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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夫君,休得无礼第8部分阅读

    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

    现在我唱的这首歌曲

    给我最亲爱的弟弟

    在我未来生命之旅

    要和你同手同脚同走下去

    ```

    一个人孤零零的蹲坐在墙角,清唱着温岚的《同手同脚》。目光没有焦距的望着风中摇曳的烛光,双手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月光之下,隔着一面墙,宫弦夜静坐在地上。他侧着脸,神色忧伤。一路跟着夏小染,看她哭,听她哼歌,他慌了神,没了心思。

    今夜月色之美,却不知这大大咧咧的丫头因着何事这般伤心伤身?他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意外的难过,意外的苦涩。

    第一卷 不得已,捡来一个相公?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司珉的声音明显慌乱紧张,房间的门拍得老响。夏小染从睡梦中惊醒,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她哭丧着脸探头望向门外,又恍恍惚惚爬上床。

    能有什么天大的事比她睡觉要紧啊,继续与周公约会。

    “小姐,小姐,沐亲府的人一大早就过来下娉礼了。小姐,你听见没有啊。”

    哎,你说谁穿越像她这样的。好歹也是武林盟主的独生女,可连个贴身丫头都没有。现在就连她睡一个觉,也要安排个人在外头敲锣打鼓。

    “恩,哦```”夏小染明显还没有清醒,只嗯嗯哦哦了哼了几声。半天,她的双眼猛地睁开,瞪得比铜铃还圆。

    “下娉礼!!!”一声尖叫响彻房间,夏小染蹭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她急急的跳下床,匆匆的打开房门。

    见司珉愣在一旁,夏小染抓过她的衣领,忙询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什么下娉礼?怎么回事?”

    “小姐,我们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

    “我怎么知道。”

    “小姐,你昨天去参加翠蝶坊的选秀?不会是沐亲王看上你了吧。”司珉想起昨儿的事,好心点醒某人。

    “沐亲王?狐狸!”靠,那家伙搞什么鬼。昨儿还玩不够?居然还敢跑来梨园下什么娉礼!也不想想她夏小染是谁,是他说娶便娶的吗?

    “司珉,我爹在吧?他怎么说的,不会收了吧!”突然想起还有一个欧朴华挡在前头,夏小染镇定下来,淡然问道。

    “老爷在前厅,此事非同小可。对方是皇室,抗旨可是杀头大罪,小姐你想老爷怎么答?”司珉一脸的这事不好办。

    “死狐狸,想陷我于不孝不义的污名中吗?”单身生活还没有过上瘾,她可不想这么早就嫁为人妇,当起黄脸婆。何况,她一个未来人,说不定哪天就穿回去了。怎能在这个不知明的时空嫁人生子?!

    “司珉,我们去前厅。”

    “可是,小姐你还没有梳洗呢。”

    夏小染拖过惊叫的司珉,只回了句:“等我梳洗完了,就什么都完了。”现在她哪里顾得上什么梳洗啊,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夏小染就急急忙忙的赶往前厅。

    “欧姑娘可真是好福气啊,那么多名门闺秀可偏偏王爷就看上了这丫头。”大老远,就听见芸娘的大嗓门。

    夏小染当着司祈司寒的面大摇大摆走进前厅,直接无视他们的吃惊的神色。

    “大妈,我已经嫁人了。好女不嫁二夫,请大妈收回娉礼!”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投来惊愕的神色。

    “丫头,你刚说什么呢。”欧朴华震惊之余,先开了口。

    芸娘已是惊讶的说不出话,不为夏小染刚刚这一番话,就她只穿里衣就如此出现在长辈和几个男子面前,她都足够吃惊了。

    “爹,我是说我和我的相公已经私定终身了,我们此生不离不弃。”夏小染有点后悔刚刚没经大脑就说出的那一番话,这会只能硬着头皮把谎圆下去。

    “谁是你爹了,你这丫头说的这叫什么话啊。老刘如今不在,我就得负上责任。自古儿女之事都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可以这般不要颜面?”还以为欧朴华理所当然知道她这番话的用意,岂料他这般说话。什么谁是她爹,老刘又是谁?莫名其妙的居然还摆出一脸很是盛怒的摸样,好生叫人畏惧。

    “我哪里不要颜面了,成亲的是我又不是爹你,凭什么非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夏小染一时气不过,只忿忿的看着突然站起身没给她好脸色的那个爹。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居然不帮着女儿拒绝来亲,反倒帮着外人责骂起她来。难不成她爹也想着借她和皇室结亲好享尽荣华富贵?可,欧盟主又不是缺金少银,没权没势的主,大可不必如此啊!

