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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世言第9部分阅读

容贵大将军。

    一出宫门,慕容贵便看到自家小厮慌忙跑到马前,气喘吁吁道:“老爷大事不好了,少爷他光哭不吃ni。夫人一连聘了四位ru娘,就连庆和堂的张大夫都来了,也不能令少爷吃ni。”

    “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快,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回府。平时养你们作甚,一到急处,两脚无力浑身虚浮,都换,再换几个轿夫!”坐在轿子中的慕容贵怒道。

    慕容贵一生戎马,被称为国家的玉臂,曾七杀异族皇帝。脾气是蘸油就是火,异常火爆,也是个目中无人的人物,他今年四十多岁,膝下刚刚得了这一子,如何不疼惜。又如何不对这些轿夫火。

    眼见轿撵太慢,一脚踹开帘子,扯下小石头,坐上大马,直奔府中,现在正值早上人们早市的时间,大街上挤满了人,慕容贵遇见堵路者上去便是一脚踹开。

    人还未到房中,慕容贵便喊道:“去往国安寺,祈求佛祖赐福保佑小子无事。夫人在想什么,还不快些。是想让孩子死么!”

    美妇一听慕容贵威,吓得连鞋都顾不得提上,急慌慌的抱着万永堂出门。对于这个儿子,美妇可是心里清楚的很,夫君比她还上心。

    家中杂役只见一阵烈风吹过,慕容贵便携了夫人和孩子打马飞奔国安寺。

    这是达官贵人在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时通常的做法。但每次都应验的不行,这也是佛教在皇家看重的一个原因。

    国安寺是信教徒和朝廷官员朝佛的圣地。这时香烟缭绕,络绎不绝的朝拜者赶到这里,他们双手合十,举过胸、额、头,然后虔诚礼佛。天天如此,以致使石板许多地方都凹了下去。

    这座古老的寺庙在早雾的笼罩下,像一幅飘在浮云上面的宫阙,华贵异常。

    抬头望庙顶,令人眼花缭乱。那一个个佛爷凸起的脸也宛如夏季夜空数不清的星斗,它们神态各异,千姿百态。这是万永堂的印象。

    蒲扇般的大手扯过一个个拦路的香客,扔到一侧,一路行来,竟将安静的国安寺闹得是一阵喝骂声。

    来至大殿,万永堂耳边还传出喝骂声,这时寺院方丈正在大殿刚做完早课,却见慕容贵慌慌张张来此。赶忙迎接。方丈见大将军的夫人怀中正抱着一婴儿。便知道慕容贵慌忙来此的原因了。道:“不知将军来寺庙是祈福还是还愿呢?”

    一眼看到国安寺的老方丈,慕容贵急慌慌道:“既然方丈在这里,那便好了,帮我看看小子是遭邪了还是?”

    寺院的老方丈从美妇手里抱过万永堂,并没有看怀中的万永堂是否生病。既然慕容贵能慌忙至此,则证明他已经尝试了所有的方法都不奏效。

    老方丈手指轻捏万永堂的脉门,没多时,从小沙弥手中接过一支燃烧的香头,在万永堂身边环绕一圈,又定定的看着万永堂的小眼睛,这一看不要紧,万永堂只觉老方丈变成了一尊佛爷,全身散出炙热的金光,刺得他双眼睁不开。

    老方丈本就是个慢xg子。又修佛修的静至极处,慢悠悠绕着香头,慢慢道:“无碍的,小公子并无毛病,只是这就奇了,医家和我门都没看出什么,而这孩子又偏生不吃ni,且让我细细看来。”

    老方丈闭目,阳神出窍,飘荡在万永堂身前,定睛一看,一年轻俊朗的男子全身的躺在自己怀中,身上并无佛光道法护身,独独这右手手心三道金光刺出。

    这一看可是够久的,慕容贵侧立一旁等了半晌,急的那是浑身出汗,真是急xg子遇到慢人能活活急死。“方丈,小犬怎么了,是不是不行了。”慕容贵紧张道。

    见万永堂并无大碍,老方丈口宣佛号,阳神退回窍内。摇摇光头,却连胜贺道:“恭喜大将军喜得麟儿。”

    大将军和大将军夫人闻听此言,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孩子眼见不能吃ni要饿死,老方丈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呢。老方丈看着襁褓中的万永堂,笑呵呵的附耳轻声道:“你说是么?万永堂公子。此事我不与慕容将军讲,你就放心吧。”

