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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与黑暗第53部分阅读

    限的过程。”

    “我相信这世界的能量是恒定不变的,有人死,有人生,在我们眼前消失不见的能量并不是真正的消失了,只是到了其他地方,变成了另一种形式,就像冰溶化成水,水再变成气体一样,魔法也不过是这样的一个转化过程。魔法师与武者的战斗,就是两种不同的转变过程,就像是火焰想把水蒸发成气,水想把火焰浇灭。”杨的话在我脑海中响起。

    从战斗上来说,无疑魔法师的转化过程要繁琐一些,而且战士在斗气修炼过程中,亦将逐步改变自己的体质,拥有强壮的身体,甚至可以承受毁灭性的攻击,这是两者的差别。

    魔法师向来都不会与同阶的战士进行正面战,就算是面对低阶的战士也尽量避免,除非有同样是战士的伙伴在牵制对方。因为斗气的排斥性对元素之力有极强的防御力,高阶战士的斗气具有高度集中性,往往能在一击间就将毫无准备或是准备不足的魔法师秒杀,所以魔法师与战士的战斗是处于不利局面的。

    但在历久的战斗中,魔法师们也不甘心一直居于不利的局面,他们与研究了自己与战士的优劣,承认自己的不足,并且找到了一些克制对手的方法。连珠爆炎正是其中之一,一个爆炎会被斗气抵消掉,两个也会被抵消掉,那麽一口气发出十个,而且一个接一个的击中对手同一块区域呢?

    下场就是我这样的,我的斗气将前三个爆炎完全抵消掉,然後在硬受了第四个之後,在剧痛的刺激和求生的之下,我的斗气奇迹般的又一次爆发,竟然在眨眼间补上又将四个爆炎抵消。但当第九个和第十个击中我同一处时,我只能浑身一颤,那种似乎要把身体四分五裂开来的痛苦让我精神上立即受到影响,再也无法控制斗气。

    第十一个爆炎临体,我终于惨叫起来,模糊间听到伯恩斯有点兴奋的道:“很好,第一次就能连续承受三团爆炎,你比上一次那家伙还强。”

    “水,给我水。”

    有什麽东西流进我的嘴里,像清泉一样的甘甜。

    身体的表面像有熊熊烈火在燃烧,我被烧灼感从晕迷中唤醒,又看到了那个该死的邪术师伯恩斯!

    我用爆炎似的眼神看著他,但我没有大声的咒骂他,因为那是没有用处的,没有用处的事我不会做。

    我的铁链已经被解开,平躺在地上,但每呼吸一下,身体上都会产生万针攒体般的疼痛。

    该死的魔法师,他只是一个人,但他对我造成的伤害,简直比我第一次参加死亡淘汰赛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现在就这样躺在他的面前,但我只能这样看著他,我连咬他一口的力气都没有。

    他放下了水杯,用小刷子蘸著什麽液体在我身上刷来刷去的,然後又强行捏开我的牙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将那里面的液体一股脑的灌进我嘴里。

    又苦又涩的液体顺著我的喉咙往下流,不过这味道与此时体肤上的烧灼感比起来简直是天堂。

    他终于停下动作,不再将药液往我身体上刷,坐在我旁边自语道:“这次应该不会再失败吧?”

    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麽药液,火热一波高过一波,我的肌肤滚烫,我的神智开始模糊,只是凭著坚韧的神经还在硬撑,我绝不会向他求饶。

    他打量著我道:“现在真实的实验才开始啊,咦,你的脸,糟糕,难道我的药又失败了?没道理啊,我已经在你的食物中加大了份量,就算不能完全抵消爆炎的威力,但刚才又在你全身都蘸了一遍,也应该让你有所好转,怎麽会这样?”