    “欧盟主,这位就是令嫒?”半天,早该有反应的某大妈终于开了口。都不知她是迟钝还是装糊涂,居然问这么个白痴的问题。

    “这丫头是管家老刘之女,小时候见她聪明乖巧我就收了做义女。只是这丫头这几年在外野惯了,变得不知分寸,实在不好意思,让您见笑话了。”听到芸娘这般问话,欧朴华眉头一皱,随即又朝芸娘亲和一笑。只一会,他云袖一挥,目光犀利的射向站在门口的司祈和司寒,厉声道,“司寒司祈你们还愣在那干嘛,还不快将这丫头拉下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一个姑娘家这般穿着就出来见客着实是失礼于他人!老刘现在不在,回头真得再请人好好教教她这礼数!”

    半响,还处在门口充当门神的两位终于回过神。司寒同司祈齐齐低头哈腰异口同声道:“是,老爷。”

    什么跟什么啊,夏小染呆怔了会。看司寒和司祈跨步过来,心里急了,嗓门顿时也大了。“爹,你不能这样,我话还没说完呢```”夏小染瞥了芸娘一眼,又把目光投放在欧朴华身上。司寒和司祈倒是神速,三两步就站在她身侧。

    “小姐,先下去吧。老爷有分寸的,你不用着急。”说话的是司祈,他的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是有人听见坏了事似的。

    “先下去梳洗吧。”本不想说话的司寒还是开了口,他的声音低沉冰冷。也不知道是不是箭伤已经好了,他竟然也下床行动。

    夏小染抿了抿唇,也没有再说什么。垂下眼帘看似失落的转身,可才走出几步便又顿了下来。欧朴华和芸娘讶异于她的举动,本以为她又要作甚,不想半天也得不到她的反应。良久,她才缓缓离开他们的视线。

    欧朴华,干嘛说她是老刘的女儿?!

    出了前厅,夏小染走得极为缓慢。只巴不得伸长了耳朵偷听他爹和芸娘谈些什么。可耳朵好像不太好使,像蜗牛般爬了半天,什么也听不到。司寒和司祈见她如此,只相互对视了一眼紧跟随着她,直到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梳洗换装。

    司珉还留在后院,见夏小染一脸沉重的回了屋子,心中莫名一阵难过。门外,司寒的声音响起,听得出来多半是责怪,他道:“司珉,你不是不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芸娘可是沐王府的人,提亲这种事老爷还没开口跟小姐提,你怎么就擅作主张的告诉小姐。”

    “终身大事本来就该让小姐知道,可我怎么知道小姐就这样闯了进去。而且也没有```换衣服```”司珉一脸的这不是他的错,极度委屈的望向沉默不语的司祈。

    “不关司珉的事。”夏小染的声音冷不防从屋内响起,司寒和司祈刚想开口说什么,可听到她低低是音色带着些许沮丧又都抿上唇。

    “小姐,你没事吧?”司珉小心翼翼的问。

    没事,她夏小染什么角色?怎么会有事!

    屋内,换上男装的夏小染翘起二郎腿坐在木椅上,她面带忧色手指不安分的弹着桌面。脑子忽闪过沐子轩的摸样,她只长长叹了口气,头疼的按了按太阳|岤。

    那家伙,到底怎样啊?莫名其妙下什么聘礼!

