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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君三流妻第8部分阅读

    吃醋的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哇靠,我真是太亲妈了太亲妈了,这不像我啊不像我啊……

    夏夏的那点小招数碰到了岁岁,就像是中国男足碰到了巴西,不值一提……

    另,私以为,岁岁在对待感情方面的态度,很成熟很爷们,你们觉得呢?

    19

    19、第十八章 浴室相谈

    白夏饱饱的吃过午饭又美美的睡了午觉以后,才慢悠悠的去了林府。

    下人说林南在卧房休息,她便自己熟门熟路晃了进去,却见室内空空荡荡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正纳闷,忽听一个声音隔着一堵墙懒洋洋的响起:“白小虾,转过屏风有扇门,看到没有?我就在门里面。”

    “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

    “我闻着你的味儿了呗!”

    “……你不是属龙的吗,什么时候改属狗了。”

    说话间,白夏依言走到屋角推门而入,然后愣住。

    之前虽然天天在林府厮混,但既是做客,自然没有做到主人卧室去的道理,这屋子白夏只是第二次来,对其构造全无概念,所以压根儿不知道隔壁连着的竟是个偌大浴室。

    雾气如烟,缭缭绕绕,隐隐可见圆形池子里碧波荡漾。

    其上飘着三两食盘摆着酒盏水果,其间有俊朗男子执壶畅饮,裸露的肌肤水色氤氲。

    “昨天才完工,今早刚引入的温泉,要不要与我做一对戏水的鸳鸯?”

    终于反应过来的白夏忙不迭以手遮眼:“你还真是走到哪儿就把穷奢极侈的作风带到哪儿,不过是住个数月而已也要弄得如此排场,你们北齐的国库未免充盈过头了吧?”

    林南哈哈一笑,在水中侧了个身,趴在池边,挑眉戏谑:“遮什么遮,又不是没看过。”

    “今时不同往日,需得非礼勿视。”

    “有何不同?”

    “我可不愿意再被别人指责为,不守妇道。”白夏边说边捂着眼睛倒退:“我还是在外面等你吧,你穿戴整齐了再出来。”

    “白小虾!”

    这突然的断喝倒着实吓了白夏一跳,脚下便不由得一顿。

    “你……”林南接着的话却被猛地爆发的剧烈咳嗽所打断,白夏听他咳得实在厉害,终是不能拂袖而去,只好叹了一声,放下手迈步上前:“怎么回事,病情为何没有丝毫缓解的迹象?而且,既然病着,干嘛还要喝酒?”

    林南不理她,只管将头埋在肘间,咳得撕心裂肺。

    蹲□,白夏才看见旁边的矮案上并排放着三个药碗,满满的没有动过,早已冷透。算一算,正好是昨晚,今晨,还有今天中午该服的剂量。顿时一愣,旋即一怒:“你又在搞什么鬼?”

    林南终于勉强压制住咳嗽,喘息着抬起头,面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我在算,你到底什么时候来。”

    “……难道我不来你就不吃药了?”

    “你若不来,这些药对我有何用?”

    白夏气结:“反正身体是你自己的,你爱怎么糟蹋随便你。不过,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愧疚。一把年纪了还玩这个,你幼稚不幼稚?!”

    “如果是他……”林南轻轻的一句话,止住了白夏的作势欲起:“如果是萧疏病了,你还会这样姗姗来迟,这样无动于衷吗?”

    “首先,他绝不会拿自己的健康做筹码。”白夏想了想,半蹲半跪于池沿直视着林南的双眼:“其次,他绝不会对我用任何的心机手段。这,也是你与他之间最本质的不同!”

