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都市小说 > 凤妆 > 凤妆第46部分阅读

凤妆第46部分阅读

    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172 好合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d”并加关注,给《凤妆》更多支持!————

    夏侯云点燃白玉并蒂莲灯台上的红烛,放下纱幔,脱去了穆雪身上的衣服,身下虽叫嚣得厉害,手底的动作却不快,虔诚的神态仿佛在朝拜他心底的神祇。

    今夜,是他和穆雪的洞房之夜。

    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具曼妙的胴体,也不是第一次抚摸这丝缎一般细滑莹润的肌肤,腰肢纤软如风中柔柳,一对宝圆挺拔娇艳,似盛开的玫瑰,玫瑰的粉色花蕊微微颤动,静静散发着迷人的幽香。

    比玉,玉生香,比花,花解语。

    手掌抚过她的曲线,夏侯云只觉得体内那股热流,更加汹涌,更加炽热,她看起来飘然淡漠,冰肌玉骨,呈现在他面前的,却是一种绝顶魅惑的香肌艳骨,火浪一浪一浪扑打过来,烧得他呼吸急促,手脚冰冷,血液翻涌如火山口的岩浆!

    日积的喜爱,日积的忍耐,扭曲着,压抑着,却日积沉淀,已经很深,很深,此时,这沉淀整个倾斜了,浑浊了,了。

    夏侯云慢慢地脱自己的衣裳,脱得很慢,有一种趁虚的悲凉,有一种放纵的喜悦,也有一种仪程般的庄重。

    他是骑士,她是他的草原,放马在这片开满鲜花的原始草原上恣意驰骋,他是耕夫,她是他的土地,他奋力耕耘在这片未被开垦的沃土上。

    然后,他发觉体内那股热流。汩汩涌入她的体内,又迅速流回自己的体内,循环往复,随着他身体的律动,热流渐渐变成气流,气流越来越精纯,在他一泄之后。他立即退出来。盘膝而坐,调整气息大小周天的流动。

    穆雪的确有她自己不知的体质,即难过到极点时。身体自动进入深睡休眠状态,算是自我保护,倒免了脏器受损。

    穆家嫡女,安宁公主。使她在穆氏家族,在咸阳。都光彩夺目,是被众星捧着的月,“难过”这两个字根本就不在她的生活里,突然而来的灭门惨祸。一下子将她推进复仇的深渊,这种体质就显现出来了。

    对夏侯云来说,福祸相依。

    那条白蛇本是匪老五以所得古方驯养。意在炼成丹药,分百天食。可驻颜不老,食丹之外,必须男女双修,才能功德圆满,否则将爆血而亡。夏侯云一气吸干蛇血,药力过强,反噬本体,阻截千年灵芝融入血脉的灵力运转,兼之“守身如玉”,蛇血的反噬便从潜伏、到积攒、到发作,而逢月圆,万物皆有异象,是故有了每月十五的毒发。正月十五以来,穆雪伤病,夏侯云以自身融千年灵芝的血为引,当药给穆雪服用,稀释了蛇血之毒,故而一月毒发积成三月毒发。自夏侯云吸食蛇血至今,毒发六次,今夜再守身如玉,以五指妞对付,夏侯云将面临受阻灵芝之力和蛇毒之力的双重爆发,整个身体爆裂碎成渣渣。

    白天连受打击,如果穆雪神志清醒,绝不会让夏侯云得逞。且,若非穆雪决意南归,夏侯云也不会不顾穆雪本意,为了留下她,趁虚而入。

    而服用了夏侯云血的穆雪,血液中的蛇毒,也在这一次欢好中,毒性全去。

    总之,这一切,是巧合,也是两个人的宿命。

    夏侯云深深呼吸,徐徐吐气,收腿屈膝坐在穆雪身旁,低头注视着穆雪,有芳香在鼻端细细幽幽,那是她发肤间沁出来的芳香,清新娇嫩如初春早放的兰芷。抬手去抚她紧颦蹙的眉尖,眼波越来越温柔,越来越热烈,唇线完美的嘴唇幻出一抹笑意,吻住她,用力分开她无意识紧闭的唇,体会着那种唇齿相依、相濡以沫的火热缠绕。

