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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与黑暗第32部分阅读

    拧干身上的衣袖,耳中传来之声,脑海中不由自主想起苏百合无限美好的娇躯,不由心中一热,连身上的寒冷都差点忘了。那边苏百合脱下了衣裳,靠近火堆,洞口又有人挡风,倒也不觉寒冷,找了枯枝架起烘干,一时间却不知说些什么,幽幽一叹道:“这雨不知下到何时才肯结束。”白河愁答非所问的道:“百合放心,只要有个日,我们功力稍复便可施展身法走出这里。”

    苏百合的脸被火焰暖红,“我这次前来本是所为两事,一是探测扬州城内倭人,二是想查明越族一处山寨被灭到底是何人所为。”白河愁道:“哦,那山寨可是倭人所为?”苏百合细想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看杀人手法和残忍程度极似倭人,但若算时间,那时倭人正被扬州军反攻,应该分不出兵力却虐杀寨民,,实是让人不解。对了,你为什么来扬州?”话说出口,不用白河愁回答就已明白他为何而来,心中说不出的滋味。白河愁沉默以对,苏百合心生尴尬亦不敢再问下去,只一心一意想快点烘干衣裳,好让白河愁也烘衣。

    洞外风雨依旧,洞中两人却陷入这种谁也不愿先打破的微妙局面。白河愁向来心高气傲,心中决意只等风雨一停便离开这洞,免得又被苏百合误会。正心潮澎湃之时,忽然脑后传来苏百合的惊呼声,白河愁大惊,顿时忘了自己立下的誓言当即回头。

    “啊!”苏百合连忙抓起快要烘干的衣裳掩体,这一下的惊吓比之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白河愁眼尖,原来是一条蛇正一面吐信一面向苏百合游动而去,急惊冲过去抓起蛇尾向石壁砸去,不防那蛇临危拼命反咬一口,白河愁手上一痛,大怒之下将蛇头砸了个粉碎。

    “你,你不守诺言!”苏百合脸颊通红,好在小衣早已烘干,先前已经穿上,又用外裳掩体,但仍是裸露了大半肌肤在外,不由又羞又怒。白河愁一怔,然后省起自己情急之下竟然忘记了所的誓言,不由呆住。

    “你,你原来是个卑鄙小人!”苏百合怒道,白河愁听得难受,世上再无比被她误会更让人难受的事了,连一丝为己辩解的念头都生不出来,转身道:“好,我这便出去让五雷轰顶!”他跨步出洞,任由暴雨淋身,一身闷气无处可泄,抽出幻魔剑指天大叫:“臭老天,还不快快五雷轰顶,否则我一剑杀了你!”苏百合将外裳穿好,系好衣带,想起他刚才违誓也是情有所原,如非自己惊叫他也不会如此,又微感懊悔,不知该不该将他重新叫回洞中。正自踌躇时,忽然见洞外白河愁子一软向旁倒去,心中大惊,连忙出洞,见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像做假,细细一看,他脸上微带黑气,手腕上有青线一根,起始处有细细齿痕,想来刚才被蛇所噬,身体又虚竟然无法抵挡蛇毒的作,不由大愧,只得使劲把他拖回洞中,耗费稍稍回复的真气帮他驱毒。

    白河愁醒来,眼前焦急的玉颜渐渐清晰,心中一痛,勉强笑道:“百合,老天他没五雷轰顶,可不怪我。”苏百合低下玉颈轻叹道:“我没怪你,刚才不算违誓。”白河愁身体虚弱之下,再也忍不住,忽然伸手抓住苏百合的手道:“百合,你为何不肯给我一个机会?”苏百合想缩手但却被白河愁使出全身力气抓紧,不知如何是好。“你,你说什么,你中了蛇毒,神智已乱,好好休息吧。”

    白河愁心一横大声道:“我神智没有乱,我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我现在就想告诉你,告诉所有人,我喜欢你!白河愁喜欢苏百合!”苏百合一呆,心中慌乱之极:“白兄,我们,只是朋友。”白河愁不甘心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只能是朋友?你未嫁,我未娶,我就是偏偏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苏百合任由他抓紧自己的手,心中茫然若失,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吗?可是自己又如何忘得了另一个人?

