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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未央第1部分阅读

让的,王信可以把自己的馒头分给妹妹一半,但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骨头分给妹妹,哪怕是骨汤也不会!。

    3正文-第三章 谋杀

    王仲捧起罐子,将剩余的骨汤喝的干干净净的,根本没有看到两个女儿充满了童贞的眼睛里流露出的那些期望,王皃姁直到母亲将案几收拾完了还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个曾经装着骨头的陶罐,和案几上被啃得干干净净的四块骨头。王姝在父亲喝光了汤的时候就已经专心的吃自己的咸菜了。

    王姝看着母亲将已经被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放到了陶罐之中,加了些水又炖了一会,本来骨头已经炖了几个时辰,没有什么味道了,但是多少还能够有一些猪骨遗留下来的鲜美。臧儿将两个女儿叫到了身边,盛了两碗汤,“姝儿,皃姁,过来喝点汤吧。”臧儿早已忍不住泪流满面,自己的女儿被亲生父亲这样的苛待,身为人母怎么能够不潸然泪下。

    “我吃饱了!”王姝很意外的没有接母亲递过来的汤,尽管她幼小的心中对猪骨的渴望是那样的强烈。

    王皃姁满脸惊喜的接过了母亲递过来的汤碗,鼻子尖已经快要贴到了碗上,闻着猪骨的香味,尽管已经很淡,但是王皃姁似乎还是能从这些气味完整的想象出猪骨的味道。就在王皃姁的一双小手慢慢的将汤碗送到嘴里的时候,就在王皃姁就要真正的了解究竟猪骨是一个什么味道的时候,一个巴掌甩了过来,王皃姁手中的碗被一只手打翻在了地上。

    “居然还给这两个懒丫头留了一些?你当老子死了啊!”王姝惊恐的看着王仲的眼睛倒立着,用手指着母亲的鼻子。

    “我……我是用剩下的骨头添了点水煮的。”臧儿的声音小的可以用细微来形容。王仲也看到了罐子里那四根被自己和王信啃的连狗都能气死的骨头,转过身,拄着用树枝做成的拐杖,蹒跚的走开了。

    直到王仲离开,王皃姁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委屈的眼泪顺着小脸流下。“哭什么哭!再哭都给老子滚出去!咳咳哦!”王仲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紧接着一顿咳嗽。

    王皃姁顿时就止住了哭声,王仲在这个家里的威严绝对不下于天皇老子。“皃姁,别哭了,等长大了我保证让你每天都能吃骨头!”王姝放开了紧咬着的下嘴唇,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我……不哭……了。”王皃姁哽咽的回答着姐姐,尽管没有了哭声,可是身体还在一直的抽搐,眼泪还是不停的留下来。臧儿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眼泪也是簌簌的落下,将女儿抱在怀中,试图用这样的母爱来抚平他们内心之中的伤痛。

    第二天的清晨,王姝留在家里照顾父亲,看着妹妹,母亲红着眼睛下田干活去了,十岁的哥哥王信也跟着到田里帮忙。

    王姝在房子外面的一个炉灶上煎药,中药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之中,王姝左右看看没人,将罐子中的药盛出来一碗,然后又将一个纸包里的所有药都到入了罐子里。王姝手中的纸包里是每次煎药需要的药材。

    “姐姐,为什么要分开两次放?”妹妹王皃姁看到了姐姐这样做十分的不解。

    “这是老神仙说的,这样煎药才有效,但是神仙说不可以告诉别人,知道么,如果你说出去你就会像我这么丑了。”王姝对着妹妹说到,王皃姁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个时辰过后,已经到了大夫说的煎药的时间,王姝让妹妹进去帮忙把王仲扶起来,其实王仲伤的是腿,并不需要扶也能起来。王姝看到了妹妹进去之后,将罐子里的药全部倒在了旁边的地上,拿起了早就盛好了放在一边的那一碗端了进去。

