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妃子弃 > 妃子弃第7部分阅读

妃子弃第7部分阅读

    金丝笼子,里面的绝色女子身着如火红色华服,却只能尽量蜷缩身体瘫坐着才能适应笼子的大小。她抬起眼,一双凤眸尽是屈辱,那犹如实质燃烧着的怒气将她的眸子装点如火一般绚烂。

    “对,就是这种眼神。亓溪,你美的让我着迷啊。”云重霄赞叹着,忍不住伸手去触碰那双眸子。他见她欲侧头躲开,便转而扣住了她乱动的下颚,逼迫着她正视。

    再美,不过是被关在笼中的猎物罢了。皇甫琦心中苦笑,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这算什么?像畜生一样被锁,被关在这该死的笼子里,毫无自由可言,更别提什么尊严骄傲了。

    下颌被掐的生疼,皇甫琦却丝毫没有力气去反抗,束缚她的不仅是这纯金的笼子,更还有每日下在饮食之中的致人全身无力的,也就是说,就算她逃得出这笼子,也逃不出云重霄的手心。

    “你对他们抛下你,自顾自的逃离而去,难道没有任何的表示吗?”云重霄问道,声音渐渐染上了几分的诱惑性:“难道心里其实是有怨恨的吧。凭什么他们可以自由,而你却不得不被我束缚在这方寸之地的笼中那种被厌弃,被抛下的孤独彷徨……你不过是多余的。”

    “多余吗?”皇甫琦口中轻声重复一遍,她往后一靠,脊背触及到冰冷的金色笼子,原本纷乱的思绪清醒了几分。望着那云重霄幽深不见底的黑眸,她似是抓住了。

    皇甫琦唇畔绽放一抹讽笑,话语掷地有声:“云重霄,你这些话其实不是在说我,而是在说你自己吧!”

    “你……”

    云重霄听了,脸色顿时一黑。原本的笑容也僵硬了几分,看着那皇甫琦唇畔的讽笑,他心底油然而生一种想要毁灭的冲动。脑海中隐隐泛起一丝的抽痛,他缩回手,背在身后紧握出鲜血。

    那是他最不愿意记起,内心最黑暗的记忆,却日日如浸溺在黑池中的藤蔓一般永无休止的纠缠着他。该死的,自己的梦魇头风之症不是早就被卫洛根治了吗?为什么到了现在却又复发了呢。

    云重霄已没有再多的力气去想这些了,脑海中阵阵抽痛渐渐的变得漫长而深刻,如潮水般的不堪的记忆侵袭而来,他痛的恨不得将手指刺入金丝笼的栏杆之中。

    睁眼,双眸赤红,云重霄嗜血的瞪了皇甫琦一眼,转而跑了出去,大声喊道:“来人!来人!现在立刻就将那卫洛捉到我的面前。我等不到,等不到晚上了!”

    见云重霄脚步凌乱的冲了出去,皇甫琦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了。幸好,幸好之前卫洛给云重霄下的香梨草在这个时间起了作用了。她趁此掀开了繁复的华服,露出了衣袖之下素白一条柔软布条,细细打量,便可惊奇的发现,那看齐脆弱的布条有那么一点点是嵌入了那金丝笼的栏杆之中。

    也不知道云重霄是不是疏忽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利器毒药都被卸下,换上了云重霄特意吩咐人制成的华服还有与之相配的发饰。她头上戴的一朵不起眼的簪花,竟然是用上等的雪丝蜜蚕吐出的丝编织而成。这种材料水火不侵,更是要比金玉来的坚韧。

    是要有足够的时间,她就能够用这个材料划破这个笼子,逃出去。只可惜她被下了药,力气要比普通人少很多,所以切开这笼子所花费的时间也要更多。

    正文 四十一、安依若反击

    只见那人一身汪府小厮装扮,面容普通,见翘儿怒声呵斥自己,便面露惧色,忙低下头了。“奴才,奴才是在这水清居打扫的粗使下人,并,并不知情……”

    他说话哆哆嗦嗦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完整,翘儿面露不耐,她冷眼便开口赶人:“现在既然知道了,那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出去!”

    “是,是。只是奴才还有一事不明,那水清居里的人……”见翘儿的脸色愈加的差了,那小厮说话的声音渐渐的轻了,那样子像是被吓着了,却又止不住好奇心,想要知道。

    “不该问的少问,小心你的脑袋!”

