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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幻桃花坞第2部分阅读

    娇笑道:“少爷你现在装凶我们也不怕啦说来也怪呢我们现在对少爷的感觉好象与以前完全不一样的了我们也说不上原因来;放在以前我们是不敢与少爷开玩笑的哦少爷怎么说我们就得怎么听呀。”

    苏亦星心中明白有钱有势人家的阔少爷大都是些纨绔子弟;封德铭又少了父母的教诲多了些老员外的放纵;而且在婚姻上不顺利的缘故……所以就无法无天地浑帐了。就看眼前的二个可爱的小女婢样子就知道她们也被封德铭的臭皮囊早就开过封了看来以后还会有好多好多的风流帐儿会算在苏亦星的头上呢。

    想了想心中又开心了起来:“哈哈也不错的呀否则哪会有艳福可享呐?背点黑锅也不算什么的了只要美女正点那就是福啦。”

    看着苏亦星阴晴不定的脸色露儿又有点担心了:“少爷……你生气啦?婢子是在胡说八道呐……”

    霜儿也是在盯着苏亦星看呢看他如何表态。

    苏亦星一手一个搂住了两人香肩软声安慰道:“放心吧二个小丫头噢以前的事我是记不得了以后呢我会好好地待你们的可你们得听话噢。”

    “谢谢少爷!小婢愿意好好地终身侍候少爷。”二女脸上象花样地绽开了笑容。

    “哎这个少事是咋的一回事呀?”苏亦星心中一直放心不下这个事很想要搞明白。

    霜儿与露儿两人茫然地摇了摇头回答道:“少爷我们也是不明白的呢;以前少爷从不提起此事那次下人们偶尔谈起被少爷知道了了好一阵子火还把人赶了出去了;后来就没人敢提了就连少陪嫁丫头小梅也不知道呀。”

    “哦……那只有问少奶奶自己喽是吧?”苏亦星道。

    “是呀。”二女齐声应道。

    想起了瞿氏走路那婀娜多姿的神态苏亦星心中一阵热就想马上到瞿氏那里去侦察侦察情况摸摸底看是怎么回事再作打算。转念一想下午张灵与唐寅要来呢还要准备去“飘香楼”喝酒泡马子呢那就只有改天再去看瞿氏了。

    苏亦星思绪又从瞿氏走路的恣态上忽然想到了缠小脚他知道明清时期的大家闺秀大多是要缠小脚的也叫“三寸金莲”;思忖间不由的把目光转向了二婢的裙下二女被子盯得心中毛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脚。

    露儿好象有点明白了苏亦星的意思说道:“少爷应该知道的呀我们做婢子的都是天足呐要不怎么做事呢?”

    “小脚?‘三寸金莲’?那少奶奶是小脚对吗?”

    “是呀听说少‘三寸金莲’特小呢所以走起路来很好看呐。”霜儿羡慕地说道。

    “我可不喜欢小脚女人。”苏亦星脑中映射到的是小时候那些缠脚小老太太的裹脚布真的是又臭又长呀畸形得很呢。

    霜儿吃惊道:“少爷不是一直对小脚特有偏爱嘛你们几个诗友曾经还用绣鞋作杯饮酒作诗呢。”

    “真的?有过这事?是新的吧?”苏亦星有点担心是旧鞋子。

    “哪会是新的呀听说是从‘梦蝶园’红牌小姐素秋脚上扒下来的。”

    “呸呸呸真是倒霉!”苏亦星使劲地擦着嘴巴吐着唾沫:“怪不得老子老是觉得嘴里臭得很呐又没有口香糖买。你们二个小丫头莫不是在骗本少爷吧?哪有这种事呀?来来你俩把鞋子脱了让本少爷看看你们的脚大不大?”

    听就要脱鞋看脚二婢吓得一溜烟地逃走了。其实苏亦星不知道在那个年代里女孩子的脚是身体各部位中最重要隐私的;而男人们也则把“三寸金莲”当作女人身体中最神密的最具性感的器官他们所嗜好的程度绝不是现代人所能理解和想象的;一般有钱人家的闺女多数缠小脚以换取男人的喜欢及一生的幸福。