    林南回视着她,褐色的眸子在粘着水汽的长睫掩映下越显深不可测:“白小虾,你变了。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始终有所保留,从来不曾如对他这般毫无顾忌的倾心相待。告诉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白夏收回视线,皱了皱眉低语:“反正你对我也是一样,所以咱俩谁也不要嫌谁付出的真心不够。”

    “如果我说,在雪原的那场追杀,不是我安排的呢?如果我说,当时我是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呢?如果我说,这一年多来对你的千里追逐是为了让你远离伤害,是为了保护你呢?如果我说……”

    林南低低咳了两声,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低低的声音里满是涩涩的苦:“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戴着面具,在对所有的人演戏,除了你……白小虾,与你一起观潮起潮落看云卷云舒的那三个半月,那整整一百零五天,是我有记忆以来最轻松快乐的日子,是放下了所有防备和负担,用本来面目生活的日子。那时候,我是真的想抛开一切,与你隐居山林平平凡凡的过一生。只可惜……有太多的东西,不是我想要放弃就可以放弃的……”

    “既然这样……”白夏急急出言打断了他:“你已经做出了选择,还说这些做什么呢?你的所作所为太过复杂我不懂得分辨,也不知道你待我究竟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也许你说得没错,我从来就未曾对你毫无保留的敞开心扉,我们之间,终究有着太多的差距和阻碍。比如你的身份,比如我的……”

    顿了顿,咽下嘴边的话,转而道:“无论如何,那三个多月我也过得很开心。至于其他的,有苦衷也好有误会也罢,都已经不重要了。逝去的感情就像指间的流水,想要挽回,只能是徒劳一场。”

    缓缓站起,转身离开,到了门口复又停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能肆意妄为。你的命,除了爹娘和老天,谁也无权处置,尤其是你自己!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哦对了,昨日的雪莲,还有这些天我陆续取走的药材,谢谢你。”

    门打开,关上,隔绝出一室死寂。

    良久,响起轻轻的水声。林南探手入池,抬起,微微偏着头,凝视指间流泻而下的水滴。少顷,摊开掌心,空无一物。

    “我耗尽真气养出的雪莲,你竟当真一转眼便给他入了药,你竟当真毫不犹豫,毫不珍惜……白小虾,你何其狠心,何其忍心……”

    透着无尽疲惫和不甘的低低话语,随着整个人被一点一点没入雾气缭绕的碧泉,林南放松身体平平躺于池底,闭着眼睛,浅棕色的长发随着静流一波波的漾开,无声无息。

    又过了许久,久到人与水仿佛要融为一体,一并化为没有生命的死物时,门忽地再度开启。

    “主上。”声音冰冷毫无感情起伏,带着丝丝沙哑,平添几许神秘的媚色。

    池面上的水蓦地起了漩涡,像是坚冰被破,陡兴波澜。

    林南豁然站起,湿发垂下直至腰际,晶莹的水珠在紧致平滑的肌肤上快速滚动汇成条条细流,最终回归池内的温热。

    病容未消的脸上布满疲惫憔悴,紧抿的唇角却勾勒出冷硬的坚毅,威严的话语里隐含戾气,与平日的懒散随性大为不同:“谁让你进来的?”

    来者一袭素色衣裙,却难掩其姿容艳丽,不卑不亢垂首应答:“属下担心主上的病体,这是属下的职责和本分。”

    林南冷哼:“这么点小病,也值得放在眼里!”

    “伤寒是小,心病是大。”

    林南凤眸一眯:“你管得未免太宽了!”

    “属下只是想提醒主上,女人若是动情时,的确比男人更加用情至深更加不顾一切。然而若是一旦决心斩断情丝,则又比男人要狠要决。这也是为什么,往往在一段感情结束后,女人会断得干净彻底全无留念,而男人却会藕断丝连难忘旧情的缘故。”

    “是么……”林南举步,拾阶而上:“就算她斩断了,我也会让她重新续起。她是我最爱的,也是唯一爱过的女人,我为她付出那么多,决不会允许她跟了别的男人!何况,一个快要死的人,凭什么和我争!”

    说到最后一句,正好停在那从始至终垂首而立全无表情的女子面前,抬手捏住她纤细的下巴,上挑的唇角带了一丝阴鹜:“至于你所谓的藕断丝连难忘旧情,想办法证明给我看,我很有兴趣见识一下。”

    “是,主上。”女子抬眼,面对压迫逼人的气势,未着寸缕的躯体,淡色的眸子仍是波澜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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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坤城的天气总是变化莫测,早上还是晴空万里,出军营时也是晚霞满天,何曾想刚进城便转瞬乌云密布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萧疏不禁有些后悔,早知这样,就不该拒了总兵派马车相送的请求,坚持独自回来的结果,很有可能便是被浇了个落汤鸡的下场。