    “现在怎么办啊?老爹要是答应,那我岂不是真的要嫁给他?不是吧,我可是21世纪的新新人类耶,穿越这么离谱的事都赶潮流似的赶上了,可不要跟我玩什么皇宫女人斗争戏```”越想心里越是慌乱,要是早知道回来还有这事发生,她昨儿就该跟宫弦夜走人的。浪迹天涯总也自由过皇宫吧,自在逍遥和锦衣玉食,还是前者诱惑力更大。

    “小姐?”半天等不到夏小染回复的司珉疑惑的望着司祈和司寒,又靠在门边轻轻的唤了一声。

    “怎么了?”夏小染有些不耐烦的应着。

    “小姐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们就下去去给小姐备早餐。”暗自叹了口气,司珉笑盈盈的对着阴着脸的司寒。

    向司祈使了使眼色,三人便轻手轻脚的离开。

    “坐着等死可不是我夏小染的作风。”一抹诡异的笑蓦然浮上那张白皙干净的脸庞,夏小染手摸着下巴,目光闪耀着坚定的光。

    镜头切换—

    翠蝶坊

    “提亲?主子这是怎么回事?”他堂堂一个王爷,一道圣旨下去,不就什么也完事了吗?为什么还整出提亲这种事。武略不解的看着坐在案几上,毫无王者风范的沐子轩。

    沐子轩不语,只坏坏的笑着,深邃的目光直直盯着步步走来的武略。

    “那连依姑娘怎么办,主子要是立欧若倾为侧妃,岂不是就等于放弃连依姑娘了。”人家好歹是相府千金,而且连依姑娘和主子又是青梅竹马,这门当户对的美事,怎么一下子就变质了。

    “我从来没对连依做过什么承诺,武略你这话什么意思?”

    主子是装傻还是真不知连依姑娘的心思?这么多年,就算是他武略也明了,更何况他还是当事人。

    “主子当真不明白武略是什么意思吗?连小姐对主子的心思,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就这份心意,太后娘娘也都知晓的。主子这么聪明难道真看不出来?”低头躬身说着,武略没有勇气去探寻沐子轩的表情神色。

    连依的心思,他心底自然是明白得很。可是,感情的事,哪里是他想爱就真能爱上的。若是真能如此,他自己倒也想这般。

    第一卷 当真跑不掉,坐着等嫁

    “看得出来如何?看不出来又如何?娶了她,心思要是不在,那不成害惨了她?女子毕生之幸,是夫和儿。我给不了她什么,勉强一起,只是悲剧。”从案几上跳下来,沐子轩将一块形似雨点的翠玉握于掌心。

    那块翠玉,沐天辰也有。听说本是一块完整的凤凰图腾翠玉。可后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先皇竟命人将玉一分为二并分别赐给新帝和他最宠的妃子。如今,沐子轩和沐天辰两人各持一块。

    “主子为何突然这么说?”这听起来哪里是沐子轩的口气,他的主子,哪里是说这种话的人。武略眉头紧锁,抬眼望了下神色凝重的沐子轩。

    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不一样的沐子轩,有点伤感,有点不自信。

    “武略难道不曾想与心爱的女子厮守一生吗?此生只为她,绝无二人。”半响,沐子轩开口的一番话让一旁的武略怔愕。

    此生只为伊人活?!

    他哪里想过,就是想过,那也是妄想。此生,他只是奴,再有本事也无那资格。

    “母妃一生就只为一人,无论那人身边有多少女子,也无论那人是否真心爱过她```”说到母妃两字,悲伤便同鬼魅般尾随而至,沐子轩呆呆的立在原地,他的双唇紧紧抿着,似乎冰封的心底有什么在猛烈撞击着,弄得他越来越看不清自己。

    “主子```”听到母妃两个字,武略顿时哑然。有多少年,沐子轩不曾提到这两个字。自宜妃仙逝,沐子轩的身侧就再也无人提起宜妃这个人,他自己更是不曾再唤起这个沉重的词眼---母妃。宜妃娘娘,是曾经那个后宫之中最受宠的女子,也是曾经后宫之中死得最不明不白的女子。如今,她若还在世,沐子轩又会成长为怎样的男子?

    “爷回宫了吗?”半响,沐子轩才收起忧伤的神色,转移话题。

    “是,和文韬一起。爷吩咐,我们的步子必须再快一些。如果还找不到流凰戒,恐怕那时南清和西爵真的要以武力相对持。”虽然这种时刻,真的不该谈什么男女之事,可是主子真在意的女子和这场龙虎争斗恐怕逃脱不了什么关系。沐天辰的意图,在沐子轩看来,已经很明显了。欧若倾是颗棋子,要赢局不可少的棋子。

