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相爷要刷存在感 > 相爷要刷存在感第2部分阅读

相爷要刷存在感第2部分阅读

    样十分恬静,不但没有失眠,反而一夜无梦,好安心……

    第八章前尘似梦

    诸葛逸十岁,南璞玥九岁。

    南璞国545年,冬,南璞王南璞仲武病危,床榻伲留之际,下旨封七皇子南璞玥为陵安王,赐封地,赏万金,圣旨一颁,满朝哗然。

    十日后,南璞仲武殁,太子南璞放登基,新王上任,京淄城痛哀三日后,革弊端,颁新令,征贤纳士,免税一载,大赦天下。

    此时,二皇子已为忠郡王,与其母妃玉太妃一起迁至汉中一带,三皇子为义景王,与其母妃太贵妃一同迁至洛阳一带。一个靠南璞国西一个在南璞国北,领土人口也是大同小异,而七皇子陵安王的封地却显得最为优厚,属南边江陵一带,气候冬暖夏凉不说,商业最为发达,可见先皇对其母妃及七皇子的宠爱程度。

    诸葛逸十二岁,南璞玥十一岁。

    读百书,知万事的诸葛逸因一次机缘巧合结识了后来的师傅公孙止,在父亲的欣然同意下,很快被送至万安寺。

    万安寺是道观,公孙止便是观主,已是花甲之年的他,相貌竟分外年轻,乍一看也不过三十多岁而已,观中上至长老,下至仆役,总共百余人口,此观中人非出家,被世人称作居士。

    临走之前,诸葛逸还特地向南璞玥告辞,他面露忧伤的说道:“大哥此去一别,不知何年相见。”

    南璞玥心里腹诽:但愿永世不要再见!

    “我走了。”一顾三回头,却见冰冷的某人笔直的矗立在大殿门前。

    “我真走了。”诸葛逸再次回头。

    怎么这般磨蹭!要走赶紧的!某人心里像赶苍蝇似的驱赶着。

    “小玥~”诸葛逸几步跑回来揽住他的肩,紧接着与之抱了个满怀。

    某人呆滞了片刻,正要发怒,这边诸葛逸已经松开他,接着凄然道:“要好好保重自己,勿须记挂我,我还会回来的。”

    说完赴死一般大跨步离去。

    南璞玥望着那抹远去的背影,心道:放心,本王会记得给你上香的!

    诸葛逸十五岁,南璞玥十四岁。

    出师而归,一身轻的回乡参加考试,诸葛逸两次复试大展身手,一举问鼎,被南璞王赐为襄北牧。

    襄北与京淄隔江而望,诸葛逸这一去便是两年,两年来,他一直没有机会见到那张扑克脸。

    诸葛逸十七岁,南璞玥十六岁。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官道也是如此,话说不易,可偏偏就有人就例外。

    两年来,诸葛逸性格豪迈,聪慧变通,官场如鱼得水,屡次建功升迁,直到次年被升至为左司马。

    而被封司马那天,正好赶上南璞玥几天后的生辰。

    这天是腊月初,当他五年来第一次见到南璞玥时,南璞玥正与宾客在正厅款款而谈,此时他一身绛紫蟒袍,颈边是贵族御用的白色狐毛大领,薄唇轻启,眉如墨画,狭长的凤眼一笑起来婉若桃花。

    面如冠玉,貌如画,这种超越了男女相貌的美,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就算是随便穿件袍子,觉得就算是仙人,也绝对不会比他更美。

    此时,诸葛逸呆呆的站在院中望着,已然失神,这种超越了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他曾不止一次幻想过南璞玥几年后的长相,想象的样子几乎都与女子接近,可是,他没想到,当年那个秀气阴婺的小家伙居然可以长成这番模样,简直惊为天人!不过,想想自己,仪表堂堂,有棱有角的脸也是俊美异常,虽比不上他,但在南璞也能排个前三吧,嗯,幸好幸好,否则还真没底气跟他站在一起了。

    “门外那位,站了好久了,难道不冷吗?”

