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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魔传第63部分阅读

露出如小鸟依人般的痴意,可一旦她拔出了长剑,气质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用猎豹不足以形容她的凶猛,用闪电不足以形容她的迅捷,剑锋长指,苏珊娜心中涌动的全是有我无敌的杀机。

    这里除了安飞以外,黑色十一是最了解苏珊娜的,听到安飞说‘请便’那句话之后,他已经预料到结果了,黑色十一耸了耸肩,靠着椅背上继续等着看戏。阿帕却是目瞪口呆,虽然他对苏珊娜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但那只是因为安飞,暴力血腥的场面他见得多了,可万万没想到一个外表如此柔弱的女孩子会在眨眼之间变成一个充满了杀气的剑师,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他最后的印象是苏珊娜在静静的看着安飞,随后就全变了。

    那魔法师紧张的退了一步,举起魔法杖念起了咒语,一直懒洋洋的安飞突然抬起头,目光犹如实质凝注在那魔法师的喉头。如果说苏珊娜的杀气是勇猛无畏的,奔涌如潮,那么安飞所散发出的杀气则偏向于阴狠,冷如寒冰。

    那魔法师只感觉喉头发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头升起了无法控制的恐惧,咒语再也念不下去了,颓丧的放下了魔法杖。

    “啊……”那年轻人如屁股中箭般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厄特大叫道:“他们杀了人!你这个吃狗屎的治安官,看到了没有!他们杀了人!还不把他们都抓起来?!”

    厄特愣愣看着苏珊娜,露出了苦笑,随后用力把那年轻人推开,冷漠的说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你他妈的……”那年轻人如疯子一般又扑了上来,结果被那魔法师一把拽住了。

    “在我还没有生气之前……”安飞淡淡的说道:“滚!”

    那年轻人极力挣扎着,这次把目标瞄向了安飞,魔法师紧紧抱着那年轻人,死活不敢松手,同时还轻声说着什么,最后那年轻人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恶狠狠的看了安飞一眼,喝道:“我们走!”

    惹祸的人离开了,门外的女招待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脸色变得一片苍白,慌手慌脚带上了门。

    “你叫厄特是么?坐吧。”安飞指了指椅子。

    “谢谢大人。”厄特缓缓坐了下来,带着一脸歉意说道:“真对不起,因为我的事情,给大人添麻烦了。”

    “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不生气么?”

    “这个……大人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和那个疯子一般见识。”厄特陪笑道。

    “你猜错了。”安飞微笑道:“我不生气只是因为这里有一个让我更生气的人。”

    “大人的意思是……”厄特一愣。

    一把匕首在安飞手中出现,下一刻匕首已经钉在了厄特的手掌上,把厄特的手掌和桌子钉在了一起,厄特不由发出了痛苦的闷哼声,阿帕见此情景腾地跳了起来:“安飞,你做什么??”

    苏珊娜的目光转向落在了阿帕身上,只沉默了片刻,阿帕就承受不住苏珊娜带给他的压力了,他不敢保证苏珊娜会不会向他出手,最后缓缓坐回了椅子上,用求援的眼神扫向黑色十一,希望黑色十一出来说句话,不过黑色十一象什么也看不到一样,依然闭口不语。

    第一卷  第二一二章 前景

    第二一二章 前景

    “大人……为什么?”厄特吃力的说道,他脸上已经疼出了冷汗,受伤的手根本不敢动,而伸过去捂着创口的另一只手却在不停的颤抖着,不过让人吃惊的是,厄特依然在勉强控制着自己的神情,如果换了一般人,也许早就疼得惨叫起来了。

    “一定要我说出来?”安飞露出了冷笑。

    厄特深深的吐了口气,凝视着自己的创口不语。

    “我们刚刚到这里,你就来了,我们没说上几句话,那个叫什么夏马西的人又来了,一个巧合不足为奇,短短的时间内出现两个巧合是不是太假了些?”安飞淡淡的说道:“还有,请你告诉我,狗主人是什么意思?”虽然不知道这个厄特是怎么做的,但安飞几乎可以肯定,厄特和那夏马西应该有很深的旧怨,并且还故意传递了一种信息,安飞等人就是他厄特的后台,否则那夏马西闯进来时不应该说那番话。

