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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霸七雄第23部分阅读

白玉箫主人’,也就是柳大哥的恩师‘九绝书生’董伯奇,略蒙传授,便去‘九回谷’,召唤柳大哥,同赴‘秦皇’,进参上艺,但到了‘秦皇之阳’,柳大哥先去参师,我二人却误坠流沙……”

    萧克英“哎呀”一声道:“坠人流沙,岂非万无生机?” 焦良点头笑道: “流沙的自然威力,非任何武功,可生/抗拒,当时我与大小子双双陷身,均觉已无生理,但却被深悉当地地形的董师叔所救,不仅从流沙之下,进入海底洞|岤,我并因祸得福,服食了一朵能增进功力,万毒不侵的‘龙虎紫菌’,大小子也得了一对威力无比,妙用甚多的‘龙虎震天环’呢!”  ‘萧克英突然抚掌笑道:“妙极,妙极,秦文玉姐姐有生机了……”

    这句话儿,把到焦良听得一怔,刚刚目注萧克英投过诧异眼色,萧克英已是解其意地,嫣然笑道:“我是依理类推,流沙之底,尚通藏宝秘|岤,凡急漩之下,也极可能别有洞天……”

    话方至此,玉娇娃与司马玉娇突然似有所觉的,双双转身,目注二座山峰的转角之处。

    她们二人,一来功力极高,二来所站位置又好,故而先有所闻,跟着焦良与萧克英也听见从峰角之后,隐隐传来的轻微步履声息。  萧克英最为关心秦文玉的安危,以为是孟赞从急漩以下,绕到别处回来,遂欣然色喜地,首先发话叫道: “是……是孟二哥么?我秦文玉姐姐的吉凶祸福,究竟如何……”

    因为崖角后,是慢慢转出三个人来,不是意料中的孟赞与秦文玉等两个……

    三人中,萧克英只认识一人,其余两个,却完全陌生。

    熟的一个,身材也相当雄伟,只比焦良稍稍矮了一点,就是曾赴‘伏牛山金刚大会’,并对萧克英有求凰之念的戚九渊之子‘花花太岁’戚如山!

    生的两个,一个满面倨傲之气,全身服饰颜色,无不火红,年纪大约在五十八九。

    另一个则是灰衣驼背老人,双鬓花折,看似在六旬以上,手中并挂着一根色呈紫红,虬节繁繁的奇形竹杖。

    这三人才一出现,玉娇娃首先动容,压低语音,悄悄说道:“玉三妹,萧大妹,和焦三弟切莫轻视,那全身服色火红之人,就是‘七煞’之中的‘气煞’, ‘霹雳火’廉不和,此人胸襟狭傲,性如烈火,但功力绝高,尤其一身火器,威势奇强,出手更狠辣迅疾无比……”

    司马玉娇一见戚如山,双眉已剔,不等玉娇娃的话说完,便沉着脸儿叫道:“戚堂主……”戚如山瞥见司马玉娇改了女装,先是略略一怔,旋即抢前几步,抱拳恭身,陪着笑脸,说道:“属下戚如山,参见少会主!”司马玉娇漫声道:“你来自‘九回谷’么……”

    戚如山恭身答道: “属下奉命请少会主速返总坛,有……有重要大事……”司马玉娇“哼”了一声,目注戚如山道:“你是奉谁之命?”

    戚如山道:“当然是会主之命!”

    司马玉娇剔眉问道: “当真是我义父之命么?不是那‘潇洒杀手笑面人屠’万心玄的主意?”她问话之时,双目之中的威凌太厉,竟使戚如山不敢逼视,有些胆慑地,往后退了一步。等到司马玉娇话完,戚如山已赶紧伸手人怀中,取出一面半黑半白的小型令箭,向司马玉娇恭身递上。 司马玉娇取令在手,只随便看了一眼,便自连声冷笑说道:“戚如山,你携来此令,更显有了弊端,我来问你,对义父向来对我只传口谕即可,最多在争取时效之际,偶用‘银管飞书’,何曾用过这插在他老人家书案以上,代表生杀权威的‘黑白大令’?”

    戚如山平素就极怕这位人颇正直,品端艺高的少会主,加上心中有鬼,致被司马玉娇问得满面通红,嗫嗫嚅嚅的难以答话。

    那灰衣驼背老人,突冷笑一声,向戚如山发话说道:“戚堂主,司马会主传此‘黑白大令’之际,是怎样吩咐,你难道忘记了么?”

