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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王的宠妃第37部分阅读

    ”

    “我们之间,无须如此客气的。”庄逾臣扶着她躺好,帮她盖好被子,“平时都是你在照顾我,现在轮到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庄逾臣收拾好房间的东西,见睡在床上的绣儿情绪低落,想着自己常年不在身边,她独自在茅山没有任何亲人,不由建议道:“要我让旱魃过来跟你说说话吗?”每逢佳节倍思节,尤其是在生病时最是脆弱,除他之外,旱魃跟绣儿是最亲近的,或许帮忙解闷。

    绣儿摇头,带着浓浓的鼻音,“人尸有别,若非他有重任在身,我不想他留在茅山。”

    “你跟他之间,好像有心结。”

    “嗯。”绣儿点头,“他是僵尸,人情世故终不如人类豁达。他对我始终有个疙瘩,认为我偏袒人类,不站在他的立场考虑。”

    “要不,我跟他去谈谈。”

    “我怕你们越谈,误会越深。”绣儿拢拢了被子,“我有些头晕,想休息一会。”

    “那我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

    一场风寒,让绣儿数日下不了床。庄逾臣推迟了回仙人洞的日程,留在道观照顾绣儿,只是绣儿似有心事郁郁于心,病情反复总不见好。

    庭院对面的房间始终紧闭,似乎从未有人居住。庄逾臣隐隐有提,旱魃自中秋之夜一直未归,不知在茅山哪个角落吸食灵力。绣儿昏昏欲睡的听着,落寞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自着凉之后,她似乎很怕寒冷,终日穿着厚厚的衣服,将自己关在房间裹在被褥里。

    吃饭之时,庄逾臣数次发现裹成一团的绣儿仍在微微颤栗,有时连拿筷子的手都在抖。

    嘴快的杨启宇忍不住问道:“绣儿,你是不是中邪了,老打不起精神。”

    未待绣儿答话,他径自对庄逾臣道:“五师兄,你给她驱驱邪,我估计她招惹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连魂都给勾走了。你看看她,药吃了不少,饭菜也吃了不少,却整天跟着病猫似的,老不见好。”

    “闭嘴。”庄逾臣剜了杨启宇一眼,“吃你的话,别乱说话。”

    中秋一过,寒冷来的更快,难得太阳暖和,庄逾臣带着绣儿出了元清宫晒太阳散心。九霄宫的桂花迎秋吐蕊,满园皆是浓郁的香味。

    绣儿闻着泌人的花香,暖和的太阳照在身上,连日来阴霾的心情不禁开朗了些。她站在桂花树边摘着米黄|色的桂花,想着庄逾臣爱吃桂花糕,摘回去做些糕点或是泡茶等。

    庄逾臣为她披了件披风,“我送你的钗子,怎么没戴?”他摘了朵开满蕊的桂花,轻轻插在她的发鬓上。

    绣儿一怔,脸色苍白,身体禁不住战栗了一下,半晌才道:“放在房间,下次戴给你看。”

    庄逾臣笑,挽住她冰凉的手,“你戴不戴都这么好看。”

    “男人是不是都爱说这些话。”绣儿抽回自己的手,“满口胡言。”粽子也说过,他一辈子都会对她好。他对她好的时候,天上的月亮都可以摘给她,可他坏起来的时候,却比恶魔还恐怖。

    “我向来不乱说话。”庄逾臣淡笑,伸手拂开她额前的刘海,“绣儿,我们成亲吧,我想跟你一起。”

    成亲?绣儿一怔,半晌才愣愣道:“为什么?”

    “你很干净,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干净?心里一个咯噔,胸口似针扎般疼,绣儿怔然半晌才道:“如果我并没有你想像中干净,你还会娶我吗?”她很脏,她的身体被僵尸侮辱过,已经不干净了。更让她恶心的是,她做的那些让人恶心的梦,梦中她的身体对粽子是有感觉的,如今一想起来,那股蚀骨般的滋味就像千万条虫子噬咬着她,让她生不如死。

    她从来没有如此厌恶过自己,居然会对一只僵尸……

    “你是我的未婚妻,是命中注定跟我携手一生的人。”庄逾臣见她神色失落,不禁安慰道:“这几年你在外面吃过很多苦,我很遗憾没能陪在你身边,但以后我希望跟你一块过。”

