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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弃第9部分阅读

    是那么静坐着就无形之中给人以压迫。绯衣也跟着郁镜修来了,在一边静立,时不时的倒茶,虽是依旧一身张扬如火的红色,气势上却还是稍逊于自己的主子。

    “原来你倒还记得咱们主子啊?”绯衣在一边凉凉的说着,话语间有些责怪。“交给你的任务呢?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吧。”

    “属下无能,请城主降罪!”任务就是任务,这一次没能保护好皇甫琦,还因为他的过失害死了她,就算是死也不足以弥补吧。

    放下手中的茶盏,郁镜修淡淡的看了一眼俯跪在地的卫洛道:“是否我给予任何惩罚你都接受?”

    “是。”卫洛应声,将头深深底下。

    “绯衣,你来行刑。二十苍龙鞭,不准手下留情!”

    郁镜修语气依旧淡漠,只是那番话停在其他两人的耳中,却如五雷轰顶。苍龙鞭是绯衣武器,从来都没有对自己人使用过,就算是平时的切磋比试他都不敢轻易拿出来,只因为这武器一出手,是要人命的。

    鞭长有九尺多余,鞭身皆是有精钢精炼而成,一共七七四十九节,每一节都附带有一整圈锋利的倒钩,只一鞭就能刮下皮肉,鲜血淋漓。那留下的伤痕更是不必说,深可见骨,不易愈合的。

    “城主,这二十苍龙鞭是不是……”有些过了。

    绯衣还未说完,却被郁镜修冷声打断了:“若不是她还活着,惩罚就不止这二十苍龙鞭了。”

    卫洛一听,猛地抬头,他惊疑问道:“城主,你是说皇甫琦还活着吗?”

    郁镜修只是冷眼瞥了卫洛一眼,然后对着绯衣道:“还不快行刑!”

    绯衣无奈,只得取出了苍龙鞭,正想提醒卫洛早些备下一些伤药,却不想卫洛竟是比他这个行刑的人还迫不及待,乖乖的摆好姿势,等着受刑了,那脸上竟还带着诡异的欢愉的笑容……

    恶寒,他的苍龙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震慑力了,那卫洛受刑,怎还整的跟吃到了蜜似得笑得那么开心。

    正文 六十九、闯入

    被皇甫执问道烦了,皇甫琦直接破口质问道:“你不是还有阿成吗?他不是你的贴身护卫吗?怎么说这种事情也轮不到我来做啊。”

    今她可不想出去抛头露面的,万一一个不心,被认出来或者被盯上了你那可就麻烦了,一想到云重霄那变态诡异的想法,她就心里发颤,况且武艺虽然精进了不少了,但员还没有达到能够轻易夺魁的实力啊。要知道,想要着宝图的人其中也有江湖中的势力,她一个半吊子,拿什么去和别的高手比较。

    许是皇甫琦说的太大声了,门外的阿成突然推门而入,匆忙道:“主子有何时吩咐?”

    皇甫执叹了口气,把门外的阿成唤了进来,问道:“你和琦儿比较,睡得武艺更胜一筹?”

    阿成也是个实诚的人,便开口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道:“这不好说,论轻功自然是琦儿姑娘更胜一筹了,她的暗器功夫也是个中高手的,只是内力气劲方面稍显不足。”

    皇甫执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看,总体来说,还是琦儿你比较厉害滴,再说了,打不过跑啊。你二哥我怎么会害你呢!”

    合着,就说她逃跑的功夫一流了,这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啊。行吧,大不了易容的彻底一点,随了皇甫执的愿,就去参加那个劳什子的比试,也好过在这里被他可怜巴巴的看着的好啊。

    “放心,二哥也不勉强你一定要赢啊。你就随意发挥一下也就好了。”其实麻烦皇甫琦去参加那个比试不过是表面的,暗地里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只是鉴于某些话不好放到台面里来讲,也就瞒了下来,只希望到时候他的宝贝琦儿一定要‘发挥出色’啊。

    之后兄妹俩又随意聊了些别的,之后便散了。鉴于那场比试就在明日举行,时间紧迫,皇甫琦也不敢再偷闲喝茶了,和阿成有切磋了一会之后,感觉没什么进步的。正好又想到住在她隔壁的院里好像是武林中的四大世家之一的尉迟家,想必他们那儿的人一定是个中强者,不管是偷学观摩还是刺探敌情都是很好的选择。

