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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海妖第5部分阅读

    准备酒宴,一边跑出去请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者,过来陪步离说话。

    步离打小哪儿被人这么尊重过,顷刻忘了许多不快,心头十分得意,甄氏老小出来谢恩,大大咧咧的吩咐免礼,于是又得了许多赞誉。

    客厅内几个老头儿陪着他,也不过应个光景而已,谁还敢到神仙面前放声说笑。

    于是乱糟糟的到了酒宴齐备的时候,见那桌子菜端的是海陆俱陈,丰盛无比,步离肚子早饿得咕咕叫,此刻再也顾不上客气,过去一通猛嚼,那狼狈相真好似饿虎扑食,惊得诸位长者目瞪口呆,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到底是人是兽啊,不过,打住。

    端起酒杯:“道长请。”

    “请,请,不用客气,嘿嘿。”步离扬起个光溜溜的肉骨头。

    一桌子酒肉几乎全下了他的肚子,这才混了个六七分饱,俗话说仓廪实然后知礼仪,到了做做样子的时候,于是咳嗽一声,正襟危坐道:“骨妖虽死,不过手下孤魂野鬼逃了不少,为全镇父老着想,小爷我决定,镇子上再呆两三个月,将他们全部铲除之后,这才云游四方去也,嘎嘎嘎嘎,甄员外,这几个月就麻烦你了,小爷我需要一间静室,寻常不得打扰,否则坏了大事,嘿嘿,大伙儿的身家xg命可就危险得紧呐。”

    好么,他本来想好好说话来着,可积习所致,听起来总觉得流里流气,众长者面面相觑,莫知如何应对。

    好在甄员外早就领教过这位道爷的风范,当下连忙应承道:“道长肯光降甄家,是阖门上下天大的荣幸,莫说几个月,便是十年八年的小老儿也欢喜得很,只要道长不嫌简慢,我家西院有间佛堂,那里僻静的紧,不如收拾了供道长使用,不知道长意下如何。”

    “还等什么,赶紧地。”步离随意挥了挥手。

    于是甄员外使个眼sè,有家丁匆忙跑将出去。

    捂着嘴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众长者都是人jg,哪儿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当下纷纷告辞。

    步离双目微闭,做出闭目养神的模样。

    他之所以留在甄家,哪为了什么铲除余孽,不过心里清楚得很,出来混是要有本钱的,可如今修为浅薄不说,除了一根丝就没有别的攻击手段,所以决定打通幻脉炼成雷引之后再去四处闯荡。

    这事儿原先没什么把握,可如今手头有大量灵石,达到上述目的应该没什么困难。

    更何况修为没到筑基期,除了身怀道法,其余和凡人一样还不能辟谷,深山老林修炼危险不说,寻常采办饮食也会大费心思,如今有甄员外这个大户伺候,试问天下还哪儿找这样的好事去。

    主意拿定,他都有些佩服自个儿,听到身边诸长者纷纷告辞,那颗心早飞到西院去了。

    好容易等到家丁收拾完毕,抬头看时,业已太阳西斜,当下匆匆忙忙向西院走去。

    穿过回廊曲径,打开西边角门,见这院子也不是很大,不过两三间房,轩窗下一树梅花,枝头雪梅盛放,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甄员外神情有些忐忑,却是怕他有丝毫不满,步离不过想混吃混喝,哪里还能提出什么意见,推门急匆匆走进正堂,见神龛内佛像已经移走,也不知供奉的是哪路神仙,供桌下一个蒲团,正好用来打坐。

    满意地回过头去对甄员外吩咐道:“小爷我就要施展搜天,搜寻其余鬼怪的下落,记得吩咐下去,行功时万万不可打扰,否则出了什么岔子,鬼怪们上门报复,嘿嘿,老头儿,不是吓唬你,小爷我是拍拍屁股就走,有什么麻烦自个儿兜着去吧。”

    甄员外听到连搜天都出来了,哪儿敢不相信步离的言语,连忙点头道:“道长放心,打今儿个起,甄宅上下有敢喧闹打搅道长行功的,小老儿扒了他的皮。”