    翘儿狠狠的瞪了那小厮一眼,转身便要离开,丝毫没有注意到,自那小厮衣袖里簌簌飘出的黄|色粉末一沾上她的衣袖,便消失不见了。

    那个小厮,也就是卫洛满意的看着那翘儿的离去,干完了坏事,他也不打算再在这水清居多逗留了。下在那翘儿身上的黄|色粉末其实就是硫磺,但是卫洛在那硫磺上稍微掺了那么一点点作料,那么硫磺就变得极易燃烧,而且就算是碰了水都很难被扑灭的。他都控制好了特殊的分量,以便能在他需要的时候在这水清居制造一场火灾。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再加上那嚣张丫鬟还可能是云重霄的人,心里就再没有多余的同情心了。

    安依若这几日都是坐立不安的,自从那个晏紫柒找上门之后,她都已经有整整四天没有见到夏侯逸了。经人一打听,呵,又是呆在那晏紫柒的房中。她心里真的害怕,却又不敢向夏侯逸表明自己的不安,生怕他会因此而厌恶自己。

    丫鬟送来了安胎的汤药,安依若目光瞥过却没有立即喝下。她最是怕哭,平常喝药都要就这蜂蜜一起喝下,怎今日同药一起端上来的就没有蜂蜜呢?

    那丫鬟似是看懂了安依若的困惑,喂喂一福身道:“近日以来,晏姑娘都睡不安稳,而蜂蜜有具有安神的功效。所以有多余的蜂蜜都送到了晏姑娘那里去了。”

    “贱 人!”安依若手一挥就将丫鬟手中滚烫的药汁打翻,她瞪眼面色有些狰狞:“我还没失宠呢,竟然敢踩低攀高了!”

    滚烫的药汁泼在手上,那种痛不言而喻,但此时那丫鬟早已顾不上那么多了,忙伏跪在地上,颤声道:“夫人,这不关我的事,是程太医这么吩咐的。夫人,我……”

    安依若怒急了,根本听不进那丫鬟的话,冷眼命令道:“珠儿!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拉出去,敲断腿!”

    珠儿跟安依若一样,都是个狠角色,她接了命令,利落的吩咐人,将那丫鬟捂着嘴拉拽了出去。

    室外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室内的人却恍若未闻。早已经有机灵的丫鬟换上了新的安胎药,安依若这一次倒是没有在打翻,捏着鼻子,她一口气将药汁全部灌倒拉人嘴里,珠儿递上香甜的果子,安依若却没有去接。

    她手指一缩,揪紧了锦绸桌布,心里想着,这次要记着,这样穿喉而过的苦涩,她再也不要尝试第二遍了!晏紫柒,我不会容忍に这么嚣张下去的!

    苦涩之感渐渐的消减了,安依若抬头便看见欲言又止的珠儿。见此,她苦笑道:“晏紫柒得势了,连你也想要背叛我吗?”

    珠儿一听,忙跪在了地上,声音不敢有半分的不恭敬:“奴婢不敢。不管奴婢是生是死,都只认您一个主子!”

    “如此便好?”安依若叹了口气,语气软了几分,转而追问:“起来吧,那你要想要说什么?”

    珠儿并没有依言起身,而是跪直了身体,开口:“奴婢去过程太医那里了,听程太医身边的药童说,那晏紫柒已经活不过一年了,只有第一毒医卫洛能够救她。”

    “可我听说卫洛不就在这泊江城中吗?”

    “是啊,夫人。所以,夫人一定要想办法让卫洛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公子的面前啊。夫人可知,公子已经派人在泊江全城寻找卫洛了!”

    “逸哥哥在找他?”安依若心里一惊,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转而一想,安依若心里便有了对应的想法:“珠儿,你也派些可信的人,去找卫洛,务必在逸哥哥之前,找到他,然后让他消失!”

