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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秦川第16部分阅读

    你已经输了赶快去大堂对着兵卒大喊三声:‘我是匈奴人被黑爷爷杀的屁滚尿流!’”

    韩敬拿着一摞高高的木刻棋子在手里轻轻的敲击着对黑夫的轻狂嗤之以鼻道:“黑夫老弟你可看清楚了就你这剩下的两匹赖马还想赢我的大军压境?”

    “我这叫孤投一置而出奇制胜!你大军把我老将围困在九宫之内又能如何?你慢了我一步我的马腿马上就要踹死你的老将了还不投降?”黑夫狂笑两声。

    “你可看清楚了我这个士顶住你的马腿你踹下来就不怕顶折了你的马腿?这下看我如何杀你的老将了!哈哈哈我不用车不用马也不用砲我要用小卒围死你。将!”

    黑夫面色大窘盯着棋局又看了一会道:“我这个马不能往这里跳我得换个地方跳!”

    “慢!”韩敬拦住黑夫道:“你让匈奴人砍下了黑头大脑袋还能再安上吗?悔棋是绝对不行的快快投降去大堂大喊:‘我是匈奴人被韩爷爷杀的全军覆灭!’吧!”

    “喊就喊你又不是没喊过!”黑夫将手中的棋子砸在八仙桌上扭头就像大堂走去。韩敬对着他的背影喊道:“我是喊过没错但我只喊了二次你却喊了八次了!”

    “这两个老大粗!”李信摇了摇头心中暗道:“一个为步兵统领一个为骑兵统领也不知在兵卒面前立出些威风来!”向左边扭头一看韩信与张忠坐在一张几案前也在下棋不过两人没有黑夫与张忠那样狂野在悄无声息的下着。韩信面露微笑张忠满头大汉李信站起身来到张忠身侧一看只见两人的棋子都还没怎么丢但张忠这方已完全陷入韩信的布局之中无论动哪个棋子换来的都是全军溃败。

    “将军你想出此棋戏一定有高招不如给属下出个高招破了这困局逃出生天。”张忠抬头道。

    “观棋不语乃真君子也!”李信笑道。拒绝张忠的求救一语不的立在旁边观看。

    这哪是他想出的棋戏只不过照猫画虎把象棋搬来这个朝代罢了。若按他的棋艺比之黑夫与韩敬或许略高一筹最少他不会不识马蹩腿。但与张忠和韩信比起来就像一个刚学会下棋的小孩要与国手一较高下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这也是当初他令木匠打造出象棋给韩信他们讲明规则之后为什么不愿和任何人下上一局的原因。他要保持一种神秘感让所有人都误以为他是真人不露相是个下棋的高手。

    张忠见李信不愿给自己出高招闭目举起棋走了一步立马陷入韩信布的死局之中。就像给韩信送棋子吃一会的功夫人马死了大半只剩下老将留在九宫之中。

    “自愧不如啊!”张忠拱了拱手道。

    “张老弟读的兵书还是太少!虽是自创了老子兵法十三篇在棋局之中也略有显现但你不会操作运用所以有此大败。看来如今的天下除了李将军外再无一人是我的对手!李将军哪日有空赐教韩信一番!”韩信站起手眼睛里充满了高手寂寞的无奈。

    “韩先生遍读兵书我哪是先生的对手!”李信回绝了韩信。韩信还想再说些什么张忠也抖擞精神想要以言语促成两人之战压一压韩信自从学了这棋戏后尚无败绩的邪气。两人还未开口黑夫怪叫着从大堂跑来对着李信一拱手道:“恭喜大哥贺喜大哥大哥今日又有喜了!”

    “既如此我们就不在此打挠将军了!”张忠与韩信相视一笑也对李信拱了拱手道。

    “这次来的长相如何可有二八芳龄?”韩敬听到黑夫的言语知又有美女前来相夫也走到李信面前开着玩笑。

    也难怪韩信众人开李信这等玩笑自从李信从伍长一跃成为千人长后凭借着其年青有为总有一些痴女不远万里的来找李信求婚。到了这次河南地大败匈奴骑兵李信又升了官名列鄣邯手下三员虎将之一来求婚的少女就更多了一天总有那么十几个搞的李信烦不胜烦。

    李信拦住携手就要退去二堂的韩信众人责问黑夫道:“我不是早有交待凡来此寻我的女子一率挡驾在行辕之外?”

