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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清缘第28部分阅读

    的望着朱碧,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在无形之中又伤到了她周围的人?

    呼吸犹如刀割般伤着喉咙,想要开口对朱碧说着对不起,却发现无法开口,手紧紧的抓住椅把,拼劲全身的力气死死的抓住。

    指甲嵌入木屑中的刺痛让换回了木惜梅脑中的一丝清醒,满心的痛最终还是化成了声音从口中而出,“一切但听姑姑安排!”

    朱碧听到木惜梅的回答,执起手想要抹去木惜梅脸上的哀愁,却最终只停留在了半空之中没有落下,神色因为木惜梅的回答而变得有些柔和,“现在或许你会怨我,但是日后你将会知道我这是为了你好!”

    听着朱碧的话,木惜梅心头猛的一酸,所有的人本都是好好的,就是因为她的出现才会落到今天的这个局面,既然如此她还有必要继续再留在这里了吗?

    “况且”朱碧顿了顿,声音掺入无限的哀愁与悲切,“你的命是你阿玛和额娘甚至整个木府换来的,你当真要这么去送死,白白丢掉着来之不易的生命吗?”

    木惜梅死咬着嘴唇没有回答,她的命从此刻开始到结束的那一刻都不能ng费一秒,因为她的命是用无数无辜的生命换来的。

    嘴上说是抄家,可是真正存活下来的又有几个,男的去做奴役,女的去军营做或者是去做别人的丫鬟,不管是哪一种对于木府的人来说都是一种难以承受的苦难。

    朱碧看着木惜梅眼中的不甘,长叹了口气,“从小就听说你的性子不似一般孩童般天真,可你就是再世故也抵不了这宫中处处隐匿的威胁和杀机,如果今日的你要是再有能力一点的话,或许我就不会拦你了!”

    ☆、第九十六章 朱碧不见了

    木惜梅听着朱碧的长叹瞬间似乎明了了什么,她是在担心自己会走错路,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自己的手上已经没有底牌了,在这宫中,手上一旦没有可以保命的底牌,那么她就离死期不远了!

    想通了这点的木惜梅缓缓的站了起来,脸上换上了盈盈的笑容看着朱碧,“姑姑,梅儿明白了!日后当梅儿再度进宫时定然不会让姑姑失望的!”

    朱碧微愣了愣,其实打从心底中的私心来说,她是不希望木惜梅走上复仇之路的,但是这事情恐怕也不是能按照她所期待的发展吧!

    “你休息吧!我去向太后回话,晚上再过来看你!”朱碧收拾桌上的碗筷说道。

    木惜梅听着朱碧的话心中的悲凉慢慢的散开,其实让她出宫的意思应该是太后提出来的吧!这个时代的人有时候当真会履行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

    “姑姑!”木惜梅唤住朱碧即将要离去的背影,徐徐开口说道,“能否麻烦您帮梅儿想太后请求一件事情?”

    朱碧没有说话,回过头无声的询问着是什么事情。

    “梅儿想要见十三阿哥和九阿哥一面!”木惜梅不顾朱碧眼中的诧异说道。

    或许是心中还有一丝期待吧!昨天晚上十三阿哥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她脸上的伤痕,而九阿哥也没有见着,此刻的木惜梅突然很想知道当这两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看到她如此容貌之时会有何反应。

    朱碧听到木惜梅的请求,满脸的不赞同,“你应该知道,现在的你应该在宫外,而不是在宫内,况且你现在的样子”

    木惜梅知道朱碧是担心自己看到十三阿哥和九阿哥两人惊恐的神色之后会黯然伤心,不由的轻笑了笑,拨了拨衣袖上面的褶皱淡然说道,“姑姑,人有时候就是那么傻,明知道会受伤,但是就是要往里面撞,撞的头破血流,可是撞过之后却不会再做傻事了,不是吗?”

    朱碧点了点头明白了木惜梅的意思,但是眼中还是有丝疑虑,“太后应该不会答应这件事情!”

    木惜梅摇了摇头,了然的说道,“太后应该不会不同意,因为前些时候梅儿失控的模样已经让两位阿哥见着了,既然如此又何须隐瞒?”