    厄特露出了苦笑,此刻伤口处流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一块桌面,不过厄特却没有把匕首拔出来的意思,或者是他不敢拔。

    “我最讨厌被人利用了,这一次不过是一个警告,下次我的匕首会刺在别的地方。”安飞缓缓站了起来,突然伸手一把便拔出了匕首:“我们走吧。”他已经不想再谈什么了,刚才说的话确实是他安飞的心里话,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欺骗和利用。

    在这一瞬间,厄特疼得后背都弓了起来,喉头也发出了不受控制的抽气声,安飞看都没看厄特,径直向外面走去,但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厄特颤声说道:“安飞大人,我有一些事情要告诉您。”

    “现在还有必要告诉我吗?”安飞笑了。

    “有!”厄特的态度很坚决。

    安飞微一错愕,旋即又走了回来:“你想告诉我什么?”

    “夏马西是左塞侯爵的第六个儿子,当闪沙帝国的士兵占领了紫罗兰城之后,左塞侯爵带领着自己地私兵四处马蚤扰闪沙帝国的军队,而他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的五个儿子全都战死了,而夏马西也是他最后一个儿子。”

    “呵……你说的这些和我有关系吗?”安飞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

    “难道您认为没关系吗?”厄特反问道。

    安飞再一次感到错愕了。在他印象里,被人拆穿了图谋,还能做到如此不卑不亢的人真是太少了,而厄特看起来也不像是在狡辩,好像真的有什么重要地原因。

    想到这里,安飞不得不重新坐在了椅子上,认真的凝视着厄特:“那你说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大人对帝国的历史有所了解。就会知道,左塞侯爵的先祖是帝国十大功臣之一,他们的家族是有徽章的,也有世袭的权力,虽然经过了数百年的风雨。家世已经一代不如一代了,但他们在圣城、在紫罗兰城都有很强地影响力。”

    安飞的眉头挑了挑,厄特说的这些话看起来象是没用的前言,可一个人不会眼看着自己的鲜血在桌面上横流。反而去说一些没用地话浪费时间的,所以安飞很认真的听着厄特的每一句话。

    “左塞大人地私兵只有几十个人,而紫罗兰城失陷之后留守的闪沙帝国士兵却有七千人,所以左塞大人根本无法做出什么大事,不过他为帝国牺牲了五个儿子,安飞大人,您认为陛下应该不应该重重的奖赏左塞侯爵呢?”

    “应该!”

    “大人,您不过是一个伯爵。而左塞大人是一位侯爵!”

    “我知道,他的爵位比我高。”

    “紫罗兰城一共有十多个伯爵,但侯爵只有一个。”厄特深深的看着安飞:“左塞侯爵付出了这么大的牺牲,陛下只封赏了左塞侯爵一些金币,还有二十亩的封地,反而把紫罗兰城赐给了您这位伯爵!也就是说,除非左塞侯爵躲在自己的封地不出来,否则他也要服从您地管理。”

    安飞沉默了片刻:“你是说。左塞侯爵很不服气?”

    “不止是左塞侯爵不服气。很多伯爵都不服气。”厄特想笑,但剧痛却让他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很多时候。嫉妒会蒙蔽人的心灵,让人变得非常愚蠢!安飞大人,其实您的处境并不是很好。”

    安飞皱起了眉头,如果厄特说得这番话都是事实,他的前景确实不容乐观。

    “大人,您知道左塞侯爵的封地有多大吗?”不等安飞回答,厄特自己缓缓接道:“加上这一次获得的二十亩土地,左塞侯爵的封地还不足六十亩,而且那种荒地是无法和一个城市相比地。”

    “你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故意挑起我和那夏马西地冲突?有些牵强吧?”安飞笑了笑。

    “我只是希望大人能提高警惕,不被虚伪的善意所欺骗罢了,虽然我只在紫罗兰城当了三年地治安官,但已经很了解那些人了。”

    “为什么选择帮我?”

