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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妃暮雪第30部分阅读

风乍起,落花满地,明月在眼角瞥到那抹如同心之所盼的身影时,不禁僵住了身子,望着他由远至近,最后,将她的身子狠狠的抱入温暖起伏的胸膛中,闭上眼,听到那在耳边低喘隐怒的低沉:“该死的,为什么在淋雨”

    轻笑,睁开眼望着御昊轩凝视着自己,燃满怒火的眸子,眼泪有控制不住的滑落,伸手抚着他冰冷的俊容,吸了吸鼻子,却笑道:“因为臣妾故意想要皇上心疼啊”说着,闭上眼,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哭道:“对不起…轩,对不起”

    对不起,因为不知晓你的过去,因为从来都不曾在意过你心疼掩藏的疼痛,更因为自己可意忽略你感觉,所以…对不起

    御昊轩的身子僵住,他愣怔的望着明月娇小的身子紧紧的依靠在自己怀中,环抱那柔软娇躯的手竟然有些颤抖,而后,眼神一凛,猛的将明月推开

    因为措手不及,明月不禁踉跄了后退了几步,抬眸起被眼泪浸湿的双眸,有些错愕的望着紧拧剑眉,一脸愤怒与那双可以将她生生凌迟的冷瞳,心头一痛,轻唤道:“轩”

    “不要叫我”御昊轩后退了一步,拉来了与明月的距离,而后颤抖的道:“明月,朕年纪大了,朕的心已经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所以,你想玩的游戏,朕不会再奉陪了”

    年纪大了…明月的心一揪,眼泪落得更凶,模糊的视线挡住了清晰的视线,她伸手掩住自己的唇,闭上眼,转身不再看他另自己痛得无法呼吸的神色,而后轻颤的低声道:“对不起”,或许,她只能说这个字,可是她是真的好心疼他

    御昊轩听着这可笑的三个字,像是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般,不禁闭上眼大笑了起来,而后望着明月的背影,痛极生恨的道:“秦明月,你当真以为朕没有你不行么?你告诉朕,你哪来的自信?你哪来的胆量竟在这个时候还要耍朕?谁给你的本事认为朕非你不可?”

    “我爱你”突然,明月悠悠的道,而后转身望向一脸怔愕的御昊轩,抽泣道:“如果皇上还要臣妾,那么…明月爱你”

    54 飘然寒冬里 105爱恨纠结(十),机会

    风雨中湿透襟衣寒,两相望,竟无言

    明月含泪望着立在雨中的御昊轩,泪珠不断掉落,伸出素手,轻掩唇,不禁闭上了双眸,原来,他竟是如此的不相信自己,转首,不看他,或许在心里更想找一个台阶下

    御昊轩眼中的温热渐渐冷却,他望着明月在风雨中零落的身影,心依旧在痛,但是却也被冰冻得几乎麻木,他嘴角讽刺的笑意也是有增无减,一步一步的后退,龙靴踏碎了被雨水打落在地的粉色花瓣,而后,决然转身离去|

    明月停止了哭泣,她睁着模糊的双眸望着御昊轩离去的僵硬背影,心头的痛几乎将她吞噬,可是,眼中的泪却像枯竭了一般,一滴都再流不出,他…不相信自己,而且竟是如此的不相信

    冰冷的身体渐渐失去了知觉,明月抱着自己,缓缓蹲下身子,望着那抹渐渐消失在眼中的明黄,满是水珠的长睫轻轻地颤抖着,素手揪住了胸口的不停歇的淅沥加油,像是故意惩罚她的自私一般。轻轻的抽泣,将头磕在了膝盖上,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许久

    “回去吧”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突然地在明月的身前响起,明月一怔,有些僵硬的抬起头,细雨打进了眼睛里,使得她的视线一片模糊,但是,却依旧清晰的看到了那抹令自己的心头一阵颤动的明黄|色,紧抿唇,鼻尖一酸,却再没有勇气唤他,只能颤声道:“皇上”

    御昊轩闭了闭眼,像是在隐忍什么,少许后才睁开,却是紧紧的锁住她僵硬冰冷的身子,而后低声道:“明月,你究竟要想朕怎样?”

