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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无敌第38部分阅读

意到珞熙在看他,他仿佛是在全心全意的做,他接着把苹果切成八块,放入盘中,走到珞熙面前,笑道:“公主,我比起上官凤瑾,是否更加体贴入微?”

    他张脸本来永远都是魅惑的,这双眼睛里,仿佛永远都带着令人猜不透的光芒。

    但此刻,他的神情幸福而柔和,眼睛也充满了关怀。

    珞熙从未想到质子会有这种神情,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她的手心里面已满是冷汗,只看见他一双眼睛在闪闪发着光,就像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忽然用竹签戳起苹果,小心翼翼喂入珞熙口中。

    她口中含着苹果,凝视着质子,缓缓道:“你大可不必这样做,只要派个下人就可以了。”

    质子摇头道:“公主不知,对待孕妇,我亲自来更放心些。”

    他的声音很温柔,已和那天晚上的温柔完全不同,慢慢接着又道:“你还想吃什么?或者有什么别的要求?都可以提出来,要知道我不过是个男人,在照顾人的方面并不擅长。”

    珞熙瞪大眼睛,其实她觉得有些迷惑了,眼前的男人的言行令她不解。

    她轻声道:“真的可以提要求?”

    质子点头道:“当然可以。”

    珞熙忍不住道:“这房间太潮湿了,我很难受,很不舒服,我想出去见见阳光。”

    质子却道:“惟有此事不可,我会派人每天送干燥的被褥进来。”

    珞熙恼道:“你为何不让我出去?”

    质子叹息道:“为了以防你逃走,公主的本事,在下还是略知一二的。”

    珞熙立刻缄口不言,她的咽喉仿佛被堵住,这男人实在比她想象中还要精明。

    质子看着盘中剩下的水果,叹了口气,忽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色盯着她,冷笑道:“公主,只要你的夫君肯听话,办事够雷厉风行,半个月之后,你就可以回到他身边,而我也会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过才区区半个月而已,我想这种不见天日的生活,你应该可以忍受。”

    珞熙的身子渐渐颤抖起来,她越来越气愤,心中发誓,如果她可以回去,决不会轻易地放过他。

    质子勾起笑容,忽然上前掀起珞熙的被子,珞熙立刻警觉地瞪着他,紧紧捉住胸前的衣襟,生怕他再次对自己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谁知他却俯身低头,把脸颊贴在珞熙的小腹上面,轻轻地蹭了蹭。轻声道:“这小生命还真是奇怪,现在一点儿也看不出来,百天后竟能变得那么大?”

    珞熙汗毛倒立,手紧握自己的衣襟,指节已发白,却还是在颤抖。

    她紧张道:“你想做什么?”

    质子并不理会珞熙的不满,竟然躺在她的身侧,展臂抱着珞熙,目光盈盈道:“公主别怕,在下只是想到了母亲,公主今天看来格外美丽,看来……女人最美的时刻,果真是怀孕之时。”

    珞熙怔了怔,她忽然想起女公子与岳芙蓉的谈话,想起了质子的母亲,想起了那个花魁。

    珞熙沉声道:“虽然我很像你的母亲,但是你又何必如此?”

    质子募地抬起头,目中露出一丝惊讶:“公主怎会知道此事?”

    珞熙抿着嘴唇,谎道:“质子实在小看了逍遥山庄,要知道,不论什么事情,情报机构什么都能查得出来。”质子眯起眼睛道:“哦!看来的确不容小窥!那逍遥山庄莫非有位通灵之人?”

    毕竟,不论什么情报机构,都无法查出一个死去多年之人的容貌,就算找到她的画像,也不可能顺便查找出与之容貌相近的人来。

    珞熙见他并没有为之所动,叹息道:“好像有位花魁,是不是……也很像你母亲?”

    质子神色一变,慢慢坐起身,皱眉道:“这个都能查出来,逍遥山庄还真是卧虎藏龙?”

    珞熙并没有否认,她接着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那花魁应该也是你的手下?”

