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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隋第12部分阅读

    :“这是宇文长公主的画像?”

    宇文成都反问道:“你说呢?”

    李密长出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问道:“你拿出这幅画是什么意思?”他可不相信这幅画是送给他的,这可不是宇文阀的作风,而且现在他的处境,如果加上这幅画,瞬间就会陷入绝地。

    宇文成都双手负后,踱步道:“这幅画一直有我宇文阀掌管,不过现在要变一下主人了,这幅画由张须陀保管,而你与王伯当得到消息,盗了这幅画,张须陀受了王伯当的箭伤,而你与王伯当带着这幅画上瓦岗,献给徐茂公。徐茂公是识货之人,亦是知情识趣的人,自然会将此画献给李世民。”

    李密看着宇文成都,长长的吸了一口冷气:“你这是要对付李阀呀。”他智能圆通,听出了这句话的含义。这可是毒计呀,不管怎么化解都会造成巨大的损失。而且此画一直在宇文阀手中,肯定是找到了画中的秘密,说不准已经将宝物全都半空了。好一个凭空画出来的大饼。如果他猜的不错,张须陀会按照宇文成都所说的受伤,谁又会想到张须陀也参与进来了。

    这毒计是谁想出来了?应该是宇文士及吧。也只有他才能想出来这么毒的毒计,这是要将李阀成为众矢之的呀。

    厉害!厉害!

    李密好一会才冷静下来:“你们的条件是什么?”

    宇文成都道:“没有条件,我们会暗助你取翟让而代之,宇文阀日后将会与你合作。要说有也是我个人的一个要求。”

    李密问道:“什么要求?”

    宇文成都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如果有那么一天,请你放我老师一条生路。”历史张须陀可就是栽在李密的手里。这是他一直以来在心里的疙瘩

    李密爽快答应:“好!”

    宇文成都点头拱手道:“告辞!”转身大步而去。

    待走到门口,李密的声音突然传来:“你就不怕我日后过河拆桥?”

    宇文成都哈哈长笑:“利益有短又长,以后之事以后再说,只是目前,你李密与我宇文阀是利益同存。”大步离去。言下之意是目前只要不给我宇文阀捅娄子,就行了。如果捅娄子,那就对不起了,你死定了。

    一时间所有人撤得干干净净。

    村落又陷入黑暗。

    只有被轰掉的大门,以及倒插着的大铁矛,还在昏迷中的王伯当,证明宇文成都来过。

    李密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平静的卷起画,放入盒子里。

    第三十九章 与独孤阀联盟(一)

    第二天清晨李密与王伯当突现瓦岗,与徐茂公密谈两个时辰之后,正式入伙。而就在这一天,那些杨玄感旧部陆续开始向瓦岗秘密的聚集。假以时日会在瓦岗寨被宇文成都打击之后,使得实力得到了一定的恢复。

    李密上瓦岗的消息,在宇文阀的暗探推演下,如海浪一般朝着东都传来,与此同时张须陀受伤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也向东都传来。

    傍晚时分。裴府后院书房。

    一阵沉闷。

    屋内焚香袅袅。

    裴世矩不停的在屋内踱步,手里的一百零八颗珍珠不停的数着,清脆的摇晃碰撞声在书房内来回激荡。裴岢坐在客席闭口不言,但是从不时的端起茶盏抿一口的动作上,可以判定他的内心不怎么平静。

    裴世矩蓦地止步,冷哼一声,道:“宇文士及好手段,竟然来了这么一手,我说怎么猜不透下得什么棋,原来在暗中走奇招,这李密突然上瓦岗,绝非偶然。”

    裴岢接口道:“叔父说的不错,李密早不上晚不上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瓦岗寨,绝对是宇文士及布置的暗子,为得是让陛下大怒,迁怒与叔父,让他们顺利走完接任家主大典。”

    裴世矩长叹一声道:“好一招暗中透明的一步棋,就是看出此局,也无能为力,这个时候,李密出现瓦岗的消息,应该传入杨广的耳中吧,如果老夫猜得没错,一定会让我去全力对付瓦岗。好一步棋,纵使我的党羽想对宇文阀发难,这个节骨眼上,也是枉然。”

    裴岢忽然闷哼一声:“如果不是为了李阀,我们这个时候就开始发难了,哪还要看杨广这厮的表情。”

    裴世矩道:“岢儿稍安勿躁,现在还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刻,目前还是尊隋的时候,越是尊隋越有好处。他宇文阀不就是尊隋的表率吗,看看现在是什么局面。若不是裴爽与李密这两件事,让杨广对我疏远,哼,哪来得宇文阀这么折腾。现在的局面还没有这么坏,看看宇文士及下一步走什么招吧?”