    忽然唇上一热,苏百合不由花容失色,原来白河愁竟然一下坐起,胆大包天将她搂住,并且将唇覆在她的唇上。白河愁看到她惊骇的眼神,心中又是开心又是难受,开心终于得尝所愿,难受她终究不肯接受自己。轻轻推开苏百合,深吸一口气站起道:“我走了。”

    苏百合张口结舌,唇上仿佛还有一丝刚才的温热,脑中却是混乱之极,不知应该如何是好,但却知若任由白河愁出洞,恐怕今生今世都再也见不到此人。

    白河愁强忍住想回头的冲动,他想失声痛哭,却又绝不愿让苏百合知道,明知应该快步出洞,却又偏偏舍不得,心中难受到了极点。勉强定了定神,心中千言万语想说最后却只涩声道:“你多多保重。”

    背后终于传来反应,苏百合幽幽的道:“你出洞干什么,真的想被五雷轰顶吗?”

    ps:重新动笔,自我感觉以此节稍佳。然仍不免有遗憾,限于当初定下的基调,不能h,未免美中不足耶,大笑,大笑。

    第五十八章 情动佳人

    白河愁猛然回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的表情只勉强能以复杂二字加以形容,无法代表他此时的真实心情。他颤声道:“百合,你,你说什么?”苏百合苍白的脸上生出一抹艳红,忍不住笑道:“脚在你身上,你要出去,我本不该拦你,只是我担心有人出去真的被五雷轰顶罢了。”白河愁这次听得真切,惊喜之下几个急步来到苏百合的面前,抓住她纤白的柔荑道:“百合,你真的担心我?我,我没有听错吧?”

    苏百合避开白河愁那双热切得如两团焚焰般的眼神,缓缓坐下,却并不收回被白河愁握着的手,任他握着,白河愁哪里肯松开,连忙也跟着坐下,只是心神激荡,怎也平静不下来。苏百合若无其事的道:“我已经给你机会,你却说你要如何谢我?”白河愁开始不明其意,愕然望去,见苏百合似笑非笑,隐带娇羞,想起自己先前的话,突然间福至心灵明白过来。他轻轻一拉,将苏百合带向自己怀中,苏百合刚想挣扎,抬头看见白河愁的眼睛,这一眼似火焰般令她身上生出暖意,顿时失去拒绝白河愁的勇气,不但任由白河愁轻轻抱住自己,而且还将螓一偏靠在他的肩上。

    白河愁双手一展,轻轻环抱苏百合,伊人在怀,鼻间嗅到阵阵如兰似麝的幽香,只觉喜乐无限,忍不住道:“百合,你可知道现在是我平生最开心的时刻?”苏百合听他这样说,微生羞意道:“傻瓜!”白河愁哈哈大笑,回荡在洞中,忽然将苏百合身子略移,正颜道:“我誓,无论将来遇到多少困难,遇到多少危险,白河愁绝不弃你!若违此誓,教我…”苏百合闻言伸出手去封住他的口,微红了脸道:“不要乱誓,小心真的应了誓,傻瓜。”白河愁虽是被她所阻,心中却是只有高兴,见到眼见佳人如玉,覆在唇上的手指更是根根如玉,顿起捉狭之念,张开将苏百合的两根手指含住,轻轻。

    “啊!”苏百合失声,手指处传来温热麻痒的感觉,红晕顿生,一颗心儿更是悬了起来,害怕接下来不知会生什么事,却隐隐中又有一丝连自己都说不清的盼望。“愁,你…”白河愁听她连称呼都变了,更是开心,火光一明一暗下,见佳人媚眼如线,脸带红晕,触手肌肤滑腻如玉,心动之下哪里还能克制,双手抱紧苏百合的纤腰,向她的香唇吻去。苏百合终究害羞,但在白河愁的怀抱下欲挣无力,刚想出言,唇已被封。苏百合又是害怕又是开心,一时身酥体软,心道冤家。哪知白河愁还不罢休,一根粗糙的舌头分开她温柔的唇瓣,顶开她的贝齿,向内探索。苏百合只觉脑袋轰然大震,双手下意识的一推,芳心焦急,如若他得寸进尺怎么办?好在白河愁觉察出了她挣扎之意,知她一向庄重自持,如此放开已是少有,不敢再强迫她,于是浅尝即止。

    唇分,苏百合芳息轻喘,传到白河愁耳中,更是回味无穷,不禁得意。苏百合见他轻笑,知他为何如此得意,大羞之下不敢再看他,复又将头倚向他肩膀,幽幽道:“愁,百合自小学的便是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少有放纵。其实,其实我真的很想像现在这般倚在别人肩上,什么都不用害怕,什么都不用担心。”白河愁听得怜意大生,一手从她腰间移到际,轻轻摩挲她的秀,情动道:“以后你就什么都不要担心,更不用害怕,觉得累了,就这样靠着我,好不好?”