    “爹,吃药吧。”王姝很乖巧的将药递了过去。

    “先晾会,现在喝你想烫死老子啊。”王仲一肚子的火,腿断了躺在榻上十分无聊。

    “我已经用扇子扇凉了。”王姝儿对父亲说到,天气本来就已经很凉了,扇一会自然就不会再烫了。

    王仲拿起碗喝光了药,苦涩的味道让王仲皱了皱眉头,“真难喝,这么难喝还这么贵,还不如买猪骨吃了。”王仲又提起猪骨的事情,王姝没答话转身拿着药碗走了出去。

    一连几天,王姝每次都是把药晾凉了送进来,每天都是按照“神仙”教的方法煎药,王仲的病吃了近十天的药依然没有见好,反而病情直转急下。“找大夫来,看看我这是怎么了?”王仲的声音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有底气了,显得有些微弱。

    王信懒惰,听说要去叫大夫,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我去吧。”王姝主动的说,大夫就是村子里的,所以王姝也知道大夫的家在哪里。半晌,王姝回来了,可是大夫却没有来。

    “大夫呢?”王仲的火气虽大,但是底气却已经不足了。

    “大夫去长安城了,说是要元旦才能回来。大夫家的夫人说按照药方吃药就行了,没什么大碍。”王姝说完话之后低着头不再说话。

    王姝每天都伺候着王仲,每天都给王仲煎药,元旦前的第五天,王仲父亲留下来的钱买的药已经吃完了,王仲已经气若游丝,昨天已经昏迷了过去,刚刚才醒过来,“给我请大夫,给我抓药。”王仲的声音很轻,说话也很吃力。

    “家里已经没钱了,拿什么请大夫啊?”臧儿抽泣着说到。

    王仲伸手指着王皃姁,“卖了她,卖了……”话没有说完,王仲指着王皃姁的手颓然的垂了下去,王仲死了,带着他最后一个十分恶毒的命令走了,王信放声的痛苦,臧儿也流下了几滴眼泪,只有王姝的表情很平静,好想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会发生一样,轻轻的咬着嘴唇。

    王仲毕竟是村子里的人,村子里民风还是十分淳朴的,几家人过来帮着处理了王仲的身后事,其实也是很简单,棺材是肯定打不起的,用席子卷起找个地方埋了,烧几株香也就算是了事了。

    村子里的大夫也在人群中出现了,臧儿过去表示谢意,“王仲的病没那么严重啊,怎么说没就没了,吃了药应该有所好转啊!”大夫也感叹世事无常,王仲身强力壮的居然说走就走了。

    “大夫记挂了,不是说你要元旦前才能回来么,怎么提早回来了?”臧儿也是随口一问。

    “元旦前回来?我根本没出去过啊?”大夫感觉臧儿的话问的有些奇怪。

    臧儿一阵心惊,脸色顿时有些惨白,旋即又恢复了常态,“可能是我思念夫君,头脑有些昏了,不好意思。”臧儿赶紧搪塞了过去,但是心中却是一片疑云。

    元旦前第二天,王信带着王皃姁出去玩了,王姝独自一人在房中帮着母亲整理房间!“姝儿,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臧儿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问了一句。

    “娘说的是什么事情?”王姝反问了一句。

    “大夫的事情,大夫根本就没去长安。”臧儿有些急了。

    “是我撒谎说大夫去了长安的。”王姝在自己的娘亲面前丝毫没有隐瞒。

    “那你爹的病?”臧儿有些不敢再往下想了。

    “我每天都把煎好的药倒掉了,他喝的就是里面十分苦涩的一味药材,姝儿不知道那一味药材是什么,只知道他没喝过中药,也不会知道我把真的药倒掉。”王姝没有管死去的王仲叫爹,而是用了他这个称呼,而且回答的十分流畅,没有一丝的愧疚。

    臧儿这才知道王姝每天都是先煎那一味最苦的药材,然后盛出来放在一边,之后装模做样的继续把剩下的药材煎好之后倒掉,王仲每天喝的都是那一味最苦的药材,重要讲究阴阳调和,单独的吃一味药,王仲的病怎么会好?当王仲让王姝去找大夫的时候,王姝又故意的撒了一个谎,一味的拖延王仲的病情,最终因为一场伤寒不治而死。

