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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与黑暗第51部分阅读

    伦帝国只得一面镇压国内频起的暴乱,一面出兵扩张领土,希望夺得肥沃的土地来解决问题。帝国首先进攻了北部的蛮族,因为他们生活的地方有值钱的金矿和宝石矿,然後开始对摩那的侵略,夺得了一大片肥沃的土地,最後又以攻击拉卡斯为引,将战火引向粮食最多的埃拉西亚。”

    “既然已经夺得了摩那的大片土地,为什麽还要攻击埃拉西亚呢?等等,你在监狱中,为什麽会知道这麽多,你以前是做什麽的?”

    有人得意的吹起口哨:“哈哈,小子,你吃惊了吧,别以为我们被关在这里,就什麽都不知道。”

    老汤姆莞尔的一笑:“呵呵,原因很简单。每个新进来的人都会把自己的经历告诉大家,汇阶ub一起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知道许多外面的情况了。至于我,我曾经是战神教会的一名祭司,所以直到现在,我还能得到一些别人得不到的东西。”

    “至于为什麽得到了土地还要发动其他战争,那是因为虽然得到了摩那的大片土地,但是在短期内那是没有用处的,而且没有人会嫌粮食太多,又或者是帝国的统治者发现发动战争,攻破富饶的国家,夺取他们的粮食,奴役他们的人民,反而是最快的捷径。”

    “为什麽大片的土地没用?”我不解的问道。

    “因为摩那联邦的居民很少耕种的,他们大部份都是非人族,要麽靠狩猎,要麽像矮人族一样以自己的特产向诸国换取需要的东西。”

    “那麽挖矿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老汤姆沉默了一下道:“黑暗城很早就建立了,最初只是一座小城。帝国得到了这里的统治权,于是开始开采金矿,黑暗城的犯人就沦为了免费的矿工,于是犯人越来越多,直到现在,差不多各地都会把刑期在十年以上的犯人送到这里来,还有那些可怜的蛮族人。每隔半年犯人们就会被轮换著去挖矿,不是死在皮鞭下,就是累死在矿场上。但是因洛u蛘q帝国皇帝颁布命令各地十年以上刑期的囚犯都必须送来这里後,黑暗城也容不下这麽多的人口了,于是就产生了每三个月举行一次的死亡淘汰赛。”

    “死亡淘汰赛?”

    “是的,就是你即将要参加的死亡淘汰赛。按常规每三个月举行一次,以缓解监狱的人口,始终保持一定数量。遇到特殊情况,比如人口又超过了监狱能容纳的极限,狱长会在三天内就召开一次。”

    我的心跳了一下:“到底是怎样的呢?”

    “每次两至三百人,全部进入城中心那个死亡格斗场的特制铁栅屋中,然後监狱四大区将各有十名囚犯会被邀请观看。那些狱卒会给参加的人编上号数,还会在你们身上下注进行赌博。这两百人只能有一个活下来,所以你记住,不管用什麽方法,你必须杀掉其他人,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来。”

    “难道不可以不参加吗?”

    老汤姆摇头道:“恐怕这里,他们除了不会让我参加之外,没有第二个例外了。”

    我倒吸了一口气,老汤姆叹息道:“每个被选中去参加淘汰赛的犯人,从两天前就开始不让他们吃东西,只提供水。然後在临战前会让你们饱餐一顿,再给你们半天时间休息,把状态调整到最好。”

    我倒吸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运气真好啊。

    正在这时,廊道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在另一头有一间狱室似乎被打开了,有推搡的声音传来,还有怒骂声。

    “我不要去参加那鬼赛,我不去,放开我,你们这些王八蛋,杂种。”

    对面的老汤姆摇头叹道:“没有用的,两天没吃东西,反抗不了这些狱卒的。”

    “如果有人宁死也不去呢?”