    质子正色道:“不错,她曾经是我的手下。”

    珞熙道:“难道,那花魁与我也很像?”

    质子笑道:“虽然有些相似,但是她没有你如此天香国色,公主大人。”他忽然捧起珞熙的手,轻轻吻了一下,目中露出戏虐的神情来。

    珞熙的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儿去,她沉声道:“那花魁人呢?”

    质子轻描淡写道:“她如今已死了,我派人将她灭了口。”

    珞熙目光闪动道:“好个杀人灭口,但愿你不会像对待她那般,对待我。”

    质子凝视着珞熙,依然笑道:“公主是我的贵客,我怎能亏待公主?至于那个花魁,她虽然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惜太贪心了,所以才会枉然断送了她的性命。”

    珞熙沉默着,沉默了很久,忽然问道:“她做了什么?”

    质子笑了笑,口气似奚落道:“公主居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我以为逍遥山庄已查出了一切。”

    珞熙依然面不改色,冷冷道:“说得好听,你把我关在这里,我就是想查,也查不出来。”

    质子又盯着她看了很久,神情似笑非笑道:“既然公主这么认为,我就告诉公主好了,只要是我知道的,还有公主想要知道的,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珞熙咬牙道:“你说说看。”

    质子坐在她身侧,缓缓道:“那个花魁,我曾经很喜欢她,因为她容貌很像我的母亲,举止笑容统统都像她,我查了她的身份与背景,知道她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所以准备用重金替她赎身,而她也在诚心诚意为我做事,三年时间从没有办事不力过,也很精明,深得我意。”

    珞熙道:“那后来呢?她如何做错了事情?”

    质子叹了口气,咧着嘴道:“我见她办事如此牢靠,自然会好好重用她,却没有替她及时赎身,毕竟,青楼本是收集情报最好的地方,她在那里是最好不过了。”

    珞熙忍不住道:“你收集什么情报?”

    质子端着茶杯,喝了一口道:“我收集的情报不过是东临国的密函,可惜她的胃口太大了,竟然藏起我的极密信函,向我提了条件,否则就要向太子投诚。”

    珞熙冷笑道:“提条件?你竟然错信了这种女人?看来你实在不懂得用人之道?”

    质子缓缓道:“这是我的疏忽,虽然,她的诚意胜过任何人,只是超逾了界限。”

    珞熙道:“此话怎讲?”

    质子道:“她不满足于身体的契合,希望我纳她为妃,妄想要母仪天下,真是愚蠢!”

    珞熙虽然吃惊,却忍不住大笑道:“这花魁竟然好大的胃口。”

    质子面无表情,淡淡道:“我平生最恨别人威胁我,背叛我,什么理由都不可以,尤其在我准备复仇的关键时刻,所以,我不得不痛下杀手……”

    珞熙接着道:“那封密函呢?有没有落在太子的手里?”

    质子忽然脸色发青,他咬着牙道:“那个贱人,她竟用假密函骗我,却把真密函藏匿了起来……我派人找了很久也没有查出下落。”

    珞熙脑中忽然闪过了花魁房中的屏风,那幅图画背后的文字。

    只是那图如今究竟放在哪里?珞熙在心里斟酌很久,不知是否对自己有用?

    质子既然拒绝自己离开房间,那么,现在她必须要想到别的对策。

    质子依然凝视着珞熙,黯然笑道:“公主大概还不知道,若是她不这么做的话,我如今哪里还需要把你请来……复仇是个漫长的折磨,若是那封密函还在的话……我早已杀回东临国去了。”

    珞熙忍不住道:“那封密函内,究竟是什么内容?”

    质子一字字道:“那是母亲临终时留给我的,太子党的罪证。”

    珞熙吃了一惊,此刻,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心脏怦然跳动,心想,那封密函或许能够救她一次。

    但是她什么也不敢透露,此刻她也不敢保证,那幅画的内容就是密函,虽然质子并不是她真正的敌人,却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甚至险些伤害到她。

    不过,他却及时阻止了女公子与岳芙蓉的恶行,护住了她与上官凤瑾的孩子。

    或许,她可以与他交涉一番,但是此人的心思她不敢猜测,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想了想,忽然看着质子道:“我能否给上官凤瑾写信?”