    第六章 飘香楼 千古名对

    飘香楼是座兼茶馆、饭馆及妓院于一体的综合场所就象现代社会里的综合娱乐休闲中心一样的;里面设施一流服务热情周到是苏州城里的达官贵人经常流连忘返的一处销金窟。

    后院雅间里苏亦星与唐寅张灵的屁股刚刚坐定;珠帘动处一阵风似的进来一个半老徐娘只见她身穿翠缎衣衫下着百褶湘罗裙手甩罗帕脂粉薄施她就是飘香楼的老鸨子孟三娘。

    “咯咯咯咯……”孟三娘笑得象只老母鸡样。

    “三位相公今日是哪阵风把你们给吹来了呀?好阵子没有见着你们呀院子里的姑娘都在念叨你们呐……楼里最近又新来了几个标致小姑娘呢个个水灵灵的象葱白呀且又是琴棋书画样样都行呢。”老鸨孟三娘边说边扭着腰地挤眉弄眼。

    “好了好了。”张灵挥手叫停接着又敲敲桌子:“废话少说老规矩四冷、四炒、四碟点心、四碟瓜果再上一坛苏州‘福贞酒’吧。”

    一会儿菜已上齐跟着进来的是三位花枝招展的靓丽美女脚步轻盈婀娜多姿仿佛如柳叶随风摇恣留连;苏亦星与唐寅张灵三人眼前顿时一亮到不是没有看到过绝色美女而是惊讶于三位美女在美丽之中透着一种清纯与简单;这是在场中难得有的。

    “好!”唐寅只说了一个字。

    “正点!”苏亦星说了二个字。

    张灵只是张着嘴巴呆若木鸡。

    “见过三位相公。”三女裣衽施礼脸上是一片春花灿烂。接着便依次挨着三人身傍坐下。

    室内的气氛马上热烈起来了苏亦星也是兴奋有余这种花酒他是平生第一次经历;而唐寅张灵却是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只不过是今日的姑娘比较漂亮而已。挨着苏亦星的是个绿衣姑娘身体小巧玲珑明亮的双眸顾盼生妍未语先笑:“苏相公好象是第一次来这里呢还好象害羞呵。”

    “是呀可能以前我来过的只是我已经记不得了呢今日里好象感觉样样是新鲜的而且这里的规矩我也一点不懂的还要请姑娘多多指教哟。”苏亦星的回答有点拘谨。

    苏亦星初到这种公众场合还是比较老实的只是与绿衣姑娘在稍稍轻语;转头一看张灵与唐寅二人却已经与二位姑娘贴着身子软语温香耳环厮磨呢。心道我是现代人怎么反而这么拘束呢?他们明代古人反而到是开放得很呀。再说这种公开场所经营是有牌的合法的也不用怕公安与联防队来扫黄啦。想着想着爪子也毛燥起来了绿衣姑娘笑咯咯地欲迎还拒更加增添了几分绮情艳色……

    三人过足了一番手瘾后开始聊起了诗文三位姑娘到是对答如流;而苏亦星却是基本上青蛙跳水“不通不通。”

    “一点都不记得了?不会吧?我看你象是小封的躯壳别人的脑子呀……我早就有这种感觉了哦。”唐寅先提出了疑惑。

    “哪有这种事呀?老唐你又在瞎想喽。小封不会做那就罚酒吧呵呵。等他想起来了再做几吧。”张灵的灵敏度比唐寅要差一点了。

    “不对不对。”唐寅摇了摇头道:“哦我想起来了小封你好象问过我什么什么秋香的?秋香是谁呀?你是说秋香是我夫人吧?”

    “是呀我是问过你唐公子的那个秋香真的是你老婆吗?就是那个‘三笑点秋香’的故事呀。”苏亦星回答道。

    “什么‘三笑点秋香’?没有听说过我是娶过几房夫人却是从没有一个叫秋香的而且一听也是个丫头名字呀我唐寅哪会娶个丫头呢那会被休掉的夫人笑死呢呵呵现任夫人徐氏好好地在家里呐。不会又是你摔破头后的梦中遇仙吧?”唐寅有点疑惑道。

    “这个……这个事么……”苏亦星在抓头皮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是呀你先把这个故事是个怎样的情节说说看或许是我张灵的故事呢呵呵。”张灵插嘴道。

    苏亦星想了想就把“三笑点秋香”的故事简单地讲述了一下虽然说得简单但故事本身的内容波澜起伏一波三折非常地吸引人的听得座上诸人目驰神移哑雀无声好一会后才抚掌啧啧称奇。

    张灵神彩飞扬地道:“如此好故事应该捉笔留史呢主人公也应该是我们的唐寅唐相公喽哈哈好故事呀。”