    所以皇甫琦也当了一回贼,这安置的别院是由一个个独立的小院子组成的,院与院之间都有高墙拦隔,这让各家势力主的公子小姐们怨声载道的心有了些安慰,但这可就苦了皇甫琦了,那个高墙虽然也不算高,也就两个成年人叠加的高度吧,可上面挂满了葱绿满是硬刺的荆棘,就算她轻功再出色,找不到细微的着力点,也是无法上去的啊。

    费了好些力气,才砍掉其中的一小部分荆棘,才留出一块能供她立足的小地儿,足尖轻点,跳跃,落地。皇甫琦的翻墙的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显累赘,当然这都要归功于湛眉的细心教导了。

    只是没一会儿皇甫琦便开心不起来了,怎么感觉地面那么软呢,随意蹬一蹬居然还很有弹性的。几声隐忍的闷哼传来,皇甫琦循声一看,才发现一个人面朝朝上的被自己踩在了脚底下了,她慌忙的跳开,见你地上的人抖着身体就要起来,她忙后退了几步。

    只一瞬间,眼前略过一道残影,随机那原本倒地的人已经剑立在那里,他原本握在手中的剑正顶着自己的要害喉咙。皇甫琦惊异,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进一点点,她的命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皇甫琦干笑几声,问道:“公子,你贵姓?”

    见那人不答话,冷峻如刀刻一般的面容覆满了玄冰,幽深如寒潭的眸只盯着她,也不说话,这不禁让皇甫琦心里犯了嘀咕了,他不会真的就因为这事,就杀了她吧。

    皇甫琦嘴角僵硬的扯了扯,退后一步,而那剑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又逼近了一点,当那冰冷的剑尖触及到皮肤的时候,皇甫琦不敢轻易在后退了,就生怕那剑的主人掌握不好力度,自己的小名就这么没了。

    那剑的主人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开了金口道:“你是男?是女?”

    额?看不出来吗?也难怪了,她都还穿着和阿成切磋时的一身劲装,袖口领口裤边都是收的紧紧的,也是为了动作方便,她的胸部也缠了好几圈的绷带了。

    皇甫琦想实话实说的,只是话一出口,就完全变了本意了:“我是……男的。”

    也是有哪家的姑娘小姐像她这样打扮啊,头发随意的用发带束着,一身宝蓝色的劲装早就因为切磋摸爬滚打的没了原本的颜色了。

    等等,这是男是女好像不是问题的关键吧,一般有人闯入,不先问一下对方的来历吗?

    正文 七十、尉迟墨

    等等,这是男是女好像不是问题的关键吧,一般有人闯入,不先问一下对方的来历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皇甫琦的错觉,那人在听了她的回答之后,仿佛是松了一口气了。皇甫琦也没有想那么多,现在最要紧的是自己的命啊,见那人缓缓收了剑,她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了,想来他也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大j大恶之徒。

    “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语气的冷漠像是从骨子的散发出来一般,让人内心不禁为之一颤了。

    “来者是客,这位公子哪有这样驱赶客人的道理呢?”他打算放了自己,自己可不打算放过他,皇甫琦说着顿了顿,躬身道:“在下名叫……阿成。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那人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收了剑入鞘,道:“尉迟墨。”

    尉迟墨?皇甫琦虽然对江湖中的事情不甚了解,但也是有所耳闻的,武林四大世家南宫,上官,司徒,还有最后这尉迟,而尉迟墨便是尉迟家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只因他出剑速度极快,让人防不胜防,江湖人称‘一剑无血’。

    汗,如果他也要参加明日的比试的话,自己岂不是毫无胜算了。他是正统武林世家出身,还年少成名,哪像自己半路出家,还是个半吊子,根本没法比。如今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了,那皇甫执是不是故意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

    “我明日便要参加那场比试,正巧尉迟公子也在这练武,可否容我观摩观摩啊。”