    听到“就这样靠着我,好不好?”苏百合浑身一颤,白河愁立即觉察,讶然道:“怎么了?”心中忆起的人影被压下,苏百合心感惭愧,忙道:“没什么。”白河愁以为她又害羞,松开怀抱,苏百合却不愿与他正视,将头从肩移向胸,仍是斜斜靠着。

    苏百合想起一事,轻声问道:“愁,你激斗鬼法藏时,第一次被打倒后又用的是什么?”白河愁一凛,如若苏百合不问,他自是不提,但既然问起,他不愿对她有任何隐瞒,只得将自己出现异化的情形详细告诉了她,又从怀中掏出那枚戒指给她看。苏百合听得他曾修习过异大6的武技,颇感吃惊,再听得他异化情形,不由皱起眉头:“愁,我西昆仑藏书甚多,加之每代门人都会将自己历练时的经历详细纪录,其间不乏有与异大6武者接触之人,因此对异6略有了解。那里的武技凶狠则凶狠,只是家师曾言有些武技戾气极重,犹胜我神武大6几分,且喜欢借助一些我们感知之外的力量。你将戒指拿我看看,也许这枚戒指中栖宿着什么太古妖灵,引了你体内的戾气。”白河愁吓了一跳,依言将戒指拿给她,苏百合接过戒指,闭上双眼,以神念透入戒指,却未现任何异常,不由大惑。

    白河愁急道:“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的确在似梦非梦的境界中看到自称邪神伊邪马的东西,而且醒来后便转职成功。”苏百合闻言更忧,“我不是不信你,相反,我更担心你,也许这戒指经过转职后就变成废物了,但更说明你的确被引了体内戾气,虽然更增你的力量,但我认为绝不是好事。如若,如若以后你变得连我也不认识了,岂非…”白河愁听得也有些害怕,一呆道:“那怎么办?死,我并不怕,但如果现在让我记不得百合,那比死了还要难受。”

    苏百合凝神想了想道:“我想,可能你是因为被引了戾气,令得你所习的武技起了冲突,我也不知如何才能治好。但你也不用心急,你不是说只有你产生极强烈的仇恨之心才会魔化吗?所以你要听我的话,从今以后再不许随便生气怒,还有异大6的武学也暂时不要修炼了,先修习星月门的心法吧,等此间事了,我带你前去见我师傅和父亲,她们两人见识在我之上,说不定能想出彻底让你摆脱魔化的方法来。”

    白河愁听得连连点头,便说是让他暂时不要修炼黑帝斯传他的武技,就算是苏百合要他立即自废武功,他说不定也会答应,“百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答应你便是。”

    苏百合展颜一笑,如昙花盛开,续道:“不过在没想出真正的办法之前也得想想如何压制戾气,嗯,有了,我西昆仑有一门心法叫清心普善诀,是用来修炼神念的,正好传给你,可以一举两得,用来压制你体内的戾气。”白河愁嘴里答应,脸上却是一副痴迷于苏百合仙姿美态的样子,苏百合见他这般模样,又羞又气,轻打他胸膛几下,微恼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不要小看此诀,你若能有小成,便能施展御剑术,而且你若真修成此诀,你我神念便可能融合如一,令得御剑术的威力大增。”

    白河愁回过神来,双眼一转,讶然道:“原来还有这等好事,那岂不是可以知道百合所思所想,我一定要学,一定要学。”苏百合先是欣喜,见他雀跃,省起他不怀好念,微嗔道:“那有那般神奇,融合时需要两人心质纯净不起杂念,否则便会失败。而且即使融合,也只是能感应到对方的喜怒哀乐种种细微,比常人强烈百倍罢了。只是此诀专门修炼神念,比我上次给你讲的法门艰深得多,你又魔化过,修习起来要倍加小心,但若有小成,必能压制你体内戾气。”白河愁听得豪情大生,朗声道:“百合放心,就算此事再艰难十倍,我也不惧!”苏百合闻言这才放心,嫣然一笑,靠向他身上,将身体放松,闭上双眸。