    摇首,明月不语,只是低下首,敛下长睫看着他脚上那双被泥水花瓣污浊的明黄金丝绣龙靴,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裳,无声的落泪

    御昊轩的垂落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的蹲下身子,眸光深幽的望着明月低垂的头,大手覆上了她冰冷的面容,而后低沉道:“明月,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但是朕要知道你这一次还会不会离开”,沙哑却坚定的声音像是做了最后妥协一般,冰冷的眸光直视明月已经发紫的唇

    明月抬首,清澈哀伤的眸子凝视着御昊轩那宛如决绝的神情,心一揪,摇首,咬唇道:“只要你不再伤害我”

    御昊轩闭上眼,突然跪在了潮湿寒冷的雨水中,而后猛的将明月冰冷的身子抱进怀中,紧紧的拥住,用力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血骨中一般,任由漫天的雨水洒落在他们身上

    御昊天站在不远处的梅林中,大手紧握着那把明月丢弃的油纸伞,明眸呆呆的望着眼前那一对在雨中相拥的身影,被雨水湿透的长袍紧贴在身上,整个人像是一座雕像一般,动也不动

    许久,他的手颤了一下,而后却像是至宝一般,将那把雨伞抱在了怀中,垂下眼,蹒跚的转身,无声的向梅林深处走去

    原来,她本就是她,原来…自始至终,他都是多余的那一个|

    曾因思念而成疾,未绝狠断相思,而今佳人近在眼前,却已心有归处,奈何…奈何

    “原来三王爷也是多情种”一句清冷而满是哽咽的声音在梅花林深处响起,泥水轻溅,一个浅蓝色的身影从假山后面走出,受制素伞的欧阳红玉双眸微红的望着有些零落的御昊天,在冰冷的空气中呵了一口暖气,扯了扯嘴角,低声道:“今日晨省,秦昭容在‘坤宁宫’内,当着众位嫔妃与太后面前已经承认了字迹就是暮雪,并且在太后面前哭诉,说她并不想跟皇上在一起”

    御昊天有些无力的望了欧阳红玉一眼,却是扯唇笑了一声,道:“本王原本还以为第一个出手的会是贵妃娘娘,却没有想到竟然是皇兄一直觉得亏欠的贤妃娘娘”,说着,竟毫不理会般的越过欧阳红玉,向不远处的‘湖心小筑’走去。

    “没想到事隔三年,三王爷还是愿意将自己心之所向的女子拱手让人”欧阳红玉见御昊天并不理会自己,心一急,不禁强硬道,而后在见大批御昊天僵硬的背影时,双眸微眯,再次轻声道:“暮雪曾经的所为,在后宫已是人尽皆知,就算她还能待在这皇宫之内,但这三年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无人得知,三王爷该知道,这后宫内的女人,最拿手的一招就是‘空|岤来风’,到时候若是弄假成真,本宫怕,她会再一次被皇上伤得彻底”

    御昊天的身子彻底僵住,而后猛的握紧拳头回身望着一脸冷然的欧阳红玉,带着几分怒气的道:“贤妃娘娘何时也如此攻于心计了?”

    “你说本宫攻于心计?”欧阳红玉不禁笑出声,但是眼中却蕴藏着晶莹的雾气,她冷声道:“是本宫攻于心计还是她暮雪狡诈?她失踪三载,音信皆无,让世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可是三年后她却又凭空出现,并且还有了一张与如月贵妃一模一样的脸,天下无人不知皇上最宠爱的如月贵妃,暮雪如此作为,野心昭然”

    御昊天的气息有些不稳,他紧拧剑眉,将手中素伞紧握在手中,有些隐怒地道:“那又如何?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是否名叫暮雪本就不重要,只要,她是三年前的德妃,曾是她即可”,说着,御昊天不禁闭了闭双眸,清冷道:“倘若贤妃来此就是为了跟本王说这些,那么,本王就不奉陪了”

    “你”欧阳红玉望着御昊天欲走的身形,不禁有些气恼的咬住唇,白皙的素手紧紧捏住伞肘,深吸气,轻颤道:“难道三王爷就这样放弃了么?”