    “很好,走吧。”步离轻松地挥了挥手,甄员外小心翼翼的告辞。

    稍候片刻,听到人都走远了,方才推开轩窗,见窗外梅花摇曳,院内冷风进来,心情宁静了几分。

    坐到蒲团上,这几天的经历的事情一一浮上心头,不由又涌起几分惆怅,心中暗道:“凡朱只说小爷适合妖修,天行老人倒也干脆,直接讲小爷有妖族血脉,莫非我还真和妖怪有点关系,啊呸,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小爷的身份有点特殊那简直是肯定滴,但也没特殊的那么离谱吧,唔,就这么定了,一定要查明自己的身世,不过先从哪里查起呢,也许长命锁上有点线索,但现在……哼,小爷我练……”

    赌气似的自乾坤袋内裹出天行老人赠与的《云笈笔记》,先随便看看,确实在修行中还遇到不少难题呢,没想到这一翻不要紧,居然给一下子吸引进去。

    原来天行老人说的没错,《云笈笔记》还真是盏指路明灯啊。

    笔记共分三卷,第一卷名为《修真百问》,却是对整个养气层可能遇到的难题都作了详细的解答,其中筑基层也有一部分论述,不过涉及问题不多,估计天行老人也就是筑基初阶,好多问题他自己都没搞明白呢;

    第二卷唤作《鉴宝秘要》,据笔记记载,法宝分为道宝、灵宝、仙宝、域宝、虚宝五等,每等有上中下三品,层次越高威力越大,使用时需要的灵力也越高,法宝极为难得,一般道宝便已奉为珍品,灵宝一出,各个修士会发了疯似地抢夺,仙宝以上,据说已经有了器灵,会自动择主,不过这也是传说而已,因为迄今为止,修真界能够拥有仙宝的,绝对不超过两位数,至于域宝、虚宝则更不用提,因为这两类已是超脱人间界的存在,所以威力如何,没人见过。

    也许天行老人本身就是个高明的鉴定师,笔记不但对各种法宝做了分类,还记录了一门可以看出法宝等级的小型辅助类道术“萃灵诀”。

    萃灵诀倒也简单,演示几遍,便已掌握纯熟。

    除此之外,还对当下流行的几种法宝祭炼法门也一一做了评述,说它们要么对修为要求过高,要么手法过于繁杂,都不是理想的方法,唯有邪道血祭的法子简便易行,效用非凡,故而在《鉴宝秘要》最后,详细记录了血祭的手诀、方法,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弄来的,随意看看,见血祭果然不是很难,当下熟记在心。

    沉思道:“天行老人不避嫌疑,连邪道血祭的方法都能收录在内,也无怪看出小爷我是妖修之后没有大惊小怪,看来他还真是个海纳百川的真修士啊,呵呵,这样的朋友可惜错过了,下次见面一定要好好打打交道。”

    他还是打心底里不愿意承认自己有妖族血统,这也难怪,做人做了十几年,突然有人说你是妖怪,又有谁能接受呢。

    第三卷称之为《游历见闻》,不过记录了各个修真门派的一些逸闻、典故,翻过之后方才明白,修真界融于世俗又超脱世俗,自然形成一个神奇诡异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门派林立,高手众多,不过大体来讲,也只分为正邪两派,正道讲究成仙成佛,有名的以栖云山紫冉宗为第一。

    其下各有抱犊岭十羽门、赤城山菩提禅院以及郎州浩然道场等等,

    而邪道则追求修成天魔,声势大些的有百莽山火修罗道、苗疆万毒宗、西域y符派等等,其外还有些中小型门派,这些门派林林总总,千奇百怪,无法一一述说。

    笔记读完,心中颇多感慨,暗道:自古以来,妖修都被视为外道邪魔,不为正邪两派所容,现在既然已经踏上妖修的路子,放弃那是不可能的,今后还只有散修一途可走,可看《云笈笔记》上记载,当今天下许多高手,散修出身的概率简直就是万分之一,因为不但没人指导,而且修炼所需的丹药、灵石、以及充满灵气的洞府等等,都要想办法自己解决,比起有门派资源的宗门修士要艰难得多啊……

    《云笈笔记》还真给了他不小的打击,不过转念一想,却又释然了,修炼本身就是逆天而行,能走到哪一步全凭悟xg、恒心、机缘,为什么现在便自怨自艾呢。

    哼,小爷我可是个天才啊。

    从死胡同里钻将出来,索xg一切放过不提,取出来自骨妖的乾坤袋,神识进去,先看看里面有什么宝贝。()

    第十二章 修习幻脉

    乾坤袋内除有四五块蓝sè灵石之外,还有一面上绣白sè骷髅的三角锯齿小黑旗,这小黑旗鬼气森森,似乎颇为恐怖,莫非就是骨妖的法宝,正巧学习了鉴别法宝的方法,不妨拿它来试试新。