    “可这次来的亲兵可无法挡驾就连我老黑也无法挡驾还是请大哥见上一见吧!”黑夫挠了挠头笑道。

    “来的何人?为何无法挡驾!”韩信等人齐声问道。

    “来的这人骑着打有‘忠信候’府烙印的骏马手中持有‘忠信候’府的印信。瞧其穿着打扮、行事作风就跟公主的德性一模一样莫说亲兵们不敢挡驾就是老黑见了她也不敢大声喘气如何敢挡她的驾。大哥我看你还是见上一见吧她已闯入大堂马上就要来到二堂了。”黑夫道。

    “公主?黑夫你见过公主是啥德性吗?”韩信等人齐声笑道。

    骑着‘忠信候’府的骏马拿着‘忠信候’府的印信莫非来的是‘忠信候’蒙恬的女儿?李信暗自揣测但蒙恬只有一位女儿早在多年之前已嫁他人为妻如何会出现在广牧。开口问道:“来的这位女子长相如何有多大的年纪?”

    “来的这位女子年纪大约十四五岁长的与王莹夫人一样都是天下少有的美人儿……”黑夫话还未完一个少女已冲入二堂前庭院对着围着她的亲兵大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拦我!”

    第四十五章 富贵天降 二

    扶苏、蒙恬、兴乐三人轻装便行在五百亲兵的秘密护送之下赶到广牧。扶苏并不急着去见李信与蒙恬先是察看一番‘广牧’兵卒驻扎训练的情况。兴乐哪受得了这些‘无聊’的事情趁扶苏与蒙恬不注意偷偷的溜走一人赶马向李信的行辕而去。

    对着守在行辕大门外的兵卒亮了亮手中的‘忠信候府’印信她就进了大堂正要往二堂而去却被一个黑汉挡住了去路。

    黑汉先是对着大堂内正休息的亲兵喊了一句:“我是匈奴人被韩爷爷杀的大败!”然后转头对兴乐道:“小姑娘这里是军营不是你玩的地方快出去玩!”

    兴乐掩嘴‘哧’的一笑亮了亮候府的印信也不解释就往二堂闯去。黑夫见其衣着华美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贵气也不敢拦。给亲兵们使了个眼色连忙进入二堂向李信禀报。

    李信看着庭院中这个霸道的小姑娘还真猜不出她的真正身份给韩敬打了个眼色。韩敬一步跨出二堂大门喝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叫什么名字?竟敢私闯李将军行辕!”

    兴乐恼怒站在前边挡住自己视线的亲兵双手推开一名亲兵走到前面见问自己话的是个大个子武将长着比蒙恬还长的大胡子。看其甲上军爵不过是个领十二级左更军爵的低级武官哪将此人放在眼里昴道:“你胆敢叫我野丫头?我来自咸阳居住在渭水河畔兴乐宫父皇称我为兴乐公主。你是哪个?报上姓名来!”

    莫非真的让黑夫说中来的竟是个公主?韩敬双腿一软正要行礼。马上又想到公主怎会无缘无故在没有兵马的护送下独自来到这个蛮荒之地难道是个假冒的?他回头望了一眼李信。

    李信不置可否的冷眼旁观韩信、张忠也都一脸的茫然不知该如何处理方好韩敬把心一横喝道:“大胆竟敢冒充起公主!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子给我打将出去!”

    “慢!”李信连忙制止住正要向前动手的亲兵心中暗道:“此人持有忠信候府印信几日前上郡又传来消息说与公子扶苏一同前来的确有一位公主莫非这个便是那位公主?”他顿了顿正不知该将这位女子当作贵宾一样请入二堂还是找个什么缘由把这个女子诳出行辕。突然从大堂走来一人老远就挥手大喊道:“都给我住手不得无理!”

    “大将军!”李信携着众人连忙从二堂走出站在庭院排成一排对来人行了个礼。

    “都给我退下!”蒙恬对围着兴乐的亲兵喝道亲兵们依次从蒙恬身侧退向大堂。蒙恬对兴乐行了一礼道:“公主这些粗人不知公主大驾在此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公主见谅!”

