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门口“啪哒”地被打开卫士们匆匆忙忙地赶了进来。然而他们却不是卡斯特莫尔那一队而是在旅馆一楼担任护卫工作的卫士们。
“公主殿下!”
“伊莎贝拉殿下!”
塔芭莎点了点头。
“没事。”
“您不是受伤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魔法师马上集中了过来向塔芭莎流着血的臂膀上咏唱起魔法。他们察觉到把头探进窗来的希尔菲德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风龙吗?是怎么回事呢?”
“这是我的新宠物。”塔芭莎回答道。
卫士们不知是不是已经对公主奇特行径习惯了他们马上就忘记了希尔菲德的存在把倒在地上的侍女扶了起来。
“喂!快醒醒!”
被摇晃了几下的侍女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醒了过来。然后她现了自己周围的卫士们不由得出了尖叫。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呀’什么啊!我问你到底为什么要袭击公主殿下!”
“袭击?是、是怎么回事呢?我一直在睡觉醒来就到了这里……”
侍女看起来就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你不是娜塔莉吗?”
似乎认识这个侍女的卫士看着她的脸说道。
“队长殿下她是负责倒茶的娜塔莉。是为了侍奉殿下而住在对面房间的其中一名侍女。”
也就是说她是有着明确身份的一名侍女。
看样子像是卫队队长的那名骑士不由得一脸苦涩地看着娜塔莉。
“我说娜塔莉为什么你要袭击公主殿下?”
侍女吓得脸色一片苍白。
“怎么、我、我怎么回……”
看到娜塔莉的那种神情塔芭莎不由得想起了伊莎贝拉的话来。
“‘地下水’是最擅长使用操纵人心魔法的魔法师……”
“你这家伙!快跟我来!”
卫士们正粗暴地想要把娜塔莉拉走塔芭莎马上出言阻止道:
“等一下。”
“请放心吧。我们现在马上就进行讯问让她说出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才来袭击公主殿下的。”
卫士们似乎不知道名为“地下水”的佣兵正要对伊莎贝拉下手的事。
“那个女孩只不过是被操纵了而已。”
“被操纵?”
卫士们不由得面面相觑。
听公主——虽然是塔芭莎——这么一说卫士们都点了点头。他们把散落在地的绳子和短剑收拾起来后就让娜塔莉以个人留了下来离开了房间。
知道伊莎贝拉的蛮横暴虐行径的侍女只吓得不停哆嗦看到塔芭莎走近自己的时候身体就抖得更厉害了。
“请、请饶了我……”
“放心吧。我没有打算惩罚你。”
“啊啊啊……”
娜塔莉战战兢兢地倒退了几步。
“你只要把自己记得的情况尽量详细地说出来就行了。从什么地方开始没有记忆了呢?”
娜塔莉是这么说的。在吃完晚饭后她马上进了房间跟同僚们在一起睡觉。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躺倒在塔芭莎房间的地板上了。
恐怕“地下水”是趁她睡着的时机给她施加了魔法了吧。
听她说完之后塔芭莎就让娜塔莉回自己房里去了。至于自己房间的窗户因为有希尔菲德在所以也没有入侵的危险……
可是被自己人打开门走进来袭击的话就麻烦了完全没办法防御。
塔芭莎坐在床上把手肘支在膝盖上似乎是放弃睡觉了。
同一时刻……
卫士们回到了作为哨所的房间后虽然一脸无法理解的样子但不管怎样毕竟是公主殿下说出了“交给我”的命令所以他们都决定不再考虑别的事躺倒就睡了。
“喂杰伊克你知道什么了吗?”
被唤作杰伊克的卫士却愣愣地注视着手中的短剑低声说了句“没什么……”。
“说起来刚才殿下的样子也有点奇怪呢。平时的话她一定会大嚷‘你们到底在干些什么!’之类的话然后就减掉我们的俸金。到底那个歇斯底里的丫头生什么事了?我反而对这个问题更在意呢。你怎么样?”
可是杰伊克只是默默地盯着短剑一动不动。
“怎么了?那把短剑怎么了吗?”