    裴岢承认错误道:“小侄刚刚有些激动,犯了谋士大忌。”

    裴世矩看着最器重的后辈,嘴角展现出今天的第一次笑意,道:“莫要妄自菲薄,你的沉静功夫即使在年老的一辈中亦是很少见,更不要说年轻的一辈,以后稍加注意也就是了。不要说你,有时候我也是一样难以自持。”

    忽然眉头一皱,想起什么道:“那个和宇文成都那小子在一起的年轻人是谁?”对于这个年轻人,前些天宇文成都临走时,突然出现,他根本不在意。但是有件事,却让他不得不在意。

    裴岢道:“据密探得来的消息,是一个叫楚穆的人,名不见传,据说当日宇文成都临走的路上,曾抚过琴,琴音美妙,使得众人无不顿足耳听,流年忘返。”

    裴世矩低头沉思,嘴里低念这楚穆的名字。

    裴岢眼神中射出疑惑的神情,道:“这个楚穆名不见传,我看也不过是琴道高手,据说宇文成都的妻子斛律氏就是喜欢这琴道之术。”言下之意这个人是宇文成都对斛律澹雅的投其所好。

    裴世矩摇摇头否认道:“我看不尽然,你忽略了一件事情,张须陀受伤了。”

    裴岢这才想起了张须陀这件事,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情,道:“叔父是说,张须陀这件事与楚穆有关?”

    裴世矩沉吟道:“张须陀是怎么受伤的?一直没有消息。裴仁基曾经借机由圃田赶到管城询问伤势,张须陀始终闭口不言。如果是刺客刺杀可为什么不去全城抓刺客呢?而且凭着张须陀的伸手,又有谁能让他受伤?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宇文成都直奔管城,与张须陀密探两个时辰才离开。中途阶段,三千宇文精锐把守府邸,任何人都不得进去,包括前来探望的秦叔宝与罗士信。”

    裴岢皱眉道:“秦叔宝与罗士信曾与宇文成都在辽东有过命的交情,连他们也不给进,这事就怪了。看来不简单呀,这张须陀受伤之事定与宇文成都有联系。”

    裴世矩一对眼透出看透世间沧桑的神情,道:“而且宇文成都与张须陀交谈时,楚穆也进了进去。如果只是为了妻室投其所好,准备的这样一个人,但是他怎么能进入府邸呢?刚刚我搜索者楚的姓氏,发现一个特点。”

    裴岢哦的一声:“什么特点?”裴世矩博学渊渊,涉及众多,这一说,引起了裴岢的兴趣。

    裴世矩道:“楚姓虽广,却只有三处来源,一是赵襄子时期,楚隆后人,第二则是楚国贵族为纪念亡国,而以楚为姓,第三则是鲁国林楚的后人。不论哪个结果,这楚家子弟,都是才俊。尤其是这楚隆一脉,甚是了得,这易经之学可是在当时影响之巨。这一脉姓楚者踪迹飘忽不定,实着难寻,近千年来,虽有出仕,却也不多。”

    裴世矩微皱眉头道:“李密这时候上山,与徐茂公密谈良久,张须陀也在这个时期受伤,那个楚穆突然出现,我总觉得有一定的联系,岢儿,立刻派人去查这三件事,越详细越好。我总觉得这是不简单。”

    裴岢肃容领命而去。

    就在这个时候,裴府的管家来了,口中慌忙道:“主公不好了,宫里来人,点名要主公前去,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裴世矩眼中精芒一闪,来得好快呀,那好,我就看看你宇文士及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就在裴世矩为张须陀烦恼的时候,宇文成都秘密渡过黄河已经来到河阳的地界。

    河阳,黄河北岸,孟津东北边。

    当年晋文公重耳,奠定春秋五霸,正是在河阳。

    望着向东张牙舞爪般的黄河之水,宇文成都充满了万丈豪情。

    这二十多年了,一步步都到今天,终于可以打破宿命,不用再为宇文阀随时覆灭的危机操心了。

    前世凄苦。

    今世被人追捧,这感觉确实不错。

    从与突厥相争,从千古大漠,从三征高丽,从……

    使得一步步成为大隋第一勇士。

    前些日子的让李元霸受伤,更是让他信心大增。

    如今楚穆加入他的阵营,更是献上毒计,这让他再也不用缺乏谋略之人,感到苦恼。

    只要再一次与独孤氏联盟,他相信这天下再也挡不住宇文阀的脚步。

    李渊、李世民、李元霸!

