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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魔传第142部分阅读

    出发,不管是排在榜上的名器,还是普通的战甲,都只到腰部,下面就是腿甲了,当然,如果两个骑士面对面的战斗,那种弱点是无法受到攻击的,可安飞认为,弱点永远是弱点!

    第一卷  第四七九章 游戏与领域

    第四七九章 游戏与领域

    得到先死营已经返回驻地的消息,贝埃里亲自迎出十几里开外,而安飞、苏珊娜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他们的努力下变成了现实,换成谁都会露出满足的微笑。

    “成功了?”这是贝埃里的第一句话。

    “元帅,我们不是已经派人向您禀报了吗?”达尔马旺夏有些惊讶。

    “我只是想再确认一遍!安飞,真的成功了?”

    “我估计……他们现在应该考虑怎么样给色珈蓝举行葬礼了。”安飞笑道。

    “好……好!!”贝埃里大笑起来,接着竟然拨转马头,向军营驰去,把这些大胜而归的战士们都晾在那里,从头到尾,他一共只说了三句话。

    “老师。”安飞跳下战马,毕恭毕敬的说道。他是在一种独特的传统中耳濡目染着长大的,不管他本身的实力已经有多么强大,尊师都是不容违背的道德准则,何况有的老师真的比亲人还要亲。

    “色珈蓝一死,贝埃里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你们不要怪他失礼。”索尔微笑着说道,随后微微愣了愣:“苏珊娜,你受伤了?”

    “只是一点小伤。”苏珊娜的态度和安飞一样恭敬。

    “安飞,虽然这次你为帝国立下大功,但下一次……千万不要再莽撞了!”索尔的口气中有些责怪的意思:“用苏珊娜做诱饵,你怎么能想得出来?想杀色珈蓝,我们有很多办法,根本不用这么冒险,万一出了点意外,你不是要抱恨终身了?!”索尔越说越激动,尤其是说到‘抱恨终身’这几个字时。语音甚至微微有些颤抖了。

    安飞感到有些吃惊,但还是低下头:“是,老师,我知道错了。”他从来没见过索尔失态的样子,现在突然想到一些长时间没有解决的问题,索尔的妻子是什么人?为什么从来没有听尼雅谈过她的母亲?犹兰德也没有王后,这又是为什么?克里斯玎和维斯特、格兰登是不是同一个母亲?这些问题憋在他心中很久了,只是找不到可以询问地人。也不好去问。

    “老师,是我自己要求的,其实安飞也不想让我冒险。”苏珊娜急忙替安飞辩解道。

    “傻孩子,你是个没主意的人,安飞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我还不知道?”索尔轻叹一声:“算了,今天大家都高兴,不谈这些了。”

    “对了。索尔大师,色珈蓝身边有两个非常奇怪的骑士,实力非常强大,我看……我们应该调查一下他们的来历。”肖恩急忙转移了话题。

    “肖恩大人,是黄金骑士吗?”随同出迎的一个将领问道。

    “不是黄金骑士。也不是光明骑士,又感应不到亡灵的气息,不是亡灵骑士,怎么说呢……给人的感觉很怪异。他们就象野蛮人一样,只靠自己地体力去作战,但战斗力非常强悍。”肖恩举起了左臂:“这就是他们留下的,如果没有安飞大人救我,估计我回不来了。”

    “走吧,我们回去再说。”索尔轻声说道,肖恩在故意转移话题,而他却象在回避话题。

    回到军营中。索尔详细询问了安飞行刺的经过,安飞倒没有隐瞒,~138百~万\小!说网~了出来。

    索尔的神色有些古怪,毕竟安飞选择的部位很特殊,但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如果安飞从别的地方下手,真地很难说一样可以大胜而归。

    “老师,我发现……贝埃里大人好像对色珈蓝非常顾忌。为什么呢?”安飞轻声问道:“我怎么想也想不通。”

    索尔沉吟了好半晌。才缓缓说道:“你也该知道这些秘密了,如果要谈到贝埃里的顾忌。我们必须要谈谈另外一个人。”

    “谁?”

    “戈尔曼。”

    “戈尔曼?”安飞在脑海搜寻了一下,惊讶的问道:“是亡灵三大宗师之一的戈尔曼??”