    “等女魃的事完结了,我们再提成亲的事,好吗?”绣儿的笑容苍白无力,“有些话你跟我说过的,可别自己忘记了。”

    “对我这么没信心?”庄逾臣笑,“我不会让你做寡妇的。”

    绣儿莞尔,继续摘着桂花。粽子做事,向来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的命运已经不由自己掌控,以后的事,她已不敢去奢望。

    摘桂花摘到一半,一名道童前来找庄逾臣,说是郑霍英有事相商,庄逾臣嘱咐了绣儿几句,便跟着道童离开了。

    绣儿继续摘着桂花,没过一会只觉得身后有股幽幽的寒冷,她身体一怔,苍白的脸血色尽失。

    她慢慢转身,只见一道身影站在她背后,绿色的瞳孔阴冷的盯着她。风拂过,及腰的银色头发吹在她脸上,绣儿的身体禁不住哆嗦,唇齿交战,她张了张嘴想些说什么却连一个字都不出来。

    粽子走到她身边,锋利的指甲摘了两朵桂花,花枝戴着深绿色的叶子。

    绣儿禁不住退了一步,转身想走,可粽子一把手扯过她,将她狠狠撞向自己怀中。

    “你干什么?”光天化日的,他可千万别乱来。

    粽子一把搂过她,紧贴着自己的身体,锋利的指甲勾她发鬓上那簇庄逾臣为她戴的米黄|色桂花,然后将自己摘的两朵插了上去。

    绣儿伸手拔掉他插在自己头上的桂花,转身就要跑,可他紧紧拉住她的手不放。绣儿挣扎,一口咬在粽子的胳膊上,吃痛的粽子捉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推在一旁的假山上,冰冷的嘴唇堵住她的嘴巴,狠狠吻了起来。

    “唔……”绣儿慌乱的挣扎。他疯了,这可是在茅山,光天化日的,他活腻了!

    “不要……”绣儿侧脸,着急的哀求道:“会被人看……”

    “绣儿姑娘……”刚音未落,假山那头的走廊出现一名道童,刚踏进院的他,一个抬头便看见安绣儿跟旱魃搂抱成一团,光天化日滛秽作乱,他生怒道:“你们……无耻,竟然敢在道观重地行滛/乱苟且之事,我要告诉五师兄……”

    道童气愤难忍,转身匆匆离去。全茅山的道士都知道,安绣儿跟庄逾臣的未婚妻,可她居然跟一只僵尸行苟且之事。这个杨花水性的女,太可恶了,平日里竟然装软弱可怜……

    他匆匆往元阳观奔去,谁知还没走几步,一道身影平空出现挡住去路,他连来人都尚未来得及看清,喉咙突然被锋利的五爪箍住,咔嚓一声断了。

    “不要……”绣儿慌张地扑了过来,却终是来不及。

    道童的脖子生生被粽子锋利的五爪掐断,一条鲜活的生命消失在自己手中,粽子连眼都未曾眨一下,阴冷的绿瞳没有任何表神。另一只手拍向道童的天灵盖,道士的身影迅速干枯发黑,最终在粽子手中化成一团灰,消失在风中。

    连人带尸,眨眼间的功夫,消失的无影无踪。

    绣儿腿一软,重重跌坐在,粽子冷然的走到她身边,一将她将扯了起来,身影一闪,随之消失在桂花园。

    “砰”,绣儿被摔在床上,撞得两眼直冒星星。

    她揪住被单爬了起来,对着站在床边的粽子怒道:“你疯了!为什么要杀他?”

    “你不是不想让茅山的人知道我们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吗?”绿色瞳孔深邃,粽子说得云淡风轻,“既然你那么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我便手将他杀了。这样,你便可放心了,清白的名声不会受损。再说,死一个人而已,何必大惊小怪呢?”

    绣儿震愕地望着陌生的粽子,“他是人,不是动物,你有什么权力杀他?”

