她抬手颈间挠了挠,又探到胸前,自己把那布抓了两下,便又摊手睡去。

    楚归望着那被布束缚住的地方,一筹莫展而又不肯死心,她就自己眼前,露出修长完美的脖子跟光滑玉洁的手臂,却绑着这些嗦的东西,挡住了他想看的。

    楚归咚咚心跳一会儿,计上心来,俯身过去,继鸾耳畔轻声唤道:“鸾鸾,鸾鸾……热不热?”

    继鸾嗯了声,楚归道:“帮把衣裳脱了好不好?”

    继鸾嘴唇动了动,楚归凑上前,忍不住先亲了口:“好不好?”

    “唔……”继鸾轻轻一声。

    楚归只当她答应了。

    极尽温柔滴将搂入怀里,楚归把她的外衫解了,摸到那束胸的系带,又紧张又小心地解开,像是剥笋一般地一圈儿一圈儿给她绕下来。

    当最后一层半褪下的时候,楚归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美景,脑中一昏,有什么黏黏地东西便从鼻端流出来,从嘴唇上滑过,然后滴下来,打他一尘不染的雪白衣衫上。

    楚归抬手,无意识地鼻端一抹,竟是一手的红——

    ☆、64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淅淅沥沥地春雨趁着夜色从天而降,楚归卧室的窗户正对着一枝子玉兰,昏黄的室内灯光洒在上头,已快要凋谢的玉兰显出几分柔美来,一阵风吹过,几滴雨洒落,花枝子在窗口上摇摇摆摆,像是荡漾着无限地欢悦。

    楚归手忙脚乱地翻出一方帕子,把那忽然涌出的鼻血擦干净,有些羞愧,又暗自庆幸继鸾没看到这幕。

    雨点随风拍在窗户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响。

    楚归听着那响动,静静地拥着继鸾,感觉这具身体温软而柔韧,跟他所知道的大为不同。

    在楚归的眼里,继鸾素来是“端正”的,她站着的时候总是身段儿挺直地,坐着的时候腰也总是端直的,在楚归的印象里继鸾有点儿“无所不能”,他从来没见过她萎靡不振颓废松懈的时候,就算是曾经被他逼得走投无路她在雨里那一跪腰都是直的……他曾说把她当成男人,现在想想并不是随口乱说,而是在他心里,她的确比许多男人更强很多,那种凛凛然的风度,类似有点“君子”之风,光风霁月,令人倾倒。

    但是现在不一样,她是个最柔软香暖的女人,甜美安静地躺在他的怀中,而能见识她这一面的人只有他,也只有他能拥有像她这样的一个人。

    楚归搂着继鸾,手有些颤抖,蠢蠢欲动的手想要探过去,摸一摸,他神魂颠倒,无法遏制,碰到那娇软的所在,整颗心也都“咻”地一声酥了。

    怎么能这么软……这是头一个念头,这真是世上最好的东西了……第二个念头,永远也不要放手……第三个……楚归忘了呼吸,手捏着那处,稍微用力,看到她在自己手上变了模样,那雪似的白,棉似的柔,娇娇的软,以及顶端的一抹嫣红,……忽然觉得手有些不够用了,想要一寸一寸地探过她的全部。

    浑然天成地,他俯身,吻住继鸾的唇,舌尖轻轻地碰到她的,无师自通地便缠住了她的。

    正在神魂颠倒之时,继鸾忽地动了一动,楚归恋恋不舍地松开她,望着她唇上沾着的唾液,手缓缓探向她的腰间。

    他握着那抹腰,那起伏的腰线撩的他魂儿都飞了。

    继鸾双眉蹙起,含混地叫了一声。

    楚归的动作一停,有些疑惑地看她,继鸾双臂动了动,皱着眉又叫了声:“柳……”

    刹那间,楚归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低头望着继鸾,心里一千万个想要自己听错了,却不料继鸾手指一动,——她的手正垂在他的腿上,指头一点:“柳老板……”

    就像是一盆冰雪水倾了下来,楚归呆若木鸡,本来轻抚在她腰间的手蓦地一紧!

    继鸾隐隐地觉得不舒服,试着想翻个身,却动不了。

    楚归深吸两口气,将她往怀中抱了抱,声音寒寒地:“陈继鸾,你叫谁?”