    一听这话,怀中的万永堂又惊又喜,还未打开自己的手心,便知道了自己的姓名。这方丈果然是高人,随即咯咯笑出了声音,连连点头。看来老方丈是知道了自己的来历。

    老方丈轻轻在万永堂耳边小声道:“小友,我已知道了些你的来历。不若你长大些,再完成你师傅给布置的课业吧。儒教虽极看重礼教,但小友现在是婴儿,吃ni并不碍的。佛讲缘分,这个缘分也是要经历的,若不经历,又怎能得大自在大圆满呢。”

    万永堂经老方丈这么一说,心中一念起,既然是迷惑,苏飞也曾说要经历贪嗔痴恨,那怎么可能自己还没有经历,念出名字便能破解呢。而这位老方丈也是一高人,断不会胡说,想着想着也就释然了。

    老方丈见万永堂听他的话,转而对慕容贵夫妇说道:“小公子并未中邪,不吃ni乃喜兆也,不若给小公子起名叫慕容永堂吧。”

    慕容贵夫妇道:“若方丈能治好他的病,别说给起名字,就是要吞没夫妇的命都可以。”

    话说万永堂被老方丈看出了一点门道后,也变得肯吃ni了。慕容贵又命小石头寻来一位ru娘后,万永堂面对着那饱满的小颗粒,面sè羞红的一口咬在ru娘那丰腴饱满的上。小嘴一咬,狠狠的吸了一口,一股香甜的ni香味滚滚而来,滑入口中,灌入喉咙,这竟是说不出的美味。

    慕容贵夫妇见此情景,心中打着大大的疑问,这就奇了,老方丈在儿子耳边讲了什么话,怎么儿子这么听老方丈的话,就偏生变得乖巧了呢,怎么回事?还有起名是怎么回事。

    随着万永堂的长大,他手心里的秘密也被其父母知道了,他经常跑去国安寺,听方丈讲经。有时不懂的问题也问上一问,什么究竟是佛祖厉害还是道尊厉害这种人们都很好奇的问题。

    每当这时候香客们总能看到夕阳下一老方丈拿着一根拇指粗细的藤条打他,一路上都能听到万永堂那难听的尖叫声。虽说老方丈做什么都慢,但惟独这打人是极快的。夕阳下的老方丈总是扯着嗓子喝道:“休要妄言,再不敢胡说,小心进入阿鼻地狱。”万永堂每ri里都有心接近老方丈,何况方丈也极喜他,所以两人如师徒般天天的见面,万永堂为的是自己这胎中之谜若不得解开,便求老方丈指点。

    而白ri里他总是躲在屋子里背书。这个孩子甚是聪明,将来必是国之栋梁。所有的老师都这么评价万永堂。老师们都惊叹他对书本的领悟能力。要知道孩子在能学习的时候,先生先是教习背诵,背诵后靠自己的领悟能力,直到月末才解释文章的大意。这些一读便是一夜,这让大将军很是喜欢,家中祖辈都是舞枪弄棒,目不识丁,万永堂这么勤奋读书,怎能不令他宽慰。但独独有两件事情令他极为不喜,一者他是武将的后代,却极恶进演场,每每慕容贵拉他进演武场,万永堂定是有各种理由不去。什么肚子疼,受了风寒都让他说遍了。

    这让堂堂的大将军慕容贵头疼不已,还有一件,他虽给万永堂起名慕容永堂,却也是保命的法子,万永堂手心里的那个名字令得他心中有一根刺,传闻中人生来有足踏七星者,有身背者慎独,他们将来都是要做皇帝的,要和当今皇上争夺天下。却不想自己儿子手心里有这三字,若被皇上知道了去,还真不知如何呢。所以他对此事处理的还是极小心的,若有人不小心看了去万永堂手心里的字,他便扯谎说是老方丈为了保住万永堂的xg命才用的假名。老方丈也并没反对。

    为此他特意把但凡带有万永堂三字的匾额,书籍一并扔了。什么永固堂匾额凡此种种足可见其厌恶。

    第五章毒妻

    万永堂很喜欢读书,应该说是很喜欢读科举要考的内容。《礼记》《尚书》他背诵的滚瓜烂熟。他的见解也很成熟,不做作,渐渐地,他的名气在京城中打响了,也和人辩论一番。时人称为慕容神童。