    “不杀我都杀了。”粽子在床边坐下,将她头上挣扎间弄歪的桂花重新插好,“你若是心里不痛快,尽管去告诉庄逾臣,说道士碰到我俩在院里亲密,所以被我杀人灭口了。”

    “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当初对你说的话?”绣儿恨恨地瞪着粽子,痛苦不堪道:“我是为了自己的名誉才对你说那番话吗?你只有一条命,你打不过庄逾臣打不过郑霍英,却有本事跟我动手动脚,我是他的未婚妻,他能放纵你在他眼皮子底下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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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153 粽子的野心

    “所以?”粽子锋利的指甲托起绣儿下巴,“为了我的安全考虑,你说了很多狠心的话?”

    绣儿痛苦的别开脸,“你当时没开七窍,很多话你都听不懂,我只能捡一些你听得懂的说。【13800100文字首发138百~万\小!说网】”

    粽子冷冷的笑,继续把玩着她精致的下巴,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为了保护我,打算跟庄逾臣假戏真做?”

    绣儿打掉他的手,“我不否认,一开始为了上茅山救你,我一直跟在他身边,可后来……”

    “后来你得知他是你的未婚夫,你决定利用他?”

    绣儿别开脸,“一开始是的……”

    “现在呢?”粽子的语气愈发阴冷,“你爱上他了?”

    “他是我的未婚夫,他优秀的足以让任何女人爱上他。”

    粽子箍住绣儿的脸,强迫她正视自己的眼,“包括你吗?绣儿!”

    绣儿沉默,半晌才道:“我会爱上他的。”她是人类,是安家留在世上的最后一根血脉,她有义务跟责任为安家延续血脉。她不可以,也不可能爱上一只僵尸!

    “绣儿。”粽子的笑容,冷到骨子里,“你以为,我会让你爱上他吗?”

    “你想怎么样?”绣儿惊慌的问道。

    “我得不到的,别人妄想得到。”粽子一把扯过绣儿头上的桂花,双手一捏,桂花在他手中化为灰烬,“我就是将你毁掉,也不会让给别人的。”

    “你变了。”绣儿跌坐在桌上,痛心疾首,“你为何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你跟茅山派的道士,不正希望将我变成杀人不眨人的魔鬼吗?”粽子嗤笑,嘲讽道:“你想救你三哥,于是希望我变强,臭道士想让我杀死女魃,于是也希望我变强。绣儿,现在我变强了,不正是拜你们所赐吗?一切都按着你们设想的发展,你有何不高兴的?”

    “不是这样的。”绣儿摇头,急切道:“我希望你有能力自保,在这个世界上不受到任何伤害,却不希望你去伤害无辜的人。”

    “无辜的人?”粽子反问道:“何为无辜的人?”

    “刚才那位道童没有伤害过你,你为何要杀他?”

    “绣儿,自我有意识起,你便一直告诫我不可以伤人,起先我不明白为什么?僵尸杀人吸血,天性使然,可既然你不喜欢,我便不做。”粽子冰冷僵硬的手覆在绣儿的脸上,慢慢收拢,“可为何我不伤人类,人类却非得将我赶尽杀绝。只因为我是僵尸,你们是人类,人类是世间的主宰者,你们做的事,永远都是对的。”

    “……”绣儿痛苦地闭眼。是的,人类做的事,永远都是对的,哪怕很多时候她并不认同。

    “如果今天换作是庄逾臣杀了只僵尸,你只怕连眼都不会眨吧?”只因她是人类,她理解并支持庄逾臣,而他杀一个人类,便是不可饶恕。

    “……”绣儿闭眼,不再做任何解释,“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伤害人类的,否则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粽子饶有兴趣打量着绣儿神情。

    “我……”绣儿咬牙,痛苦道:“我会告诉庄逾臣,道童是你杀的。相信茅山派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身负国仇家恨,做事最好有点分寸。否则没等你杀女魃,他们已经将你杀死了。”

    粽子笑,眼神冰冷异常,“绣儿,你还在威胁我吗?”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要忘了,你一旦告诉庄逾臣,便意味着我们之前做过的所有肌肤之亲的事,他都会知道。一个被僵尸碰到不要的女人,他还会要吗?哦,像你这样的女人,人类是怎么用语言来形容的?破鞋……”

    绣儿身体一怔,冷到骨子里。

    他一把将她推到床上,冰冷的身体覆了上去,唇毫不留情的压了上去,肆意的吻着……

    半晌后,他从她身上坐了起来,冷冷道:“你若有恃无恐,所有的事尽可以向庄逾臣坦白,相信他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粽子舔了舔唇,意犹未尽的冷笑,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房间。