    “他是你爹!”臧儿有些抓狂,不是因为王仲的死,而是因为王姝的心机实在是太出乎人的意料,通过臧儿几天来的分析,王姝绝对不是仅仅的想要报复上次猪骨的那件事情而进行一次恶作剧,否则不会在王仲已经病重之后继续将药材倒掉,而且也不会谎称大夫去了长安不能给王仲看病。臧儿经过这些推论的出来的结论就是:王姝一开始就是想置王仲于死地,一开始就已经不是一个恶作剧而是谋杀,一个仅仅七岁的孩子就已经有这样的心机,能够人不知鬼不觉的害死王仲,而且事后十分的坦然,没有一点害怕,这一切让臧儿不敢相信也不敢想象。

    “他不是我爹,我也没有爹,我只有娘!”王姝的眼睛里泪水渐渐的涌出,但是依然挺直的站在那里等着娘的教训。

    臧儿看着王姝铁青的脸,想起了王姝住的那个用破木板拼成的榻,想起了那几块猪骨,想起了王仲每天在自己的身上恣意妄为的表情,一把搂过了王姝,“好女儿,一切都过去了,都忘了吧!”臧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痛哭。

    4正文-第四章 绝世容颜

    王仲的死对臧儿和孩子们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元旦过后,基本不用下田干活了,不需要劳动力的日子,王仲只会扮演一个恶魔的角色,少了一个恶魔,大家的心中自然都是欢喜而不是悲伤。但是日子不会永远的停留在这么安逸的时刻,臧儿一个女人带着一子二女,生活十分艰难。村中人不忍看到这一家人如此困苦,经陈婆介绍,长陵田姓的一家人愿意娶臧儿过门。长陵是高祖陵墓所在的地方,可谓人杰地灵,田姓一家独子,至今未娶。

    “娘!我们是不是要去长陵?”王姝从父亲死后十分的懂事!

    “娘还没有想好!”臧儿有些犹豫!

    “咱们去吧,娘!你自己怎么能够养活我们几个孩子!”王姝坚定的说到,臧儿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无奈的点了点头!

    田姓人家的独子叫田程远,家境在长陵并不是十分的富裕,长陵的百姓普遍富庶,所以田家的家境虽不算富裕但是照顾臧儿母女还是没有问题的。田程远三十八岁,少时患有脑疾,多方医治无效,为人有些呆傻,语言方面有些障碍。臧儿一个再嫁之身,自然也不能诸多挑剔,能够庇护子女已经足矣。

    田程远虽然生性呆傻,却并不是浑人,臧儿一家到了田家之后非但没有苛待臧儿的子女,反而是百般疼爱,出钱为王姝请大夫医治顽疾。大夫到田家看过王姝的病以后走出了房门,对臧儿说到:“此女乃是旧疾,已经深入骨髓,无法医治,只能是听天由命,但恐怕是过不了二八年华。”大夫说的二八年华就是说王姝活不过十六岁,王姝这一年已经八岁,按照大夫的说法就是还有八年的生命。

    臧儿听到大夫这样说,更加的为以前的事情自责不已,王姝本是由于潮湿起了红疹,却由于家境贫寒拖延到了无法医治的地步,想起王姝幼时的乖巧,臧儿觉得上天对这个孩子太苛刻了。大夫摇了摇头走了,臧儿推开门就看到王姝正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眼睛里含满了泪水,臧儿搂过王姝,泪如雨下,“姝儿,都是娘不好,都是娘害了你啊!”臧儿越想越觉得对不住自己的女儿,简直是痛不欲生。

    “娘,不要哭了,既然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情,又何必为此伤心呢,即使我只能活到十六岁,我也会每一天都开心的活着。现在的爹对我们都很好,比起从前的日子我们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年仅八岁的王姝竟然将生死看的很开,而且还劝说自己的母亲,臧儿看着王姝,深深的替王姝感到惋惜。

    在田家的日子过得十分安逸,不用每日为柴米油盐费神,王姝十分喜欢诗词歌赋,臧儿也是乐于将自己所学一一教授给王姝。田程远也知道王姝的病情,对王姝也是关怀备至。

    王姝亲眼见证了母亲在田家生活的安逸,臧儿的身体也恢复的很好,连续为田程远生下两个男丁,长子田蚡,次子田胜。王姝转眼间已经十二岁,身上的顽疾愈加严重,脸色已经接近乌黑,身上的硬皮也几乎遍布全身,王姝虽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是依然十分活泼,终日玩耍与山野之间,田程远一家生活的十分美满,虽然田程远有些缺陷,但是两个儿子倒是聪明伶俐。