    既然知道了眼前的人可能是自己最大的劲敌,那么皇甫琦就更加不可能走了,她不等尉迟墨有所回答,就干脆就席地而坐,一手托着下巴,在一边就看着尉迟墨练武,不为别的,就只为寻找分析他招式中的破绽,但是过了许久都没能如愿,那一招一式无一不是精妙绝伦,攻防兼备,可以说找不到半点的破绽的。

    ‘呯’的一声,一把剑入了到了皇甫琦的眼前土地,和她的衣角 就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可把皇甫琦吓了一跳,她抬头茫然看向那尉迟墨,却见她冷对自己道:“起来,拿拿起剑。”

    皇甫琦也只以为让她帮着拿剑递过去,可是没想到,她刚刚从泥土里拔出那把剑,尉迟墨的攻势就近在眼前了,只得慌乱用手中的剑一挡。几招下来,尉迟墨出剑的速度明显比第一招慢了很多,皇甫琦却依旧无法顾及,她完全是靠本能来防御,根本没时间反击。

    只过了十招,皇甫琦手中的剑便被击落,输得一败涂地了,如果如今抵在她心口处的不是剑鞘,而是真枪实货的剑的话,她就真的没命了。

    “如果,你只有这样的程度的话,最好不要参加明日的比试,那绝对不是简单的切磋而已。”尉迟墨说着,话语间尽是警告郑重。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还真的就非去不可了。”她倒要看看那云重霄会搞出什么名堂来,皇甫琦如此听了尉迟墨的话,心里更加对明日的比试有了几分的谨慎了。

    她将剑抵还给尉迟墨,却突然听得一声高亢的尖叫,吓得她手一抖,那剑就掉落在地上了。那尖叫声音过了之后,一抹嫩青的身影飞快的扑了过来,那身影的主人近在眼前了,还指着她的鼻子,结结巴巴道:“你,你,你到底是男是女?”

    “哈?”皇甫琦郁闷了,是她今日的打扮太过于具有迷惑性吗?怎么每个第一次见着她的人都会这么问?

    “这是我妹妹,尉迟清,阿成公子,让你见笑了。”尉迟墨耐心的解释道,却不着痕迹的和自己口中所称的妹妹拉开了一点点的距离。

    “啊,不好意思,嘿嘿。”尉迟清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最让人觉得舒服的还是她唇畔的浅浅梨涡。她又道:“我这哥哥平常就闷声不吭的,也不和别人玩,今日见你与他这么亲密,我也只是高兴,高新。”

    皇甫琦感觉这尉迟兄妹也挺好相处的,便多聊了几句,一般都是尉迟清话最多,皇甫琦也和她聊得来,偶尔尉迟墨会插上那么几句,但是话也不多。

    不知不觉日落西沉了,在那兄妹两古怪的目光中,皇甫琦很郁闷的又是翻墙回去了。回到自己的住处,才发现汪致良派了人来,好像还在里面等了很久了。接过那些人送来的东西,皇甫琦才知道尉迟墨的那一番警告的话语到底意味着什么……

    汪致良派人送来的是一份契约,上面大概的意思便是,明日比试,生死无论。也就是说,就算在比试场上死了人了,都不怪他人,只怪那人实力太弱,受害者也不能以此为借口,寻衅挑事。

    正文 七十三、遇见湛眉

    比试的双方都是随机抽签产生的,当轮到皇甫琦的时候,汪致良也只是喊了一个冰冷的数字,当然那个数字代表的就是皇甫琦了。上去之前,皇甫琦还特意检查了自己的装束,一身青色的劲装,一头青丝一丝不苟的束好,不甚出色的中性面容,还有那被缠布绑的看不出曲线的身形。

    一切都应该看不出破绽来,皇甫琦放心了,正欲上台去,却见得皇甫执欲言又止的挡在了她的身前。

    皇甫琦见此困惑道:“怎么了?有哪里不妥吗?”