    御昊天的身形定了定,随后却只是扯出一抹苦笑,抬步离开,零落的低声道:“她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心,既然本就陌路,又何来放弃之说”

    欧阳红玉一怔,错愕的望着御昊天渐渐远去的身影,轻咀嚼那句话之时,泪竟不住掉落,贝齿咬住红唇,轻颤抖着捏起丝帕掩着唇,而后闭上眼,哽咽的轻呢:“本就陌路皇上,我们…是否也是本就陌路?皇上”

    风中,一阵花瓣掉落,洒落在欧阳红玉的脚边,像是…无声的回答

    55 飘然寒冬里 106情深负情浓(一),六聘大礼

    时至正午,风雨渐止,但整个皇宫内的人却都开始惶惶不安,秦昭容就是三年前自缢生亡的德妃暮雪一事,在皇城中不胫而走,不多时就已经流传市井,两个时辰后,丞相欧阳迟与镇国侯暮铁云就闻声赶到‘玄武门’口,但‘玄武门’守卫却以皇上圣旨为由,不放二人进皇宫,争执不下之时,总管秦安姗姗来迟,一句‘奉皇上口谕’让两人悻悻而回

    但,黄昏之时,御前侍卫却亲驾马车前往‘护国侯’府邸,将同样已经失踪三年的婢女萧童送至府上,以‘御前侍女’之名跟随御前侍卫为‘护国侯’带来六聘大礼,据说是皇上迎娶秦昭容的聘仪,但数量之多却等次于当年皇后大婚。

    顿时间,整个帝都都,虽然所有人都对还魂变容一事有诸多争议,但是‘护国侯’府上却依旧门庭若市,百官纷纷前来恭贺,送礼,而暮铁云父子在摸不着北的情况下,却也只能大摆宴席,对众人一一回礼

    宴席之上,萧童一身锦衣,清秀的面容上带着冷清的笑意,纯透的眸光望着暮铁云笑对众人,把酒言欢,不禁也执起了一小杯‘千日醉’送到唇边,轻抿下去,尝到了满喉的苦辣

    转眼三年,却不想有朝一日自己竟不带丝毫恨意的坐在这个地方,且满心迷茫的望着这场突如其来却又分外诡异的宴席客更可笑的却是,耳中传满了周遭吵杂声中的那些胡乱猜测与纷纷议论。没想到,自己进攻刺杀皇帝不成,被关在刑部天牢半载有余,今日出来,竟听到了自家小姐不仅没有死,且还被皇上重新纳为了嫔妃,而自己也竟容升成了御前侍女,而暮府上下更是以七品御女礼仪待之

    闭上眼,望着桌台上吃得兴奋的一群女眷,不禁有些烦厌,但是暮铁云的二夫人花钦然却轻凑了过来,虽然徐娘半老的年纪,但却依旧风韵犹存的绝色娇容谄笑道:“哎呀,萧童,你怎么连筷子都不动?来来来,我敬你一杯,今日晚宴后回宫,可要情昭容娘娘多多提点淑妃啊”

    顿时间,满桌的女眷跟着调笑起来,纷纷执起酒杯,笑道:“就是啊,没有想到暮二小姐福大命大,事隔三载还能掀起这帝都的半壁风云,听说,明年三月宫中又要选秀女了,到时候还邀请昭容娘娘多多留心我家的如儿”

    “哎呀,还有我家的娟儿和红儿,萧童姑娘,我可跟你说呀,我家的娟儿和红儿可是全京师出了名的才女,昭容娘娘一定会喜欢的,虽然才十五岁,不过只要昭容娘娘开口,想必皇上也一定会答应的吧”

    “就是就是还有我家的敏敏,自幼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以还要请昭容娘娘”

    萧童拧起秀眉,却不多说,在厌烦之时,不禁又执起椅背酒抿入口中,而又起身恭敬地对几位达官显贵的夫人道:“各位夫人,萧童不甚酒力,唯恐献丑,这就下去休息了,各位慢用”,说着,也不等那几位依旧唧唧喳喳的夫人回神,就拂袖而去,直奔西侧厢房,站在荷花池的走廊上不住呼吸着冰冷的空气

    “丫头怎么跑出了?”黑暗中,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萧童微愣,却见赵传从屋顶上飞下,点足站在萧童身前,一袭黑色长袍在寒风中簌簌响动,深邃的眼眸凝视着萧童那略略苍白的面色。

    “看来我当初应该直接杀了你,今日也好能清净半晌”萧童头也不回,便清冷地说道,而后望着了一眼已经升起的下玄月,不禁道:“你能站起来了?”说着,转首瞥了一眼赵传的腿。但嘴角却抿了一抹讽刺,转身走在池塘已经渐渐结冰的湖畔,眼中满是冷清,叹息道:“我听说胡海三年前已经被皇上杀了,你若想为贤妃报仇,现在倒也是易如反掌”