    王姝自知面目丑陋,并不愿意于同龄人玩耍,终日在山野中独自一人。一日,王姝在山野之中看见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十分艳丽,王姝心中喜欢,便想要将蝴蝶抓住,谁知那蝴蝶好像有意逗引王姝一般,飞飞停停,始终跟王姝保持着固定的距离。王姝追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也未能抓住蝴蝶,却在山野之间遇到一处清泉,追了半日,王姝身上早已大汗淋漓,正值夏季,王姝见四下无人,便将外衣除去,在清泉之中清洗,这一处清泉并不寒凉,反而让人觉得十分舒适。臧儿在泉水之中十分惬意,渐渐的忘却了所有的烦忧,在泉水中浸泡良久。

    王姝在泉水中渐渐的感觉到泉水有些浑浊,慢慢的转变为灰黑色,王姝心中惊恐,立即跑到岸上,穿衣服时却发现身上的硬皮都已经褪去,新的肌肤犹如婴儿一般嫩滑。放佛如凝脂一般,只是那一眼清泉却已经浑浊不堪,王姝内心之中惊喜交加,喜的是困扰着自己多年的顽疾终于离自己远去了,惊得是深山之中遇此奇事,王姝四下张望,才发现自己已经迷路,来的时候追逐着五彩斑斓的蝴蝶,此时蝴蝶早已远去,自己已经在山野之中迷失了方向。

    放眼望去,远处有一高山,王姝虽然年幼,但也知道登高望远,历尽艰难登上高山,此山极其陡峭,王姝几次险些跌下山崖,但最终终于爬上了山顶。

    “什么人!胆敢擅闯高祖陵寝!”两个军士摸样的人迅速的赶来将王姝拿下,见到是一个样貌清秀的少女,神色间也少了几分戾气。

    “我迷路了,想到这高山之上找到回家的路。”王姝回答着两个军士的话,并没有胆怯。

    “哦,你是从后山上来的,那里那么陡峭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有那么大的勇气。”军士也知道后山山势险峻,常人想要上来也是不易,更何况是一个少女,不禁心生疑惑。

    “山势虽险但只要处处小心定能无碍,如我不登此山,当夜晚降临野兽出没,到时候的危险恐怕比这悬崖更加难以预料。”王姝对答入流,引得两个军士也是对这个女孩儿刮目相看。

    “好了,快下山去吧,这条路一直走就是大陆了,按你说的方向你家应该就在路的东边不远,那个村子我们去过。”其中的一个军士说到,两个人都觉得这个女孩儿机警聪慧十分可爱。

    “既然有缘来到高祖陵寝,理当行跪拜之礼,不知可否。”王姝对着两个军士说到。

    “难得你有这份心,就在高祖陵前拜吧。”军士说。

    王姝行了三跪九叩之礼,转身向着山下走去,此时的王姝已经是脱胎换骨,当王姝回到家中的时候,臧儿早已经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正在家门口四下张望,当王姝走到近前,才吃惊的发现自己的女儿已经变得貌若天仙。

    “姝儿!这是怎么回事?”臧儿惊呆了,女儿恢复了容颜之后竟是这般美丽,真可谓是端丽冠绝,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进去说话吧。”王姝自己身上的顽疾痊愈也是十分欢喜,言语间也比以前多了几分稳重,虽没有生在官宦之家,但是也有着几分大家闺秀的气质。

    一家人看到王姝已经痊愈自然是十分欢喜,田程远虽然言语不清,但也是接连的拍手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当晚,王姝跟母亲讲了事情的经过,臧儿也觉得是上天开眼,不忍看到王姝如此薄命,故而王姝有此奇遇。第二天,臧儿请了大夫来看王姝,大夫看了王姝之后也是连连称奇,并告知臧儿母女王姝的病已经无碍,母女俩听罢都是面带喜色,一同出门送大夫出去。

    王姝的貌美很快传遍了方圆数十里,不少人都开始上门提亲,虽然貌美,但是毕竟生在山野之中,提亲之人大多都是山野村夫,聊聊几个富户也并不是大富大贵之人,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