    “做为紫罗兰城的治安官,我根本无法保持中立,否则,我是第一个倒霉的。”厄特再次露出了苦笑:“我只是想站在比较有能力的一方。”

    “你认为我比他们更有能力?”

    “大人,我刚才说过了,我很了解他们,左塞侯爵拥有的优势不过是名望,他的能力虽然不能用草包来形容,但也差得不远了,他们的儿子们也是一样。这一次之所以五个儿子都被闪沙帝国的士兵杀死,还不是因为他们垂涎美色?!”

    “哦?”

    “他们以前早就看中了一个乡下的女孩子,但在太平年景,他们怕遭受惩罚,不敢轻举妄动,这一次趁着天下大乱,带着私兵就把那女孩子抢走了,结果那女孩子的情人愤然投靠了闪沙帝国的军队,有内线领路,他们一个也没跑掉。我不知道左塞侯爵是怎么把他的功劳报上去的,但我知道,左塞侯爵聚集的那批人最多杀死了三个闪沙帝国的士兵,而他们却差不多死光了。”厄特看了看自己的创口,苦笑道:“我听说了大人的事迹,认为大人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现在事实已经证明了我的判断,您确实是一个做事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的人。” 纵使现在已经把一切说开了,想起刚才的情景,厄特还是感到一阵阵后怕,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狠辣的角色,如果这一刀刺的是自己的心脏,他真是死得不明不白了。厄特不由回忆起了有关安飞的传说,也就是这样的人吧,才敢不分青红皂白,杀死了菲利普的孙子!毕竟他是紫罗兰城的治安官,安飞接手政事之后把他撤职,但他说不出二话来,拔刀就伤人……他感觉未来的上司不像是一个搞政治的,反而象一个杀手。

    “为什么不明明白白的和我谈呢?”

    “交浅言深,我说了大人会信吗?您说不定会认为我是一个喜欢搬弄是非的人,我反而弄巧成拙了。”

    安飞现在是说不出话来了,察觉到厄特是在故意让自己与夏马西结仇之后,他下意识的选择了威慑,杀鸡儆猴的办法历来很有效。但现在他发现了自己在政治上的幼稚,如果再年长几十岁的话,他肯定不会用这样偏激的方法去警告谁。往深里想一想,其实警告并不能改变什么,该是敌人的还是敌人,该是朋友的却反而要生出隔阂,警告还会让自己敌人更加警惕,变得更加小心,真是得不偿失的愚蠢行为!

    “安飞,我和你说实话,其实我和厄特很早就认识,我们小时候是在一起训练的,只是厄特的体质很特殊,没办法积聚魔力,也没办法修炼斗气,最后他被外放出来了,头几年做上了紫罗兰城的治安官。”阿帕苦笑道,现在的气氛很僵硬,而他和两方面都认识,他知道必须由他出来打圆场:“厄特,你真是糊涂!有些话不好说你可以转告我啊!让我来转述不好吗?全是你搞出来的误会!”

    “伤到骨头没有?”黑色十一站起身,随后又取出了一些疗伤的药水,亲手为厄特包扎起来。

    “呵呵……我知道今后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配合大人了。”厄特龇牙咧嘴的强笑了一下:“而且让大人觉得欠了我一个情,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安飞还是没有说话,注视着厄特表情的每一个变化,对方的解释勉强过得去,而且如果对方另有图谋,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想出这样的理由,厄特的急智也太惊人了些,安飞感觉可以有保留的相信。

    “你和左塞侯爵的关系一向很紧张么?”安飞轻声问道。

    “是的,非常紧张。”厄特很自然的说道:“这也是我愿意帮大人的一个理由,如果不是闪沙帝国的突然进攻,现在我可能已经被他们想办法赶出紫罗兰城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安飞又信了几分,但他始终做不到完全信任,这是安飞的天性,见过太多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他很难做到完全信任谁,纵使在他的团队里,经历过那么多事情,能赢得安飞真正信任的也不过三两人罢了。