    “是,奴婢明白的。”珠儿接了命令,立即便出去执行了。

    而安以若也坐不住了,只要晏紫柒还存在那么一天,她就永无宁日。她走进内室,换了别的衣服就迫不及待的出门了。

    正文 四十二、脱离金丝笼

    云重霄又来过了,满身的酒气,俊眸之下有了青黑的一圈。皇甫琦自然那是是知道那香梨草勾起了他的梦魇,头风复发所导致的。隔着笼子,他的手伸过去,轻轻的抚摸过皇甫琦颇有些僵硬的脸。

    酒醉之后,以往的嗜血冷厉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满身的脆弱,像个被抛弃的孩童一般。

    手指轻轻的抚过皇甫琦柔软的发鬓,云重霄口中呢喃:“他们都抛弃我,无所谓,无所谓。我,我不是还有你吗?呕”他说着喉中一紧,随即便一手搭着笼子,开始剧烈的呕吐。

    吐完之后,他仿佛清醒了几分,眸中柔和不在,那原本轻抚的手转而成爪,狠狠的掐住皇甫琦的脖颈,厉声道:“刚才,你听到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统统给我忘了!”

    看着那双如困兽一般的眸子,皇甫琦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表示出那么一点点抗拒,就会立即死在他的手下。脖颈之处越收越紧,几乎要挤掉里面所有的空气,皇甫琦感觉到了死亡的窒息。

    她跟本说不出话来,只得费力的摇头,以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晓。

    云重霄见此,松了手,但显然还不愿意就这么放过她,俊荣上染了几分酒醉的晕红,却丝毫掩盖不住他眸中的冰冷刺骨:“我知道的,我会头风复发,都是那卫洛在我的药里搞得鬼。他倒想的好,计划今夜逃出泊江,可我又怎能让他如愿呢?”

    “你还不知道吧,夏侯逸也在寻找卫洛,还望着他能够给那晏紫柒续命呢。呵~,就算他不落在我的手里,也逃不出夏侯逸的掌心的。”云重霄,俊眸迷离,却愈加的清醒了,唇畔的笑容嗜血又邪肆,声音多了几分的志在必得:“我真是期待啊,卫洛最后垂死挣扎的模样。”

    云重霄说完之后,便朗笑着大步走了出去,心情似乎不错。但皇甫琦听了那番话之后,心中却在也平静不了了。从云重霄的话中,她得到了很多的信息,卫洛要逃离泊江这个她是知晓的,但是那晏紫柒需要续命吗?难道她已经没有多久可以活了?更让她忐忑诧异的还是夏侯逸的态度,他何时对晏紫柒这般的上心了?晏紫柒是她仇人之女,不是应该赶尽杀绝吗?

    回想起前世的一切,夏侯逸的冷漠绝情还历历在目,但对比现在他对晏紫柒的态度之后,皇甫琦开始迷茫了。夏侯逸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在他的心里,自己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地位呢?

    正在皇甫琦心中纷乱之际,上方却响起纯金笼子闷闷的撞击声,她抬头,便看到翘儿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用手指敲击着纯金笼子。

    “你真的能够把我变成你吗?”翘儿开口,问出了她心中最关心的问题。

    猎物上门了,皇甫琦心中一喜,表面上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翘儿姑娘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最好不要骗我!”翘儿说着,拿出了一把纯金的钥匙,插入了金锁的锁孔中。

    这下皇甫琦郁闷了,原来翘儿有钥匙啊,亏她还那么费劲心机的要锯开笼子。但很快那种后悔便演变成了庆幸了,云重霄不可能全然信任身边的人,那锁着笼子的金锁设计巧妙,设置了双重的锁扣,翘儿的钥匙仅仅只能够打开最外围的第一道锁。

    “怎么打不开呢?”翘儿有些着急了,不讲那女人从笼子里放出来的话,她心中的美梦一切都是空谈的。

    皇甫琦叹了口气,道:“你试试这个!”她掀开了华服繁复的下摆,露出了深深嵌入纯金栏杆的那看似柔软的布条。

    眼前的景象让翘儿很是惊讶,这个女人从一进这笼子开始就想着要逃跑吗?可是为什么呢?主子有权有钱,不禁智谋双全,还生的衣服好相貌,难道还不够她动心的吗?