    一边苦笑一边加快轮椅的速度,方向却不是回府,而是集市尽头处的一家首饰店。

    白夏用来穿那块石头的丝线应该是随手找来的,若是过些日子不小心断了,丢了,必定会导致好一番闹腾,为了防范于未然,还是赶紧为她买一条结实些的为妙。

    在店里细细挑选了一根蚕丝特制的七彩索,出来时,天际已是黑沉沉一片。

    萧疏便选了一个极为僻静的小道,准备抄近路。

    行至一半,像是被忽然响起的雷声所惊,萧疏的动作一顿,轮椅便也随之稍微一滞。

    与此同时,原本按照之前的速度该到达的地方,插上了数支短箭。

    看着半步之外深陷青石路面达寸许的利器,萧疏眉目一凛,温润尽散,陡现凌厉。

    右手一挥,袍袖翻卷,此时纷纷扬扬落下的雨丝虽细如牛毛却顿成夺命暗器,夹风雷之势击向道路两侧的暗处,惨叫应声而起。

    下一刻,十余条黑影自四面八方窜出,持各色兵器袭来。

    萧疏仍是端坐不动,左掌缓缓画圆,吐出绵长劲力,于身周构起一面刀枪不入的无形屏障。待到来犯者全部至一臂范围内,猛然撤力,同时右袖连挥,风卷雨珠,一招制敌。

    扫视了一圈面前的残兵败将,萧疏声音不大,甚至堪称温和,却能让对方不由自主的从心里发冷:“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来刺杀我?”

    他性子宽仁,下手留有余地,所以那些人只是受伤失去了攻击能力,并无性命之虞。见情势不妙,竟争相连滚带爬相扶相携仓皇逃离,转眼一个不剩。

    对这些受人指派的小角色,萧疏倒也当真没什么兴趣,相比较而言,还不如那几支一看便非普通货色的劲努的用处大。

    向前移了少许,刚俯□握住箭尾,便觉一股凛冽杀气自前方袭来。

    萧疏面露一丝了然的讥讽,这才是真正的杀招,想要趁他放松警惕内力收起之际攻之不备。

    手指在那箭尾处一拍,借力使力,轮椅猛地后移,避开必杀的一击,同时抬头起身,以两指牢牢夹住已失了先机的剑尖。

    使剑之人却不后撤,仍是一力前行,萧疏并不与其硬抗,只用飞速转动的轮椅消耗其劲道。

    同时悠然含笑:“阁下如此拼命,莫非与萧某有何深仇大恨不成?可是萧某却不记得,曾经得罪过什么姑娘。”

    那人黑衣黑纱,只露出两只亮得骇人的眼睛,但身形纤弱曼妙,当是名女子。闻言并不出声,眸子却越加冰冷含煞。

    眼见即将出巷口,提起的内力也已所剩无几,像是为了最后一搏,忽地抬起一直低垂的左手。

    没有任何进攻的招数,只是轻轻一摇。

    此时,雨势已大,从天而降的水珠砸在屋檐上路面上,宛如炒豆子一般嘈杂不堪。

    然而,却掩不过那一声清清脆脆的铃响。

    只一声,足矣……

    萧疏像是被千钧重物狠狠击中,神情一变,手指略松,那原本分毫动弹不得的剑尖顺势前送,恰恰没入他的心口……

    作者有话要说:小王爷作为男配,怎么可能只是出来打个酱油呢?对吧对吧……

    岁岁打架的时候帅不帅帅不帅?

    嘿嘿,嘿嘿嘿……

    我在笑神马呢?因为我很舒爽啊很舒爽~~啊哈哈……抱头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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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第十九章 视而不见

    要说林南的那番话没有在白夏心里激起半点波澜自然是不可能的,无论如何,当初在雪窟许下生生世世的诺言时,确是真心真意。但也正因了这样,发现欺骗和背叛时,才会了断得更加彻底和决绝。

    然而,倘若果如林南所言这其中有着她所不知的苦衷,倘若那几个‘如果’都是真的,一切,又会否有所不同?