    戚如山闻言,刚要答话,但与司马玉娇充满威风杀气的目光一触,却仍然有些胆怯地,把刚刚张开的嘴,又闭了起来。

    灰衣驼背老人见了他这种神情,有点不屑的,哂然一笑说道: “戚堂主既不方便,我来替你宣布,司马会主传此‘黑白大令’之际,是声称必令司马玉娇立回‘九回谷’,违则生擒,对其余党羽,包括假扮‘财煞’ ‘吝啬夫人’钱太真之人等,均一并格杀勿论!”

    司马玉娇认定这种绝情之语,绝非发自义父本心,不禁银牙一挫,从目中射出了森森杀气!

    全身服饰无不火红的‘霹雳火’廉不和,突在一旁目光电扫,冷冷发话问道:“你们四人之中有无假冒‘吝啬夫人’钱太真身分之人在内?”

    玉娇娃笑道:“我曾经借用过‘吝啬夫人’名号,廉朋友问此则甚?”

    廉不和把两道充满怒火的目光,紧盯在玉娇娃的绝代娇靥之上,厉声问道:“是你把人诱往‘葫芦岛’,破坏了我炼制‘震天七宝’计划,并造成一桩自己人之间的极大血腥杀孽?”

    玉娇娃微笑道:“我怎知有人心怀叵测,有人对我和司马玉娇妹子,暗地追踪?只不过在刚刚踏上‘葫芦岛’后,便突然隐身,进入‘山海关’而已,你们喜欢狗咬狗,窝里反,与我又有什么相干?何况阁下得号‘气煞’,生平火气太暴,手下杀孽无数,多添了几名万心玄的爪牙冤魂,可能反而令你在血腥之中,积点德呢?”

    廉不和本是气得全身发抖,但听到后来,牙关微咬,神色反转平和!

    玉娇娃何等智慧,见状便知道他是怒到极点,随时都可能有辣手发出,遂目光微扫,对司马玉娇,焦良,萧克英等,暗示警戒之意!

    司马玉娇等人,一齐颔首会意,廉不和又向玉娇娃问道:“真正的‘财煞’,‘吝啬夫人’钱太真如今已为‘尊天会’的上宾,姑娘应该报个真实来历了吧?”

    玉娇娃笑道: “双方脸皮既已抓破,我自然无需化名,我也被江湖好事人物,推列于‘七煞’之一,我是‘天魔玉女’玉娇娃……”

    戚如山叫道: “胡说,真正的‘天魔玉女’玉娇娃,如今也在‘九回谷’。”

    司马玉娇道: “戚如山,你才胡说,我这位玉大姊,才是真牌实货的‘天魔玉女’,‘九回谷’中的冒名之辈,是不知来历的荡妇滛娃……”

    戚如山刚觉一怔,那灰衣驼背老人已摆了摆手,扬眉说道: “戚堂主,如今已不必辩论谁是谁非,你应该遵照那‘黑白大令’行事!”

    司马玉娇发现这驼背老叟,似乎事事在指挥戚如山,遂向他问道:“尊驾是何人?”

    驼背老人刚待答话,戚如山已在一旁陪着笑脸说道:“这位是大荒‘双圣谷’中总管‘西漠神驼’赫连甫,也就是‘大荒二老’的前站先行,大概最多再有十日光阴二老便将驾临‘九回谷’,会主才命属下,速寻少会主回转总坛,共商……接待之事。”

    司马玉娇心中明白,义父不知是自主?抑或被迫?要叫自己回转总坛与万心玄完婚,戚如山是临时的改口,才说成共同接待之事。

    她心中有气,词色自然不善,目光冷往那‘西漠神驼’赫连甫,“哼”了一声道:“这倒也真希罕,大漠‘双圣谷’中总管,居然兼管‘尊天会’的‘九回谷’中之事……”

    赫连甫脸上烘的一熟,厉声说道:“司马少会主不必冷言讽刺,只因司马老会主传令之际,恐你身边,有人盅惑,才央请老夫与戚堂主同来,在必要时出手镇压,使戚堂主可以完全使命!”

    司马玉娇越听越觉有气,目注赫连甫,秀眉双挑说道:“这样说来,尊驾的艺业惊人?”

    赫连甫嘿嘿笑道:“少会主倘若胆敢犯上,不遵‘黑白大令’之时,少不得就会试上一试!”

    司马玉娇勃然怒道: “好,我如今便宣布不遵此命,倒看谁能出手,把我生擒,大荒来人,又有什么样的泣鬼惊神震世绝艺?”