    “没有。”他说着,顿了顿,又道:“琦儿,你的声音……”

    对,唯一的破绽就是声音了,皇甫琦粗哑的声线从来都没有变过,难保那云重霄不会怀疑的。对于皇甫执的提醒,她暗记在心里了,但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改变声线的方法,那么只能尽量不说话了。

    只是一上去皇甫琦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面对的对手会是她———湛眉!?她瘦了,也憔悴了很多,深陷的眼窝更显得她柔弱无骨,让皇甫琦看着就心疼。自己莫名其妙的失踪,她一定找的快疯了吧。而且她怎么会代表了武林中的上官世家参加这个比试呢,这是让皇甫琦心中不解的。

    再次重逢,却成为水火不容的敌人,这是让皇甫琦怎么也想不到场面。

    湛眉秀眉轻拢,冷声道:“你再用那双狗眼看我,小心我挖了它。”

    皇甫琦这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就那么呆愣的看了湛眉许久了,她苦笑,湛眉怕是把她想成那种心思不正的猥琐男人了。不过,这样的湛眉才是真正的湛眉不是吗?忧神心伤都不适合湛眉的。

    当汪致良一声‘开始’掷地落下,湛眉提剑便迎面而来,那剑尖直指的目光赫然是皇甫琦的眼睛。皇甫琦险险的避开,她右手执着通体发黑的匕首想要去挡,恍然意识到匕首的危险性,忙又收了回来了。

    失了时机,毫无意外的是皇甫琦输了,可是湛眉却没有真像她之前说的那样挖了皇甫琦的眼睛,只是颇有些古怪的目光看着她,冰冷的剑紧贴着皇甫琦的咽喉,却不再上前半分。

    “我输了!”

    皇甫琦正想开口认输,却不想有人先一步替她说了,那人竟然还是湛眉。这让皇甫琦许久都未能够反应过来。这一局比赛就这么相安无事的结束了,而且比赛双方都是相安无事的,这让其他不少痛失心腹的人颇有些不满了,只是也没有立场说些什么。

    比试名没有明文规定,不可以认输,也没有规定只有一方死亡才能结束比赛。之前的比试双方之所以拼的你死我活,不过是敌不过心里面的那个‘贪’一字。

    云重霄在上面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暗自也对这一次怪异的比试留了心眼了。他总觉得那个皇甫执派出的人似乎有些古怪,却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真是想不到啊,湛眉竟然会认输。夏侯兄,你说,那皇甫执派出的那个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湛眉认输呢?”

    夏侯逸心中自然是同样的困惑的,不过一想到那湛眉并不是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所用,他也就没有深究下去了。不过经云重霄这么一说,他倒也是留了心眼了,那皇甫执派出的人定然是和湛眉有什么不能摆在台面上的关系的。

    敛去眸底的深思,夏侯逸开口道:“再看下去便是了,他总会露出狐狸尾巴。”

    “夏侯兄,说的极是。”但是他云重霄等不了那么久了,等着别人露出狐狸尾巴,还不如自己去查,他暗地里吩咐了汪致良去查查两人私底下的关系,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的。

    又一局比试开始了,只是夏侯逸和云重霄两人都在想别的事,此时早已经兴致缺缺了。

    下了台,皇甫琦的手中多了一个白色的瓷瓶,这是在和湛眉错肩的时候,湛眉塞给她的。打开软木塞,里面一阵清香飘散而出,瓷瓶里的药物赫然是治她嗓子的药。咽下一口药丸,清冽馥郁的清香在喉口胸腔中蔓延开来,她要改变声线的想法有了着落了。原来湛眉已经看出是她来了吗?难怪会手下留情,而这药恐怕也是从卫洛那里取来的吧。

    一想到这里,皇甫琦恍然想起好像郁镜修也来凑这宝图大会的热闹了吧。他现在会在哪呢?皇甫琦环视四周围,却没看找寻到那人的身影,只是在很偏僻的角落里,看到了那身着张扬如火的绯衣,他似乎也注意到了她在看她,神情一片坦然,只是向她点头致意。

    正文 七十四、意外来客

    第二场复试是即将在三天之后举行的,所以在初试结束之后,众人都纷纷回了各自的住处,脸上无一不是满面愁容的。倒也难怪,第一场武比已经是这般血腥残酷了,后面的比试就更加不用说了,天青宝图并不是那么好得到的。

    那日夜晚,皇甫琦听见窗外的异动,她料到会是湛眉,只是没有想到那卫洛也跟了过来了。

    卫洛刚进室内,便俯身跪在了地上,严肃道:“若那日知道水清居内是你,我定然不会放那把火。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