    “他们又没得罪我什么我怎会怪罪他们?蒙叔父我哥哥呢?”兴乐一笑道。

    “公主突然之间没了踪影只吓死臣了。臣心中着急先行一步前来此处寻找公主公子随后就到。”蒙恬拱手低头道。

    “哥哥最是疼爱我不见了我估计也是惊恐万分。我看我还是出门迎迎哥哥给哥哥道个歉不然他肯定会怪罪我今日的莽撞今后再也不愿带我出门游玩了。”兴乐说罢向大堂而去蒙恬回头怒视李信等人一番道:“还不跟我出去迎接公子!”

    李信他们整了整衣衫跟着蒙恬出了行辕到街上迎接扶苏。远远的看到一个身着华衣贵服的青年骑马过来李信他们学着蒙恬的样子拱手垂头而立。只听兴乐喊道:“哥哥你来的怎么如此之慢害的人家在这里等了许久!”

    “哼”扶苏冷哼一声跳下马板着脸也不理兴乐走到蒙恬等人面前道:“哪位是李信李将军!”

    李信抬起头道了声:“末将便是李信。”说罢细细的打量起扶苏来心中暗想:“这便是秦始皇的长子扶苏除了脸色苍白些看起来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李信还不请公子与公主进行辕休息!”蒙恬喝道。

    “是!公子请公主请大将军请!”李信把扶苏等人让入二堂一路上兴乐故意走在李信旁边大胆的一直盯着李信的脸庞看心中暗想:“他便是李信看其眉宇之间倒是有几分英雄的气概只是怎么看也像梦里边的那位英雄!”

    “这是什么?”扶苏指着八仙桌问道。

    “这是八仙桌!”李信从门角处拿出四个条凳来摆在八仙桌的四周道:“因其能做八个人故有八仙之名。”

    扶苏与兴乐相隔坐在八仙桌的两侧兴乐左右试了试指着八仙桌上散落的棋子问道:“这是干何用的?是下象棋用的吗?”

    “此物最大的用处是吃饭不过也可下棋。”李信道。

    “八仙桌!此物坐起来虽然舒适但略显粗俗没有席地而坐那么高雅!”扶苏站起身道。

    李信赔笑点头连连称是。

    “这么高吃起饭来肯定很不容易!”兴乐走到躺椅之前问道:“这又是何物?”

    “此物名叫躺椅可在盛夏之时寻一阴凉既可坐着纳凉又可躺着休息。”李信道。

    “哦!”兴乐躺在上边伸了个懒腰道:“这两样东西也是你想出来的?”

    “当然是我大哥想出来的像我们这些粗人哪能想出这些东西来!”黑夫道。

    “你的心是怎么长的竟能想出如此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兴乐从躺椅上坐起来到李信面前拍了拍他的胸口道。

    “兴乐不得无礼!”扶苏冷喝一声兴乐吐了吐舌头站在扶苏背后不再说话。

    “这几位是?”扶苏指着黑夫等人道。

    蒙恬道:“这几位是李信的亲信在上一次的战斗中也是立了大功的。”

    “哦!”扶苏点了点头走到刚才韩信与张忠下的那局残局前坐下道:“李信来你我对战一盘。”

    李信左右一看见无法推托只得坐下与扶苏下了几局。扶苏也是一个聪明异常的人自从与兴乐对战十来局后一直就想着如何布局李信哪是他的对手。这三局只输的李信满头大汗告饶不敌。

    “你啊!你不是不敌而是让着我故意的让我赢。”扶苏笑道自认为李信见于他的身份不愿出全力对战哪知道李信的棋力本就这么低早使尽了浑身懈数。他站起身接着道:“听说你得了匹宝马可否让我一见!”

    扶苏说要看看‘白蹄乌’哪有不从之理。不一刻‘白蹄乌’便被牵到二堂前的庭院扶苏一见此马心中大惊!他哪见过如此好马把父皇的六匹御驾宝马都比了下去。他爱不释手的摸着这匹宝马神色大悦道:“古人云马过八尺则为龙。此马足有九尺堪称是一条大黑龙!此马何名?”

    “其浑身通黑四蹄独白因此取了个‘白蹄乌’的名号。”李信道。

    “马好名字也好我可试骑一番吗?”扶苏道。

    “请公子试驾!”李信垂道。

    ‘白蹄乌’刚牵来二堂庭院时兴乐还没觉的如何只是感觉这马比一般的马高大罢了。当从扶苏口中听得‘马过八尺则为龙’!浑身一颤不觉的又细看李信一番茫然中现李信似乎与梦里的那个英雄一模一样。

    随着扶苏出了行辕看着‘白蹄乌’如一道黑色闪电冲了出去四只白蹄宛若是四朵洁白的云彩。兴乐再无疑意百分百的肯定了李信便是她梦中的英雄一双妙目盯着李信一直打量不忍哪怕是从李信的脸庞离开一会。

    这一切都被蒙恬看在了眼里心中也有了主意。等到扶苏试马回来三人又在广牧逗留一会便往上郡城而去他故意放慢马与失魂落魄的兴乐走在一道悄悄问道:“公主觉的李信此人如何?”

