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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与黑暗第22部分阅读

    敌人还要顾及空中攻击,顾此失彼下,我们绝对大占便宜。”

    见白河愁脸色仍是有些怪异,胖侍卫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白河愁摸头道:“你说得一点都不差,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嗯,我知道了。我们能使用联舫,敌人也可以啊,北楚如果拥有了联舫,他们的巨鹰和翼虎都胜过我们的天马。”

    胖侍卫一呆道:“这倒是。不过这联舫在我们也是高度机密,北楚造大型战舰的能力远远逊于我们,所造战舰无论是作战能力还是坚固度也不是一个级数,就算有人想出这法子,仍是没办法在海上与我们争雄的,那不但是兵力的问题,还包括了人对海上的适应力和船对海浪的禁受力。”

    白河愁大笑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倒是有法子对付那些翼虎和巨鹰。”

    胖侍卫惊喜的道:“白公子,你有什么办法?”

    白河愁微笑不语,忽然忆起和苏百合共游香山之际,她曾赐给自己“拔一毛以利天下而不为”的评语,于是改变主意道:“这样吧,我告诉你,你去告诉我师叔或是白督,却不要说是我想出来的,只说是你想出来的。”

    胖侍卫道:“这是为什么?白公子,我可是从来没想抢你的功劳啊。”

    白河愁举目眺望,已经隐约可见到一角6地,转身拍拍胖侍卫的肩道:“像那些在海面和天空间自由飞翔览食的海鸟一样,这才是我最喜欢的生活!只要你以后升官后别忘了我就行了。”

    可惜苏百合此时没在身旁,不然如果让她见到自己如此大方,必有所改感。一念及此,白河愁不禁又得意起来。

    宋德大喜,长揖道:“如果真能因此升官,不,我只要能因此由侍卫调入水军任职,都是拜少爷你所赐,小人宋德没齿难望。”

    一声少爷叫得白河愁眯起了眼,哈哈笑道:“就凭这一声,我也是告诉你。那一会回去,你找人教我驾乘天马,必须在五天之内教会我,算是提前收的利息。”

    宋德踌躇了一下:“五天之内要让你上天是没问题的,但这么短的时间要让你学会控制天马并且能在空中作战就很困难了。”

    白河愁大力的拍了一下道:“那再多给你五天好了,没问题的,我是天才!”

    宋德心道有些人一个月才能将天马操控自如,三个月时间仍不能与同伴组成队形作战,就算你是天才,要你十天之内就达到别人三个月才能办到的事无疑是痴人说梦话,但这时有求于他,当然不能这么说,自是满口答应在,脸上陪笑。

    “不过,白少爷,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法子呢?”

    这时船终于靠了岸,白河愁让宋德附耳过来。

    “那射天弩不是对翼虎很有威胁吗,只需将它放到联舫上,就算北楚人的飞行骑兵也要吃上大亏。”

    “对啊!”宋德一拍脑门。

    看著宋德的样子,白河愁次感觉到偶尔做做这种对己虽没有好处,但也没有坏处,却能让别人开心的事倒也不妨,只可惜没让苏百合见到,不过今后日子还长著呢。白河愁哈哈一笑,不理仍在惊喜中的宋德,哼著小调上岸而去。

    ※※※

    去年出差,今天才回来,给大家拜个晚年。

    第三十七章 恨不相逢

    之后的十余天,白河愁在宋德尽心的帮忙下,找来天马骑兵中最有经验者教导他,十五六天的时间,虽然没天才到能与同伴组成队形作战的地步,但竟然只用了别人一半的时间就能将天马操纵自如,令人惊奇不已。

    而那位教导他的天马骑兵却悄悄对宋德道:“白公子天资过人,从没见过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就掌握御使天马的法门,可惜却绝对不适合成为一名天马骑士。”

    宋德自是不相信,那人叹气告诉宋德,单个天马骑兵力量再强始终有限,只有与同伴配合方能产生强横的战力,但这位白公子的性子就像是不羁的野马,孤独的飞鹰,根本没有一点与人配合的意识。如果真的在实战中,以这种方式作战,就算是燕赤霞也是九死一生,须知身处空中,绝不似6地上有物可恃,一旦座骑死亡,就算有天大本事,也只有死路一条。