    我怒目相视,我终于明白这个邪术师所谓的试验是什麽。他完全没有把我当人看,他根本就是把我当成了他药物的试验品,用爆炎魔法来伤害我,以此来验证他药物的药效。

    他接触到了我的眼神,脸色有点古怪,但绝不是畏惧,反而有点像做错题学生不敢面对老师一样。

    “你不用这样看著我,虽然我这次失败了,但我下次一定会成功的。”

    他又从怀里掏出几瓶药液,一面涂抹在我的身上,一面避开我的眼楮道:“就是这样,你明白了吧,我在试验增强魔法抗力的药,不过这只是我试验的一部份。不用怕,虽然我不能像露西莉丝和水之精灵王的祭司们那样用精神力增强你的体质,加速你的自愈速度,但我有其他药物可以治好你。”

    新的药液沾上肌肤,清凉的感觉透体而来,我舒服了很多,火热稍减。

    他涂抹完毕,收起所有药瓶,站起身来道:“你放心,我已经在你身上涂抹了冰雪液和复肌生肤水,我有信心,你一定不会像和你一起来的那家伙一样一次都撑不了。”

    我实在是没力气回答他,也没有多余的精神教会一个疯子如何像正常人的一样思维。

    他将铁链拉长了一些,重新锁在我的手脚上,让我可以躺在地上不受限制。

    昏昏沉沉中,我又陷入沉睡中。

    阳光从镂花的天窗射入这个房间,照到我的身体,然後又消失重新陷入黑暗,如此周而复始三十八次。

    在这期间,每隔七天,他就会来替我涂抹一次药液,再喂我一些药丸。

    也许他的药物真的非常有效,再加上我本身的体质,我复原得非常的快。

    于是,他又来了。

    “嗯,我们又见面了。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啊,比同来那家伙强多了。那麽,我们继续上次的试验好吗?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成功的!”

    第十二章 变异

    “你放心,我已经在你身上涂抹了冰雪液和复肤生肌水,你不会有事的。”

    “那麽,我们继续上次的试验好吗?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成功的!”

    类似这种话,我已经不下二十次从这个邪术师的口中听到。

    我已经由最初的愤怒和仇恨变得麻木,甚至有些可怜起他来。

    每一次他都是用爆炎术来重创我,然後再用冰雪液和复肤生肌水来治好我。只要我的伤一好,他就会准时的出现在我面前,再把我送入伤痛的地狱,他造出的那什麽可以增强魔法抵抗力的药物完全无效。

    “不可能的,为什麽又失败?难道药物的成份还是不对?”他思索著。

    “我已经服下了非常大的剂量。”我淡淡的道。

    记不得是从第十三次还是第十四次开始,我采取了合作的态度,我索性开口说话,要求他直接把药物让我服下,不要再混在食物中。

    横竖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万一哪一次我失手被他弄死,至少临死前的那顿饭没有掺药。

    由于我的合作,他对我和颜悦色起来,但仍然保持一定距离,靠近我的时候都是我被爆炎轰得要死不活之後,根本对他造不成威胁。

    我试过装成被他的爆炎击伤,想引他靠近,结果却被他识破,代价是他在确认我已经无力反抗的情况下,又额外恩赐了我一记爆炎,让我足足多躺了一个月。

    “你的试验看来是不会成功了,放我走吧。”

    他收拾著药物道:“放你走?不可能的事,放了你,我上哪儿去找这麽好的试验体?”

    他站起身道:“没什麽大不了的,你每次复原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快了,上次用了七天,我看下一次只用五天就够了。”

    我转过头去,无力和这个疯子争辩,到目前为止,虽然我和他有过交谈,但仍然不知道他最终的试验目的是什麽。

    而我,只想出去,我要去报仇,我要去寻找妮雅。

    “等等,第一次,你用了三十八天才复原,第二次用了二十九天,第三次二十四天,第四次是多少?”