    “我没有力气了,还剩下一点点,就由你锯开吧。”

    翘儿古怪的看了皇甫琦一眼,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歇,她没有像皇甫琦被下药,而且别看她样子柔弱,却有一身武艺,所以锯开这笼子,对来来说并不是什么费力的事情。她在手上加注了一些内力,没一会儿,就听得‘嘣’的一声,纯金栏杆裂开了一个缺口,大小正好能容的第二个锁扣穿过。

    笼子打开了,皇甫琦迫不及待的动身想要出去,才郁闷的发现,自己竟然全身脱力,几乎是飞了全身的力气,才以很不雅观的姿势爬出笼子的。

    正文 四十五、大火

    她是遥皇身边十八暗骑中唯一的女暗骑,又怎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束手就擒呢?她索性闭上眼睛,丁香的小舌在口中翻转,没一会儿,一枚暗藏的毒药丸已在里面蓄势待发了。

    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了,本以为毫无反抗之力的到手的人质竟然还会反抗。自湛眉口中呈放射状射出的雾气悠然而又随意的飘散到空气中,湛眉身边控制她的黑衣卫不知何时倒下了,谁也不敢再怀疑那看似无害的雾气的杀伤力,云重霄身边的暗卫第一时间挡在了云重霄的面前。

    趁着这个机会,湛眉用袖摆捂住口鼻,足尖轻点,就跃到了卫洛的身边,低声道:“捂住口鼻,走!”

    “还愣着做什么,一个都不准放过!”云重霄一声令下,脸色有些铁青,他都没有料到那个叫湛眉的竟然并不如她表面那样柔弱,需要保护。卫洛,湛眉还有亓溪,他们一行三人个个都不是平庸之辈,倒是他太过关注卫洛和亓溪,忽略了潜在的威胁了。

    他眸色幽深,看着还剩一半的黑衣卫便领命提步追去对于能否逮到卫洛这件事心里没有了底了。

    那些黑衣卫也不是傻子,为了不被残留的雾波及到,纷纷都学着湛眉一样捂住口鼻,又训练有素的分工,一部分人在后追,一部分催使轻功去前边堵截,又有一部分人投放暗器,扰乱目标。

    但终究这些配合在卫洛不要钱似的撒毒药的抵御方式之下,都失去了作用了。没一会儿,那两人便轻轻一跃,身体拔高,飞跃到了那泊江城门之上。

    云重霄的黑衣卫,大半都栽在了湛眉还有卫洛的毒药攻势之下,站在他身边护着的只有那么碌碌几人了。但云重霄显然还不打算放弃,他上前,眸色发冷,声音低沉带着威胁:“卫洛,出了泊江,还是兆国的地儿, 你以为你能够逃得了多久呢。”

    “这就用不着你担心了。”卫洛语气轻松随意,他一手揽着湛眉的肩膀,笑的狡黠:“云重霄,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你若再不会到水清居去,恐怕,整个水清居连带着里面的人儿都要化为灰烬了。”

    下在那丫鬟身上的硫磺早就应该烧起来了,因为里面加了点作料,那火烧起来就算是水都不能轻易扑灭的,而水清居整个都是木质结构的建筑,更易燃烧,这场大火绝对有够云重霄受的。

    因为隔得远,卫洛没法欣赏到云重霄的郁结愤恨的神情,但是他能够想象的到他是怎样的气急败坏。心情不错的他将身边的湛眉拥紧,看向她的目光像是等待被夸奖的孩子一般。

    果真好一会儿了都没见云重霄再上前一步,只见他呆立在原地,随即转身低咒一声,折返回去了。

    “那水清居里到底是何人,能让云重霄这般在意?”湛眉秀眉轻拢,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她却抓不住这不安到底是源于何处的。

    “谁知道呢,对云重霄来说再重要的人,与我们都不想干。不相干的人,又何必去深究。”卫洛对此早没了什么兴趣,他笑了笑,语气似是安慰:“走了,皇甫琦那家伙命硬的很,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就去找她。”

    “嗯。”

    等到云重霄火急火燎的到达了水清居之后,才发现夜色笼罩的平静的湖面上,一团冲天的火焰熊熊的燃烧着,那翻卷的火舌蔓延了整个水清居,即便是触及到了水面,那汹涌之势丝毫都没有减退。

    云重霄心里担忧那里面的人,脸色极差的他还是冷静的下了命令:“都还愣着干嘛,还不快些救火。”

    水清居之外的守卫有些为难,一人上前哆哆嗦嗦道:“主,主子,这火用水扑不灭啊!”

    “怎么不早说!”

    云重霄说着,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却又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是有野心的人,还做不到为了一个欣赏的女人而抛舍下自己的性命,但当目光凝视远处的火焰,不曾离开半分,一想到里面的人儿再无生还的可能,他的心就莫名的被挖空了一块。

    亓溪,你和他们都一样,也要离开我了呢。

    天边泛着鱼肚白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