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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秦川第54部分阅读

    停止攻击。那里太过凶险贸然赶去不是被军杀死就是被浦仁军误杀再说浦仁竟敢擅自攻打‘棘原’那他受没受在乱军之中杀了李信的命令谁又知道?

    他绕过混战中的两军兵马在心中暗骂范增地为人阴险。心想这一次一定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了见到范增之后一定要痛骂其为何总是想除掉自己。我在你范增面前虚以委蛇、装疯卖傻、小心伺候容易吗?为何你范增总是不信任我要除去我呢!还有到时连项羽一并也骂了这事项羽也一定掺和着没有项羽的命令蒲仁哪敢擅自攻打‘棘原’。

    “去他老子受够了大不了一拍两散分道扬鏣就是有什么了不起地?”李信嘴里嘟囓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的朝营地走去。迎面跑过来两匹马一个是范增一个正是项羽。

    “范老贼你十八辈祖宗!老子为了灭贼不顾自身安危入敌营劝降你们却让浦仁急攻‘棘原’打的是什么主意!”李信在心里又把骂词排演了一遍拦在两人的马前还未张口骂道项羽却先开了口:“李兄弟你没事吧!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第三十一章 剑指‘函谷’关

    论从哪个角度看项羽都很焦虑显然是十分关心李这种焦虑就如同是在得知自己的亲兄弟犯险后不顾一切赶来相救时的那种焦虑不是靠装就能装得出来的。因为那双有神的大眼睛里透露出的是让人无法怀疑的真诚。

    李信的愤怒被这种真诚融化掉三成。想明白咒骂无济无事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又消去了三成的愤怒。剩余的四成愤怒被他生生的压了下去笑道:“大哥我没事。真的一点事情也没有。你看好胳膊好腿的全身上下连一个伤处也没有。”

    “他妈……!”项羽破口大骂其中脏字连带简直是不堪入耳道:“好他个浦仁李兄弟孤身犯险入‘棘原’劝降我是下了谁也不准在这等危机时刻与军生战斗的严令害怕危害到兄弟的安全。他可好竟然不听我将令擅自攻打‘棘原’反了他了这不是要害死兄弟陷我于不义吗?兄弟你放心我这就上阵拿下浦仁亲自交到兄弟手中任凭处置。”

    这是李信第二次见项羽骂人。头一次是在‘柏人’县大殿那次似乎也没怎么骂只是道了几个‘滚’字说了些要打要杀威胁援兵将领的话这一次却是实实在在的破口大骂。李信知道项羽虽说看上去粗犷豪迈但终究是破落贵族出身自小家教极好不是随便开口骂人的大老粗。这一次没忍住破口大骂也证实了蒲仁攻打‘棘原’他根本不知。

    至于说浦人不听号令擅自攻打‘棘原’李信压根就不信这里边没有人指使。浦仁这人他清楚是员勇将而且是个只听从项羽的将令对其他人的命令一概不听的那种死忠将领哪怕下令的人是被项羽尊称为亚父的范增他也不会听从。今天在项羽没有下令的情况下。浦仁一反常态的攻打‘棘原’一定是有人拿项羽地安危说服了他。而他为了救项羽于危难之中才不顾自己这样作的后果在没有得到项羽命令的情况下攻打‘棘原’。能使此借刀杀人伎俩的只有范增事实上也只有范增那条巧舌可以说动浦仁让其相信李信将来对项羽是个极大的威胁。只能尽早除之以绝后患。

    李信不由的抬头看去。好像这事根本与范增没有一点关系他眯着眼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身体四肢也没有任何地动作如同与胯下的马融为一体。

    “都是你搞出来的鬼你倒装作跟没事人一样。浦仁这人是员猛将不能就这样给你背了黑锅被不了解真像的项羽给杀了。须救他一救。”李信心中暗想笑道:“大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把浦仁交给我是想让我奖赏他吗?我那‘九原’贫瘠哪有东西奖赏他。还是留在大哥这里由大哥奖赏他吧。”

    浦仁的忠心与勇敢项羽自也知道如何舍杀了他。可为了给李信一个交待他不得不这样做。听到李信说浦仁有功虽不解其中真相但还是心中一喜道:“老弟这话何意?浦仁急攻‘棘原’差点害了你的命你怎会替他说话?他又有什么功!”