    苏亦星这时才明白“唐伯虎三笑点秋香”的故事是完全与唐寅无关的事可能是后人为了好看硬加上去的在真实的世界里唐寅从没有过为了个丫头卖身为奴的事看来故事与历史是二回事呐。(其实后人是把陈元、俞见安的风流韵事加到了唐寅的头上了)

    “好了今日故事就到此吧春日一刻值千金呀这些事以后再搞吧放着美女不是看的啊。难得有几个圈圈诗人在伴开始吧。”张灵一直把女诗人称作‘圈圈诗人’起源于朱淑真的圈儿词而且又有一语双关的意思……

    唐寅身边的粉衣姑娘开口道:“三位均是江南有名的才子魁元若是作音律诗词小女子恐怕不是你们的对手最后的酒一定是我们姐妹几个包了这样有点不太公平了呀。所以以小女子的想法是干脆做对子好吗?”

    “好呀就依你吧。”众人点头认可。

    粉衣姑娘起头略为沉思一下道:“我出的上联是:‘檐下蜘蛛一腔丝(私)意’。你们哪个先对呀?”

    “咦……”唐寅张灵均愣住了想不到这位粉衣姑娘到真的是个巾国奇材呢出的题目看是简单实则想要对工整却是不易呢。场中有这样的女子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哈哈对不上了吧第一回合就不行那是要罚双倍酒的哦。”姑娘们已经在起哄了。

    “慢着有了。”唐寅把折扇在手心里敲了几下:“庭前蚯蚓满腹泥(疑)心。”

    “妙呀老唐真不愧是老唐呀服了!小子不才该浮一大白。”张灵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三位姑娘也是惊讶地张大妙目屏息凝神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解元公到底是解元公小女子心悦诚服。”

    接下来是张灵出题由姑娘们来对张灵出了个:“因(何)荷而得(偶)藕。”

    绿衣姑娘想了老半天总算答出个绝妙下联:“有(幸)杏不须(媒)梅。”虽然时间久了点但却是个上好对子也就免了罚酒了。

    轮到第三位紫衣姑娘出上联了紫衣姑娘到也是文思敏捷没多久便想好了:“虚心竹有低头叶。”

    该是轮到苏亦星来答对子了可是苏亦星是个现代人虽说读书时的文学功底还算是不错的但与那个年代的出色文人比起来却是星星比太阳了。想了想只有多喝酒了站起来喝一杯酒道:“小生不才只有以酒当诗了呵呵惭愧。诸位请继续吧。”

    这样一来这个下联也就轮到唐寅来对了唐寅马上就答了出来:“傲骨梅无仰面花。”

    “好对子!绝妙之联呀!”众人均抚掌喧哗-

    接下来唐寅出对出的是:“月朗晴空今夜断言无雨。”

    粉衣姑娘对的是:“风寒露冷来晚必定成霜。”

    粉衣姑娘出上联是:“塔内点灯层层孔明诸角(葛)亮。”

    这道上联也是极有难度的张灵苦思冥想了好一会才对出:“池中栽藕节节太白理长根(庚)”

    就这样轮来过去的苏亦星已是喝了好多酒了但坐中到是作出了好多的千古好联。再一次轮到苏亦星时苏亦星忽然想到了某个搞笑电视里看到过的给唐诗开刀重编的故事脑中灵光一闪道:“俗话说人生有几大喜事叫做:‘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人洞房花烛夜。’能否在每句上加二个字把它变成人生最悲哀的事呢?”

    男女诸位从来也没有想到过给这几句句子动手术把个人生最大的喜事变成人生最惨的事所以一时到是给愣住了。

    苏亦星现在感觉有点扬眉吐气了咳嗽了一声缓缓道:“听着‘金榜题名时……搞错!’‘久旱逢甘露……一滴!’‘他乡遇故人……债主!’‘洞房花烛夜……石女!’”