    “那他就只有去死了,以前有人打伤过狱卒,结果被关在黑屋中饿死了。”

    “那还算好的了,还有被活活打死的。”有人插嘴道。

    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我看到了一群凶神恶煞般的狱卒。

    “祝你好运,孩子。”老汤姆轻轻的道。

    我点点头,然後狱门被打开了。

    “你,出来。”

    我和其他人被狱卒用一根绳子绑著,然後在长矛的逼迫下带了出去。

    走了很久才走出这里,通过沿路看到的,我对这儿有个初步的印像。这里是老汤姆所说的监狱分区,里面又分为了几百间大室,每个大室中有十几二十间狱室。

    阳光照在我的脸上,可能是很久没有接触日光,加上已经两天没有进食的原因,我感觉一阵晕眩,稍稍走慢了一点,肩上立刻感觉被人以矛尖刺了一下。

    “快走!”狱卒的喝骂声响起。

    我只得强撑著加快脚步,随著人流向前走。

    走过几段长短不一的街道,我终于看到路的尽头有一座圆形的宏伟建筑。

    难道这就是老汤姆所说的死亡格斗场?

    狱卒将我们带进了那座圆形的建筑,从一个侧门的通道走进去。我注意到建筑的墙角有厚厚的青苔,看来已经存在一段不短的时间了。

    穿过一段甬道,眼前一亮,我们置身于一个硕大广场,我看到广场的中央用许多粗如儿臂的铁栅围成了四方,栅内还隔出了几十上百的空间,里面或坐或躺,全是与我一样的囚犯。

    “进去!”

    我和同区的囚犯,一共有二十名被狱卒拉开那些栅栏,分别把我们放进一个个的栅室中。

    我仰望了一下四周,我们在广场的中央,四周是弧形的看台,构成这圆形建筑的主体。我仅存的记忆告诉我,这应该是贵族们最喜欢的格斗场。

    “战猪们,快吃吧,一会就得干活呢,我可是在你们其中一个人身上下了五十个银币的,如果让我输了,我会把他的尸体拿去喂狗。”

    几个狱卒抬著一大桶热气滕滕的食物过来,用勺子捞起满满一大碗,挨个递给我们。

    我接了过来,里面有肉和蔬菜。

    我再也忍受不了饥饿,我用手抓起肉和菜,大口大口往嘴里塞。

    “瞧啊,这头战猪吃得多开心,你们有没有人下注在他身上啊,说不定能狠赢一笔。”狱卒大声的笑道。

    我实在是太饿了,根本没时间理睬狱卒的讥笑,我以最快的速度将肉和菜送进了肚子里,连汤都喝得啧啧有声。

    终于碗底朝天,我用饿狼一般的眼神瞪向狱卒。

    狱卒拿起了勺子,又给了我一碗。

    “今天是个好日子,你想吃多少都行。”

    我吃了三碗才心满意足,然後呆坐在地上,旁边传来其他人的声音。

    “他妈的,我真是倒霉,竟然要参加这鬼赛。”

    “喂,你可不可以安静一点,大家都是倒霉鬼。还是把力气留著待会用吧,看看谁能活著出去。”

    “呸!活著出去又有什麽用?上一届我们东区那个家伙,以前是个士兵,他活著回来了,但只剩下一条腿和一只手还有一只眼楮是完整的。”

    “听说一年前有个人活著回来,但第二天却疯了!”

    我越听越烦,索性不再听下去,闭上眼楮休息。既然不得不参加这淘汰赛,我只有全力以赴了。

    我静下心来,事实上,我的脑子中有许多战斗的知识,虽然我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最多的是用剑,有我双手持剑,也有单手剑加盾与人战斗。

    我的以前到底是做什麽的?是士兵?因为斗殴杀死人被送来的?

    其中也有我与人赤手空拳格斗的样子,但最麻烦的是这些记忆是不连贯的,甚至有些错乱。有的顺序是我正在战场上用大剑杀敌,下一刻却变成在与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在格斗,然後又变成了使用单手剑,而且其中还夹杂著那些关于女人的回忆。

    难道我是为了那些女人在作战,是用剑杀了那些女人的男人,然後再强迫她们的?

