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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幻桃花坞第25部分阅读

    开河之事说了一遍。

    当时的河口镇虽然尚未成为一个客商云流货聚八闽川广语杂两浙淮扬的“八省码头”可却已经是人烟稠密商贾云集了。费宏作为一个朝庭重臣对家乡的展有着一定的先见他从当地的地理位置以及便捷的水6交通敏锐地意识到这河口镇今后将成为周边省县的货物集散贸易之地也有可能成为赣东北地区的繁华商埠。

    但河口镇地势一向低洼北濒信江东临铅山河每年的洪水季节是当地人最最忧心的一桩事情一个不小心便成泽国水田。费宏心道目下朝中j佞当道朝纲混乱自已既然没办法治国平天下那就只有尽赤子之心为家乡父老做些力所能及的好事善事罢了。于是他早出晚归串村入巷问三老听民声察民意足迹几遍河口镇及周边地区的街街巷巷山山水水。最后决定自铅山河畔王家弄章家起开挖一条人工河引铅山河水北流经王家弄、韩家蓬至大韩家西折在旺子源分为二支:一支向西注清湖然后入信江以备洪水季节分洪之用;一支北流穿越河口镇中而入信江。

    费宏在勘察设计之后找到了当地的官员说明了此事这地方官一听说是地方百姓们自筹资金做好事哪会不答应呢?何况这费大学士虽说不做官了但朝中的影响力还是不小的说不定哪一天又会上去了呢。所以也跟在前后忙进忙出地张罗一切事宜所以连费云霖也空闲不了也要跟着去做工挖泥。

    第八章 杀大吏 顺德元年

    费宏一见到苏亦星只是怔了一下接着便客气地施礼作揖这是看在苏亦星是皇上亲封的见官大一级的牌子上才这样的。他为人比较稳健在官场上这么多年混下来眼观六路也比较拎得清的这次御任归田那也是实在因为看不过宁王凶焰才闹成的另外以他在官场上这么多年的经验及眼光来看这宁王想造反是完全没有机会也是桩不成熟的事情早晚会出事的自已要是滚了进去的话那全家老小上法场的日子也不远了。

    苏亦星见费宏如此客气到是不好意思了忙以大礼相见却被费宏拦住了笑了笑道:“封公子不要客气你的事我听小孙说过了皇上与你是结义兄弟你现在虽说没有正式的官职但皇上赐封的级别还是不小的以老夫看来除了王候此辈其它的官员按理都要见拜你的……”

    “费老客气了在下与令孙是结义兄弟怎么说来也算是您的孙子辈了……”

    “各交各的礼法不可违。”费宏说话做事看来也是一板一眼的。

    寒喧过后苏亦星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费宏觉他的年纪好象也不算老外表模样看上去也不过是在六十岁左右心道可能是早结婚的缘故吧所以连孙子费云霖也有二十多岁了。身体十分地硬朗目中神采亦亦说话中气十足半点也没有露出被迫归田后那种失意落泊的境象。

    “封公子此次来江西有没有路过宁王府啊?”费宏试探着问道但神情却似淡淡地漠不关心的样子。

    “宁王府?”苏亦星摇了下头轻叹一声回道:“唉别提了宁王已经差不多快要动手了我看正式打旗号也就在这一二天之内吧……”

    “动手?……你是说宁王造反开始了?……”费宏一惊霍地站了起来手指也在颤抖着。

    “以我看江西现在恐怕没人不知了吧以前还只是猜测现在可是事实了。”

    “那封公子你还这么安稳地坐在这里?你是皇上的朋友就算不为了皇上这为了江西及天下的黎民百姓你也该出些力啊……”费宏的脸色开始沉了下来说出的话语惶急中带有责怪。

    苏亦星怔住了心道这是要我做大侠吗?在这种形势下自已到底该如何出手?……

    费宏见苏亦星呆在那里半晌没有出声以为自已的话语重了伤了客人的脸面故而平息了一下心态温和的说道:“老夫太急了可能说了些不太合适话封公子别见怪……”

    “没事应该的。”苏亦星回道。

    “大哥你把这前后经过再详细地说一下吧。”费云霖插嘴说道。

    苏亦星“嗯”了一下然后把自已与宁王前后的经过及皇上对于宁王造反一事的看法全部倒了出来最后又把宁王这几天的布置及孙燧巡抚目前的难处讲了一遍。这一个过程说起来还真的不少说了半天连喝了不少的茶。