    戚如山满面为难神色恭身陪笑产道:“少会主尚请三思……”

    司马玉娇怫然叱道: “戚如山休得多言,你以为我尚懵懂不知,我义父形同傀儡,受人挟制,整个‘九回谷’,已入j人掌握;我会这样轻易上当,被你们骗回去么?”

    戚如山还欲发话,赫连甫又连连摇手地,加以制止说道:“戚堂主,对方话已说绝,不必多言了,还是依照江湖规矩,在手底下见分晓吧!”

    廉不和抢前一步,向赫连甫笑道: “赫连兄,你只负责生擒司马玉娇,其余三人,便由我超度打发好么?”

    赫连甫点头笑道:“好!小弟久仰‘霹雳火’震世威名,敬观廉兄的神威绝技就是……”

    一面说话一面便与戚如山双双退后。

    玉娇娃笑道:“廉不和,你既出阵,想必是找我一斗?”

    廉不和冷笑道: “倘若你真是‘天魔玉女’玉娇娃,或许尚可与我斗个十合,否则,便识相一些,和其余几个脓包一齐上吧!”

    焦良呵呵一笑,向玉娇娃抱拳说道:“玉大姐,我不愿意被人看成脓包,想先和这个号称‘气煞’之人,斗上一阵!”

    玉娇娃虽从柳延昭,既司马玉娇口中,听说过焦良外璞内秀,极为聪明,一身功力,亦非凡响,但仍因对手太以厉害,不愿让他冒险,摇了摇头,含笑说道:“焦三弟先歇一会儿,等孟二弟回来,再使对方尝尝你们在当世武林中,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焦不离孟’, ‘孟不离焦’绝招滋味口巴!”

    焦良的确相当乖巧,见玉娇娃不许自己出阵八遂知必有深意,也不再争,与萧克英双双退后一步。

    他们两人,情苗已茁,灵犀已通,形态当然亲密,把个对萧克英早有求凰之念的“花花太岁”戚如山,看得暗咬钢牙,妒火高腾,满腹都是闷气!

    玉娇娃又向秀眉间早腾杀气的司马玉娇,嫣然笑道:“三妹,大荒高手,绝非寻常,少时由你对付,这一阵就先让老姐姐吧!”

    司马玉娇点头退后,表面上虽未答话,暗中却以“蚁语传声”向玉娇娃耳边,悄然说道:“大姐,‘霹雳火’廉不和凶光内敛,含恨极深,出手必尽狠辣之能事,你要小心一点,不可大意,我在一旁掠阵,若有机会,便先除去一名武林凶徒也好!”

    玉娇娃扬眉一笑,向司马玉娇飘过一瞥会意眼神,便缓步当先,走了出去! 廉不和目光冷注对方,略一上下打量,“哼”了一声说道: “我暂时就把你当作是与我一同列名‘尊天七煞’的‘天魔玉女’玉娇娃……”

    玉娇娃接口笑道:“‘天魔’一派武功,别有蹊径,根本无法假冒,你只要是明眼之人,彼此略一切磋,便应该知道我是不是真牌实货的了!”

    廉不和道:“好,我们怎么较量?”

    玉娇娃诧道:“这还用问,你向来是以一些霸道无伦的霹雳火器驰名,难道还会……”

    话方至此,廉不和便满面傲色地,冷笑一声,接口说道:“我最恨世间一些无知之辈,只因廉不和有个‘霹雳火’ 的外号,便以为我别无所长,今日既遇与我齐名的‘天魔玉女’,倒不妨在真实功力方面,斗个淋漓尽致,廉不和并发句狂言,我任你选斗轻功、内力,拳掌均可,就是不动兵刃,暗器,绝对不用我的‘霹雳’专长!”

    玉娇娃“哦”了一声,向这傲气满面的廉不和看了两眼,含笑说道:“好,既然阁下如此骄傲那我便先在最基本的拳掌之上,向你领教领教。”

    廉不和一听玉娇娃要斗拳掌,不禁又双眉高挑,冷笑说道:“有句话儿,我要事先说明。”

    玉娇娃道:“有话尽管请说。”

    廉不和道:“我虽然已声明,不用兵刃,暗器等‘霹雳’专长,但所练拳掌中,仍有威力极强之‘三阳离火掌’与‘霹雳神抓’……”

    玉娇娃摇手截断了他的话头,嫣然一笑地,接口道:“不妨,不妨,慢说‘三阳离火掌’暨‘霹雳神抓’等,属于走实功力,尽管自由施展,便是阁下在落了下风之际,要用你心血炼制的‘霹雳火器’,我玉娇娃也一样……”

    话犹未了,廉不和一声沉喝,睁挑眉目地,厉声接道:“玉姑娘住口,廉不和生平出语不二,今不要妄自骄狂,过于轻视对手!”