    白夏现在没有答案,但她知道,那几个‘如果’里还应该再加上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

    如果没有遇见萧疏。

    好在白夏的心理调试能力向来很强大,所以从林府出来耷拉着脑袋沿着墙根遛了两圈后,一抬头,又是一张阳光灿烂的无忧笑脸。

    回到萧疏的庭院已是傍晚时分,跟战风又是进进出出的好一通忙活,天擦黑时,才终于将晒着的书收起归类整理好。最后把那几块用来压着挡风的石头扔回院角时,白夏的右手食指不小心被什么尖利的地方划了一下。

    因为只有些微微的刺痛,所以刚开始并没在意,只随便甩了两下手就想去端水洗脸。结果没跑两步,就被紧跟着的战风死死咬住了衣角。

    白夏纳闷回头,顺着雪狼瞪得大大的眼睛,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原来一直在滴血,且滴得又快又急。借着朦胧的暮色,隐约可见身后约莫四五尺长的路上,竟淋淋漓漓洒了一条红线。

    举起手察看,伤口其实不算深,然而涌出鲜血的势头却像是整个指头被利器横切断开一般。白夏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闭了闭眼睛,开始动作利索地为自己止血。这本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却费了她好大的功夫。待到终于处理妥当,地面上居然已汇聚了一个小小的血洼。

    失了很多血的白夏觉得有些头晕,便索性席地而坐,对着一直目不转睛注视着她的战风咧嘴笑了笑:“千万不要跟别人讲哦,尤其是你的主人,记住了没有?”

    雪狼用舌头舔了一下她布满血渍的右手,‘呜呜’轻叫了两声。

    “没关系的,以后我多注意一些,不让自己受伤就行啦!”白夏搂过它毛茸茸的大脑袋,用略显苍白的脸颊蹭了蹭,声音轻轻的:“其实,一直到现在才刚刚开始病发,已经很好了呢!该去的地方我基本上都去过了,该玩的东西我也基本上都玩过了,该吃的也吃了,该喝的也喝了。从今往后,我就只管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儿,跟诤言在一起……”

    听到战风又‘呜呜’了一声,白夏笑得越发欢畅,揉着他的耳朵站起来:“是啦是啦,还有你!不过,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赶紧把地上给清理干净,省得被诤言看到……”

    话音刚落,闷雷响起,雨丝落下。

    片刻,青石板上的血渍在无根之水的冲刷下,了无痕迹。

    看到老天如此帮忙,白夏于是拍手大笑开心无比。

    雪狼则静静地守在一旁,不离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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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疏回来时,天已全黑,雨也渐渐小了。不过想必是在半路正好赶上了最大的那一阵儿,浑身上下湿了个透,头发和玄色的锦袍不停的往下滴水,着实有些狼狈。

    下人们看他脸色不大好,以为定是受了冬雨的寒凉之故,便纷纷去烧水拿衣服煮姜汤,忙做一团。

    一直在等萧疏的白夏闻讯过来时,恰见他正在安抚先一步到达的战风。

    雪狼不知何故,炸着毛龇着牙,一个劲儿的想要往外面冲,原本碧色的眼睛看上去竟微微泛了红色。那凶悍狠厉的模样,白夏是第一次见,不免被吓了一跳。

    “战风怎么啦?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萧疏却无暇理她,只顾着抱住狂躁不已的战风,最后不得不沉下脸厉声低斥:“蹲下!”

    雪狼见他动了真怒再不敢乱动,只好愤愤然听从命令,喉咙里却仍是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

    “我先去沐浴更衣,待会儿来陪你吃饭。”

    “噢……”

    萧疏淡淡的跟白夏打了个招呼,不再理重重粗喘着蹲在那儿的战风,径自离开。

    白夏看看他的背影,再看看已经露出可怜巴巴眼神的雪狼,叹了口气表示爱莫能助,然后在委委屈屈的狼嚎中回了客居,少顷,又背着手晃了出来,转而进了萧疏居住的院落。

    萧疏虽出身豪门,却是幼年离家少时从军,加之曾常年征战在外,故而向来不喜有人服侍。身边只留着四妹一人照料日常起居,眼下四妹不在,便凡事亲历亲为。

    他生性随和,对生活琐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