    他来回的踱来踱去,显得十分兴奋,仿佛发现了什麽。

    “最近的两次是九天和七天。第一次,我是以魔术师级阶的爆炎轰击了你九十七记,你就彻底丧失战斗力;而现在,我以魔术师级阶的爆炎轰击你三百多次,才能消耗掉你的斗气,如果要以连珠爆炎攻破你的斗气,必须叠加十五记才能办到。”

    我听得又转过了头,然後看见他跳了起来。

    “这,这难道还不代表我的药物已经成功了吗?哈哈哈,我,我去再试试。”

    我被吓了一跳,如果再拿我当试验,我是必死无疑的。好在他发疯般的大笑,却走出了房间。

    我闭上眼休息了一阵,房间的铁门被闯开,惊醒了我。

    又是他,他红著眼出现在我面前,把我从地上提了起来,面容狰狞。

    “告诉我,为什麽?那药物在你身上明明是有效的,为什麽用在别人身上却一点效果都没有?我用了我的一个仆人代替你做实验,为什麽却失败了?一点用处都没有?”

    “也许是你的实验本身就有问题,不如放弃吧。”

    我被重重的丢在地上,铁链撞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的实验一定会成功,我已经研究出了刚化剂,我会再研究出抗魔剂,最後是能让人永生不死的药,我一定会成功的。”伯恩斯红著眼大声的道。

    “既然有生,就会有死,你以为你能抗拒吗?”我冷冷的道,忽然间想到监狱中那能让人发狂的精力剂会不会也是出自他的手呢?

    “我当然能抗拒,我一定能抗拒!那些优秀的武者可以通过修炼将自己的外表停留在某一时刻,直至死亡来临。我还见过一个武道家和别人决斗,当他毫无保留的出手时,那一刻竟然违反自然,从老态龙钟变回他四十年前的样子。他们都可以,为什麽我不可以?”

    我听得一愕,不过以前也听杨说过,在神武大陆的修炼术中的确存在这种方法。

    “那不过是短暂的,根本不能持久。”我反驳道。

    “我一定能办到的,我一定能。就像这次的抗魔剂,只要我能找出为什麽在你身上成功,而用在别人身上不成功的原因,我的研究就一定可以再进一步。”

    我心底里苦笑,为什麽在我身上有效,在别人身上无效,这连我自己都弄不明白。

    “现在你的身体对爆炎术的抗力越来越强,不过这不要紧,五天之後,我会换一种的。”他轻轻拍拍我的脸道。

    五天之後,伯恩斯没有使用爆炎术来对付我,而是换成了冰系魔法的寒冰箭和冷冻术。

    第一次,又让我足足躺了一个多月,但从第二次开始,我又对这种魔法产生了抗力,只是效果不如爆炎术好;到第七次时,只需要五六天的时候,我身上的冻伤就已经不碍事了。

    伯恩斯忠实的记录下了我服下的药物的份量和每次药物配制的变化,试图从中找到我产生抗力的原因,然後依原样配制出新的药物,用那些黑衣仆人来作实验,希望能解开其中之秘,然而结果是每次都回到我面前,走来走去的大叫为什麽。

    之後是土系的重力术,风系的风刃,结果都无一例外,总是只有第一次能带给我极强的伤害,之後效果越来越差,表明我对这些魔法正在产生抗力。

    伯恩斯却越来越焦虑,他非常想找出其中的原因,但老天就像对我一样对待他,他越是想得到的东西越是得不到。

    而我,渐渐的感到习以为常,有时候他为了配制新药,或是在黑衣仆人身上去做试验而没来我这里,我反倒有一点不习惯了。

    “没有道理,完全没有道理,为什麽还是找不出原因?”他沮丧的对我道。

    他的脸色十分憔悴,看来最近很辛苦。

    “你已经在我身上试验得差不多了吧,那麽,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离开?拜托不要说这种话,不从你身上找到原因,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我愤怒起来,我已经在这个地方呆够了,我要出去!

    “你已经在我身上用了地水风火各系魔法,仍然没有找到那个原因,凭什麽还要我留在这里。”

    他向房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道:“元素魔法本来就不是我擅长的,你瞧著吧,等两天我会在你身上使用新招的。”

    我向前疾冲了两步,但我身上的铁链立即束缚了我的行动,让我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离开。

    我使劲的拉扯著粗大的铁链,把它崩得笔直,却不能再多移动分毫。坚韧的皮肤和粗糙的铁链猛烈的磨擦著,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伯恩斯的叫声,那叫声充满惊奇,还带著微微的恐惧。

    接著响起爆炎击在人体上的声音,我怔住了,难道竟然有人胆子大到敢闯到这里来与伯恩斯为敌?