    深睡中的穆雪,在他身下,毫无反应,夏侯云叹道,木头就是木头,木头没有这么软,没有这么香。夏侯云再叹,不再迟疑将她搂住,释放出长久压抑的所有能量,挺身长驱直入。

    刚才那一次,多毒发驱使本能,这一次,体味曼妙异常,仿佛离家已久的孩童,终于找到家,毫不隐瞒地流露出那种属于浓烈的、疯狂的激|情和兴奋,那触电般刺激的潮暖舒适,柔柔嫩嫩地环抱着他,那紧密的滑腻的接触,令他痒酥酥,麻酥酥,酥得几乎融化了……

    这是一道拒挡不住的奇异而美好的波流,这道波流包围着夏侯云和穆雪。

    穆雪从深睡中有所反应,实在是糗得很,一坛半的酒灌进肚子里,醉倒没醉,却是憋不住,双眼惺忪爬起来去了净室,夜凉如水,穆雪打个寒颤,突然发现自己身无寸缕,痕印斑斑,身下传来的陌生的异样,令她完全清醒过来,心沉到底。

    裹了架子上的棉巾,一步一步挪过屏风,便见某人侧躺在床上,以手撑脸,目光火辣,看到她呆立不动,笑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那光果的身子便大咧咧扑入她的眼睛。瞬间,穆雪只觉羞愤欲死,无地自容,身形一掠,重击他的昏睡|岤。夏侯云惊痛地瞪着她,向后一栽,仰面躺倒。

    穆雪站在床边,呆呆地望着夏侯云。

    殿外,雨已经停了,风还瑟瑟,大地似乎已完全被黑暗所吞没。

    黎明前的这一段时间,永远是最黑暗的,风也是凄凉的,风声听来令人心碎。

    殿内,寂静无声,白玉灯台上的红烛依然燃烧着,垂挂下累累的红珠。

    灯光柔柔地洒在他的肌体上,那玉雕似的脸孔,那宽肩长腿,那鼓耸的肌肉,泛着一层淡淡的绒光。

    一只香囊斜落在脖颈边。

    那是一只陈旧的香囊,松鹤的图案还没绣完,针法稚嫩,针脚不齐,织锦的色彩暗淡成灰色。银丝流苏磨损得所剩无多。

    尘封在心底的记忆被强力冲开,穆雪的心如受重锤击,说不出的痛,脑中一片空白,用手勾起那只香囊,嗤笑道:“你衣服全脱了,却舍不得这个破东西。你戴着这个破东西跟我好。怕我不知道你心里有人?你是混蛋还是瞎子!”手重重抚上夏侯云的脸,抚过他的颈,抚过他的胸膛。抚过他的腿,恶意顿生,照着那个苏醒的东西狠狠一拍。

    夏侯云一弹而起,砰地重重落回床上。发出一声闷响。

    穆雪吓一大跳,都点了昏睡|岤。还这么大反应,够敏感的。伸手在他昏睡|岤上又拍一下,咬牙道:

    “这个破香囊,是我绣的第一个针线活。有你这么喜欢人的吗,人在你身边半年多,你都认不出来!你以为你得了我。我就会任你予求予取?你个无赖,明里深情款款。暗里深藏杀机,白天只要我的才,晚上就要我的人,可不可以不这么无耻?你这么狠,我该杀了你的!”

    “你不过是我用三个金豆买下的军奴,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秦夏死敌,我就不该救你,不该信你!不该一时心软,跟你到龙城!张寒娶妻生子,你心口不一,我有什么可难过的,只恨自己心志不坚,水性杨花,喜欢张寒,忘不了你,喜欢你,又忘不了张寒!”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张寒?我等了你五年,把你的卖身契当婚书,我等了你五年……头两年边境不稳,我想你来不了,第三年,你来了,我就与你订亲,第四年,你来了,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第五年,你来了,我一定不理你,急死你,第六年,我想,你大概不会来了,那场战争,死了太多人。我遇到了张寒,张寒……”

    “你为什么要去榆州,为什么要管我,你总是这样对陌生人热心吗,你对陌生人都能友好,为什么要跟我耍心机!你想杀我,不就是我爹伤过你的性命,父债女偿,动手便动手吧,为什么要欺负我?你满腔恨意,却要装出满怀情意,真是难为你了,若不是穆家有灭门之仇,死在你刀下,也不算什么。”