    等着我宇文成都的铁骑吧!

    第四十章 与独孤阀联盟(二)

    独孤姓为两大支流:

    第一出自刘姓,起源于北魏时代北鲜卑部落,是光武帝刘秀之后。当年刘秀之子刘辅的裔孙刘进伯官拜度辽将军,在攻打匈奴时失败被俘,囚禁于独山之下,他的后人与匈奴而化,尸利单于就是其中之一,为谷蠡王,号独孤部,传至六世孙罗辰时,随北魏孝文帝迁居洛阳,遂为河南人,以其部落名命姓,称为独孤氏。

    其二匈奴之属休屠的独孤部落,曾在东汉时期赐为刘姓,苻坚时期的刘库仁就是当时独孤部落的首领,至南北朝时期重新改为独孤氏,北魏时期的独孤遥,北齐的独孤永业,北周的独孤信皆为休屠一脉。

    这两大支流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均是拥有混乱不纯的匈奴血统。

    魏晋末年,天下大乱,草原游牧各族纷纷南下入主中原,各自为政。鲜卑拓拔氏异军突起,南征北战,统一北方,建立北魏。作为鲜卑系的独孤氏,备受尊崇,与当时国姓拓拔并为两大豪族。而独孤氏又以休屠一脉为尊。

    可惜这独孤氏虽然辉煌无限,却在隋朝之时,栽了一个大坑。

    当年北周之时,身居高位的独孤信看重杨坚,遂将他的女儿当时号称北周第一美女的独孤伽罗下嫁与他。就在这个时期,祸根就种下了。独孤伽罗虽然美貌,却是出了名的妒妇,所以杨坚的后·宫生活阴郁的很。只得杨勇、杨广二子,而独孤伽罗又偏爱二子杨广,加上独孤氏的雄厚势力,杨广自然而然顺利登位。

    然而独孤阀就在这个时候,大祸临头。

    杨广何许人也,天性凉薄。在他登位的时候,独孤伽罗早就死了,他由于忌惮独孤氏的强大实力,遂联合当时裴阀、李阀对独孤氏进行打压,独孤罗、独孤整、独孤陀相继害死,大批独孤家族的子弟顿时遭了殃。一时之间独孤阀岌岌可危,只剩下独孤罗之子独孤纂嗣以及独孤信的家奴独孤楷、独孤武都一脉,才罢手。

    风光无限的独孤氏瞬间跌入谷底。

    不过瘦死的骆驼总比马大,独孤氏还有十万能战之士被杨广压制在独孤部落祖上之地休屠海。

    这就是宇文成都的此行目的,独孤氏还有能用的价值,余威仍在。况且那十万能战之士让他垂涎已久。

    宇文成都已经换了一身的装束,普通的富家子弟的衣着,既不高调也不低调。一身黑边青底大袖深袍,头发梳成中层贵族里常见的辫髻,大袖偏偏领着斛律菲骑着骏马直往河阳县城门而去。

    一堵残旧满墙的青郁城墙收入宇文成都的眼底,心里叹息一声,这独孤阀被杨广这厮压制的真够狠的,堂堂的一代阀主偏偏在一个县城里当个县尉,还没有那个家奴独孤武都混的好。独孤武都再不济也是个车骑将军,在禁卫里挂着一个闲职。