    我的房门被猛烈的撞开,伯恩斯喘著气冲了进来,脸色十分的难看。

    我还没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伯恩斯拼命想关上的房门,被一双手强行推开了。

    伯恩斯只得放弃,石门撞在石壁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他的十根指头连弹,非常快速的凝起爆炎,狠狠的击在闯入者的身上。

    闯入者的身上迅速开始燃烧起火,但可怕的是他竟然像毫无痛感似的继续前进。

    就在这一刹那,我看清楚了闯入者的面目,竟然会是平时被伯恩斯指来指去,从不敢逆他令的那些黑衣仆人。

    怎麽会这样?我心中升起疑云。

    “他妈的,这群只有八岁智力的蠢猪,身体产生了变异,现在不听我的控制了。”伯恩斯退到我的身边,气急败坏的大骂。

    有意思,我竟然能看到伯恩斯这种狼狈的样子。

    “那麽,我就看你如何对付这些反叛者吧。”我恶毒的道。

    伯恩斯嘴上和我说著,手上却没有闲著,爆炎,冻气,重力、风刃这些曾在我身上用过无数次的魔法接二连三的使出。

    那变异後的黑衣仆人被这些魔法挨个击中,燃烧冰结重压,最後被风刃肢解。

    我冷目旁观,心中可惜这黑衣仆人太禁打了,如果让我脱开束缚,说不定能干掉这讨厌的邪术师。

    伯恩斯干掉这黑衣仆人之後,神态却不见半点轻松,反而紧张的关上门,然後来到我的身旁。

    “听著,我马上打开你的铁链,如果你还想活下去,就只有与我合作。”

    “看来这次反叛你的人很多啊,竟然让你不惜与我合作?不过你想过放开我之後的後果没有?”我道。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现在我顾不了这麽多了,最近我只顾著研究你,放松了对这群蠢猪的注意,现在捅起大漏子了。如今,你和我要活下去,只有合作。”

    我这才有点动容,感觉他不是在开玩笑。

    他是一个邪术师,在魔法师中似乎是属于暗黑系的,这个系的魔法师都是些研究黑魔法及巫术的人,向来很少与世人接触。我在这里呆了快两年,我对伯恩斯的印像是,他是一个表面冷静,实际上非常疯狂的人。

    现在他竟然说出这种话,看来的确产生了什麽变化,连他都害怕起来。

    “是刚才那个黑衣人吗?不过你不是已经干掉他了?”

    “你听著!我以最简短的话告诉你发生了什麽事。”伯恩斯深吸了一口气。

    “很久以前,为了做我的试验,我就开始用这些黑衣人做实验。但是他们根本算不上完整的人,他们生存时间也只有正常人的一半左右。从最初的精力剂,刚化剂,到每次把给你服下的药物重新配制之後,我又拿去在他们身上做试验。我想,他们也像你一样,产生了某种变异。”

    “难道连你也会对付不了?”我一点都不害怕。

    他眼中射出恐惧的目光道:“刚才我真的害怕了,你没有看到,所以不会明白。你应该知道亡灵族们指挥的丧尸部队吧?但那些丧尸是没有神智的,失去了亡灵族的指挥,就和一具尸体没有区别!但现在门外已经变异的和就要变异的与那样的丧尸不一样,他们还有最後的神智,唯一的头,就是要把这里的所有人都变得和他们一样!你现在明白了吗?”

    我吃了一惊,讶然道:“你到底有多少个黑衣仆人?”

    “我先释放吧。”他苦笑道。

    我感到左手一松,就在这时,又有人在猛烈的撞击石门。

    我的右手也被释放了,接著伯恩斯开始为我解开脚镣。

    石门终于被撞开,几个黑衣人闯了进来。

    虽然我早已见惯了血腥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