    质子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珞熙,笑道:“写信?你怎么忽然如此合作?”

    珞熙道:“我思念夫君,难道不能通信?”

    质子笑道:“很好,很好,我这就把纸笔给公主拿来。”他慢慢起身,把文房四宝与桌子一起端了过来,并十分体贴地扶起了珞熙,却坐在她身旁没有离开。

    珞熙看了他一眼,沉吟很久,抿着嘴唇,慢慢提起笔来,看似随意地写了些关怀的话语,提到了逍遥山庄大宴……谈到他画的那四幅图画,谈到自己有了身孕,虽然最近胃口虽不好,却得到了相应的照顾,只是住处太潮湿阴暗,以及提到了人贩子罗老大已经遇害,看看他们是否还有活口。

    她顿了顿,忽然提笔写到,只怕身体日后发福,他无法替自己画一幅半裸的图画。

    盼望他早日把事情办好,她方能再回到他的身边。

    珞熙放下笔后,心跳得非常快,最后,她用手指蘸着浓墨,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所以的话语都包含在这封信笺当中,只要他看到了,自然会明白。

    这些隐晦的内容,或许才是自己的另一条出路。她写得极有分寸,内容非常隐秘,只是当她写到半裸的图画,质子扬起眉头道:“公主若是不介意,趁现在还没有身材臃肿,我可以替你画一幅。”

    珞熙听到这话,忽然觉得胃中又难受起来,她慌忙摆手,伏在桶上又吐了起来。

    质子见她呕吐,脸色一变,慌慌忙忙离开了房间。

    102 脱离险境

    夜,海上生明月。

    一片黑色的云雾渐渐笼罩了过来,挡住了月光。

    夜色朦胧,船头依稀还可以看到一个白衣男子的身影。

    他背负着双手,站在最前方的位置。

    他一向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可是上官凤瑾收到了消息后,却迟迟没有动静,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下错了这步棋,但却知道上官凤瑾根本没有花招可玩,只是恨自己为什么总是达不到目的,觉得自己仿佛是大海中飘浮不定的浮木,眼前方明明就是陆地,却只能随波逐流,无法靠岸。

    他已厌倦了这种漂泊,只是等待对他来说,似乎是种慢性毒药。

    有些人生来就拥有权势,似乎从不知道等待是何感受,也无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太子正是这般。

    他明明出身于帝王之家,却举步维艰,所求不应,这使他常常抱怨自己的命运不公。

    如今,前方似乎有了淡淡的希望,这比任何事情都令他期望。

    质子知道现在只能等待,他就像一只野兽,懂得潜伏,不被人发现自己的身影。

    伺机再跳出来,狠狠在对方的要害咬上一口。

    这些日子以来,他在船上住了很久,当然也不会上岸,他拒绝了宫廷中三次宴会,就是得罪别人也在所不惜,现在是与上官凤瑾较量耐性的时期,只要他出现,自然会被人盯上,他当然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情。