    泪,无声地流下来。

    穆雪哭了,无声地流泪,汩汩的泪,像大块冰柱无法挽救地融化。她不是爱哭的人,也不是容易哭的人。家破人亡的仇恨与苦难,刻骨铭心的痴爱与彷徨,被欺骗、被愚弄的背叛和愤懑,撕裂着她的心,她的心里充满了绝望。灯烛下,她的脸苍白,如山巅上未化的雪,那绝望的神气,就算铁石心肠,亦为之心碎。

    越想越难过,气闷得眼前发黑,穆雪轻嘤一声,昏了过去。

    夏侯云运功调息,在穆雪倒下的一刻,完全冲开被封的|岤道,伸臂伸腿,将她圈进怀里,嘴唇落上她的额,喉中声音发哽:

    “傻丫头,是我对不起你,竟然没认出你。以前想过利用你后,再除掉你,报你爹两次伤我之恨,可你都占了我的心,我疼你还不够,哪再有恨恨杀杀!是我们先相识的,是我们先相爱的,无论八九年间发生了什么,都不能影响我们的以后,好不好?”

    夏侯云用自己的脸摩穆雪的脸,低叹道:“阿雪,傻丫头,你这么倔,气我认不出你,就不肯告诉我你是我这个军奴的主,生生让我们绕了一个大圈。”慢慢从后面顶进,“早在当年,我就说过,我是你的,你是我的,这一辈子都不变,这话说错了,应该是,生生世世都不变。”

    。(小说《凤妆》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ps:谢谢粉票,谢谢花花鱼的平安符~~不知不觉五十万了,感谢亲的一直支持,么~

    173 诀别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d”并加关注,给《凤妆》更多支持!

    ————

    黑夜终于过去,东方现出了一丝曙光,夜雾也渐渐淡了。

    夏侯云懒洋洋地睁开眼睛,那双明锐的黑眸定定地凝视着穆雪,深睡中的穆雪,脸颊犹带潮红,他的心像春风里解冻的锦江水,欢快地唱着歌。

    抱起她走进净室,沉在热水里,只觉意犹未尽,忍不住又闹她一回,才擦了身回到床上,穿好自己的衣裳,低头见红色的衾褥上有一片枫叶般的暗迹,夏侯云唇角勾了勾,眸子转了转,给她穿起衣服,绾起头发来。

    原来喜欢一个人,看着她,照顾她,都是满心的喜悦。

    一线骄阳划破晨雾,天色更亮了,夏侯云在穆雪红唇上灼热地,辗转地一吻,起身往殿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成果,长发梳了两条麻花辫,以玉簪盘旋定在脑后,水蓝色的素绫中衣,湖蓝底色凤穿牡丹的织绣长裙,侧身而卧,双眼轻阖,心中软成一汪春水,低声道:

    “我的阿雪,你怀着一颗赤子之心,来到我身边,只有你才是我梦寐以求的女人!丫头,我爱你,别离开我,别把我丢下!我的阿雪,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夏侯云的女人!我以我命向你承诺,我们是夫妻,我们,两个人,相爱到老,生死不变,爱你,生生世世不变。我的阿雪,等我回来,我要给你一个惊喜,等着我。”

    合欢殿外,夏侯云飞身上马,大双小双身后是银甲卫。

    冷毅拦住:“殿下得知道,很多人的眼睛都在盯着北宫。丘妃檀妃的事,不会那么简单,殿下和太子妃回凤凰谷还可一说,出城打猎,这是要把自己送给别人行刺吗?”

    “毅叔不必拦我,我是一定要出城的,”夏侯云微微一笑,“毅叔可还记得,天狼山那边有一窝白狐,两只小白狐现在应该长大了,我得去猎回来,送给阿雪。”

    冷毅怔了怔:“殿下的意思……殿下一定要去打猎,不是不可以,何如请了白初他们,与殿下一同前往。”

    夏侯云沉吟片刻,木头说,沉在水底,看别人在水面上翻花,没什么不好,敌人了解得越少,算计便会少一环。想到这儿,夏侯云让大双小双去请白初。

    客院里的虎鲨,已按穆雪的吩咐,打点好行装,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出发。白初听大双小双说,夏侯云一早就要出城打猎,心下疑惑,又觉是个机会,若在城外绑了夏侯云,龙城不知,凤凰谷不知,更有利于少主和七郎君行动,于是,白初示意虎鲨带齐武器装备,藏好食物和水,上马,跟随夏侯云离开北宫。

    冷毅望着远去的骑影,满是皱纹的脸上浮出无奈的笑,草原上的规矩,男儿打到的猎物,只送心爱的女人,在草原上的传说里,狼和狐狸,除了狡猾凶狠,还有对伴侣的忠诚,白狐和墨狐一样,极为罕见,相送白狐,是在表达洁白无瑕、一生忠贞不渝的爱情。

    冷毅摇头,殿下是太子,是北夏未来的王,这么做,合适吗?