    费宏听完了长叹一声颓丧地说道:“唉这皇上也太……欠思考了。哪有养虎成患到这种地步的呀现在事情麻烦大了末大不掉啊……”

    苏亦星不以为然的说道:“不是还有那么些本地卫所吗再怎么样也有个几万人拖几天顶几天可能没问题吧……”

    “理是不错的可你不知皇上的圣旨一天不下来这孙燧就一天不能动其它地方的兵马也照样子不能调动……这大明朝为了防止兵权过于集中自洪武年开始就采取了兵卫屯田制度可也就造成了兵马调动不便的障碍……要等到兵部下文书来任命招讨将军才能调动地方军队那样的话宁王可能早就打到了南京了天下危矣。”

    “这么说来福建王守仁的军队是来不及赶到了啊地方军又不能先制人江西完了……”苏亦星心道朱厚照这个玩笑开大了什么早有准备之类的废话没用的这么一想心中也急了起来心中又疑惑会不会这历史有改变呀?自己可以来到这个时代也正说明了在某种情况下历史是可以作一些变动的不完全是一成不变的呀。要是宁王做成了皇帝那自已全家可就真的玩蛋了逃得了自已可逃不了家人啊……

    “你得赶紧回去做些什么可不能在这里看戏还有让小霖儿与你一起过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也出一份力这可比开河挖泥的事大多了开河只是泽披一方……”费宏建议道。

    “是听爷爷的话没错的。”费云霖点头接口道。

    “那……”苏亦星心中在想好象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

    “没什么这个那个了吃过饭就马上就动身吧。”费宏性急地催促道。

    吃饭时苏亦星才想起来要说的事也不管在场有别人在问费云霖道:“霖弟你与雪儿成亲了吗?”

    雪儿一愣呆呆地瞧着苏亦星。费云霖也迟疑了一下才回道答:“算不上正式吧你知道雪儿没有家人了所以……就这样了。”

    费宏呷了口酒回道:“到年底等河开好了你们俩就把这事办了吧只要你们开心满意我也不会反对的我们费家也不会搞什么门当户对之类的事……”

    费云霖与雪儿差不多同时兴奋地回答道:“谢谢爷爷!”

    苏亦星却搔了下头皮笑道:“我想为霖弟作伐再娶一个这年头里一个夫人是不太现实的总得要几个才行啊呵呵。”

    费云霖愣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费宏抢先说道:“好啊封公子找的人家想必不错吧?”这费宏其实对于自已的孙子娶了一个丫头出身的女孩子作老婆一向是心中有些微词的只是不好说出来让人觉得他费家也是个势利人家现在见苏亦星这么说了那正好顺着竿子上去了。

    费云霖露了下齿没有笑出来侧过头与雪儿对视了一下。

    “说说看是哪家的闺女啊?”费宏问道。

    “是舍妹……”

    在坐众人全是一怔然后费宏大声地笑了起来连连地点头说道:“好好老夫很满意能与封家结亲……”

    费云霖呆呆地问道:“不会吧大哥。你怎么想起来的呵。”

    苏亦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吧舍妹不会差到哪儿去的人品长得漂亮出众今年十六岁了做你的夫人不会亏了你的……哦她还会一些武功呢。”

    费宏没有等孙子表态就马上说道:“好此事就这么定下来的等合适时候我们会正式上门提亲的。”

    苏亦星放下了心终于还了费云霖的一个情债了以后各不相欠两清了。饭后与费云霖一起快马加鞭地往南昌方向赶去。一路上已经有零星的逃难人群了大包小包地卷着向偏僻落乡之处行去。他们拦住几个行人一问都说不得了出兵祸了宁王已经起兵造反刚刚杀了江西巡抚孙燧了还有几个官员没有听从他的话顺降人头也被挂在了城楼上。

    南昌城大门紧封不准进也不准出了。

    “大哥现在怎么办啊?”费云霖没了主意问苏亦星道。

    “看来是没办法只有快马往福建方向去了这江西不用说已经完蛋了只有靠王守仁来力挽狂澜另外也要尽快通知江苏浙江湖广两省的兵马总督快快兵平乱才行。”

    “那现在是往福建去吗?”