    第一卷  第二一三章 哀城

    第二一三章 哀城

    又低声商谈了一段时间,安飞等人缓缓走出了包房,来到楼下,花圃酒店的老板和几个女招待们都等在下边,那老板年纪在五十上下,应该是个近视眼,因为他的眼睛本来睁得很大,看到安飞这一行人下楼之后,他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去看人。

    厄特的受伤的手已经草草包扎了一下,见到城市的治安官也受伤了,酒店的老板和女招待们更是面面相觑,随后马上把视线转到了别的地方。他们也知道楼上死了人,但治安官就在酒店里,这些事情用不着他们操心,不看、不听、不问,装聋作哑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大人,您要去哪里?到我的治安署坐坐吗?”走到店外的厄特轻声问道。

    “不了,我到处走一走,晚上再找你,你尽快把我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安飞看了看厄特的手:“你的伤……要紧么?”

    “没关系的,大人,我不会耽误事。”厄特笑道。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女人突然向花圃酒店扑了过来,她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了苏珊娜身上,口中疯狂的大叫着:“孩子!我的孩子!!”

    苏珊娜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握住了剑柄,那中年女人背后追上来一个老头子,以与年龄不符的速度扑近前一把抱住了那女人的大腿,只是两个人的力量差距不小,那女人犹在挣扎着向前走,硬生生把那老人拖在了地上。

    “孩子……”那女人距离苏珊娜已经不足五米了。

    “这里没你的孩子!”厄特厉声说道:“维奇,你怎么又把你的女儿放出来了?!”

    从酒店对面的杂货铺里冲出来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不由分说便把那女人按倒在地上,那老人翻身爬了起来,顾不上回答厄特的质问,也顾不上观察自己被磨出道道血痕的双臂。掩面失声痛哭,从安飞这个角度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如豆粒般大小的泪珠。

    “把他们都带走!”厄特挥臂喝道。

    几个士兵拽胳膊的拽胳膊,抬腿的抬腿,强行把那女人拉走了,而那老人依然坐在地上大哭,厄特轻叹口气,走到那老人身边,蹲下来低声劝慰了几句。还递给老人一些东西,那是几枚银币。最后那老人哽咽着爬起来,踉踉跄跄的往街头走去。

    “怎么回事?”安飞轻声问道。每遇突发事件安飞都会警惕起来,只是刚才仔细观察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老维奇是个很可怜的人。”厄特苦笑道:“他只有一个女儿,好不容易含辛茹苦的抚养大,招了个上门女婿,又得了一个孙女、一个孙子。总算过上了好日子。他的女儿、女婿都很能干,家业也越来越大,谁知道祸从天降,闪沙帝国地士兵占领了紫罗兰城,把他的孙女抢走了。他的女婿和闪沙帝国的士兵发生了冲突,被人杀死了,闪沙帝国的士兵还在他家点了把火,剩下的一个孙子被火烧死了。一个好好的家,眨眼间就只剩下了两个人,最后他的女儿又疯了,唉……”

    “真可怜。”苏珊娜幽幽地说道。

    “呵呵……”厄特的脸在笑,眼中却露出了刻骨的恨意:“紫罗兰城里还有很多比老维奇更可怜的人!”

    “来之前我听人说,紫罗兰城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城市,现在……”安飞不由叹了口气。

    “紫罗兰城原来地城主阿罗本大人还在城里,大人。如果您看到了他就知道闪沙帝国的人都是一群什么样的杂碎了!”厄特恶狠狠的说道:“闪沙帝国地人想让阿罗本大人去布莱克尼亚城劝降,结果被阿罗本大人痛骂了一场,他们最后就砍断了阿罗本大人的手筋和脚筋,还杀光了城主府里所有的人,连小孩子也不放过!阿罗本大人他……”说到这里,厄特有些说不下去了,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但是,阿罗本大人一直到最后也没有屈服!”

    安飞听了这些话感到很吃惊。在这以君主制为唯一政治体系的世界上。军队倒是不会讲什么人道主义的,但很少发生凌虐贵族的现象。因为不管是在政坛还是在军队中,贵族阶级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