    继鸾睁不开眼,神智不属,浑浑噩噩,哪里能回答他?楚归捏住她的下巴,冲动之下几乎就想把她干脆摇醒了。

    前一刻还如在天堂,这一刻却宛如地狱。

    楚归怔了怔,像是被雷惊坏了的孩子,一股悲愤交加的火无处发泄,他索性把继鸾往床上一放,双手按住她的肩头,往那唇上便吻落下去,几分狂乱。

    他压着狂怒,肆意亲吻了会儿,不免用了力道,继鸾的唇几乎都给他半亲半咬地弄破了,楚归心头那股火却越烧越旺,意犹未尽地顺着往下,一路吻到胸口。

    继鸾微微动了动。

    在楚归之前,继鸾从未跟人如此亲近,虽在醉中,却觉察出几分不妥,挣扎了会儿,到底动不了,勉强睁开双眼,模模糊糊中看到身上有个人影晃动。

    继鸾心里头乱,皱眉道:“柳老板……”

    手抬起想推开他,又无力地跌下。

    楚归本正悲愤交加,闻言更是怒不可遏,牙关用力,便咬下去。

    继鸾呻~吟了声,竭力道:“别……”

    楚归怔了怔,抬眸看向继鸾,却见她醉中无力,双颊酡红,眼睛半睁,唇瓣微抖,楚归咽了口唾沫:“鸾鸾……你说什么?”

    继鸾脑中只存一丝清醒:“别、别这样……”

    楚归停了动作,仔细看她,手轻轻握住她的脸:“我是谁?”

    继鸾想看,自然是看不清的:“柳……”

    楚归暗恨,索性道:“好……你还认得我是柳照眉,那还‘别’什么?你不是喜欢跟我……”有心想狠狠地折辱她两句,但心里头醋意翻涌,到底说不下去。

    继鸾喘了口气:“这样儿不……不好……”她又困又醉,几乎说不下去。

    “怎么不好?”楚归的心缓缓地自冰天雪地里复苏过来,心思也又活络了,怀着侥幸道,“那……跟谁好呢?”

    “嗯……”继鸾分辨不清他的用意,自然想不到答案,便歪了头欲睡。

    楚归凑近了,在她脸上细细密密地吻,又轻轻吮着她的唇:“可是我喜欢跟鸾鸾这样……”

    “楚……”继鸾忽地又说了声。

    楚归魂魄飘荡,僵硬地看着她:“什么?”

    继鸾闭着眼睛,勉勉强强地说出一句话来:“等……跟楚、三爷、说……好……”

    楚归心头乍惊乍喜,望着继鸾,竟无法再继续动作:“你想跟三爷说?那、那三爷不答应呢?三爷……”

    后面一句话他咽在心里:三爷也喜欢你啊。

    继鸾皱着眉,没有回答。

    楚归心里头忽地涌出一股酸楚,可有热热地,他望着她的脸,缓缓地俯身将继鸾抱住,轻轻地叹了声:“鸾鸾……鸾鸾啊……”

    雨点敲窗,扑啦啦响,花枝摇曳,光影闪烁。

    楚归抱着继鸾,怀中暖洋洋地,他看着微光中她的眉眼,舍不得移开目光。

    她的长发已经被他弄散开,楚归的手缓缓抚过那缎子般的头发,摸过她光裸温暖的背,摸到她的腰间,不敢再动。

    这一刻,对他来说,只要抱住她,那就已经是全部,他的心,奇异地很满足。

    次日天蒙蒙亮,楚府门外一声车响,车门打开,楚去非干净利落地从吉普车上跳下地来,副官已经上前敲门。

    楚去非的马靴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直接进了客厅:“三爷在哪?”得了佣人回答,便又上楼。

    轻车熟路地来到楚归卧房门口,楚去非伸手把门推开:“你这臭小子越来越长脸,你哥居然请不动你——了——啊……”

    本来气势如虹地一声喝骂,到了后面,却断断续续地,像是卡了壳的留声机。

    楚去非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一个被窝裹着、相亲相爱似地两个人,喉结一动,咽下一口惊愕的唾沫。

    楚归其实早就醒了,正在琢磨外头是哪个混蛋脚步声这么响……分明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大清早走这么急,吵醒了继鸾怎么办。

    他柔情蜜意地望着怀中的人,她熟睡的样子真是分外可爱。

    而就在楚去非推开门的时候,继鸾几乎是与此同时也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继鸾呆住。

    ——这便是楚去非看到的一幕。

    楚归来不及去招呼不请自来的大哥,只是看着继鸾。继鸾呆呆地望了他一会儿,嘴巴张开,又闭上,然后看向楚归脖子以下,然后又看向自己脖子以下。

    然后继鸾就也大大地咽了一口唾沫。

    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闭上眼睛……如果这是一场梦就好了,然后才又睁开。

    楚归仍旧还在对面,甚至对她露出一个可称之为“甜蜜”或者“温柔”似地笑。

    不是梦!继鸾一瞬间只觉得透心凉,手握成拳要打出去,却发现手臂光裸……皱眉一咬牙,底下一腿踹了出去。

    楚归痛呼一声,整个人被踢得跌出床外。

    与此同时楚去非已经眼疾手快地把门带上,他站在门口,尴尬,震惊,窃喜,气愤,最终竭力严肃地吼道:“整理好就快点给我滚下来!”

    楚去非的情绪比楚归的要复杂的多,种种滋味,分辨不清。

    幸好地面铺着厚厚地地毯,楚归昏头昏脑地从地上爬起来:“你……”

    ——又打他,又打他,他成了陈继鸾的个人沙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