    “兵分两路吧你先往附近各处的府衙中报信以免被宁王打个措手不及我单独向南边去……”

    “唉也只有这样了真想不到这江西的兵马竟然未动一兵一卒地就让宁王全部摆平了。”费云霖长吁一声骑马扬尘而去。

    宁王府现在可是热闹得很呢宸濠坐在新做的龙椅上身穿的龙袍也是崭新的。宁府原来的议事大厅现在改为的临时的龙庭了二旁文武官员侍立恭候着新皇上言。

    “各位爱卿朕也是奉天承运顺流而为啊……唉家国不幸先帝为太监李广所乱错抱民间儿为皇子乱我大明血脉这祖宗的血祀已经乱了这么多年了朕为了清宫廷正皇室才不得为之起兵拔乱的……诸位爱卿想必也能理解朕的用心良苦啊……”宁王宸濠为了找个出兵的借口也不知是听了谁的策划竟然想出了这么一个说词听上去到象是真的一样。

    两旁侍立的官员齐声赞颂:“吾皇英明……吾皇万岁……”他们内心里却都要思忖怎么从没有听人这么说啊宁王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听听象是真的想想却又不大可能呀。

    宁王的感觉好极了脸上得意之色更浓。

    “好好。从今日起本朝的年号就定为‘顺德’既顺又德嘛如此一个好年号想必会为朕顺利复国开个好运……诸位好好地干等到了乾清宫里你们都是大顺的开国元勋哪封王做爵不在话下……”宁王说着停了下来深深地盯了一下二旁新降的江西官员们意味深长的说道:“可别象那死硬顽固不化的孙燧、许逵一样不识时务他们的人头可是还挂在城楼上呐……”

    那许逵是江西的按察史与孙燧一同被斩的。那些新降的官员们听宁王现在又提起了他们内心之中总有些惭愧不由地低下了头。

    接下来宁王又封了李士实、刘养正为左右丞相加封公爵。又封新降的江西布政史江仲也就是接替张顶的那一位官员因为他是第一个举手投降的人所以特地封他为兵部尚书与刘吉一起统领兵马作开路先锋。

    那太湖老怪被他们从秘密训练基地里招来带着手下几百号潜水能手组成的破船队到了城外刘吉吩咐他们潜入南京把大明的船队全给琢沉了为宁王军队开劈一条顺途。

    宁王让人把先前请的那帮子文人墨客们所联名写的檄文印了上万张一方面在城里到处张贴着另一方面又派了不少的降官拿了此檄文到附近的城市如安庆九江吉安铜陵等地去宣谕皇命让他们归顺新皇作开国先锋。

    宁王的一切工作在顺利地进行着而大明朝此时受制度的约束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呢此时宁王要是不管南京直接挥兵北上取燕京的话那朱厚照可就真的笑不出来了历史要重新改写了。宁王本身有六万多兵马再加上收编了江西的兵卫也有五万多人另外又快地募了三四万新兵总共的人马已经达到了近十五万了直取燕京那可是小菜一碟了。

    形势逼人苏亦星也不敢再散懒了日夜兼程地往南而去期望能够早一些到达福建见到王守仁。

    而此时的福建巡抚王守仁也正带着十几个亲兵卫队正往南昌方向赶路呢。他前些天接到孙燧的密件谈到宁王可能近日要起兵而他孙燧现在是一筹莫展要他赶过来商讨一下作个预备方案来对付宁王。王守仁与孙燧的私交很好此事又是为公所以一接到密件马上就动身了。

    第九章 巡抚劫 飞天猛虎

    刘吉满头大汗地冲进宁王的便殿中气喘吁吁地说道:“皇上……有重大消息……”

    此时宁王正与李士实刘养正几个军机大臣们对着一幅军事地图在指指点点地讨论着下一步的行动方案呢见刘吉也没有经过通报就冒冒失失地进来大呼乱叫地心中大为不满鼻中冷哼了一下斥责道:“一点规距也没有慌什么啊有话好好地说来半点城府也没有以后哪能担当大事?退下去重新报了再进来。”