    朱碧点了点头,这才离去。

    木惜梅见朱碧离去,这才伸出颤颤巍巍的手点燃了这屋内的熏香,这香中带着寒冬腊月中梅花的淡香,丝丝莹莹的青烟随着炉空中的空隙缓缓飘出,可是这清新的香味却让木惜梅感到一丝的迷茫。

    她接下来到底该走什么路?之所以会答应朱碧出宫,出了因为目前自己的手上没有可利用的底牌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保护朱碧,不让她再受到伤害,但是一旦出了宫,自己如何才能再进来?

    指望太后吗?木惜梅弹了弹指尖的香灰冷笑了笑,既然朱碧看的如此透彻,她就不信太后对她放心过,帝王家的女人在维护帝王家的人时,必要的时候肯定会斩断一切,更何况是她这个没有任何关系的棋子?

    慢慢的走到一旁的躺椅上,木惜梅坐在上面慢慢摇晃着,想着如何才能再次进宫,无意中看到镜子中自己脸上的漠然吓了一跳,曾几何时的她竟然眼神如此冷漠,又曾几何时她竟然对朱碧保持着一丝丝戒备。

    伸出手抚摸着镜中自己的倒影,木惜梅眸光中微闪过一丝无奈,她并不是要防着朱碧,她也不担心朱碧会对她怎么样,毕竟虎毒不食子。

    可是每每朱碧口中所说的话都是源自于太后,这让她很担心,担心以朱碧对太后的效忠,迟早有一天会和她阿玛一样,成为太后的弃子,宫中的人一旦成为弃子就意味着人生的结束。

    闭上有些酸涩的眼睛,木惜梅不愿意再看到镜中人儿的冷漠和无助,现在的她只能忍耐,除了忍耐还是忍耐,心中悲凉加上无力的感觉慢慢渗透到了四肢,她到底该怎么办?

    朦朦胧胧之间吸入了一股甜腻的香味,耳边传来宫女的窃窃私语,是谁?谁在说话?为什么她会感觉到浑身无力,连眼睛都睁不开?

    直到有股温热的苦味从口中灌入,木惜梅才从昏睡中醒来,一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帐子,心陡然的跳了跳,因为在这熟悉的帐子旁边伫立着一道身影,那道身影的笔直和冷漠让木惜梅浑身发颤。

    心如擂鼓般的跳动,莫名的不安让木惜梅只是呆呆的望着那道身影无法开口,沉闷的气氛让木惜梅加重了喘息的声音,让背对着帘子的身影回过头来。

    “醒了?”声音委婉的温和,却让木惜梅在听到这声音时感觉到有千万根碎片刺入心中,隐没到心脏深层,看不到心脏的伤口,却有血液涓涓流出。

    “太后——”木惜梅哑着嗓子十分艰难的开口唤道。

    太后走到一旁点亮了蜡烛上的火苗,小小的火苗在白皙的墙面上肆无忌惮的吐着火星的倒影,屋内立刻明亮成一片,却点亮不了木惜梅心中的黑暗。

    每移动一步,太后的鞋底就在地面上发出吱吱的声响,身上玉坠的撞击也发出清脆的声音,可是这两种声音听到木惜梅的耳中却犹如敲起了地府的节乐。

    木惜梅有些茫然的看着太后来来回回的动作,为什么她身边没有一个宫女伺候着?就算没有下人,也得有朱碧啊!可是为什么朱碧不在?难道是被太后派去做什么其他的事情了吗?

    木惜梅看着太后脸上尤为精致的妆容和脸上僵硬的肌肉,牙齿开始打颤,“太后,朱碧姑姑人去哪里了?”

    太后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面吗,脸上精致的妆容也无法掩盖住悲伤的表情,纵使是奴才,也是陪伴了她多年的奴才,心还是有些不太好受。

    “太后——”浑身依旧无力,可是木惜梅不知道打哪里来的力气,整个人从床上翻滚了下来,趴到了太后的脚边,极其卑微和迫切的看着太后,“太后朱碧姑姑呢?”

    话到末尾,声音中已经有了哽咽,木惜梅却执着的要从太后口中得到确切的事实。

    ☆、第九十七章 被劫走

    太后睁开眼睛看着木惜梅,心中突然对她感到莫名的同情,似乎看到了几十年前自己在这宫中孤立无援的那一幕,伸出苍老的枯手扶起木惜梅,叹了口气,“她死了!”