    天色已黑,四周变得不平静起来,耳边传来了风声,波涛声。

    虽然前面有一片暗礁,但船行驶得很灵活,就像一只在黑夜穿行的蝙蝠。

    他从小精通水性,已对这弯曲复杂的河路非常熟悉,这种险境,不必担心有人会追来,更何况从水中逃跑比岸上要容易得多。

    前面是个小小的渔村,那里有条小船在等他。

    远方有星升起,冷月不再寂寞,果然有一艘小船靠了过来,船头挂着红色的灯笼,上面绘着东临菊花,绘得优雅别致,质子慢慢地迎上前,将手里拿着的灯笼举起,缓缓地晃了晃。

    岳芙蓉站在那艘船上,也将灯笼晃了晃。

    几个水手放下了梯子,质子的身形慢了下来,他并不急着走上前去,只是站在旁边静候着。

    他知道岳芙蓉已把事情都办好了,三天时间,她已请来了最好的大夫。

    这位同济堂的大夫是京城医术最好的大夫之一,他虽然脾气古怪,诊金高昂,但药到病除。

    他在京城开的同济堂,虽不是屈指可数的,却也很有名气。

    大夫从船舱内走了出来,鹤发童颜,他站在岳芙蓉身后,缓缓整了整衣衫。

    他身后带着两个侍者,两人肩上都背着半人高的药箱,这是他出诊的惯例,尤其是很远的地方,总要带着许许多多药物,如同万灵丹一般,仿佛总是有种能令人静下来的神力。

    而他身后的两个侍者,似乎常常更换面孔,若是有人问起缘由。

    他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不想被旁人学去了医术,毕竟他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偏方。

    两个侍者身材并不魁梧,却背着沉重的箱子,一前一后,慢慢地走着,四周围忽然已经没有别的声音,只剩下他们的脚步声,鞋子踏在甲板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忽然,后面的侍者似乎面色瞬间发白,身子一弓,放下箱子,用手捂着口,趴在了船侧边缘。

    另一个人见状,连忙去搀扶住他,他却已难过得趴在船侧呕吐起来。

    大夫回头道:“怎么了?”

    侍者道:“他好像晕船了,怎么办,师傅?”

    大夫斥道:“真是没用,若是连这些苦也受不了,就不要在同济堂内待着。”

    那生病的侍者慌忙回头,谁知还没有说出话来,又接着回头呕吐起来。

    质子皱起眉头,侧过身,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梯子前面突然传来脚步声,走得很快,很匆忙。

    就见女公子的身影从船舱冒了出来,她身后站着的几个水手,都是武功拔尖的高手。

    她时时刻刻都在防范着别人,平日派人看着珞熙,丝毫不会懈怠,如今看到这两个巨大的药箱,心里更是疑虑重重。

    女公子拦住大夫,毫不客气道:“慢着!这么大口箱子,里面几乎可以藏下个男人,你们把箱子放下来,我要好好检查一番,若是藏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休怪我不客气。”

    那两名侍者虽然狼狈,却始终没有把箱子放下来。

    大夫徐步走上前,沉声道:“这位姑娘,老夫出诊向来带着上百种药材,百种药治千种病,我这箱子里面都是名贵的药材,见不得风云,见不得阳光,更见不得潮气,如何能轻易打开?”

    女公子道:“哦?什么名贵的药材?”

    大夫道:“我为何要告诉你?难道你懂得分辨药材?”

    女公子道:“我……我……不懂。”

    大夫道:“不懂何必要问。”

    女公子道:“可是我偏要看看。”

    大夫道:“看了你也长不了见识。”

    女公子皱紧眉头,心中更加怀疑起来,大声问道:“里面莫不是叫不得光的东西,你们快些打开看看?”她向两旁水手施了个手势,两名水手立刻挽起袖子,准备打开箱子,却又被大夫制止住了。

    大夫神情忽然变得很严肃,高声道:“打开箱子也可以,你们这些莽汉莫动,放着我来。”

    女公子迟疑了一会儿,缓缓道:“好,你来就你来。”

    她见大夫的神情镇定,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心怀叵测之人。

    他果然打开了箱子,里面的确放着百种药材,这两口巨大的箱子,就像是个小小的同济堂药铺。现在质子只希望一件事,他这箱子里有治疗呕吐的灵丹妙药。

    女公子站在一旁无话可说,大夫道:“你看好了么?”

    女公子唯唯诺诺道:“看,看好了。”

    大夫道:“既然看好了,我们走。”

    女公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谁知大夫却转头看着侍者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我们回去。这病人我们不看了!”那两个侍者并没有吃惊的表情,只是缓缓转过了身子。

    岳芙蓉却骇然道:“什么?你们这就要回去?”

    毕竟,她在同济堂门外排了半个时辰的队,又花了几十两纹银,才把他请来。

    谁知,大夫连瞧都没有瞧她一眼,缓缓道:“不错,我这就要回去,?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