    “是皇上……”刘吉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儿倒退到了门口重新报名而进心中却在暗怨道:“王爷这大事还没有成功呢这皇上的架子到是摆得十足自已也是为了王爷的大事才如此的。”

    “说吧。”宁王转过了身子身旁的几个人也将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来。

    “据探子暗报福建巡抚王守仁此刻正在往江西来的路途上可能快要到了……”

    “真的?”宁王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了一片兴奋之色。

    “好啊这下可好了赶快派人去路上把他劫住了只要解决了王守仁这大事就成功了一半了啊。”刘养正象打了一针吗啡那么地提神手中的鹅毛扇子不时地摇晃起来。

    “嗯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这说明了王守仁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南昌的变化所以摸黑隆冬毫无戒备地向这里过来。现在只要派一队伏兵过去把他抓到手里话嘿嘿万事皆顺了。我知道朝庭里的那几个老家伙们一直把希望寄托在南赣巡抚王守仁的身上其实也只有在他身上才能有点希望因为他不象别的巡抚那样要受朝庭死框框的节制他到南赣来的主要任务就是为了平剿福建三卫的兵乱所以身上带有朝庭所颁‘便宜行事’的圣旨只有他才可以马上拉兵马出来与我们对抗……”李士实慢调斯理的分析着抓到王守仁的重要性。

    “那赶快动手啊还在这里做什么?去去马上派一队精兵能手由你亲自带队务必要尽快地把这家伙搞到手。另外不管是哪一位把他抓到一律赏黄金一千两。”宁王此时的性子到急了起来忘记了刚才是如何教训刘吉的了挥着手叫刘吉马上出去办理此事。

    刘吉走后宁王在在屋内转了几下搓着手一付踌躇满志的样子问道:“现在一切都已安排好了只等选个好日子兵九江向安庆向南京向外围扩展了。各位还有些什么好主意吗?”

    “以臣看来兵不宜迟要尽快出兵才行。趟若一拖晚了等朝庭里反应过来那就麻烦了这南昌的卫所根本就没有打仗兵不血刃就摆平了这可是个好兆头。现在要的任务就是快捷地兵南京一举夺下皇城然后宣旨传檄文天下可定一半矣。”刘养正的头脑也不简单他想的这兵南京其实是个好计策要是马上就动身的话那历史可能又要变了。

    李士实在一旁听了不住地点头暗道这刘养正虽说是个文人可对于行兵决策到真的还有那么几下子呢还真不能小看此人自已平时依着是朝庭老臣南昌名士大绅一向看不大起此人的也总爱在此人面前充老摆先辈以后可得要好好相处了。

    宁王一拍桌子两眉一竖额上又泛出了一阵昏暗之色叫道:“好!三日后兵南京。”

    刘养正见宁王额上一阵乌去泛起心底往下一沉暗忖:“王爷近日脸相大异额上总不时地泛起了黑色乌云难道大事不可成?难道……”他不敢再往下想了心中不由地浮起一阵后悔来要是失败的话那他全家老小可以说是绝对地鸡犬不留。古代文人读书时总会读一些麻衣相法之类的书籍所以有种说法叫当宰相的没有一个不懂麻衣相法的。

    刘吉不敢耽误时间带着手下“哭丧棒刑开”一起精选了一百多名原来做惯山寇的盗贼组成了一支搜捕队向福建往南昌的必经之地扑去。

    一百多匹快马把路上扬起了丈高的尘埃远远地看去实在惊人只觉得一大片灰蒙蒙的尘土在半空里久久不下。在行到离丰城约有三十多里地的时候忽见到前面象是有一队人马也正在往自已这边赶来刘吉心中一喜心道莫不是王守仁啊?如果正是此人的话那可真的是太巧了也说明了王爷是个真命天子了抓到了王守仁那附近几省将再无敌手矣。

    南赣巡抚王守仁领着十几个侍卫兵士还有二个幕僚一起正快马加鞭地往南昌方向赶路忽地只见前面扬尘天高象是上百队的人马对面驰来双方要是不让的话那在这窄小的路上很可能会撞击起来这可是非常危险之事所以马上勒住马缰紧急刹车停了下来。

    想不到前面的人马到了近前也全部停了下来稍等路上的扬尘稀薄一些了才见到原来是见过一面宁王府总管刘吉心中顿时一紧心道:“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