    “别看我们这些人还有教廷成天对亡灵法师喊打喊杀的,其实我们都知道,亡灵法师中也有心地慈悲地人,就象教廷里也有卑鄙无耻的人一样。”索尔淡淡的说道:“如果说,世界上真的有一个从来没有伤害过无辜地亡灵法师,那肯定是戈尔曼了,尽管他修炼的是最恶毒的瘟疫系亡灵魔法。”

    安飞吃惊的张开了嘴,他没想到索尔对戈尔曼的评价会这么高。

    “戈尔曼好像已经活了五、六百年,因为时间太多了,已经多到了无聊的程度,他几乎翻阅了整个大陆上所有的藏书,可以说,他的学识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能相比地。”索尔露出微笑:“可藏书都看过了之后又干什么呢?戈尔曼为了解决消磨时间的难题,他用了整整五十年,制造出了一种游戏。呵呵……五十年对我们来说,已经是毕生的精力了。”

    “游戏?”

    “对我们来说,那是一种全新的领域,但戈尔曼只把那称作游戏。”索尔轻声说道:“你只知道戈尔曼是一个亡灵魔法师,却不知道他别的职业,他是一个大炼金师,是一个哲人,一个吟游诗人,一个占星术师,同时,还是一个战无不胜的统帅。”

    “统帅?可我从来没听说过戈尔曼领军作战的事迹啊?”

    “这一次亡灵之灾,亡灵法师的作战计划就是由戈尔曼在几十年前制定地,很多人都认为,我们又一次击败了亡灵法师地阴谋,现在胜利在望,可真相呢?”索尔叹了口气:“其实……戈尔曼成功了!疯狂扩散的亡灵生物已经扰乱了整个大陆,而他们却抓紧时间在格林威治岛建立了自己地根据地,陛下曾经派密谍去打探过,虽然没办法接近格林威治岛,但那片围绕着整个岛屿旋转的白骨阴风足够证明,那里已经成了亡灵的乐园。”

    安飞沉默起来。

    “想毁灭亡灵乐园,必须集合整个大陆的力量。尽快发动进攻,可惜,陛下这么想,别人会这么想么?陛下派人试探过其他君王的态度,他们都认为,给亡灵一块岛屿并不算什么,而我们马奥帝国才是他们地头等大敌。”索尔露出了一丝苦笑:“以往,亡灵法师很难找到安全的落脚之地。只能到处躲藏,但他们每一次发动战争,都可以引发天翻地覆的大灾难,如果给他们一块根据地,他们的实力会以极快的速度膨胀起来!”

    “如果陛下能表现出足够的诚意,也许可以取得其他君王的信任。”安飞说道。

    “诚意?不管是闪沙帝国的爱德华八世,还是艾黎森帝国地腓力二世,都不是可以合作的人。他们的目光太过短浅,陛下表达出的诚意,只能白白送给他们一个暗算我们的机会!”索尔摇了摇头。

    安飞又一次沉默了。

    “这些毕竟是以后的事,我们现在不谈,还是谈谈戈尔曼吧。”索尔缓缓说道:“戈尔曼用五十年的时间。制造出一枚魔法徽章,启动魔法徽章,就能把人带进一个虚幻而又真实的世界,那个世界中没有平民、没有王庭、也没有教会。只有战士。各种类型地战士都有,比如说,野蛮人的狂战士军团,闪沙帝国的狮鹫飞行大队。戈尔曼最大的乐趣是进入自己所创造的世界,今天带领这支军队去进攻那支军队,明天又带领那支军队反攻这支军队,或者是组织联军与另一只联军作战。呵呵……这对戈尔曼来说,只是一场游戏。但对我们来说,却是一个极其了不起地成就!因为他创造了属于自己的世界!!尽管那是虚幻的,安飞,你能理解我的话吗?”

    “那不象是网……”何止是理解,安飞甚至有熟悉地感觉,那不是网游么?!