    杨广呀,杨广,你真是天性凉薄呀。

    如果我转世转错了,转到了独孤阀,估计会郁郁而终吧。

    宇文成都从城门处呼啸而去,守门的官兵看都不看。

    现在这世道,几乎都是家族门阀,这些小兵根本管不了。况且宇文成都那长期生存在最上等门阀的圈子里养成的独特气质,随便穿上普通贵族的衣服,都会砰然而出。

    宇文成都坐在马上,马蹄践踏在青石地面声,清脆作响,与他的思绪相融。

    要想扳倒李阀与裴阀,独孤阀只是其中的第一步。门阀联合的再多,本身力量不强是不行的,俗话说手握兵权才能有说话权。等与独孤阀联盟之后,回到武阳厉兵秣马,先问计楚穆拿下清河郡,再慢慢吞食其他地区。

    河北贯通南北,位置特殊,是草原部落进军中原的重要途径,亦是多方文化交流的中心,其繁荣不下于其他京畿。只要苦心经营,日后决战天下,就会资本雄厚。

    袁绍有百万大军,以现在的繁华程度,何止当年袁绍的百万大军。

    李渊呀,李渊,你最好别惹我,惹我了,你就死定了。

    我虽然造不出来飞机坦克大炮,但是我宇文阀却能和你拼实力。别以为你有突厥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老子到时先灭了你,在找突厥算账。

    咦。

    宇文成都突然想到一件事,他一直没有实践。在后世武术里,都基本上有断子绝孙的进攻路数影子,前世他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为什么是这种情况。现在想来,很有可能是宋朝开始发展出来的,这期间要么是辽国欺负中原人,要么是金国欺负一下中原人,到最后来个蒙古与满清,接着是八国联军,真是多灾多难。

    这种情况下发展出来的攻击手段。往往一出手就是狠招。

    宇文成都不太在乎血统问题,尤其是他宇文部,虽说有一点匈奴人的血脉,可惜这几百年了,早不知道给混成什么样子,尤其是汉人的血脉,更是搅和的不成样子。

    估计当时之人也不太在乎这个血统问题。

    唯一解释的是,草原南下的人对土生土长的中原人进行欺压,而且是长期性质,导致了后来专以断子绝孙为进攻手段。这么狠、这么有伤天和的招式,都能用的出来,可见草原之人的欺压暴行。

    记得李渊得天下之后,基本上不敢和突厥对仗翻脸,还大搞和亲政策。国家问题上升到了不得不用女人来解决的程度,而且李世民当政的前期也是对突厥称臣。导致边境频频发生掠夺事件。

    唐朝的那些开国将领,大多数是草原血统,自幼就是马上征战的能手,却不得不与突厥让步。

    这个问题他宇文成都定要解决,突厥!

    如果我要先一步统一北方,必先战你突厥,什么和亲,在我宇文成都眼里根本不存在,草原是靠武力说话,那就用最原始的方法,战!战得你双腿打颤!战得心惊肉跳!战得让你听到我宇文成都的骑兵,都闻风丧胆!

    把你们的牧场,变成我宇文成都的牧场!

    把你们的女人统统分给我的子民!

    在这一刻,他的野心不断的膨胀,他看到了突厥无边无际的草场,看到了数不清的牛羊。

    如果有那么一天,他要用铁血的手腕统治草原,把草原用不完的精力,转移方向,转到西方!那里可是财富之源。

    不过宇文成都短暂的激动后,恢复了平静。

    未来太遥远了,还是解决现在的问题吧,空想只能让他接受命运的妥协。

    宇文成都振奋心情,胯下的战马瞬间加速,疾驰而去。

    一阵长嘶声,在一普通、古朴的府门前停了下来。

    宇文成都与斛律菲滚鞍下马。

    这座府邸占地颇广,可以预见独孤阀虽被杨广压制,却依旧家底丰厚。那门前四个并排而立的膀大腰圆的壮汉,一副生人勿进的姿态,就足矣说明,独孤阀威势依旧存在。

    一把冷冷强硬的声音从其中一个大汉口中传出:“阁下有何贵干?”独孤阀的大门不是谁都可以进的,虽然眼前这个人气质很独特,衣着也较为讲究,却也不是能踏进大门的标准。

    宇文成都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长期身为宇文阀的嫡长孙,使得他有一种傲气,冷哼一声道:“阴山脚下的牛羊,成群结队。破野头的草场,碧海连天。你说我有何贵干?”草原有草原的规矩,也要追溯根源自报家门。草原宽广之极,争斗也颇多,出门在外,打野谷,通常自报家门。

    打野谷是草原的一种俗语,就是和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