    洞外荒野间风雨飘摇,迷离苍茫,洞内却是一片温暖详和,隐隐传来男子至情之声直传荒野,虽是惊雷恶电亦无法掩盖。“花开花落的人间,曾有的思念,在那轮回转世中,注定的姻缘,烦恼有千万千,快乐在天外天。今生以前我是谁,今生以后谁是我?翻手是云覆手是雨,喜无常,爱别离,谁知道朝朝暮暮竟是瞬息?偶开天眼见红尘,方知身是眼中人,若为情爱若为真,古井水也,明明灭灭的人生,我愿作一盏灯,温暖你的寒冷,关照你的一生。”

    ※※※

    方适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推门,反正自己都是死里逃生,捡的一条命,如果丧在这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门被缓缓推开,里面那个唇红齿白的年青人转过身来,含笑道:“方老师,我们终于见面了。”方适虽听说眼前这位般若侯年纪轻轻便手握大权,且有幽冥宗在背后撑腰,但怎么也想不到竟会看去如此年青,而且一脸和蔼,不像传说中双手沾满血腥之人。他微微一呆,然后反应过来道:“见过般若侯,多谢侯爷救命之恩,方适感激不尽。”

    白般若微微一笑道:“方老师是当世大儒之一,不必多礼,楚王无道,方老师上书指出竟遭牢狱,实在是让人不平。”方适叹道:“方某本是一介穷酸,只是不忍见百姓受苦,因此才联合了弟子们上书,希望能有所作用,想不到反倒被秋后问斩,如非侯爷相救,实在是…唉,现在实是心灰意冷,多谢侯爷救命之恩,请准许我归隐山野。”

    白般若摇头道:“方老师如果就此归隐,岂不是让天下人失望,更有负我救你之意。”方适心中忐忑,他委实不知自己一落难之人,对白般若有什么用处,只得无奈道:“侯爷对方适恩重如山,若有用得着方某之处,只要不违背大义,方某愿赴汤蹈火以报大恩。”白般若笑道:“方老师错了,般若虽对你有薄恩,但却不是要你报答我,而是要你回报给天下人!”

    方适大讶道:“侯爷请明说,恕方适愚钝,方某如若真有侯爷所说力量,绝不推辞。”白般若道:“方老师可知,趁神皇这次破关而出,我上书神皇,请旨在各地兴建书院学堂,并开科举,设立招贤堂,招揽人才?”方适有些摸不着头脑道:“侯爷莫非是希望我出力?只是不知我能为王爷做些什么?”

    白般若道:“我有看过你的文章,说百姓第一,社稷次之,君王不过是替天行道,理应君为人人,而非人人为君,说得好,说得好!”方适叹道:“只是因此触怒楚王,惹来杀身之祸。”白般若道:“这你还得感谢擒了你的夏侯家,若非夏侯厉提议要杀一警百,也不会留你命到秋后。不过,我要的便是请方老师,还有你的弟子们将这道理告诉天下人知道,眼下广建学堂,招贤纳士正是最好时机,还请不要推辞。”

    方适终于明白,他是当世大儒之一,天下知名,门下弟子众多,白般若有心收揽他,借他之力,只是理应要求他助己造势说什么自己是真命天子才对,为何却要他帮助兴建学堂书院,难道他这种人还会真的相信什么君为人人,而非人人为君?白般若见他面带狐疑,胸有成竹的道:“先生若还有疑虑,不妨说出。”方适心一横,心想自己就不要命再多问几句,道:“非是我不肯帮侯爷,而是在北楚差点身死,实是心有余悸,如果真在南方宣讲,自己再遭横祸倒也没什么,只怕连累了侯爷就万死难赎了。”

    白般若哈哈大笑道:“先生又错了,你忘了我南朝可不比北楚。北楚自认继承前朝正统,天命所至,所以多次攻我南朝,不惜劳民伤财,为的便是统一天下,奉行的正是天命所至,人人为君。而我南朝自始帝起便只相信强者为尊,所以先生可以放心,不会有人来为难先生,若真有,般若绝对不会退缩。”

    方适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