    待到万永堂年岁大些,令人失望的是万永堂再无甚么惊人的见解。好像他从出世起便是二十多岁的心理。真应了那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老师也只是摇摇头叹口气罢了。本想教出一代神童,却不想最后也成了云泥。但慕容贵却也不甚在意,毕竟他家是世代武学大家。

    眼见如此,大将军说不上高兴,但也绝算不上失落,道:“这样吧,你从文不行,就跟随为父习武罢,毕竟我们家是靠武学起家的。”于是万永堂在内心挣扎良久后也就听从了慕容贵的安排。毕竟大树底下好乘凉,有个当官的爹多少都有些庇荫。他也有些明白苏飞那句倒劝自己与县令理论的话了,看来苏飞将官场看得很透彻,更明白县令的公子为何敢仗势欺人了。

    就拿他来讲吧,这慕容贵对他那是没说的,百般疼爱之余,不时带他去见些同朝高官,会一会学子,当真是被那些溜须拍马的学子夸道了天上去。对万永堂可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总之疼爱的不行。要是有同朝为官,仗着家中庇荫不买万永堂的帐,与万永堂一争高下的,吃酒时指桑骂槐说他文不成武不就的,慕容贵一旦得知立马坐轿去和那人的老子吃酒理论一番,文官武官自古以来互相看不顺眼,文官骂武官莽夫,武官骂文官面团子,他一武官去到文官那里,用后脑勺想都知道慕容贵这是要来黑的了。而武官里他老子是顶头的,又有谁敢讲一个不字。为此这些官员在背地里悄悄的喊慕容贵老牛犊子。当真是敢怒不敢言,再不敢叫儿子胡说万永堂长大后无才了。

    万永堂武学学得马马虎虎,所以慕容贵没办法,又拉下老脸托请给吏部尚书给万永堂一个闲差事。便有了后来的缘分,他也挺喜欢那位小姐的。于是两家一拍即合,两人便成了亲,这本是人生快意马正疾时,却不想吏部尚书暗地里参与夺嫡之争这样既狗血又泛滥的故事情节中,因为吏部尚书站错了队伍,没认准主子,新主一登基,便给他这位老丈人定了个罔顾国法,贪赃行贿的罪名,将其撵下吏部尚书的职位,不久万永堂的老丈一伙当年参与夺嫡的一群大臣,被废的被废,被流放的流放,而他老丈是其中最倒霉的,有人检举他意图造反。被皇上赐鸠酒。而慕容贵为了避嫌,自请解甲归乡,只是新帝总用一句朕舍不得爱卿来搪塞慕容贵,迟迟不肯下批。

    再到后来慕容贵令万永堂下毒毒死自己的这位妻子李氏。万永堂挣扎良久,便狠下心来要毒死妻子。

    为了怕奴才说他心狠,却说这ri他亲自拿了些酒菜放在房中。看着呆坐在窗前的姣美的妻子,道:“这些天老丈那里出了事情,没能帮上忙,实在是有些愧疚。”万永堂顿了顿:“这些ri子看你也是也没好好休息过,饭也没吃,所以我就端了些你喜欢的饭菜。”

    “放下罢,我没胃口,家中就我一人独活,这些ri子你没将我交出去已是大恩德了。也不枉我嫁给你。”

    “无论出了多大的事情,饭总是要吃的。别忘了我们是夫妻,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吃饭吧。”

    听了这话,李氏本不想吃的,却也被万永堂说的感动的抽泣起来,拿起筷子便夹了一块鹿肉轻轻的放进嘴里嚼了起来。又夹了一块最鲜嫩的鹿肉要喂万永堂吃。

    这菜里有毒,万永堂哪里肯吃。万永堂用手将筷子挡住,又推到李氏嘴边推脱道:“先前我和父亲一起商量如何令慕容家不遭殃的事情,所以早早的便吃了。”

    李氏也没生疑,便简单的吃了几口,本想对万永堂讲感激的话,却不料心口一阵阵的刺痛,口中哇的吐出一口黑血。

    “你……”李氏看到桌上的黑血,惊道。

    万永堂站起来,躬身致歉:“这事我也不想的,可摊在了身上,就得处理。父亲说了,新帝可看着我们家的行动呢。若你不死,我们便等于没有和老丈划清关系,新帝也不会放我们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你这狠心的人,若没这事我真不知睡在我枕边的人竟有这等心肠。父亲呀,你倒是看看,这就是你千挑万选,给女儿找的好丈夫。

    “难道为了你们的命就要让我死么!”李氏凄厉道。

    万永堂摇摇头否认道:“我也曾和父亲闹过,但为了你一条命而将一家上下几百条人命置于危险境地,我赌不起。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哈哈哈哈,”李氏惨笑起来:“夫妻果然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不是农家无知的妇女,就被你三言两语便哄骗了。别拿几百条xg命来说事,我的命不值这个钱!”