    白河愁能控制天马了,更加得意,不过他倒没有想过成为天马骑兵,只不过是少年心性,好玩居多。

    又是数天过去,算算时日,白河愁已经在这南阳城中呆了一月之久,终于又被慕容杰叫了去。

    出乎白河愁意料之外,除了慕容杰和白栖梧之外,连慕容霜亦在。

    白河愁暗暗的吐了吐舌,心忖自己虽然也借著慕容家宴的机会与这位大才女见过几次了,但却从未见她提及过南阳军政,似乎意不在此,此时却出现在帅殿上,该不会是有什么大事生吧?

    慕容杰从帅椅上站起,看著白河愁,点了点头:“虽然这段时日,我只教别人带著你,但每天宋德都会向我汇报你的情况。师兄说你天资过人,如能善加引导,有望为我星月门增光添辉,看来是没有看错人。不过你亦要记住,少年人心性浮燥,人之常情,却切不可因一时之快而铸成大错。”

    白河愁一愣,虽然慕容杰后面的话意在教训他,但感受到对方出自真心的关切之意,想及月满楼父女对己之好,于是连在心头暗骂慕容杰的念头也不由悄悄打消了,改口出声道:“师叔放心,小愁一定牢记在心。”

    慕容杰微微颌道:“我也相信月师兄不会看错人的。不过有一事我不明白,宋德前来告诉我,可将射天弩设置到九宫联舫之上,又直言此法是你想出的,倒也与我和栖梧不谋而合。为何你自己不告诉我,却要借宋德之口来告诉我,还要让他冒功?”

    白河愁直了眼,他没想到宋德这笨蛋竟然会直接告诉慕容杰是自己想出的,而且连自己让他冒认都说得一点不漏。万一慕容杰因此而欣赏自己非要将己留在南阳军中,那不是适得其反了?

    白河愁苦著脸道:“师叔明鉴,我该死,当时我只是灵光一现想到这点,但根本没有把握能不能应用。加之见到宋德其实是很想摆脱侍卫身份,加入水军的,于是就让他来告诉你。如果能真是一个好主意,你说不定会因此而将他调到舰队中去。”

    “哈哈哈,好个灵光一现。”

    慕容杰哈哈大笑,状若畅快之极,忽然收起笑容,喝道:“宋德进来!”

    胖乎乎的侍卫缩手缩脚的走了进来,一脸的不知所措。

    慕容杰喝道:“宋德,告诉我,为何他要你冒认将射天弩设置到联舫之事,你却未按他的话行事?”

    宋德吓得扑倒在地道:“大帅明鉴,平日里宋德虽也有偷鸡摸狗之事,但绝不敢违反军纪,又怎敢冒认他人之功?我大著胆子禀告白督,只不过觉得白公子此法确对我南阳有利,希望大帅一高兴,宋德能跟著沾光就行了。”

    他见站著几人都收起了表情,只有白河愁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心中没底,颤声道:“大帅?”

    慕容杰忽然嘿嘿笑了两声,道:“这才是我南阳之兵,起来吧,不但恕你无罪,我还听说你其实想进入水军?”

    宋德又惊又喜:“大帅恩典,大帅恩典!”

    慕容杰道:“我就满足你的心愿,从今天开始不再是我府中侍卫,将你编入水军,从最低层的普通士卒做起,你可愿意?”

    宋德喜不自胜,满声感激,他呆在府中,说不定这一生都只是个侍卫。如果能调至水军,现时虽是从最低做起,但凭著曾是大帅侍卫的身份,谅也无人敢轻视欺负自己,日后积累了军功,不但升职有望,更遂了男儿铁血之志。顺势望向白河愁,不由眼中也全是谢意。

    打走了宋德,白河愁有些忐忑的望向慕容杰道:“师叔,不知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想教诲小愁呢?”

    嘴上如此说,心中却道,只要没事,立即溜之大吉,看来南阳也非久留之地,就算慕容杰肯将自己带至吴越,也未必是福。到时似宋德般编入水军服役,岂非仍是要与百合分开?打打浪人倒还可以,北楚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却不想一辈子像慕容杰白栖梧两个大傻瓜一样将自己拴在南阳城中,没时间跑到其他地方去。

    谁知慕容杰却肃然道:“小愁,你可知道我才收到消息,月师兄受伤了!”