    “我替浦仁说话了吗?没有啊!浦仁想害我吗?更是没有的事!天幸浦仁攻打‘棘原’。他似乎是知道我有危险这一打不仅救了我的命还逼得自此降了。将军你看‘棘原’城头上已挂起了白旗。”

    “降了!”项羽抬头看去‘棘原’城头上悬挂着道道白旗大喜道:“兄弟这次地攻劳可不小啊!凭此大功等秦灭之后兄弟要把哪几个郡划归唐国治理。我一定支持。走我们这就一起同往‘棘原’召见路上你再给我好好讲讲当时遇到了什么危险浦仁又是如何歪打正着的救了你的。”

    “是!”李信拉着项羽伸出地大手与项羽共骑一骑道:“我所以敢应了大哥的命令入‘棘原’招降是以为已沦落到这种地步肯定把我当初叛离秦军的事情给忘的一干二净谁知他竟怨恨我到如此地步情愿送死也非要杀了我不可。说什么凭借大哥那点兵马破了他坚守的城池简直就是妄想。”

    “哼。他倒自信的很!”项羽冷冷道。

    “是啊我当初也是奇怪他为何如此自信。现在回想起来他也并非是认为自己可以固守‘棘原’想必是咽不下我私带他十万兵马这件事情想着把我杀了之后再降不迟。”

    “嘿嘿他要是敢杀兄弟我还会接受他降吗?我誓破‘棘原’以他那二十多万兵马以及‘棘原’的所有百姓为兄弟陪葬。后来呢?”

    “多谢大哥如此看重小弟。”李信道:“后来几个亲兵把我拖出殿外磨刀霍霍的就要杀了我可把我吓得浑身冒出一身冷汗差一点便跪地求饶。就在这千钧一的时刻一名将领赶到殿前嘴中狂呼:‘将军大事不好项羽大军急攻‘棘原’连破我军三处营垒马上便要破城而入了。’邯听报顿时吓得面色苍白亲自给我松了绑与我商量起投降地条件。大哥小弟当时为了活命也为了能让大哥尽快赶往‘咸阳’他提出的条件一古脑的都答应了还忘大哥不要见怪。”

    “如此说来浦仁还真的歪打正着救了你一命!”项羽呵呵笑道:“邯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第一个条件是他们投降之后大哥不能秋后算账编排出一些理由杀了他们。并且投降的二十万兵马仍由他带领大哥不能打乱他的建制。”当时邯只是提出仍由他率领这二十多万兵马并没说过其他的什么。不过李信清楚历史上邯率军投降之后没过多久项羽便找了个理由将这二十多万秦兵全部坑杀所以转述的要求时他特意地加上不能杀俘这个条件。

    “嗯接着往下说。”项羽不置可。

    “第二个条件是秦灭之后要封他为王最好是连司马欣与董翳一块封王。”李信道。

    “他的胃口还真不小还有呢?”项羽道。

    “没有了!”李信道。

    “就这两个条件?兄弟既答应他们了就由着兄弟吧!”项羽笑了笑。见‘棘原’城外的战场已经归于平静对迎面赶来的一队人马道:“去把浦仁给我叫过来!”……

    经过一夜的时间棘原县内地秦军精锐终于全部出城点算人马之后除了饿死、战死、受伤的得降兵二十二万六千余人。第二日晨。为了能够尽快的赶到‘咸阳’不到寅时六刻大军便披星带月的向西开拔朝‘函谷关’地方向而去。

    也就在这日眼看离朝见太庙接受玉玺的时间越来越近赢婴终于下了除掉赵高地决心。趁着天还没亮赵高还未派人叫他前去太庙受玺。婴轻咳一声两名在屋内伺候的宦官立马警醒的来到榻前。低声而又恭敬的道:“大王何事?”

    “呜……”未曾开口嬴婴先是哭了起来。哭的很悲伤很绝望把两个宦官哭的莫名其妙不知所措。

    “大王……”一名宦官张口道:“您是不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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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另一名宦官道:“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赢婴摇了摇头道:“我能相信你们两个吗?”