    忽然间从心底升起一种,心中那些女人的样子越来越清晰,我甚至能清楚的回忆起她们每一个人,在我的强迫下,每一下痛苦的表情。

    我产生出强烈的,我突然间想像记忆中的自己那样,去杀死别人,强迫那些女人,逼迫她们作她们不情愿的事。

    就是那样,撕碎她们的衣服,像鱼叉叉鱼一样的摧残她们的身体,让她们一次次的晕死,又一次次的痛醒,直到她们的身体和意志完全崩溃,向我表示屈服为止。

    这种突如其来的让我感觉浑身上下血在,我狂嘶一声,将身上的囚服撕成片片,露出整个上身。

    我看到自己身上布满了伤痕,各种各样的,密密麻麻像无数肉虫,只要我一伸展,它们就会开始蠕动。

    我呆了一下,为什麽我会有这麽多的伤痕?在我的记忆中,我的对手,那些男人都是被我轻而易举的杀死,没道理在我身上造成这麽多的伤害。

    身上一热,又一次像潮水般涌来,我禁不住呻吟了一声,扑到铁栅前。

    粗如儿臂的铁栅阻挡著我,任我怎麽用劲都拉不开,但此时我只觉得全身上下有无穷无尽的精力需要发泄。

    “给我!我要杀,我要血,我要女人,给我!给我!”我大声的吼叫。

    身边响起同样的声音,旁边的人和我一样扑在铁栅上,双手伸在栅外,发出的声音比我还大。

    “哈哈,幻果提炼出来的精力剂果然很厉害啊。你看这些战猪,一个个像发了疯似的。”

    “那当然了,这是最强力的那种,不过服下後後果很严重啊,有的人活著回去都变成白痴了。听说奇雷斯将军和狱长有意在那些采矿囚犯的食物中加上一些,这样可以让他们干活更卖力,不过又不能让他们神智全失,以免发生暴乱,所以仍在研究中。”

    “别说了,狱长已经来了,就要开始了,这次希望我押的那头战猪能帮我赢钱。”

    我听到有人说话,但是现在的我,根本不知道这些话的含义,我只想见到血,还有强迫那些女人。

    我和关在铁栅中的人全都大吼起来,因为我们发现向内的铁栅正在缓缓升起。

    不等铁栅升起完,我就猛地冲了出去,和别人搏斗起来。

    我一拳打在一个壮汉的身上,他像完全感觉不到痛似的,一拳回敬过来。

    我还有一丝的清醒,我依著记忆中的格斗术,敏捷的闪过了攻击,一拳狠狠的击在壮汉的喉核上,发出轻脆的破裂声,他立即倒下了。

    但还没等我笑起来,後背心有异,却是被人狠击了一拳,接著腮帮子上又被人狠揍了一拳,竟然有十几个人围著我。

    可能是因为我一下就打倒了先前壮汉的原因,这些人都把我当成了目标?

    我开始反击,但记忆中的动作不连贯,加上被人围在中央,根本无法躲避,那些人的拳头打过来,我硬受了好几下。

    不过,虽然记忆中的格斗术不连贯,但确实非常有效,只要我遇到和记忆中类似的机会用出,就有一个人会倒下。不一会儿,那十几个人全部倒在我的脚下,我的身上也有许多新愈不久的伤口又破裂了,渗出鲜血。

    血渗出来的时候,身体越来越热,像有团火焰在燃烧。我看到自己的血时,忽然脑子剧痛起来,就在这一刹那我感觉到脑中的某处有什麽东西存在,但那里有什麽东西挡著我不让我进去。就像一扇门锁住了一样。

    我痛苦的大叫起来,我全身在颤抖。

    只要我有意往那里,我的脑子就会痛得像有一把刀在里面割来割去。

    我终于找到了,那里,那里一定有我的以前,但是我却打不开它。

    脑袋突然被人猛击了一拳,剧痛让我恢复了几分神智,四周又有人围了上来,他们的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的盯著我,喉间发出低沉的咆哮声,就像野兽一样。

    我又开始战斗,我一口气又打倒了七八人,但就在我的格斗术再次因为不连贯出现破绽时,一个有力的拳头击中了我额头,我被打得眼前黑了一下,然後前胸後背被人狠狠的击中。

    我狠狠的回击,然而我的对手们已经陷入了某种不能自拔的状态中,我那样沉重的拳头击打在他们的身上,他们竟然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

    在我又干掉两个人之後,我又一次被击中,随後猛烈的攻击落在我的身上,我被打得失去了进攻的能力。

    最後一记重拳击打在我的脑袋上,我的头嗡的一下,像爆炸了似的,整个人像一堆干柴似的飞了出去,然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嗯,这是什麽地方?