    “二十年前,贝埃里遇到了戈尔曼,在戈尔曼的邀请下。进入了那个世界。”索尔叹道:“听贝埃里说。那个世界的地形和大陆差不多,甚至还有各种各样的城市。贝埃里选择布莱克尼亚城,和戈尔曼打了一场攻防战。第一次,贝埃里输得很惨,他以为是因为自己不熟悉那个世界的缘故,他所指挥的战士都非常呆滞,没有自己的意识和判断,全靠他的精神去指挥,贝埃里感到不适应。可后来一连打了十几场,贝埃里每一次都输得很惨,最后一次,戈尔曼只调动狮鹫飞行大队不停地袭扰,就让贝埃里损耗了过半的军力。”

    “但这和色珈蓝有什么关系?难道……”安飞猛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你猜对了,色珈蓝就是戈尔曼的学生。”索尔缓缓说道:“色珈蓝从小就生活在那种幻境中,可以说,她亲自指挥过的战斗,要远远超过了贝埃里。何况,戈尔曼已经在贝埃里心中留下了阴影,虽然贝埃里很少提起过,但我们都知道。”

    “贝埃里大人为什么不杀了戈尔曼?”

    “刚开始见面时,戈尔曼用一种特殊的方法隐藏了自己的气息,也改变了自己的外貌,等后来知道时……谁敢去伤害一个掌握了天灾禁咒的魔法师呢?别忘了,戈尔曼修炼地是瘟疫系亡灵魔法,他释放地禁咒,甚至可能杀光一个国家的人!”索尔苦笑道:“还有,戈尔曼已经背叛了米诺斯一世,不再为亡灵法师效力了,敌人地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何况,戈尔曼所展露的智慧可以让所有人折服,我不想这么说,但又不能不承认,至少贝埃里已经被折服了。”

    “我……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亲手刺杀了色珈蓝啊?!”安飞也露出苦笑:“那戈尔曼会不会……”听索尔的口吻,戈尔曼好像是亡灵三大宗师里排名最高的存在了,如果戈尔曼来找他复仇,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了,他觉得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和那种存在对抗。

    “不会。”索尔摇了摇头:“戈尔曼很久以前就表态了,他不会干涉大陆的纷争,其实……我们在很久以前就知道色珈蓝了,所以她崭露头角之后,我们马上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很久以前?”

    “是的,当时戈尔曼和贝埃里说过,他收了一个小女孩做学生,就是闪沙帝国监国公主维多利亚的女儿,他还说,让贝埃里小心些,不要输给他的学生。”索尔有些感叹:“你知道在十几年前,陛下为什么甘愿冒着骂名,下达了攻击维多利亚公主的命令吗?”

    “为什么?”

    “一个是为了试探,试探戈尔曼会不会遵守自己的诺言。一个是为了预先绞除色珈蓝的羽翼,能得到戈尔曼倾囊相授,色珈蓝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而维多利亚公主极有政治头脑,母女两人一个掌政、一个统军,这会成为什么样的威胁?”

    “那后来呢?”

    “维多利亚公主被杀之后,色珈蓝哭求戈尔曼出手,但戈尔曼拒绝了。虽然戈尔曼真正的相貌很丑陋,但他总给人一种很和蔼的感觉,不过那一次,戈尔曼表现得很冷酷。”索尔轻声说道:“他说,他只是一个想把知识传授下去的老师,不是谁的工具,更不是谁的武器。”

    “他为什么要选择色珈蓝呢?”

    “这个……不知道,也许是受到了占星术的指引吧。”

    “老师,还有谁知道戈尔曼的存在?”

    “这是绝密的。”索尔轻声道:“如果没有陛下的许可,我也不会和你谈这些,戈尔曼已经背叛了米诺斯一世,我们不但要容忍他,甚至还要保护他。我想……爱德华八世应该也知道了,否则难以解释他为什么突然改变态度,全力支持色珈蓝了。”

    “戈尔曼只有色珈蓝一个学生?”

    “好像……有两个,至少是两个。”索尔想了想:“贝埃里无意中听戈尔曼谈到过,色珈蓝只是学习了军事上的统帅能力,还有一个孩子则传承了他的学识,可惜戈尔曼不说,我们根本无法调查。”

    安飞沉默片刻:“老师,我觉得你们太高看色珈蓝了。”

    “哦?”

    “不错,那种领域确实很神奇,但幻境毕竟是幻境,真正的世界要复杂得多!”