    “大王何出此言我们两个从小就服伺大王至今从未违过大王的命令行事。大王有何事敬请吩咐。我们两个肝脑涂地万死以报大王之恩。”

    “我要死了!”嬴婴叹了口气道:“能救我的只有你们两个我也只能依托你们两个。你们要想明白是救我于危难之中还是陷杀我于此地自己拿个主意我不为难你们。”

    “大王!”两个宦官同时跪了下来叩于地。道:“愿听大王吩咐调遣。”

    “我所以会被立为秦王是因为赵高弑杀了二世皇帝之后怕大臣武将们兴兵讨伐才推我坐上王座。一旦他这个伎俩成功骗过了天下所有忠于秦国地大臣就会故计重施杀我于此。”嬴婴顿了顿见两个宦官脸上都露出愤怒之色是值得相信的人。接着道:

    “昨日有人密报:赵高已与楚怀王商量好了计策今日在朝见太庙之时杀我于太庙。然后命峣关的守将打开关门放刘邦大军入关直奔‘咸阳’。而他因为灭秦有功会被封为关中王。”

    “好毒辣地j人!”一名宦官恨恨道。

    “大王我们应该想个办法先除去他。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另一名宦官关切的道。

    “计策我已想好到时还得两位义士相助!”嬴婴长舒了一口气道:“今日我不妨就在宫里装病声言不能前往太庙。这事赵高筹划了这么久必不会轻易放弃将亲自来叫我前去太庙那时便可行事除赵高于宫内。具体的计划是这样的你们两个到时……”

    今天是嬴婴正式为王的日子是个大日子。天还未亮赵高已经起身梳洗一番换上新做的丞相服站在大铜镜跟前仔细看了起来。

    这样的日子他一共经历了三次。第一次是赢政登基称帝那时他还是一个小小的宦官只能站在很不显眼的地方静静看着威风八面地嬴政称了帝。第二次是胡登基称帝那时他已为宫廷禁卫朗中令并亲手策划了整个事件可谓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可那次李斯的光芒完全盖过了他使他显得还是有些默默无闻。第三次便是这一次这一次他占了李斯的丞相位朝廷中的大臣对他又惧又怕他将会成为绝对的主角。

    赵高站在铜镜前想着自己会何等的风光不由的嘴角挂笑对着铜镜里地自己道:“第四次当第四次来临的时候你就会身着龙袍前往太庙登基为王!”

    “大人丞相大人!”门外有人轻轻唤道赵高回身一看见是去请婴的亲信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唉秦王病了这可如此是好?”那名亲信叹道。

    “病了?哪天病不好偏偏在今天这个重要时刻病看来嬴婴确是个孽种。你再去请他去太庙让他一定要坚持称王是大事万不可误了吉日!不还是我亲自去请吧!”赵高将前襟的一处折皱捋平踱出寝室上了马车朝王宫赶去。

    “大王得的是何病?”马车直到宫内寝院方停赵高下了车对在门处候着的一名宦官问道。

    “太医说是什么冷热病也没什么大碍休息个天也就好了。”那名宦官说着把赵高领入寝宫顺手关上了大门。赵高疑虑的回头一望他解释道:“太医说这病最怕受风若受了风两三个月也好不了还有性命之忧。”

    “我冷……快盖被。我热……快去被!”里屋传来嬴婴的喊叫声赵高笑道:“这病倒古怪的很领我前去看看。”

    龙榻之前一个宦官忙来忙去累得满头大汗榻上赢婴脸色苍白如同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大王……”赵高十分关切地喊了一声伸出手去拂婴的额头。突然竹着龙凤的大被被嬴婴掀开里边闪出一寒光。赵高定睛一看婴手持尺长短剑朝他胸前猛刺了过来。

    他向后退正忙碍的那名宦官按住了他的手使他无法后退。他含胸收腹想躲过这一刺那个领他前来的宦官从背后推着他往前走短剑直入他的前胸。

    “快……拿着赵高的印信去解了朗中令的兵权扫除赵高余孽!”婴松了手剑入赵高身体直没剑柄。

    第三十二章 嬴婴约降

    了赵高诛灭赵高三族之后秦王嬴婴抖擞精神准备天威。可事情进行的极不顺利远比他所能想到的难处更加困难十倍一个个坏消息如同雪片一般压在几案上把他并不十分坚强的躯体彻底击垮了。

    先是率二十多成秦军精锐投降叛军接着是项羽率四十万大军号称七十万朝‘函谷关’而来然后是刘邦用贿赂的方法破了‘峣关’用急攻的办法破了‘蓝田’离‘咸阳’越来越近也就不到几日的路程。还有就是刚刚才送上来的奏报这个消息更夸张更让人无法理解也让人无法相信昨夜‘咸阳’城竟被一伙盗贼抢掠一空。