    我的头好痛,像裂开了似的。

    像从最黑暗的地方慢慢走出来,眼前的事物慢慢变得清晰,声音也回到耳朵中。

    我看到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有的在远处,有的在近处,自己更是被两三具尸体压著,只有头露在外边。

    “我胜了,我胜了,快放我出去。你们这些杂种,给我们吃了什麽?为什麽会这样,你们这些杂种。”

    外面传来许多人的欢呼声:“哈哈,十七号赢啦,我就知道这头战猪会赢,我可是在他身上下了一百个银币,一百个啊一百个。”

    我终于想起这是什麽地方,我正在参加的是这里监狱的死亡淘汰赛。

    我推开尸体,全身上下很多地方都非常疼痛,但脑子慢慢好转,清醒起来。

    “哈哈,他没赢,还有一个活著,还有一个,这是多少号,好像是八十五号,有谁下注在他身上的吗,有吗,有没有?”

    那个除了我之外还活著的人缓缓转过身来,他看到了我的存在。

    我们像野兽一样对视著,我想起他的话,之前我们吃的食物中一定有问题,所以和我战斗的人才会那样疯狂。

    现在药效已经过了大半,我和他的神智总算有些清楚了,但却陷入这种死局中,只有杀掉对方才能走出去。

    那人小心翼翼的靠近我,我也随时注意著他的一举一动。

    他大吼一声扑了过来,我一拳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

    是药力没过吗,尽管他被我打得脸歪向了一边,但竟然像鬼神附体似的蛮力大增向我撞来,我的伤势让我失去了灵活,一下被他撞倒,两人滚抱在一起。

    我的喉咙一紧,被他紧紧扼住,他的力气非常的大,像铁箍一样箍紧了我,我喘不过气来。

    我狠狠的击打他的肋下,他手上松了一下,但紧接著又箍紧了,而且更加用力,任我怎麽打他,他都不肯再松一下。

    他的面孔非常狰狞,眼眸已经接近血液的颜色。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别怪我,只有杀了你们,我才能走出去,别怪我。”

    我想叫他放手,但在他紧箍之下根本不可能说话,而且他的话也提醒了我,我同样只有杀死他才能出去。

    但他的力气真的很大,不然也不会是我醒来後唯一一个还活著的人,我越来越无力。

    难道我就这样死去?不,我连我自己是谁都还不知道呢?怎麽可以就这样死去。

    我眼前一黑,像坠入了不见天日的地狱,那正在想杀死我的人的声音也忽然飘忽起来,就像从遥远的天边传入我的耳中。

    看来,我就要死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就这样死了。

    不,不管怎样,我至少要知道自己是谁才死!

    我聚集仅有的神智,作最後一次努力冲击脑中那封闭著的地方。

    好痛!疼痛得就像是一道雷电把脑子劈成了两半。

    脑海中的景象煞白了一下,许多重重叠叠的影像飞舞著。

    “朱利安,以後不开心不要喝酒了。”

    那是一个少女的样子,黑色短发,看上去温柔而美丽。

    她是谁?她是谁?妮雅,她叫妮雅。我知道她叫妮雅!

    “朱利安,我爱你。”

    朱利安,是我的名字吗,我叫朱利安?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在这个世界上,什麽人都不能相信,我们只能相信自己;什麽都不重要,只有力量才是最重要的啊!”是一个男子,一个身穿银白色重铠的男子才狠狠的踩我的手。

    为什麽会这样?他,他好像叫亚雷斯。

    “你我本是路人,眼神交错,继而步履匆匆!”这是一个美丽得足以让人停止呼吸的女人在对我说话。

    我的脑子中忽然又多了这些东西,虽然仍是不连贯的。

    我知道了那三个人的名字,说爱我的女孩叫妮雅,踩我手的男人叫亚雷斯,那个美丽的女人叫安妮。

    还有其他一些莫名其妙人的名字和样子,有叫杨的黑发男子,有独眼的丑陋男子叫黑格尔。但我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