    众人沉默了几分钟忽地爆了一阵哄然大笑几位姑娘“哎哟哎哟”笑得差点岔了气。

    唐寅笑道:“不错了亏小封你想得出这种绝对呀哈哈……算你过关了。”……

    梆敲二更时众人已经喝得舌头都卷了张灵对唐寅道:“老唐我现在出个上联看你能否对上对不上呢今晚的渡夜资银也要你出了对出了呢我们就回家让你省几两银子吧。”

    “好了我出的上联是:‘贾岛醉来非假倒。’怎么样啊不行了吧我想了几天呢哈哈。”

    唐寅打了几个酒咯回道:“好吧我老唐确是想省个几两银子呢……”

    听着:“‘刘伶饮尽不留零。’呵呵想难倒我唐寅还要来几甏酒呐。”

    一顿花酒各自尽兴三个各自跌跌撞撞地分头回了家。不过留下来的绝妙对子却在姑苏城内引起了一场轰动尤其是那些酒家在几天后统统相继把唐寅与张灵的对子:贾岛醉来非假倒刘伶饮尽不留零。拿来作为酒家里的招幌吸引顾客。

    第七章 解旧隙 再叙前缘

    “小姐……小姐少爷来看你了少爷来了……”丫头小梅一脸的兴奋边跑边喊着;她是陪嫁丫头从小在瞿氏家里长大的所以还是习惯称呼瞿氏为小姐。

    少夫人瞿氏盈盈步出房门苏亦星也已经到了门前了。瞿氏脸上显现出来的是既疑惑又高兴还有几分不安的神态;其时天气已是春暮她身上穿了一身雪白的罗裳洁白的肌肤若现若现脂粉不施却炫眼动人。

    苏亦星这几天的感觉一直象只小蜜蜂似地飞在花丛中桃花运高照一双贼眼习惯扫描的位置依然是瞿氏那高耸挺拔的胸间。

    两人进了屋座下小梅泡了茶上来一双妙目不停地在苏亦星脸上转着。

    居室布置得清雅脱俗舒适宜人。家俱也全是清一色的紫檀木雕花木器花几上精瓷花瓶里插着几枝玖瑰花娇艳诱人。条几上一只铜制博山香炉里正袅袅娜娜地升起一股淡淡薄薄的檀香轻烟一切是那么地舒适宜人犹如一幅淡淡的水墨画一样让隽永回味。苏亦星心忖如此雅居美人封德铭怎会出走分居呢想不通!

    二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苏亦星本来想好了有很多的话要说可到了这里好象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了只管低头品茗;眼光却是在房间里四下巡视先映入眼帘的是粉壁上一幅墨渍未干的行书笔墨仿自沈度的“台阁体”风格端正秀气圆润中却透着一种闺阁女子的柔弱。上面书写的是李清照的词‘点绛唇’:

    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

    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

    词中哀怨缠绵绯恻却又透着一股子的无奈与相思瞿氏的个中心态表露无异。

    苏亦星站了起来了踱了几步方步晃着脑袋道:“好词!好书法!是你写的吗?”苏亦星练习过书法知道这幅作品按照现代人的标准来说是应该算得上专业的书法家了出自一个深闺中的女流之手是真不容易了。

    “相公抬举妾身了妾身是无聊之中的涂鸦呵见笑大家了。”

    “什么见笑呀我苏……我再练个十年恐怕也达不到这个水准呐书法家哦。”苏亦星一不小心差点说漏了自己的名字。咳嗽了一声接着道:“只是词的意景太凄楚了不过到也合乎深闺女子的心态。”苏亦星饱食不知饿人饥的口无遮拦让瞿氏的脸红了让人看出心事是有点尴尬的事。

    “相公的书法与绘画不也是很不错的吗?要不怎么会与唐寅、张灵结交呀他们那几个人都是些是持才孤傲目中无人之辈。不过到确也是些大才子。只是不识仕途险恶遭了打击才弄得放浪形骸终日里饮酒作乐……嗯妾身多嘴了相公勿怪呵。”瞿氏感到自己的话多了马上刹车了。

    “哦这些事我是才知道的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我感觉到我是会一点绘画的不过也可能忘了吧……苏亦星学过画中国画不过心想要是与现在这几个明代的大家比起来……嘿嘿那可是飞机上钓蟹差得太远了;自己要是有一幅唐寅的真迹的话那早就了呵哪还用到那劳什子的广告公司上班受窝囊气呀。

    瞿氏这时转开了话题道:“相公快有三年没来过妾身的房里了今天不知有何请教?妾身洗耳恭听呢。”

    “三年?真的吗?……”苏亦星似是在思索着该用什么样的措词来回答。

    苏亦星想了一下觉得反正已经是封德铭的身子了今后还是要在这个年代里生存下去的回到二十世纪好象已经是不大可能的了那就好好地过下去吧;这个老婆看来还是不错的不管从哪个角度上看还是比较出色的娶妻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