    主意拿定,神识裹将出来,灵力运转,已然发动萃灵诀,食中二指并作一处,只往双目一抹,待开眼时,惊讶的发现,小黑旗已然脱离外相,现出本来面目。唯有一握纯黑sè浓雾在掌中不断翻滚,其内隐隐有光华透出,根据《鉴宝秘要》记载,分明是蕴含器瑞的征兆,要知道器瑞一出,便已经跨入到灵宝的范畴。

    没想到啊没想到,头回搞到的法宝居然是个上品道宝。

    也无怪天行老人筑基境界栽倒骨妖手里,要知道他使用的打山石不过是中品道宝,便已经打得凡朱毫无还手之力了。

    小爷还真是运气,赶紧看看里面有什么奥妙,也好想办法把它给祭炼了啊。

    慢慢将神识潜入进去,里面却是另外一个世界,茫茫虚空无边无涯,四下里寂静无声,也不知有何玄奇,大着胆子继续潜入些,突然间,虚空中传出尖锐的怪叫声,这声音震耳yu聋,吓得浑身一个哆嗦,神识刺溜一下收将回来,正琢磨怎么回事,掌中黑旗顿起变化,那骷髅忽而发出幽光,幽光里有一怪出现,举起寒光闪闪的骨刀,恶狠狠的当头劈下。

    见他不是别人,正是打算娶老婆的骨妖,原来他没死,躲在小黑旗内暗算自己,

    骨刀倏忽迫近,此刻哪里还有功夫闪避,急切里脑子全部僵化,唯有恐怖的尖叫一声,双瞳中骨妖越来越大,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危急之际,清晰的看到骨妖变成一种玄奥的印记,这印记一闪即逝,迅速印入脑海,灵力随之走动,就在骨刀将至未至之时,双目微光闪过,居然迸出把金光闪闪的钢刀,也迎着骨妖劈将下去。

    曳金断玉声中两刀豁然相交,金刀锋利无比,连刀带人劈成两半之后余势未衰,嗡嗡旋转着飞入小黑旗内。

    莫名的耳中响起一道霹雳,只震的浑身一颤,眼前豁然开朗,再看时却已明月东升,寒风阵阵,佛堂内哪里还有什么骨妖,脑海中唯有许多文字一一涌现,细细领悟,刹那间全部贯通,这时他才明白,出来的并非骨妖真身,而是留在震魂旗中的印记而已。

    骨妖身死之后,所留下的印记威力大减,只能发挥出寻常百分之一的威能,故而才倚仗二相真瞳轻易破解。

    他并不知道,二相真瞳照猫画虎,已经将印记打入到震魂旗中,适才脑海中的那段文字,不过是使用的方法而已。

    此刻感觉已和震魂旗心意相通,能够随意驱使,疑惑的拿在手中把玩片刻,心中暗道:“还没怎么地,震魂旗就已经炼化了,莫非小爷还真是个天才,瞪一眼就成了。”

    唔,试试功效如何。

    掐动法诀,震魂旗随手一指,体内灵力奔涌而出,迅速注入震魂旗内,震魂旗随之幽光一放,果然有一道黑气疾飞而出,听的佛堂外哎呀一声大叫,似乎有人栽倒在地。

    呵,这都有人中招,谁这么倒霉,急忙出去,见院中躺着个杏眼黄衣少女,这人极为熟悉,分明不是别人,正是早上刚刚分手的齐媚儿,大晚上的跑到甄宅作甚,莫非知道地|岤中揩油的事儿,特地过来找小爷的麻烦。

    啊呸,不可能,当时她的确昏迷不醒那。

    且过去瞧瞧,刚到跟前,晴朗的夜sè里又有一道赤红sè剑光倏忽而下,还没看清来人模样,便听到一声极为刺耳的尖叫,随之传来碗碟落地的声音。

    又怎么了,顺声看时,见角门已开,门边有个绿衣少女栽倒在地,身旁饭蓝里的大鱼大肉滚将出来,撒了一地。

    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娇娇弱弱的甄玉婉。

    原本此事颇费思量,可如今一看就知,却是甄玉婉送饭进院时刚好看见剑光从天而降,故而才惊倒在地。

    齐媚儿无缘无故潜入院中,正好被震魂旗分出的黑气震散魂魄也就罢了,任代书怎么也如此冒失,凡人面前御使飞剑,不把她吓傻才怪呢。

    当下回头埋怨道:“你俩不跟着天行老人,冒冒失失的跑进院子里来作甚。”