    有时候掩饰的语句反而更伤人,不如就直接告诉别人真相!因为当事人所需要知道的只是真相而已,而不是你虚无的形容词!这句话是木惜梅在二十一世界对助理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可是此刻的她深刻体会到这话是有多么的残忍。

    冰寒渐渐覆盖了心脏,木惜梅的嘴唇也渐渐发紫,手掌麻木的俯在地上隐隐的颤抖,眼眶的酸涩让她止不住的咬住唇,可是那冰冷的泪珠还是一滴一滴的滴落,隐没在了地上。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声音变得支离破碎,剩下的只有残缺的音符,断断续续的飘入到太后的耳中。

    心底哀伤如斯的太后沉痛的闭上了眼睛,“今天下午,太子妃派人拦住了即将要出宫替哀家传话的朱碧,不知道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听传话的奴才说,朱碧从太子妃宫中出来的时候就神色恍惚,走到宫外之后就自个儿撞墙”

    出宫传话,迷茫带泪的眸子抬头看着太后无声的询问着,太后才说道,“你今儿个不是说要见老十三和老九吗?哀家同意了!”

    原来原来又是因为她,唇齿间的冰寒,心脏中变慢的跳动让她不在费力的撑起身体,就这么呆呆的坐在地上,任由地上的寒冷侵蚀着她的身体,太后续续断断的声音不断飘入木惜梅的耳中,虚幻而又不真实,这一切像是在做梦一样。

    短短的一个月,就这么的短短的一个月,她的生活毁了,她的人生毁了,她的一切都没有了!复仇吗?木惜梅看着自己发抖的手掌哈哈大笑起来,她拿什么来复仇?她的人生还有何可以指望的?

    “你”

    “太后可让梅儿出宫?”声音依旧破碎,可是言语间已经有了些清冷,木惜梅切切的打断了太后的话问道。

    太后静默了下来,精明的眼中漂浮着犹豫,今天她过来除了劝木惜梅节哀之外,还有一则就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了结了她的性命!

    朱碧的自杀给她带来警示,当年她的事情已经被人知晓,现在如果木惜梅要是被人发现,恐怕就是皇帝也没有办法,她这个太后也脱不了干系,更甚至有人会利用这个动摇国本!

    “你不想报仇?”太后坐了下来,眼中的哀痛早已经消失到眼角的深处,木惜梅看着太后眼中恢复了漠然的精明,这就是她的生母服侍了大半辈子的主子?

    低下头,声音疲惫而又哀恸,“复仇?主子要奴才死,奴才就得死!梅儿拿什么理由去复仇?只是这宫中太累,梅儿已经不想在这充满悲伤的后宫中待下去,只是一个人找个地方终老!”

    太后上下打量着木惜梅,这一个月来,在她的周围的亲人一个一个的离去,只有她存活了下来,这个女孩从一开始的疯狂到淡漠到冷酷到最后的疲惫,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可是她的心里却有一处想着疑问:这个女孩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是真的吗?还是虚假的?

    知道太后在打量自己的木惜梅,一直低着头,此刻的她是真心的感到疲惫不堪,伤心吗?心底渐渐泛出了冷,已经没有的东西何来伤?

    “你先休息吧!过些日子再说吧!”太后哦说完站起,门就立刻被推开,一个宫女像是和太后很有默契一般,不用太后的任何言语,主动的将手伸出让太后好搀扶。

    这个宫女是木惜梅从来没有见过的,虽然年轻可是互动之中却足以让人看出太后对她的重视,就是她的生母朱碧也不曾给予人这样的感觉!

    看着太后离去的背影,木惜梅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脚底犹如踩着棉花般的无力却依旧走到了镜子前面,碧如、阿玛、额娘、木府的老老小小、还有朱碧,这一张张的脸在镜中如水月般划过,却没有片刻多余的停留。

    眼中灼热的高温烧的眼眶中的泪珠不断的打着转,可是木惜梅却伸出纤细的指尖死死的扣进雕刻精致的梅花纹路之中,血从顺着梅花周围的轨道一圈又一圈的缠绕循环,最终落入到了地面。

    放弃复仇吗?木惜梅心中泛起冷笑,可是到了嘴边却勾起了孤苦无依哀哀戚戚的笑容,眼中瞬间掠过一抹坚决,她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可是要想报仇就得先活下去,而现在的她,她的身份已经无法在宫中继续的活下去了,所以只有出宫,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出宫才能活的下去。

    满腔的恨意通通凝聚到了指尖汇成血丝滴滴落下,伸手抚上铜镜中的人儿,一圈又一圈的画着她的轮廓,缓缓的木惜梅眼中灼热的通红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柔顺的笑意,从今天起,她的泪已经不再是随心所欲的可以出现,还有她的情绪她的一切的一切都只为复仇而变动!

