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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推倒你没商量第10部分阅读

    退了半步。突然,她像是下了什麽决心似的,踮起脚吻住了易长洲。

    易长洲很明显地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如电一般出手将江小小抱住,加深这个吻。他们从门口吻到玄关又吻到了床上,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房间里的温度高得彷佛要燃烧起来。

    「啊……」江小小挺直了身躬,像个暗夜里的妖精一样逸出压抑的j□j。

    易长洲已经彻底疯了,变幻了各种姿势索取快感与满足,夜深得美丽又醉人,朦胧的白色窗帘外,一轮明月羞得用云挡住了脸。

    金色的阳光晒到了江小小的脸上才把她弄醒。她睁开眼,半晌才让昨天晚上的疯狂画面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顿时感到浑身酸软无力,膝盖和腰更是在叫嚣着抗议昨晚的蹂蹑。

    她用手撑起身体,头发凌乱地披散在两颊和背上,有几缕还垂到了眼前。横里伸过一只手来,将这些头发慢慢地梳理好。它进行得非常缓慢,缓慢得有些小心了。

    江小小并没有回头,等那只手梳好了自己的头发并且安静地放在自己背上之後,她才随手拿起一件男式的大衬衫套在身上,揿开被子下了床。

    真是酸啊!

    两条腿彷佛不是自己的,一走带得半边身子都在软,不知道走路姿势有什麽异样没有,但感觉到身後两道灼热的目光十分不怀好意。

    她走进卫生间将门反锁,放水洗澡。

    易培国如果真的不行了,易宪治掌握大权这麽久,在这场兄弟争产的斗争里已经占了优势,虽然不知道他会用什麽手段对付才进入总公司的易长洲,但易长洲此时肯定是自顾不暇。他在这个时刻还肯照顾她,真的让她很感动,以至於一时昏了头,主动送上门去了。

    江小小抹了一把脸,有点懊恼了。

    洗完澡出去,易长洲还在外面,不过已经穿截整齐,也洗漱过了。他坐在桌子前面,桌子上摆着她喜欢吃的软饼水饺煎肠等早餐。

    江小小愣了愣,走过去坐下,沉默地吃起早餐。

    易长洲也吃起来。

    「要不我回江家好了。」

    易长洲吃饭的动作一停。

    「免去你的後顾之忧。」

    「不,你在这里住。」

    「可是……」

    「你觉得我没有保护你的能力?」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住下来。」易长洲放下筷子站起来,「跟我来。」

    江小小疑惑地入下筷子,跟着易长洲上了三楼。在易家住的这几天里,易家人丶佣人丶管家,所有人上上下下,但她从没看见过除了易培国之外的人上过三楼,甚至她连三楼有几个房间丶地板是什麽颜色的都不知道。

    「你想带我去看什麽?」随着台阶的往上,江小小忍不住好奇地问。

    易长洲转过头来,忽然朝她一笑,那笑里充满狡黠与骄傲:「马上你就知道了。」

    三楼就只有一个房间,在最里面的一面墙上有一扇雕花的木门,其他的宽敞面积全铺着厚厚的地毯,做成了小型的室内高尔夫球场。

    旁边靠墙有一条走道,易长洲牵着她直接走到了门边,打开门进去。

    这是一间书房,一间很古老的书房,彷佛很久没有人进来,空气中有隐约的潮湿气味。书架上放着许多牛津字典那麽厚的硬皮书,书背上烫着漂亮的英文金字。

    唰地一声,易长洲拉开了窗帘,突如其来的强烈光线让江小小眯了眯眼,易长洲欣长的身体被阳光裁煎成完美的比例,鼻梁更是挺直得相当俊美:「过来。」

    他的声音彷佛在咒语里浸过,令她不由自主地迈过去。

    易长洲打开了老旧的原木书桌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型的钛合金保险箱。这个箱子与这张书桌以及这个房间都显得那麽格格不入,充满了现代社会高科技文明的冰冷严厉。然而易长洲的手指放上去,那个箱子就像认识他的手指一样,指示灯变成绿色,啪地一声,盒盖弹起。

    江小小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易长洲从里面取出一份文件,展开递到她面前。她甚至不敢用手去接,只是就着易长洲的手匆匆将上面的文字扫了一眼,然而只一眼就被震惊了,紧接着细看了一遍,甚至下面的全英文副本亦看了一遍:「这是?」