    那任代书见不小心闯了祸,只扶起齐媚儿嗫喏着解释道:“其实这事儿也是媚儿师妹不对,她见师叔赠与道兄《云笈笔记》,一时心有不甘,打算过来抢夺,在下再三劝阻,她却怎么也听不进去,这不,乘师叔喝个大醉的功夫偷偷跑来冒犯道兄,道兄大人有大量,还是饶恕了她吧,师叔心情本来就不好,就这样回去,又要被责骂了。”

    奥,原来是这事儿,不是来找小爷麻烦的,心中刚松了口气,旋即反应过来,不对,小娘皮是来抢夺《云笈笔记》的。

    明白过来,步离顿时苦笑不得,只知道齐媚儿难缠,没想到她还这么小气,人家天行老人送出来的东西同她又有什么相干,居然想出偷偷抢夺的主意,这不吃亏了吧。

    想到这里,悻悻的发动法诀,震魂旗朝齐媚儿脸上一挥,道:“也罢,看在天行老人的份儿上,今天的事儿就不追究了,如果再有下次,小爷绝不轻饶。”

    幽光闪过,黑气飞出,齐媚儿顷刻间三魂归位,六魄安居,于昏迷中悠悠醒来,醒来后也不多话,只是狠狠的望着步离,仿佛人家欠了她八百吊大钱似的。

    任代书看在眼里,急忙劝解道:“小师妹,快谢过莫道兄,人家宽宏大量,已经饶恕你了,嗨,我都说什么来着,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哼——齐媚儿忽地里娇叱一声,从任代书怀中挣出,望着步离恨恨说道:“今天的事儿本姑娘记住了,咱们后会有期。”

    话音未落剑诀发动,有白光冲天而起,她就这么走了。

    任代书倒闹了个手忙脚乱,上下看看,不迭声的埋怨道:“这,这,她怎么这么任xg呢,这几ri镇子上有邪派妖人出没,莫道兄小心了,师妹等等,等等。”

    呼喊声里,周身华光闪过,已然驾驭一道赤红sè剑光追赶齐媚儿去了。

    院子里登时安静下来。

    “邪派妖人,该不会说的是小爷我吧。”步离心虚的嘀咕着。

    连番使用震魂旗,他也清晰的感觉到,上品道宝虽然效用非凡,不过对灵力要求颇高,只用了两次,体内灵力就消耗了一成左右,看来这玩意还真不能乱用,只能作为保命的手段。

    迅速发动神识,掌中幽光一放,已然收到乾坤袋内。

    回过头来,才发现甄玉婉还躺在地上,角门外已经有彩衣丫鬟匆匆赶来,乍进院子便看见小姐昏倒在地,不知出了什么事儿,只是俯下身子扶起甄玉婉,惊恐的望着他。

    事已至此,步离哪肯说出真相,当下变了脸sè,恶狠狠说道:“亏得小爷叮嘱再三,居然还有人打搅行功,也罢,看在甄老爷面儿上姑且放她一马,下回再犯决不轻饶。”

    一语说罢,运转灵力,冲甄玉婉人中点上一指,ru白sè指风疾掠而出,那甄玉婉浑身一个哆嗦,终于悠悠醒来。

    她身子骨本来就弱,此刻不但受了惊吓,而且还在y冷的地面上躺了半天,起来后更是虚弱的没有丝毫力气,彩衣丫鬟急忙耳中低语几句。

    话说那甄玉婉不过见到院中莫名出现的红光后吓晕了,哪里知道其中到底有何蹊跷,此刻听了丫鬟的话,当下信以为真,只看了看满地的鸡鸭鱼肉,低下头去轻声抽泣。

    见人家哭的是一枝梨花chun带雨,不由起了几分爱怜之心,道:“你,你哭什么,还敢埋怨小爷不成。”

    甄玉婉急忙抬头,拭去腮边泪痕,哽咽道:“道爷误会了,婉儿笨手笨脚的,道爷略施薄惩也是应该的,不过您救我一命,婉儿无以为报,只能亲自下厨作了几道小菜,没料到,却,嗨,整整一个下午,婉儿白辛苦了。”

    说到这里,又是泪如雨下。

    此情此景,纵是铁人也该融化,步离口气软了下来,挠着脑袋讪笑道:“嘿嘿,小姐的好意,小爷我心领就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