    赵传的浓眉动了一下,眸光中闪过一丝犀利,但随即隐起,面色依旧冰冷的道:“丫头,你毁去我的手脚,我不会责怪你,就算当初你当真一剑杀了我也一样,但是贤妃她…她对我恩重如山,欧阳红玉不仁,无论是当初是胡海下的手还是青兰下的手,这个帐,我只会算在欧阳红玉头上”,说到欧阳红玉,赵传的眸中不禁露出寒光,大手也握成了拳头

    萧童敛睫,却只是轻笑了一下,叹道:“看来当初小姐算得不错,你对上官婉儿…并非是一般的主仆之情,只是我至此都想不明白,你既然喜欢上官婉儿如此,为何还要进宫做一个这一生都不可能有资格喜欢别人的太监,而不是”

    “因为贤妃娘娘她爱皇上”,突然,赵传打断了萧童的话,冰冷的面容多了一丝情绪,眸光不禁别着其他的地方,忍声道:“贤妃娘娘救我之时,正逢皇上在岭南一带微服私访,那时,我就知道娘娘喜欢上了皇上”|

    萧童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如此势力的上官婉儿竟也有如此一般的经历一般,不禁带着些许好奇,她望着赵传,几乎不给他任何逃避余地地道:“这事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你不妨说给我听听”,上官婉儿与皇上,无论怎么摆在一起,都是十分不相配的一对。

    赵传身形有些僵住,他有些气恼的看了站在月光下,一脸清秀纯净的女子,转身踏入黑暗中,沉声道:“你为什么不给我讲讲德妃与皇上的故事,相较于根本没有得到过半点宠爱的贤妃,我想德妃娘娘才是玩弄计谋的高手”,三年前那一切,赵传至今记得清晰,那一日自己奉太后意旨前往‘凝雪宫’将宫廷赏赐递给德妃的时候,德妃那一语道破天机的冷静,时至今日,纵观世人,怕也只有那一个女子知晓他心之所想

    提到自家小姐与皇上,萧童的脸色不禁有些苍白,她微微握住了白皙素手,轻拧秀眉,不禁有些微怒道:“你知道什么?我家小姐又岂能与上官婉儿这个娇柔女子比较?上官婉儿她可以任性自私,胡作非为,但是我家小姐…她进宫之初就已经被限定了命运,无论她对皇上付出的是否是真心,结局都不会改变,这一点上官婉儿能比么?”,说着,萧童便感觉到了自己心头在丝丝抽痛,她的小姐,天朝的德妃,从进宫的那日起就忍受着一切,背负着一切,就连喜欢一个人,都不敢同后宫的那些女子一般随行,偏偏要忍受这就算喜欢了,却还要不停抗拒,不断的痛苦,所以,没有任何人可以跟她比,她们不配

    “不知道在德妃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赵传沉吟许久后,才缓缓的道,但随即却又道:“但是,丫头,三年前的那场腥风血雨却的确因她而起,虽然,贤妃也攻于心计,可是她毕竟败落了,我不想评价什么,但是我只说,倘若当初皇上圣宠的人是贤妃的话,就算是德妃,也就未必能将那后宫…

    “错了”萧童立即打断了赵传,而后眼神冰冷的道:“错了,全错了”,可是,接着,萧童的眸光竟黯淡了下去,眼角溢出几滴冰冷的泪水,而后只听她略带沙哑的道:“倘若…倘若当初皇上没有呵小姐纠缠不清的话,我现在应该和小姐正过着浪迹天涯,隐居山林的生活,我们早就已经说好了,也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可是…可是”,说到此处,萧童竟抽泣起来

    倘若没有那么多意外,倘若胡海没有前来刺杀小姐,倘若皇上没有怀疑小姐,倘若…小姐当时保住了那个皇嗣,那么,他们今日是否已经如愿,是否

    赵传被萧童的话怔住,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掩唇哭泣的萧童,‘浪迹天涯,隐居山林’…她们,怎会?隐藏在黑暗中的瞳孔不禁迷茫起来,以往的认知像是全部被推翻了一般,他慢慢的走出黑暗,想去安慰萧童,但是却还是僵在了原地,少许,他叹息了一声,提气飞上了屋顶,向暮府的后院奔去

    暗夜渐渐吞噬了周遭的景色,冰冷的荷花湖畔,独留萧童的哭泣声,隐隐约约

    深夜,暮府上下的客人,渐渐离去,只留下满室狼籍,府堂上的丫鬟个个忙碌的来回奔走,小厮来回的送客

    宴席已散,暮二夫人望着一眼堆积在客厅内的礼物,不禁冷哼了一声,而后笑着对坐在椅榻上,一脸沉凝的暮铁云道:“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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