    易长洲点点头,小心地将文件放回原处,又将盒子关上放回抽屉,然後在木旧的木椅上坐下来,拍拍自己的腿。他的嘴角擒着一缕微笑,就像初升旭日一样温融和暖。

    江小小当作没有看见,在桌沿上坐下来:「那你打算怎麽做?」

    易长洲没有出声,一把将江小小扯到自己的腿上并按住她的肩膀。江小小挣了一下就放弃了。

    「昨晚怎麽回事?」易长洲忽然这麽问。

    江小小的呼吸滞了一下,一脸茫然地问:「啊?」

    易长洲扣住了她的下巴,声音里充满被挑衅的危险:「昨天晚上,主动亲我,你是怎麽想的。」

    他这句话内容是疑问,可语气完全没有寻问的感觉,更像是一种命令,彷佛答案不对就要将人活活整死一样。江小小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在易长洲的注视下舌头有点打结:「一……一时……冲……呜……」

    下巴传来的钝痛令她呜咽出声,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易长洲轻松掐断。

    「怎麽还学不会好好说话。」易长洲微皱了下眉,顺着江小小一头乌黑的长发一下一下地轻而缓慢地梳理:「即使你都主动过了,我就当作你看上我了,正巧我对你的感觉也不错,所以我决定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江小小一下子弹起来。

    易长洲本来微皱的眉心这回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川字。

    「这……这……这……我觉得我们都应该冷静一下,你看昨天晚上气氛很好丶家里没人丶月亮又很圆很亮,天时地利人和之下咱们做出点不理智……」

    她又被一把扯进他的怀里,熟悉的气息涌进鼻端,他的声音又冷又平静地出现在她耳边:「你以为我是你想要就拿来玩一玩丶不想要就甩在一边的玩具吗?江氏大小姐,在我易长洲的字典里没有被玩这个词语,你既然勾了我,就得负责到底。我今天就说句明话:你这辈子,我易某人要定了!」

    江小小浑身一抖,看见易长洲的目光都夹了几缕忐忑,直看得易长洲心疼起来,生生将脸上的表情调整得略为轻松一点儿,在她脸上亲了亲:「乖,都是你先不懂事的,以後少惹我生气。」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的弱小变到现在这般的强大,身上某些隐藏的危险逐渐透露出来,竟是她始料未及的恐惧。

    江小小乖乖地依偎在他怀里,嗅着一如既往熟悉的体味,突然觉得一阵没有来由的恐惧,令她恨不得立刻飞出易宅,飞出易长洲的势力范围。

    作者有话要说:

    ☆丶选择

    豪华病房里,易培国躺在铺着羊毛毯子的病床上,从律师手里接过一份文件。

    律师:「您想清楚,真的要将公司委托给易少?」

    易培国的容颜看上去很憔悴,本来整齐地梳到脑後的头发无力地垂在脸侧,花白得没有一丝精神。他拿笔的手不住地颤抖,笔尖一寸寸接近文件上的下划线。

    啪!

    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撞开,易宪治瞿瘦的身形从门外跨大步进来:「爸爸,我听说您要将公司给易长洲管理?」他一边说一边走入,神情与动作都带着凌厉的怒气。

    易培国抿了抿唇。

    「我一直为您管理公司,这麽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麽可以不通知我一声就将公司给了丶给了他?」

    律师:「大少爷,您冷静。」

    「我到底做错了什麽您要这样对我?我毕竟是您一手带大的孩子,而他只不过是从外面捡来的……」易宪治眼睛都红了,几乎要说不下去,「您不能这样对我……」

    易培国闭了闭眼,再睁开,迅速在文件上签字,交还给律师。

    易宪治几乎要崩溃了,咬着牙,全身发抖,许久转身出门。他一口气回到酒店的长住客房,自从易长洲回家住,他就搬到了这里。

    他倒了一杯酒给自己,仰头灌了进去,眼泪从眼下抑制不住地滚了下来。片刻後他将眼泪一抹,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准备一下,明天就动手。」

    他的声音极其冷酷,眸子里放的也是极冰冷的光芒,像没有感情的冰人一样,接着又倒了一杯酒,再度一口喝乾。

    第二天。

    易长洲挑出一套银灰色高定西装穿上,又配上同色系领带,戴上这季刚出的vieas腕表,整个人收拾得极精神妥贴,加上他神情愉悦,本身面貌又俊得非比常人,这样一出去,简直把江小小整个人都看呆了。

    直到他走到江小小面前,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指,她才如梦初醒,尴尬得很。

    易长洲嘴角一勾,将人圈在自己胸前:「我出去了,乖乖待在家里,嗯?」

    江小小一身正装,听後愣住:「待家里?」

    「过几天你再出门。」

    「那很无聊的呢。」

    「乖。」易长洲低头亲了亲江小小的嘴,有点舍不得地流连其上,「昨天睡得好吗?」

    江小小脸一红:「你还说,折腾到那麽晚……」她一瞥易长洲的脸色,就知道这厮让自己说这话实在太不怀好意了,连忙闭了嘴。

    「娘子对为夫的表现可还满意?」

    江小小推开他:「你快走吧。」

    易长洲心情大悦,哈哈笑了两声下楼,不忘记嘱咐:「记住别出门。乖乖听话,回来奖励你。」

    对他的「奖励」实在不抱什麽兴趣,江小小在易长洲出门後就回到房间,百无聊奈地上了一会儿网,正好瞥见自家新闻,江元良在脱手几家小公司的股票,有专业人士评价说他会有大动作。