    诸葛逸回过神来,一副笑容翩翩的信步走了进去。

    主人还没发话,他便自行坐了下去。

    南璞玥见怪不怪,他早就知道是他,端起一盅茶,淡淡开口道:“诸葛大人,别来无恙啊。”

    诸葛逸一怔: “呵呵,陵安王居然还记得在下啊。”

    南璞玥只淡淡微笑,不言语。

    一天下来,会完了所有该来的宾客,唯见诸葛逸还没走。

    终于,某人忍不住开口了:“大人还有事吗?”

    这是下逐客令了。

    “有。”

    “哦?何事?”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缎彩盒,淡笑着塞到南璞玥手里:“礼物。”

    南璞玥望着手里的盒子,愣了一下,心里百般滋味。

    没等他开口,诸葛逸已经抢先道:“下官有事在身。”继而拱手施礼,“便不打扰了,告辞。”

    转身离去。

    待他走远后,南璞玥打开锦盒。

    第九章往事如烟

    盒内安静的躺着一把折扇,本没抱着要细细端看的他,顿时来了兴趣,不为别的,只是好奇扇面上会是什么图案。

    想过是俗不可耐的花花草草,也想过是几行故露文采的诗词佳句,可当他缓缓打开时,却怎么也没想到,白净的扇面上,只画着两个骑马的少年。

    一前一后,白衣翩飞,相顾生辉。。。。。。

    南璞玥只看了一眼,便觉无趣,刚想叫来小厮拿去扔掉,可是手上动作一顿,想了一下,还是算了,于是随意的收了起来。

    诸葛逸二十岁,南璞玥十九岁。

    几年来的声名鹊起,不是盖的,诸葛逸本身就能言善辩,加上政见深得王意,终于不负父望,一举升为宰相。

    不出一年,很快权倾朝野,往年逐步积累的人脉、产业、财富等,更加日渐壮大,真可谓名声大震、光先耀祖也,这等得风顺水,畅通无阻,无不让人心生羡慕。

    只是,自古以来,朝廷大臣便自然而然的分为三派,一派中立,另外两派相互排挤,唇舌之战,几乎每天上演。

    现在,以左相诸葛逸为首,舌战以陵安王南璞玥为首的一方势力,虽身份不如王族显贵,可他言谈举止,向来泰然如山,在他脸上,几乎找不见一丝畏惧之色。

    也因此,两虎相斗,必积仇怨。即便诸葛逸不想与之树敌,可没办法,情势所逼,职责所在,他只能朝上严肃以待,朝下和南璞玥打趣讨好。

    开始的时候,南璞玥还会讽刺性的回复一句:“得了便宜又卖乖?当我陵安王是孩子?让你说哄就哄!哼!假仁假义,虚伪!”

    到了后来,次数多了,他只觉这人有病!而且病得不清!

    久而久之,南璞玥懒得跟他多说一句话,而某人总是一脸嬉笑的与之套近乎。

    时光荏苒,往事如烟,再美好的童年也不过化作梦儿一去不复返。

    此时入夜,以诸葛逸为首的十万军马扎营在浮屠山,浮屠山往前便是汉江,此江宽广绵长,河沙淤积,站在江边,水声冲天,震撼人心。

    诸葛逸正坐于帐篷里观看图纸地形,对面端坐的是襄北县候司马钰。

    司马钰与诸葛逸年龄相仿,两人交情不浅,几年来,他一直跟随在诸葛逸的左右,此时他皱眉开口道:“前方是水域,波涛汹涌,恐怕难以渡过,但是若沿江绕行,又明显时间不够,只怕还未赶到,洛阳便陷了。”

    “嗯,你分析的不错。”诸葛逸点头道。

    “那以大人的意思,该如何为好?”