    白河愁猝不及防下听闻此方,浑身如被雷击,惊喝道:“什么人敢伤我师傅?还有月儿呢?她没事吧?”

    “不是还有大师兄和赤家在吗?怎么会生这种事?”

    白栖梧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似没有想到白河愁会如此大的反应。

    “小愁请稍安勿燥。”像甘泉一样甜美的声音传入狂燥中的白河愁耳内,令他稍为冷静下来,说话之人正是慕容霜。

    “师姐,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河愁强抑烦燥道。

    “霜儿,就由你告诉他吧。”慕容杰重新坐回帅椅。

    慕容霜点头道:“你听我说,其实你带著虎符和信来南阳,我和爹都是有几分奇怪的,虽然月师伯在信中说你机灵多智,能随机应变,足以堪当此任,还托爹对你多加教导。但虎符一事兹事体大,如果是爹,相必会让赤雷前来而非是你。如今看来,让你送符,一是想让你得到机会磨炼自己,二就是送走了你和月儿妹子,才安下心挑战夜家。”

    “什么?师傅挑战夜家?是夜魅邪伤了师傅?”白河愁大叫道。

    慕容霜皱眉道:“小愁,你最好能平心静气,不然长此下去,对你炼气有百害而无一益。”

    白河愁声音低了许多道:“还请师姐快说,不然我当真是难以平静得下来,请告诉我师傅和月儿现在如何?”

    慕容霜道:“你可以放心,月师伯的性命没有大碍。事情是你走后两天不到就生的,月师伯早有计划,待你走后,就命赤雷护送月儿回孤星城。他则孤身一人独上幽冥宗挑战夜魅冥。”

    白河愁脸色顿白,他当然明白月满楼是为了实践当日许下的诺言,不惜降低身份,以一宗之主身份挑战夜魅冥替阿土伯报仇。想到此处,心中悲喜交加,不禁热泪盈眶。

    “夜魅冥那厮自是不敢应战,月师伯到底是一宗之主,他们如果围攻,不免为天下所耻笑,想来月师伯亦是看出此点的。最后是夜魅邪替其弟接下挑战与月师伯大战一场,两败俱伤。月师伯幸得赤无惧接应,加上苏相出面才全身而退,并且为怕受伤期间遭到幽冥宗的报复,只得暂时藏身赤家在圣京的府中。我们之所以如晚才收到消息,是因为圣京想刻意平息此事,夜魅邪已经令人传说,说与月师伯纯为武道切磋,双方绝无仇怨,请苏相和其他人不用放在心上。”

    白河愁急道:“绝对不可以相信夜老贼的话,他越是如此说,越是恨不得杀了师傅,不行,我要立即赶回圣京。”

    慕容霜欺雪寒的美酗上出现欣然之色,美目微眨道:“月师伯如果看到你这么担心他,想必也会非常高兴了。”

    “你现在绝对不可以回圣京,月门主现在是肯定不会有事的。只要有我们南阳水军一天存在,夜魅邪和夜魅冥就算想动星月门也要三思而行。何况现在吴越生乱,夜魅邪虽然一向有仇必报,但也总算是一代宗师,为南朝征战数十年,不会不顾全大局挑在这时候报复。所以月门主是不会有危险的,但是你如果回到圣京,嘿嘿,我倒有十足的把握,你会被幽冥宗拿来当成祭旗立威,挽回面子的牺牲品。”

    白河愁想起夜魅冥,不顾慕容霜在一旁就以家乡土话破口大骂道:“,终有一天,老子要让夜家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慕容霜听得摇头,叹道:“现在最让人担心的倒是月儿。”

    白河愁听得心惊,忙问:“你刚才说月儿不是被大师兄送回孤星城了吗?”

    白栖梧道:“本该如此,但赤家却传来消息,赤雷回城后说月净沙小姐中途溜走了不知去向,据说是要来南阳寻找霜小姐。”

    白河愁一颗心提到喉咙处,颤声道:“她,她不会有事吧?”