    玉娇娃也收了调侃神情,正色说道: “好,闲话打住,你我尽力一搏……”

    双方语音顿住,各自向前走了半步,抱元守一,凝神静气!

    照理说来,谁都不甘落于后手,谁都愿意抢占先机,但廉不和与玉娇娃两人,偏偏都是以目光凝注对方,俨如石像的一动不动!  这原因在于除非有最佳攻击机会,否则更在动手袭人之一刹那间,往往会给对方有机可乘,武林中‘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之妙诀,便基于此。但双方目光,凝注未久,廉不和便突似微有异样感觉,全身微微一震!

    廉不和突然省悟,自己犯了大错!

    “天魔”武术,别出蹊径,其中“魔眼摄魂”之述,尤其厉害,自己竟与玉娇娃目光相对,一瞬不瞬,岂不自找没趣?果然,心念才动,锐啸掌风,及漫天掌影,业已宛如排山倒海般,在身前布满,狂袭而来!尚幸,廉不和绝非弱者,一身艺业,坚实高明,既知先机被占,已落后手,便索性忍下满腔怒气,不求有功,先求无过,以一套“百忍步法”,看关定式,守住门户!玉娇娃动手之间,一面奇招迭出,一面娇笑连声说道:“廉不和,你已失先机,至少在我这‘渑池震秦,完璧归赵’掌法,九九八十一招使完之前,无法平反局面,常言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你要不要知道你的错误所在?”明明是施展一套“嵩阳大九套,罗公八一式”的内家手法,玉娇娃却把它改名为“渑池震秦,完璧归赵”则甚!这是临机应变的攻心之策!

    因为,“渑池震秦”和“完璧归赵”,都是蔺相如的故事,与廉不和的姓名,恰巧针锋相对,只要勾起他多少怒火,那套相当精微的“百忍步”法之内,便有可乘之机!谁知平素极为心高气傲的廉不和,居然在如山掌影中,声平气静答道:“玉姑娘请道其详,廉不和愿闻明教!”玉娇娃笑道:“我自归正道,已把‘天魔’一派的所有邪僻所学,完全避弃,不再使用,你却偏偏在凝神对峙时想起了‘魔眼摄魂’之术,只是心头一怯,气势便颓,先机立失,落了后手!不过你这套‘百忍步’法,便颇炉火纯青,以你声名性情,能施展如此坚忍立柔功力,着实能令我为之诧异呢!”

    廉不和绝未稍解,不带半丝火气,一面在对方掌风攻势中,飘翔游走,一面笑声说道: “当年廉老将军一念知非,负荆请罪,将相成和,赵国立兴!廉不和既承先泽,自不敢忘先训,我这‘百忍步’法一施,任你是诸般挑逗及引诱,无不在‘忍’字妙诀之下,化为大和, ‘渑池震秦’也罢,‘完璧归赵’也罢,只消我妒念不生,邪火自灭,虽落后乎其奈我何?何况你这九九八十一式内家‘天魔抓魂手’的‘嵩阳大九套’,也用到尾声,只剩七八式了!”

    玉娇娃失声一叹,索性收了攻势,向廉不和挑拇指,点头赞道:“廉朋友着实高明,将相一和也就等于是天君大朗,外贼果然无机可乘,想不到你以‘不和’为名,又复号称‘霹雳火’,竟能把个‘忍’字妙诀,体会得如此精微?

    ……”

    廉不和听至此处,不禁踌躇满地,仰天打了一个“哈哈”……

    谁知一个“哈哈”,刚刚出口,玉娇娃的双挑拇指,业已变成“日月双挑”之式,点到胸前!  廉不和临危不乱,一式“巧拨阴阳”想化解来势,但玉娇娃是谋定而动,一招“日月双挑”,居然仍是虚招,在廉不和双掌发出以后,奇巧无伦,且过捷无伦地,变为“天鹰探爪”,当胸向前递进!

    廉不和怒吼一声,声化霹雳,提足了丹田真气,从口中向玉娇娃迎面喷出!

    这是应变绝招,也具有极强威力!

    玉娇娃未防他有此一着,不得不偏头侧身,避开廉不和那口霹雳真气,但仍不甘放松地,探指抓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