    “你若真心为了他们好,我母家出事后,就该散尽家财放他们走,更别拿你父亲搪塞我。我不过是个无权无势没了亲族的女人,哪里能造反,哪里又有这般能耐令皇上猜忌了。你父亲若真怕遭新帝猜忌,就该自杀以明志,说不得皇上还要风光大葬,更能保慕容家一个万全,你也只是怕被我母家连累的伪君子罢了,你父亲慕容贵更是。我算看透了,你们家就活该跟着我们陪葬,我就是死也要要瞪大了双眼看你们怎么落败,怎么和我家一样被抄斩。哈哈。啊……”讲完这句话,李氏果真如她所言,瞪大了眼睛气绝身亡。

    万永堂将早已准备好的抹布拿出,又端了一盆水到屋里,极认真的擦起那滩黑血。期间遇到管家,管家问他怎么亲自端水,他的随身小厮小石头怎么没看到。万永堂回到小石头被慕容贵喊去书房了。管家要问替万永堂端水,万永堂又回道这是给妻子用的,管家一个男人进房不方便。被万永堂打了回去。

    一切处理妥当,万永堂回了慕容贵。却对慕容贵讲了两句令他胆寒的话。一句不甚重要的话。

    李氏睁着眼睛断的气,死不瞑目。另一件,若真的为了家中人好,便散尽家财让他们离开慕容家。还一件,新帝不放心的是慕容贵他自己,而非什么前吏部尚书的女儿。

    慕容贵沉思一阵,最后一句不知听到没有,只说了句李氏要低调下葬,更不能迁入祖坟。

    慕容贵怕新帝不放心他有不臣之心,于是信了李氏的临终之言,将家中一切古玩珍宝,财产尽数散给家奴。

    期间家中如丧考妣,形同抄家,一片哭喊声,混乱的争抢声。一身穿锦衣的矮胖老头蹦跳着尖声道:“反了,反了!管家老爷的东西你也敢抢,哎呦,这玉佩是老爷当年赐给我的,快给我放下!”

    “哎呦喂,还管家老爷,好大的排场,哼哼,你是哪家的老爷。现在老爷都要告老了,这些年仗着管理家里,可没少欺负咱们,东西可没少得了去,大家一起上,去他房里,一定还有好东西!”那家奴一把将矮胖老头腰间的玉佩扯下,放在手里,哈了一口气,摸着细密的线条,连连称奇道:“果然是好东西。”

    一听这话,家奴们立刻来了jg神,呼啦啦一齐来到管家的房门前,将房门踹开,管家老婆这时刚好跑来,怀里正揣着大把的宝贝偷着乐,却不想整见有人抢自己的东西,叫骂道:“你们这些狼崽子,竟敢抢老娘的东西。反了天了。”把东西搁在窗台,上去就和那帮男人们扭打在一起。这管家老婆本是家中的丫鬟,因好吃懒做,贪慕虚荣,和管家那老头勾勾搭搭,两人在慕容贵的主持下这才成了亲拜了堂在一起,不想还没享好ri子几天,竟变成这般摸样,而这些家奴骂的甚是难听,不堪入耳。尖叫着,调笑着管家老婆。手却没停下,见东西就拿,拿不走的就砸的稀碎。只留下管家婆娘在那里哭喊。

    这些人拿了东西后,又吵吵闹闹争论不休。一高个子家奴喊道:“这东西是我先拿到的就是我的,你不能夺走。”

    那抢了他东西的健壮家奴道:“哼,我可没听说过谁先拿到是谁的这套道理,这东西我们都是抢管家的,现在是看谁有本事拿走。”

    高个子家奴眼睛微微眯起,道:“你的意思是想讨打喽。我。”一脚揣在先前抢东西的那人身上,两人又厮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