    “姑娘——”门咯吱一声再次被推开,来人正是刚刚太后身边的那个宫女,只见她无比恭敬的低着头,声音粗哑的说道,“太后吩咐让您随奴婢过去一趟!”

    心慢慢的沉了下去,最后还是决定杀了她保住自己吗?

    “我需要收拾东西吗?”木惜梅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此刻的她不需要有表情表示自己的心情。

    一直低着头的宫女没有抬头看见木惜梅此刻的神色,可是听到她平静的声音却让宫女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这一抬头倒是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可是毕竟是太后身边的人,瞬间就恢复了平静。

    宫女上前走了一步,一板一眼的转述着太后所说的话,“如果木家丫头要是不依不饶的不愿意随你离开,当晚就让她去陪她的生母,如果她愿意就送她出宫!”

    木惜梅听到宫女的转述瞬间就明白了太后的试探,她这是在试探她是否真心看淡了这一切,如果没有看淡刚刚的她应该是大吵大闹或者想方设法的逃出去!

    抬起头刚准备说些什么,屋内的烛火随着一丝冷风的蹿入瞬间熄灭,再次点燃时,屋内就就只剩下宫女一人!

    ☆、第九十八章 又遇年羹尧

    悠悠醒来的木惜梅发现自己身出于摇摇晃晃的马车之中,双眼被黑布蒙起,手脚也被绑上,身体稍微动了动便听到一旁粗哑的笑声响起。

    停止了想要坐起的身体,木惜梅竖耳聆听周围的动静,等待着马车里另外一个人发出声响。

    “没想到我们会再次见面,你应该记得我曾经说过些什么吧!”熟悉的阴沉嗓音,下巴上指尖上令人产生恶寒的温度,让木惜梅回想起了那不愿意回想的那一个人,然而事实却是——这个人正是年羹尧!

    “呜呜”口中所被噻起的黑布让木惜梅无法开口,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年羹尧摩擦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后才将黑布拿下,毕竟跟一个哑巴玩总归缺少点意思。

    嘴上的布被人拿掉,眼前蒙着的黑布和手脚被绑着的绳索也被年羹尧一一撤去,眼前突然的光亮让木惜梅有些不适应的眯起了眼睛,听到旁边再一次响起了低沉讽刺的笑声,木惜梅浑身紧绷的看向年羹尧不发一语。

    “怎么?不是很能说的吗?怎么现在不说话呢?”年羹尧退回到马车的座椅上面悠哉的看着木惜梅,像是一只毒蛇在向猎物喷洒毒液之前先玩弄一番一般的悠哉。

    左右活动着手腕的木惜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回话,心中则是一悸,她可不会认为年羹尧会好心来救她,只是年羹尧身后指使之人到底是谁?是四阿哥还是太子?

    “诶!听说前些日子你在宫中还展露了一些身后,吓着了一些侍卫,可惜我前些日子去了边关,没有看到,还真是可惜啊!”年羹尧语气是那般的浅描淡语的随意,可是话中突然出现的冷厉却让木惜梅起了鸡皮疙瘩。

    依旧不语的看着年羹尧,木惜梅让他一个人唱着独角戏,冷风扬起马车的黑色帘子,往外面看去已然是白天,可是却让看清外面样貌的木惜梅心中一凉。

    这路越走越崎岖,马车也越来越颠簸的厉害,照着这个样子的估计,莫不是真的是太子让年羹尧来的?那太子还有什么目的?难道是为了那本账册?

    可是账册已然被遗留到了太后的宫中,那么太子还要她做什么?难道当真是要她这个人?手握起了拳,手背因为所用的力道已经可以看的见青筋,指关也微微泛白,可是木惜梅依旧不语。

    年羹尧猛的突然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