“没什么。”
他慢慢地用皮革包好了那把短剑塞进了口袋里然后低声嘀咕道:
“没有什么。”
到达了格尔诺普尔镇的公主一行人受到了整个镇的隆重欢迎。
亚尔托瓦伯也亲自到镇子的大门来迎接公主一行人。有着王家分支家系血统的亚尔托瓦博也是一位有着罕见蓝的人。可是在颜色上却没有塔芭莎和伊莎贝拉那样的鲜艳感而是稍微暗淡一点的水蓝色。
亚尔托瓦伯慢慢弯下他那年老瘦削的身躯深深地行了一礼。
“哎呀哎呀伊莎贝拉殿下欢迎您大家光临我们格尔诺普尔。我们都一直翘盼望着殿下的光临呢。”
然后亚尔托瓦伯张大眼睛注视着塔芭莎。难道是被识破了吗?塔芭莎稍微僵硬了一下身子。但只要不被施加强力的探知魔法的话就应该不会有人能识破变化成衣莎贝拉的塔芭莎。可是对着如此高贵的人施加探知魔法这种行为简直是相当于最大级的侮辱不可能有人敢这样做。
看来“被识破了吗?”这个担心果然是多余的。
亚尔托瓦伯一脸和蔼地露出了笑容。
“您长得越来越漂亮了呢。虽然跟吕斯特相比的话这里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乡下地方不过就请殿下在这里随便逛逛吧。”
塔芭莎一行人被领到了亚尔托瓦伯的大屋子里。虽然游园会是从明天开始不过庭院里已经做了有关游园会的准备工作了。游园会最受关注的节目就是由附近的贵族组成的名为“春天的觉醒”的舞蹈表演。对地方贵族来说舞蹈和唱歌是一种非常舒适的娱乐消闲活动。每当举行什么活动都少不了戏剧和诗歌的表演。这种游园会自然是绝佳的表演时机了。
为此而准备的大舞台被安置在庭院上。
塔芭莎被领到的房间是一个最高级的客房。无论到什么地方去公主都会受到最高级别的待遇。亚尔瓦伯特说了一句“晚上将有一个晚餐会届时恳请殿下也一同出席”之后就离开了。
塔芭莎一站在窗户旁希尔菲德就很高兴地降落下来在塔芭莎的脸上舔了一下。可是因为窗户被关上了希尔菲德的舌头只能舔到冷冰冰的玻璃。希尔菲德很悲伤似的“咕咿咕咿”地嚷叫起来。
接着门被打开打扮成侍女的伊莎贝拉出现了身后还带着卡斯特莫尔。窗外的希尔菲德慌忙逃到了上空。
“你觉得亚尔托瓦伯怎么样?”
伊莎贝拉一开始就这么问道。塔芭莎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不同的贵族。”
那是一位性格和善的、随处可见的地方贵族。很难想象他正在企图起叛乱。
把这个感想说出来之后伊莎贝拉就不怀好意地笑道:
“但偏偏就是这个不知道这些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对了听说你昨晚就被‘地下水’袭击了哦。卫士们都在议论纷纷呢。”
塔芭莎点了点头。
“怎么样?这样子被自己人袭击的心情如何?恐怕你后来连觉都没睡好吧?我可是一直以来都忍受着这种恐惧活过来的啊。总是担心着什么时候会被家臣和侍从趁我睡觉的时候割掉脑袋。所以现在我就让你尝一尝这种痛苦。然后你就会觉得自己现在的境遇是多么幸运了。”
伊莎贝拉一边笑着一边离开了房间。
留下来的卡斯特莫尔等伊莎贝拉离开后就向她深深行了一礼。
“我守候在旁边的房间却没能够阻止那些对夏洛特殿下的无礼行为……实在不知道怎么谢罪才好。因为昨晚我被那王位篡夺者的女儿命令在旅馆外守卫……”
他似乎是提出过要担任塔芭莎的护卫但是并没有得到同意。
“那并不是你的错。”
塔芭莎安慰道。卡斯特莫尔一听不由得满脸感激地单膝跪了下来。
“殿下……”
离开了塔芭莎房间的卡斯特莫尔跟一名卫士擦肩而过。
那是护卫队的其中一人。
神情似乎有些呆滞。
“喂。”
卡斯特莫尔向他话道。
那个卫士转过身来仔细地打量着卡斯特莫尔的样子……然后恭恭敬敬地把一把短剑递到了他的手上。
卡斯特莫尔在手里试着捏玩了一下那把短剑……
“现在还是你先拿着吧。”
然后他又把短剑交还给那个卫士。
晚上……
睡在床上的塔芭莎“啪”地睁开了眼睛。
她希望尽量在今天晚上解决掉这件事。
塔芭莎打开窗户“哗~~~”地吹响了口哨。希尔菲德马上从上空降落下来。
“咕咿?”尽量避免使用人语的希尔菲德询问道。塔芭莎简短地命令道:“让我乘上。”
承载着塔芭莎的希尔菲德飞上了一片漆黑的夜幕中。
“现在要到哪里去呢?”