    兴乐脸色绯红低头不答蒙恬接着道:“李信是个不可多得的勇将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起公主!”

    兴乐还是一句话不说。

    “公主若是有意臣愿撮合此等美事!”蒙恬道。

    终于兴乐微微点了点头打马一鞭追上扶苏道:“哥哥我们能在上郡多呆一些时日吗?”

    第四十六章 富贵天降 三

    蒙恬等人走了没多久李信便接到蒙恬的手令让其两日内赶到忠信候府。

    拿着蒙恬的手令李信不知蒙恬刚走就叫他去‘忠信候’府是何意若是有事为何不在‘广牧’就对他讲明却要让他再去一趟‘忠信候府’呢?张忠、韩信等纷纷猜测:有说这是大将军暗中考察军备看到李将军训练兵卒有素又要升他的官了。有说看来马上就要渡黄河去攻击匈奴这是叫李将军前去布置任务呢。唯独黑夫咧着大嘴笑道:“我倒觉的或许是兴乐公主看中了大哥要招大哥为驸马呢?”

    韩信、张忠等人听罢纷纷摇头认为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李信听了黑夫之言心中‘嗝噔’一惊回想起公主离开时看自己的眼神感觉黑夫所讲并非不可能。不过他马上也同韩信、张忠等人一样认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与公主成亲?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说门当户对就说始皇帝对于子女的婚姻肯定都有深远的考虑怎肯把女儿下嫁给他这样的目前看起来毫无用处的人呢。就算始皇帝宠爱这个女儿忍心把女儿嫁给他这样的小将那朝中的大臣们肯定也会持反对的意见。与公主成亲是政治味道十足的婚姻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再说他跟本没有这份心思并且打心里不愿与姓赢的扯上任何关系。

    李信揣着疑虑一人骑马来到忠信候府广阔的候府大门前已等待着众多的官员。才刚下了马董翳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走到李信面前笑道:“李将军你也来了!鄣将军与司马将军也来了正在那边等候咱俩快去拜见。”

    河南地之战后李信从各种渠道得知自己被匈奴围在黄河滩后就是此人害怕匈奴骑兵不敢近前害得自己差一点丧命河南地。不过此人也因河南地之战被升了官无论官位与军爵都比自己高那么一点点并与他一起被蒙恬封为鄣邯前军三虎将之一无论如何也是不能与其闹翻脸的。司马将军他知道是前军副将也是三虎将之一只是一直没有见过面就连叫什么名字都不是很清楚。

    李信笑道:“原来是董将军鄣将军他们在何处快带我前去拜见。”

    来到鄣邯的面前李信与董翳恭敬的行了礼。见鄣邯旁边还立着一位黑着脸的将军他知道此人便是司马将军随在董翳身后也行了个礼。

    “你们两个也来了这一次我手下的三员虎将算是凑齐了大家多亲近亲近。”鄣邯含笑点头道。

    “你便是李信?哼!”司马将军如见到仇人一般冷哼一声黑着脸孤傲的不再理李信。

    李信心中暗道:“我在什么地方得罪过此人吗?好大的脾气!”面露愠色的走到一旁待立也不再朝其看上一眼。

    “李将军可知司马欣司马将军为何如此待你吗?”站在李信身侧的董翳含笑悄声道。

    司马欣?这个名字很熟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不过一时想不起来。李信侧面看着董翳董翳接着道:“他这是在怪你在安崖底杀人立威时斩了他的两个手下!”

    “原来如此!”李信恍然大悟这个司马将军便是车兵队长口中的司马大人。他探身看了司马欣一眼心中厌烦董翳这个唠叨个没完动不动以老朋友好兄弟自居的卑鄙小人的丑恶嘴脸装作劳累的样子闭目养神不再理董翳。董翳舔了舔吧嘴还想再说些什么见李信无意与自己多谈也就垂手而立静静的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