    冷琉冷璃来报,太尉府的长史、主簿到了,关于锦燕卫和左骁卫的军需,寰王做了最新批示,相请太子殿下前去商议。冷毅甩甩拂尘,带着冷珊冷瑚往太尉府武库、粮库去了。

    早起的小鸟繁杂地鸣叫着,风过树梢,雨后的枝叶翠绿欲滴。

    合欢殿花厅里,元元喜笑颜开,颐指气使内侍宫女洒扫清洁,哼哼,她就算不是太子妃的头牌侍女,也是太子妃跟前得力的大丫环,满北宫的奴,有几个比她更贵呢,何况,太子殿下得了她送的信,一高兴,说不定就会……元元脸红了,太子殿下那样出众的男人……

    守合欢殿的老宫女来报,桑柔求见太子妃。

    元元想起在长乐殿,太子妃见过二王子妃苗藿,这位前三王子妃,见还是不见呢,有一种说法,除夕夜刺客混进长安宫,被太子妃发现杀死,北宫檀妃的一推,使风府桑妃在太子妃刀下断了一臂,导致桑妃和三殿下合离,说起来这梁子可不小。元元望望静悄悄的寝殿,摆起大丫环的派头,随宫门守卫来到宫门口。

    元元见桑柔脸色暗红,不住咳嗽,很是不喜:“桑家淑女生着病来见太子妃,莫不是想把病气过给太子妃?”

    桑柔:“很抱歉,妇有急事,求见太子妃,还请通禀一声。”

    元元更不喜:“能有什么可着急的事,桑家淑女病得这么重,该请医士瞧诊一二,请易先生可请不着,他没在北宫,依桑家的贵重,可以请太医院的太医吧。”

    “我家娘子不是来求诊的,”宝慧上前一步,握住元元的手,“我家娘子真有急事求见太子妃,还请妹妹通融。”

    元元把手缩回袖子,捏了捏,大概是颗珠子,还不小,不由笑道:“既然这样,且在这儿等着。”

    宝慧扶住咳得弯腰的桑柔,瞥一眼元元的背影,心疼道:“娘子,你都病得昏沉好几天了,刚刚醒来就撑着到北宫来,多大的事也比不得娘子要紧,那小蹄子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瞧着可恶。”

    桑柔喘息道:“我怕再晚就来不及了,可恨这身子不如人意,宫门守卫说,太子殿下一早就离了北宫,已经发生的事我挡不住,不管怎样,我都要拼一次,事在人为,我也是为了桑家满门。”

    元元小心地藏起那颗上好珍珠,一步三摇走进寝殿,喊“太子妃”,见穆雪侧卧不动,心下一慌,跑出来找袁嬷嬷,袁嬷嬷试了试穆雪的鼻息,拿来薄荷薰香。

    穆雪缓缓睁眼,缓缓坐起来,沉睡的意识一点点清明,眸色一冷,低头看着自己衣着整齐,暗暗松了口气,看向袁嬷嬷和元元,挥手让退。

    元元:“那个合离的桑妃,在宫门外求见,说有急事。”

    穆雪很不耐烦,掩口道:“不见,谁都不见,北宫的事,我又不管,该找谁找谁,别来烦我。你们也出去。”

    元元哦一声,和袁嬷嬷退出殿外。舅甥面面相觑,穆雪人虽冷清孤僻,却极少对人疾言厉色,这是真怒了,两人禁了口,轻轻掩上门,示意内侍宫女各安其位,别来打扰太子妃。

    坐在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人,那人,是她吗,眉弯弯,眼中水光潋滟,两颊粉润晕红,分明有春潮过后的极致媚态,红肿的双唇更添三分艳色。穆雪双手捂住脸,也不知是恨,是羞,是痛,是恼,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目光发呆,神情发木,摸着手指上绿玉指环的一点温润,耳畔是张寒的细细哝语,“我要用这枚小小的指环来圈住你,圈住你的一生,今生,永世,我们都在一起。”

    心一阵阵痛,痛得抽搐,泪水从指缝中流下。

    夏侯云,你恨我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