    白栖梧道:“理应不会有事,据赤家传来的消息,按图索骥,曾在几个地方现过净沙小姐的踪迹,估计她是怕被赤雷兄追回,所以选择走了6路。但似乎她弄错了方向,以致于从赤家传来的消息来看,她花了很大功夫才找对路。”

    白河愁放下一半的心道:“这么说,她没遇上危险?”

    白栖梧道:“具体情况不太清楚,我们只是通过驿站或飞鸽得到很简短的消息,已经掌握了她的大概行踪,估计还有两三天就能到达南阳附近,到时我会带人亲自出城接应,你可以放心。”

    慕容霜接道:“月儿是我好妹妹,我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她。现在月师伯与幽冥宗两败俱伤,月儿却跑来我南阳也好,反而比赤雷护送她回孤星城更安全。”

    白河愁终于完全放心下来,随即想到一个头痛的事,有她在身边,自己如何去向苏百合大献殷勤?

    白河愁好生头痛,正在这时,慕容杰的话却令他喜出望外。

    “不过你却暂时没有机会与她相见了,我另有一事要你去做。”

    白河愁讶然道:“不知师叔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呢?”

    慕容杰起身道:“原本圣京之意是要夜魅邪佯攻,吸引北楚的注意力,南阳就可趁机出兵清剿浪人,谁知现在连夜魅邪也受了重伤,只怕是没力量再牵制北楚。我只有等到九宫联舫完成,只用三分之一的水军组成混合舰队,才敢出海。因此于情于理都是得告诉林镇南一声,吴越之事,只有请他先多多费心了。我已修书一封,建议林镇南先镇服叛乱之民,至于核岛浪人们,不妨再等几月,到得我大军南下之时,再从6海同时夹攻,必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白河愁心道这倒是最好的办法,自己送信离开南阳,名正言顺前往吴越,又有机会亲近百合;两日后月净沙来到这儿,有慕容父女和白栖梧看著她,就算幽冥宗想打什么主意,也只有知难而退。

    想到此处,白河愁少有的肃然道:“师叔,浪人犯我境内,欺扰我民,小愁实恨不得剥他之皮,拆他之骨,既是如此,事不宜迟,我立即就出前往长沙郡。”

    转对慕容霜道:“慕容师姐,月儿娇气,就有劳你照顾了。”

    慕容霜颌,娇声道:“月儿亦是我的好妹妹,你放心吧。”

    慕容杰哈哈大笑道:“好,这才是我星月门的好男儿!”

    当下,白河愁回房略略收拾行礼,带上慕容杰的书信和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令符便起程上路。出城门时,那胖侍卫宋德也前来送行,不免又是一番感激之词。白河愁嘴上谦虚再三,心头却是乐开了花,只觉诸事之顺莫过于此,如若到了吴越,见到苏百合之后还能如此幸运,便是让他做皇帝来换,他也绝对不干。

    ※※※

    送走了白河愁这瘟神,整个南阳城都沉浸在夜色的温柔之中。

    天黑下来的时候,守卫南城门的士卒正要关上城门,却突然听到有气喘吁吁的女声。

    “等等,别关门,让我进城,我要见慕容姐姐!”

    守城士兵停下来,却见一个脸上白一块黑一块,衣衫也有些褴褛的女子硬生生从城门中挤了进来。

    不等守城士兵喝斥,那女子便先声夺人的道:“累坏我了,你们快带我去见慕容姐姐。”

    有人大著胆子叫了声:“你是哪家的乞丐?”

    话还没说完,那女子柳眉倒竖道:“我就是星月门宗主之女月净沙,你竟敢对我无礼?”

    南阳军最高统帅便是出自星月门,守城士卒自是知道星月门是得罪不起的,听到这女子如此说,虽仍不敢全信,但也不敢冒失。

    “还不带我去见慕容姐姐?”

    几个士卒终于决定由一个先去通报帅府,另几个带著她慢慢前去。到得帅府后,慕容霜听到月净沙已经来到南阳,惊喜交集,连忙出迎,一面令人禀告其父,一面将她带至自己房中。在慕容霜的闺房,明亮的烛光下,只见原本的一个美貌俏佳人,此时脸上黑黑糊糊不知沾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