    “‘咸阳’城内禁卫、衙役、屯兵、郡县兵加起来足有两万竟让一伙数千人的大盗给搅了个天翻地覆官仓内历经几百年积攒下来的钱财被抢一空宫内府衙被盗的财宝足有八成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养着你们又有何用!”嬴婴在大殿龙榻上用尽全力把奏报摔在殿下竹简碰地崩裂时出的巨响在庞大的殿里回荡殿下早已魂不守舍的百官被吓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跳出来噤若寒蝉的抬头朝怒不可遏的秦王看去。

    “滚都给寡人滚出去明日谁要拿不出对付叛军的办法来趁自在家里自尽省得我看见心烦!”嬴婴疾言厉色的指着殿外喝道群臣们争先恐后退出大殿只有三个人未曾离去。他们都是嬴婴新提拔上来的分别是左丞相、右丞相以及主管全国的兵马的国尉。

    “陛下息怒!”三个位居三公的大臣弯腰跪在地上叩道。

    “陛下?寡人哪还有资格称陛下始皇帝留下的基业只剩下关中一带还被叛军侵扰眼看连称大王的资格都没有了还陛什么下?你们也别再跟寡人玩这些文字游戏寡人不是赵高也不是二世皇帝。还没糊涂到看不清天下的乱势沉醉于坐拥九州天下太平的美梦里。”

    “是!”三人同时道了一声。

    “你们不下朝可是有大事要奏?”嬴婴问道。

    “陛……大王昨日‘咸阳’被盗贼马蚤扰都是臣没做好防卫京都地重任请大王责罚。”国尉率先抬头道。

    “你才上任几天万事都还没理顺。这事与你没关系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婴道:“可查清这伙盗贼是何来路?”

    “昨夜城中呐喊一起臣便率军四出清剿现这伙盗贼很怪不似普通的盗贼倒像是一支军队!”

    “军队?你从何处瞧出他们是军队?若是军队又是哪里的兵马是不是城外的屯军哗变?”嬴婴紧张的问道。

    “这伙盗贼计划周详目的性极强。奔地就是国库以及屯集大量财宝的‘阿房’宫。他们来无影去无踪分工明确战力极强。一共有四支人马。日间混入‘咸阳’入夜出动一路朝官仓一路朝‘阿房’宫一路拿下一座城门为退路一路作为疑兵专门吸引我们追剿。他们个个骑着快马拿着一种杀伤力极强的弩弓臣所率兵马跟本不是对手连敌二百步内都近不得。纵观天下不可能有这样的盗贼瞧其使用的兵器与所骑的快马也非城外屯兵所用看起来倒像是关外的匈奴骑兵抢掠时的路数。”国尉道。

    “匈奴人打到这里来了?”赢婴惊愕地问道。

    “不臣等三人商量过之后觉得这支人马并非真正的匈奴其兵。”左丞相抬道:“蒙恬所修长城沿线虽无我军兵马驻守但擅自称王的李信派兵把守各处关口匈奴欲进‘咸阳’必先通过‘九原’。臣未闻‘九原’已被匈奴人击破倒是听说匈奴人被‘九原’地兵马击退五百里远。此一不可能是匈奴的兵马也。匈奴人制作的兵器极其简陋弓箭更是无法与我军相比而昨夜盗贼所使用兵器堪比我军巨弩这不是匈奴人能制作出来的此二不可能也。国尉派兵细细询问过守城兵马最近无匈奴人入‘咸阳’城此三不可能也。”

    “与匈奴的路数相近又不是匈奴人那他们究竟是何人?”嬴婴问道。

    “臣与左丞相、国尉商量后怀疑……怀疑他们可能是从‘九原’过来的。”右丞相也把头抬起道:“其一:九原的叛军与匈奴人交战十年有余。自是十分熟悉匈奴人的路数用匈奴人那种打不过就跑的战法不足为奇。其二:听说李信那人极其爱造一些新奇玩意造出比秦弩威力更大地弩箭也有可能。其三:自李信为‘九原’郡守起一直到今日其都想尽一切办法或买或抢从西部各国用来大量上好战马从昨日盗贼所使的马上可以看出应是西部各国的好马。”

    “九原李信?”赢婴喃喃了一句道:“这伙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