    江小小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要干什麽,踌躇了一会儿还是给江元良拨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刚响就被接起来,秘书叫她稍等,不一会儿江元良的声音就出现在电话里:「小小?」他的声音饱含疑惑,夹带着一丝掩饰不了的激动。

    江小小的心一软,连带说话都缓和了些:「要收购易氏?」

    「嗯。」

    「别收购了,他家准备蛮充分的。」

    「你是有j□j消息所以说这个,还是因为和易二的感情?」

    「……」

    「小小啊,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必须把生意和感情分开。爸爸老了,江氏迟早是你的,你这样我真不放心。」

    江小小按了按太阳岤:「易培国已经把公司交给易长洲管理了,文件都签好了,易氏不会乱,你别想趁机收购了。」

    「那易宪治怎麽办?」

    「我不是他我怎麽知道,估计出局了。爸,你不会在易宪治身上下本了吧?」

    「还真下了点儿,不过没关系。你告诉爸爸这个,爸爸很高兴。什麽时候回来住?」

    「我告诉你这个只是不希望你出事。就这样,我挂了。」江小小说完就挂了电话,对着电脑发了一会儿呆,隐约听见楼下有动静,像是什麽打斗声。

    咦?

    这是易家主宅,哪个这麽大胆居然在这里打架?

    她走到门边,忽然想起什麽来,身子一僵,迅速把房间看了一眼,视线落在窗户上,走到窗边一看,下面没有人,就把窗户推开,又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一条缝。

    外面易宪治一脸气急败坏,正带着人冲进来,那些人个个面色不善,直冲二楼来。

    已经容不得她再犹豫,二话不说把床单系在桌腿上,另一头连绑在腰上的时间都没有,抓着就从二楼窗户上滑下去。等她一着地,脚还是狠疼了一下,差点崴着。

    房间里门被撞开的声音传了过来,她连忙爬起来朝门口跑去,听到身後有人叫:「在那里!」

    记忆中相似的画面冲进脑海,一时间她恐惧得无以复加,没了命地逃跑。耳畔都是呜呜的风声,掏出手机想都不想就拨了过去,几声铃声响的时间彷佛有一个世纪那麽漫长,肺部像有火烧一般。

    「小小?」

    易长洲的声音如天簌一般传来,带着沉厉的金属质感。

    「救命。」才来得及说两个字,整个人突然向後倒,有人圈住了她的脖子将她往後带,另一只手夺过了她的手机,手机里易长洲焦急地问:「发生什麽事了?」

    身後的人箍束着她,力道重得她感到疼,很快她被塞进一辆车里,易宪治随後上了车,车子就开走了。

    她看着易宪治,他的神色看上去很差,盯着她彷佛盯着什麽恶心的东西一样。

    「你想干什麽?」

    易宪治没有理她,反而是拿着她的手机饶有兴趣地把玩。屏幕上显示着通话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分半钟,但通话仍没有挂断。

    易宪治慢慢地将手机放在耳边:「喂?」

    他们两兄弟,声音上都有共同特点,就是低沉时显得特别冷硬,如同冬天里的钢铁。

    易宪治的脸上浮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你猜。」

    易长洲不知道说了什麽,使得易宪治脸上的那抹笑容瞬间褪得乾乾净净:「别签那份文件,让父亲将公司交给我。」

    「你办不到?那就永远别想见到这位美丽的小姐了。」

    「嘿嘿,你觉得我还在乎这个?」

    「明天12点之前,如果我见不到我的委托书,那麽你也永远别想再见到她。」

    易宪治挂了电话,脸上露出一抹残酷的神色:「机票准备好了吗?」

    前面副驾驶上坐着一个瘦小男人,脸上有一道长约三寸的刀疤:「放心吧。」

    易宪治这才转头看向江小小,一把抬起她的脸:「看不出他对你倒挺上心,居然肯放弃继承权。」

    江小小幼时被绑架过一次,那次绑匪是江元良的仇家,奔着她的命而来,威胁江元良若不还钱,就把她杀了。

    那个黑暗的地窖,简直是江小小一辈子的恶梦。

    这一次虽然也是绑架,但易宪治要的不过是继承权,是威胁易长洲的手段,没有仇恨,她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虽然想到这一点,但恐惧是少不了的,身体还在发抖,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