听希尔菲德这么一问塔芭莎回答道:
“亚尔托瓦伯的房间。”
“他不是在睡觉吗?”
“无所谓。”
希尔菲德在屋子的上空盘旋了一会儿。庭院里到处都亮着火把的光芒使整个屋子笼罩上一层朦胧的光辉。
“可是我不知道在哪里呀。咕咿!”
希尔菲德抱怨道。于是塔芭莎用手指了指屋子的一角。只见那里的窗户正在出亮光。
“在那里。”
“为什么你会知道呢?”
“最上层日照最好的地方而且那是魔法的亮光。”
塔芭莎把自己的判断材料一一列举了出来。
“就因为这样而起突击的姐姐还真帅气呢。”
希尔菲德这么嘀咕了一句就马上向着那个窗户飞去。在途中塔芭莎从希尔菲德上跳下来以“漂浮”魔法降落在窗户外侧的边框上。
她咏唱出“解锁”魔法把窗户的锁解开了。
塔芭莎轻飘飘地降落在地板上。亚尔罗瓦伯似乎正在读书。现了从窗外走进来的塔芭莎之后他不禁吃惊得瞪大了眼睛。
“哎呀哎呀公主殿下。没想到您会在这种时候来访问……到底怎么了呢?”
塔芭莎来到亚尔托瓦伯德跟前以悲痛的声音说道:
“请你庇护我。”
“庇护?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我是从城里逃出来的。”
“逃出来?究竟在维撒提尔那里生了什么事?”
亚尔托瓦伯以一种打从心底大吃一惊的神色说道。
塔芭莎不由得纳闷了。如果他真的打算绑架自己那么听自己一说“请庇护我”之类的话就应该马上有所反应才对。可是听亚尔托瓦伯的口吻却完全没有那种在背后策划阴谋的感觉。
“是谋反马蚤动吗?哎呀哎呀我身在这样的乡下地方对都那边生的事可越来越生疏了……”
“对是谋反马蚤动。”
塔芭莎直直地注视着亚尔托瓦伯。
“其实现在你正被怀疑策划谋反!”
亚尔托瓦伯的脸马上变得一片苍白。
“听说你滞纳税金。”
“那是因为去年欠收!我已经上报了啊!要不是的话我可以把记录也拿出来给您看!请等一下!”
亚尔托瓦伯马上就跑到墙边的书架取出了一册记录簿。
“还听说今年的降临祭你没有在宫殿露脸。”
“还有这样子的谣言吗?那是因为我的风湿病恶化不能外出啊!我应该已经把这些上报了的吧!”
看他这副紧张的模样似乎不像在说谎。
“是吗……”塔芭莎看着远方点了点头。
“没想到您怀疑我的忠诚心!实在是极大的侮辱!我就连生存的意义也没有了!既然这样我就在此绝命请您把级带回王室作为我这个老贵族的忠诚之证吧!”
他一边叫嚷一边拿起魔杖想要对自己动攻击咒语。塔芭莎马上用风魔法把亚尔托瓦伯手上的魔杖吹飞了。
“难道您要阻止我吗?”