    “宫弦夜那边呢?派去的人当真一点回应都没有?”沐子轩沉声道,他心里也没有底,宫弦夜究竟是什么角色,至今他也未能真正查明。流凰戒两年前离奇失踪,调查到目前为止,几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那名擅于易容的绝世神偷。

    “恐怕已经凶多吉少,宫弦夜的身侧似乎高手云集,暗夜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怕长此以往,我们必定损兵折将。”武略也曾经多次追寻宫弦夜的行踪,知道宫弦夜其实并不像江湖中简简单单的神偷大盗,他行迹隐秘,而且一直有一帮黑衣死士暗中守护。谈到最后一次知道他的行踪轨迹,还要托夏小染的福,那日若不是她在天香楼被带走,又天生一副高嗓门,他们哪里能跟上宫弦夜?

    眼角的余光偷偷注意到一旁不语的沐子轩,武略开始回忆他的主子第一次见夏小染的表情。因为不知道对方身份,所以迟迟没有动静的沐子轩只是一路一直远远的注视着她。她半夜偷偷跑去河边洗澡那段,沐子轩和武略也刚刚好就在附近。

    那时,他对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银票,首饰,走江湖带钱应该也就足够了吧。恩?说到钱,还真想起一件事。那个大色魔好像还欠我九百两呢。真是的,昨儿偷溜的时候怎么就忘记这事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面,我怎么跟他讨啊?”夏小染坐在床边清点着她的私房钱,那表情倒是颇为那些好像拿不回来的银子愁苦。

    “算了,我现在也不缺这九百两,以后撞见了再拿就是了。”算是自我安慰了,夏小染包裹里随手放进一套换洗的衣装,随后打结将包裹藏在床底下。

    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行事。

    满意的露出笑容,夏小染转身离了房间。不想这才笑盈盈开门就迎上司寒那张冰雕似的脸,夏小染做贼心虚似的退了几步,见司寒冰冷的目光像利剑般射来,夏小染只慌乱的躲闪,半响才嘿嘿笑道:“司寒,你不好好休息怎么跑在这来了。”

    “小姐,你要去哪?”像是看透了夏小染这个人,司寒淡然的问道。

    “没有啊,这不是刚吃饱,出来散散步吗?整天闷在房里面,我怕真有一天会变呆虫的。”极其虚伪的笑着,夏小染手心开始冒冷汗,怎么放个这么难搞的家伙当门神啊。

    老爹,你是故意的,是吧。担心她跑路,所以不得已把这个家伙塞给她!

    “我知道小姐想什么,放心,不是老爷派我来这守着的。”

    听到这话,夏小染差点跳了起来。转身关上房门,她不解的望着司寒,扬了扬秀眉,道:“那你来这干嘛?没别的事做?”

    “不是没有事做,只是突然想起什么,就顺道过来问小姐。”司寒倒是回得爽快,司祈刚刚帮他上药包扎伤口的时候他才突然想起自己遭人暗算受伤一事。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个箭伤竟然让他昏迷了这么久?

    “什么事?”

    “小姐此次出府到底遇到了谁?老爷多年来一直把小姐困于梨园,江湖中人基本上很难找到一个相识小姐的人的。可为何,此次出府,还是有人知道小姐的行踪?”这是他想不明白的事,伤他的人,黑衣蒙面,看不清容貌,可他的那句:欧若倾,必须活抓。他逃开前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冲那句话,那几名黑衣男子分明就是为欧若倾而去的。

    “这事,我也很纳闷。”本以为司寒是被狐狸所伤的,可那家伙却极力否认。她自己这一时半会也理不清头绪,毕竟那事太突然了。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不单单是觉得突然,而且也发生的太诡异了一点。

    司寒受伤,再者,沐子轩先后出现。如果说他是冲着夏小染她来的,那他为何又要对离开夏小染身侧的司寒动心思?干脆找她做个了断不是更好?还有,一直被她忽略的一点就是,宫弦夜当时为什么也那么刚好的出现在附近?未免也太巧了吧!再者,买衣服一事,按他的轻功来说,来回根本不必耗费那么长的时间```

    “天啊,太乱了太复杂了,根本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难不成他们都是为了那个什么凤祥指环刻意接近我的?如果真的这样,那人心真的也太可怕了吧。”夏小染苦恼的望着作为面瘫的司寒,没能在他那张对得起观众的脸上找到什么担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