    绣儿呆滞的躺在床上,衣衫凌乱的她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如提线木偶般失去了灵魂……

    道童失踪的事,很快在茅山派传开了。

    当时绣儿跟庄逾臣、杨启定远正在元清宫吃饭,两名道童手持灯笼寻了进来,问有没有看到遥思道童,说他自中午便失踪了,一直没有回来。

    遥思是死去的道童法号,刚入茅山不足两年,属郑霍秋大弟子名下之人。

    “中午我在九宵殿曾见过他。”庄逾臣回忆道:“当时师傅找我有事,我走的匆忙忘了提醒绣儿要准时喝药,刚好碰到遥思,便让他去叮嘱绣儿。对了,绣儿,你没有没有见过他?”

    “……没有。”绣儿摇头,脸色苍白,“你走后没多久,我便回来了。”

    “那倒奇怪了,我是在九宵殿外碰到遥思的,按理说短短时间之内,你应该能看见的。”庄逾臣倒也没多想,自顾着对两名道童道:“遥思年纪尚小,生性贪玩,指不定溜哪去玩了。你们多去找找,实在找不到再禀告师傅,发动大伙去寻找。”

    “谢谢五师兄,那我们再去其他地方找找,不打扰你们吃饭了。”两名道童提着灯笼走了。

    道童走后,绣儿坐立不安,好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下。她不敢赌,倒不是怕自己落个滛秽之名,只是粽子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她若是告诉了庄逾臣实情,即使粽子有能力对付庄逾臣,只怕也不是茅山派众人的对手。这事揭发出去,一旦粽子落在他们手中,只有死路一条。

    粽子的修炼提高的很快,庄逾臣跟他一博,只怕占不到什么便宜。撇开他人不谈,粽子跟庄逾臣,任谁受伤,都并非她愿意看到的。

    绣儿愈发觉得,自己是个沽名钓誉之人,她什么事想都做好,却什么事都没有做好。她不想伤害谁,却到头来对她好的人都受到了伤害。

    “绣儿,你怎么了?”见她怔然发呆,庄逾臣忍不住问道。

    “没事。”绣儿放下碗筷,“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了。”

    “记得吃药。”庄逾臣不忘提醒道。

    绣儿离开之后,杨启宇大口吃着碗里的饭,“五师兄,绣儿这段时间总是怪怪的,还有那只旱魃,总是见首不见尾,到底在干什么?”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什么,旱魃自从开窍之后,跟换了只僵尸似的,神秘的让人捉摸不透。而且自中秋节旱魃出现后,绣儿的性情亦跟着大变,他们两个不会是藕断丝连吧?

    “绣儿病情未愈,旱魃在吸食灵力。”

    “你不觉得他们最近很怪吗?”

    “旱魃向来如此。”庄逾臣停下手中筷子,“倒是绣儿,最近还真有点奇怪。”

    “你说,她会不会知道中秋节二师姐喝醉酒当场对你说的那些话,然后她吃醋了,对你爱理不理的?”娘哟,喝醉酒的二师姐差点将五师兄当众强吻了,师傅气得拍桌子让人将她拉了下来,关禁闭半个月。幸好绣儿当时不在,否则不跟五师兄闹才怪,不过人多嘴杂,指不定已经传到她耳朵里了。女人嘛,总是爱吃醋的!

    提起郑珊,庄逾臣头痛道:“不要再提二师姐了。”

    “你还是快点跟绣儿成亲吧,省得二师姐对你念念不忘的。”

    “我倒是想,只是绣儿似乎仍没有准备好。”

    “什么没准备好?”杨启宇撇嘴道:“能嫁给你,那是她前世积的德。肯定五师兄你太含蓄了,人家故意刁难你呢。”

    道童失踪的事,传到了郑霍英处,他当即派人在山上山下找了足足三天,却没有任何音讯。他派大弟子调查此事,由于庄逾臣是最后见到遥光之人,连带着绣儿也被大师兄问话。

    好几天过去了,一直没有遥思下落,别说尸首,连珠丝马迹都没有。于是便有两种猜测,一种说遥思可能受不住道观清苦的生活,跑路回家了;另外一种说法是被旱魃吸血了。

    一条人命,大师兄不敢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