“你的忠诚心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实在非常抱歉。”装成伊莎贝拉的塔芭莎向这位老贵族安慰道。
亚尔托瓦伯甚至还哭了起来。
这样的老人绝对不可能有谋反之心。
那么……到底是谁把那个“地下水”派来对付自己的呢?
她马上就想到了有可能做出这种事的某个人物。
“……不可原谅。”
塔芭莎嘀咕道。她原来是巴亚尔托瓦伯跟自己的父亲相重叠了。完全没有任何过错仅仅是由于身为“对王位有威胁的存在”就被无辜杀害的父亲——奥尔良公……
“还是不能原谅我吗!”亚尔托瓦伯嚷道。
“我并不是说你。”
这时候背后的门扉被打开了。
塔芭莎转身一看只见一名作卫士打扮的男人就站在那里。
大概是为了遮掩脸面把他头上戴着面具。那是一个有着东方精灵图腾的面具。在那眼角部分上翘的两个眼洞里头正放射出锐利无比的目光。
“在这种时间来拜访年纪和祖父差不多的老人房间……实在不像是公主的所为呢。”
“‘地下水’?”
塔芭莎这么一问男人就优雅地行了一礼。
“两个晚上都能跟您相见……实在是荣幸之至。”
塔芭莎以充满愤怒的声音叫嚷道:
“你被谁雇用了?告诉我。”
“昨晚我应该已经说过了吧这个是不能说出来的。”
塔芭莎对“地下水”的这种殷勤态度产生了极其强烈的不快感。可是……就算随便咏唱攻击咒语也只会得到跟昨天一样的结果吧。
这下踌躇就成了最致命的弱点。“地下水”以令人惊讶的高度放出了魔法。
“冰刃(etbsp;风之刃向着塔芭莎袭来。
“德尔温蒂。”
塔芭莎迅在身体周围缠绕上防御用的旋风……可是并没有能完全防住塔芭莎身上那薄薄的睡袍马上被撕裂了。
跟昨天的魔法威力完全不一样。看来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地下水”。
塔芭莎的手臂渗出了血她开始咏唱出咒语。
反射性地使出来的魔法师是他最擅长的“风之冰柱”。
面对敌人的敏捷身手她一时间失去了冷静。
“拉古兹沃特尔伊斯伊萨温蒂。”
可是在到达对方身体之前从“地下水”的魔杖中却喷出了火焰。
“火墙(firea11)”!
火焰之壁把向着“地下水”落下的兵箭一一融化。面对如同操纵“风”系统一般熟练地操纵着“火”系统的“地下水”塔芭莎不禁出了不成声音的呻吟。
对方是个相当厉害的强手。
塔芭莎向后跳开开始拼命挤出自己的精神力。
把魔力凝聚起来一下子释放出去。
“雪风(et)。”
混入了冰块的暴风以包围的方式向着“地下水”袭击而去。塔芭莎是打算凭着这招攻击范围广的魔法来封住对方的行动。
可是……“地下水”也放出了同样的“雪风”魔法。在狭窄的房间里头两团暴风生了激烈的冲突。
两团狂乱的暴风一下子就把房间变成了战场。床和衣柜之类的家具都被撕成碎片布屑在房间中飞舞起来。暖炉的火被吹熄房间里被笼罩上深深的黑暗。
两团暴风互相碰撞的结果……
“呜……”
从塔芭莎的口中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哎呀哎呀‘雪风’竟然被‘雪风’吹飞了……就像被您的别名背叛了一样哦。”
听了这句话塔芭莎心中的怀疑马上就变成了确信。
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的人……就只有伊莎贝拉。
“……太卑鄙了。”
想起了自己堂姐公主的脸塔芭莎暗自嘀咕道。那个任性的伊莎贝拉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才让自己受这种罪的呢?
被“变脸”魔法改变了面容被怒火所扭曲……讽刺的是这种神情使她看起来更像伊莎贝拉了。
塔芭莎想要站起来。
可是……手脚已经麻痹完全动不了。“地下水”恐怕是个四方级的魔法师吧他一定还拥有比刚才更强大的力量。
“那么我就把你抓起来结束这个任务算了。”
“地下水”慢慢地走了过来。
就在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