    “呵呵……陛下和你的看法一样呢,色珈蓝歼灭叛军的战报我们都看过了,她的计划缜密,战斗过程非常精彩,贝埃里说,换成他,也很难比色珈蓝做得更好了。但近期我们也看到了色珈蓝的弱点,或者说,是闪沙帝国的弱点,她的协调能力不强,到最后也没能真正控制住联军;所受到的信任和支持都很有限,否则也不会强行袭击关卡、闯入佣兵之国了,而最重要的,是闪沙帝国的力量无法与我们相对抗,所以她必须和其他人联合起来。”索尔笑着摆摆手:“不谈色珈蓝,毕竟色珈蓝已经成了历史,不是么?”

    第一卷  第四八零章 普通人

    第四八零章 普通人

    色珈蓝的遗体被摆放在一张长桌上,没有了战甲的色珈蓝,同时也失去了那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锋芒,她的嘴唇苍白,胸膛早已停止了起伏,双眼半开半闭,瞳孔黯然无光。

    帅帐中一片死寂,只是从外面隐隐传来了争吵声,色珈蓝的死对闪沙帝国军人所造成的打击,是毁灭性的!各个将领们都在为自己的未来而争吵着,有的主张全力出击,为色珈蓝复仇,有的主张马上撤退,为帝国保留最后的实力,可是从天黑一直吵到了天明,也没有谁能说服对方。

    而最痛苦的人,就是基耶里克亲王了,那些将领们虽然有争吵的对手,但同时还有支持自己的同僚,基耶里克亲王却是什么都没有,孤零零一个人,如幽灵般静静的坐在角落中。每一个人都知道,色珈蓝之所以会被刺杀,都怪基耶里克落入了敌人的圈套,如果色珈蓝没有离开,没有谁能在这强者如云的军营内刺杀色珈蓝,就算是圣域强者也做不到!

    作为闪沙帝国军中仅剩的领袖,他连去探望色珈蓝遗体的资格都没有,当然,这不是针对基耶里克亲王,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资格。狂傲的曼诛斯利在昨夜强行进入色珈蓝的帅帐,虽然他是好意,想观察一下有没有可能挽救色珈蓝的生命,但马上就遭到色珈蓝身边几个神秘护卫的攻击,最后狼狈逃了出来,甚至差一点受了伤,从那之后,色珈蓝的帅帐就成禁地了。

    黎明时分,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黑影轻飘飘来到了色珈蓝的帅帐前,门帘无风自开,下一刻。那条黑影便消失了,来去之间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连那几个距离帅帐不足十米的亲卫也没能发现。

    帅帐内,除了没有任何气息的色珈蓝外,还有三个黑衣黑袍的骑士,见到那条黑影,三个骑士一起跪了下去。

    那条黑影没有说话,径直飘到了长桌前。静静地凝视着色珈蓝,他的相貌极丑,脸颊过于瘦削了,甚至可以说没有多少血肉,脸皮堆出了无数皱褶,连鼻梁上都堆满了,整张脸看起来就象一块最破烂的抹布。他的眼眶要比正常人大得多,而眨眼的速度却要比正常人慢得多。好似他的眼皮很难承受本身的重量一样,每一次眨眼,眼皮都是缓缓的垂下,又慢慢地拉起。

    “你们出去吧。”戈尔曼缓缓说道。

    三个骑士整齐的站了起来,转身退到帐外。只是他们并没有离开,守在了帅帐的门口。

    戈尔曼伸出手,在色珈蓝那已失去了生气的脸颊上划动,他的学识超绝。可算是大陆第一人,但这样一个人,在自己的一生中却总是犯下无法弥补的错误,不管别人是畏惧他,还是尊敬他,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心中已装满了令人窒息的沧桑,肩上还有沉重无比地包袱。

    究其原因。是他屡屡过于乐观的看待人性!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了解了一些历史,知道亡灵法师曾经对大陆做出了什么样的贡献,所以很同情亡灵法师,认为亡灵法师只是在为自己的生存而战。再加上他也想追求永恒的生命,因为他有太多太多地事情要做,有太多太多的疑问要思考,想完成理想。首先需要足够的时间。

    极具讽刺意味的是。他用了几百年才知道,自己毕生追随地强者。伟大的米诺斯一世,他要的并不是生存,而是毁灭,彻底的毁灭!戈尔曼无法承受这种结果,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了,用背叛来否定自己的一生!

    痛苦么?尝过了这种滋味的戈尔曼才明白,原来人最痛苦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生离死别,而是在老弱无力地时候,突然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