    “我军有水军一万,熟水势知深浅,今晚传令下去,二十个水兵分别带四十个步兵和四十个骑兵,连夜伐木,要求木粗三分,长四丈至六丈间,务必赶在天亮之前伐好一千根木头。”诸葛逸一脸严肃道。

    司马钰一听,一晚上只伐木头?不造船吗?虽不理解,但他了解诸葛逸的为人,相信他不会错:“好,我这就去安排。”

    夜深露重,山中得令的士兵们浩浩荡荡的开始忙碌起来。

    这边南璞玥的帐中,南璞玥听着外边突然传来的各种响动,也不知发生何事,反正也睡不着,索性起身到外面转转看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只见树丛山林中都是活动的人影,不用想也知是谁下的命令。

    他大步来到诸葛逸的帐中,见面就当头质问道:“你这是何意?”

    诸葛逸已经猜到他会来,笑着拉过他坐下,他一甩袖,从他手中挣脱出来,缓缓背过身走开几步去,沉声道:“还请丞相大人给本王一个解释。”

    “造船阿。”诸葛逸轻松说道,见他一脸疑惑,他解释说,“过了这座浮屠山,前方便是汉江,汉江水流湍急,几万大军若想安全渡过天险,只能用此办法……”

    南璞玥难得有一次耐心的听他说完,虽然很不喜欢眼前这人,但此时孰轻孰重,他还是有分寸的,面上并不做任何表情的说道:“既是如此,那就有劳左相挂心了,此事本王不多管,你好自为之。”说完看了他一眼,撩起帐帘就走。

    还没走出帐篷几步,身后一个矫健的身影快速跳到他前面,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将他一把抵在帐上。

    第十章大人请自重

    “你?!”南璞玥只觉他放肆。

    “陵安王怎么刚来就要走?”诸葛逸面带笑容的直直逼近他,刀刻的五官渐渐放大在南璞玥的眼前,几乎占满了他整个视线,“好歹也坐会儿啊。”

    南璞玥力气很大的推他,即便有些手段,可诸葛逸毕竟也不是吃素的,学了几年功夫那可不是白学的。

    见他丝毫不动,南璞玥更是气急,怒骂道:“本王想走便走,难道你硬是要拦吗?”

    他勾起嘴角,以非常暧昧的姿势将嘴唇贴到南璞玥的耳边,轻声道:“嘘~臣不敢,只是突然有点冷,觉得这样靠近一些会温暖而已。”

    酥软的声音传入南璞玥的耳朵,他只觉一阵战栗,撇开头:“大人请自重!”

    “哦?原来这就叫不自重啊?”他故作恍然大悟道,紧接伸手抱住他,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在他耳边轻软问道,“那这样呢?”

    “滚开!”南璞玥羞愤至极,但挣也挣不掉。

    “不要!”像个孩子似的某人又抱紧了些撒娇道。

    成何体统!做出这种胡闹的举动,想到这么幼稚的人居然是当朝宰相,不禁为自己国家的命途而深深担忧!南璞玥此刻只想给他两脚,扯过他的耳朵大声告诉他:像你这种人,给我洗马桶我都不要!

    可是……

    “信不信我喊人来。”他改作威胁道。

    “不信。”

    其实诸葛逸真不信,向南璞玥这样好面子的人,若被别人看到自己被人这般憋屈的抱着,而且抱他的人还是一个男人,恐怕那才会让他羞愤到吐血。

    “你!”气的他磨牙切齿,却又无力反击。

    时间就这么流逝着,因为天黑,他们的位置又比较隐蔽,所以即便有巡视的士兵,也不会察觉到这边有人,两人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有一盏茶功夫,谁也不说话,只那么别扭的僵着。

    这时。

    “小玥。”诸葛逸伏在他肩上轻声道。

    已经将脸撇到一边的某人没任何回应。

    诸葛逸往他领子里吹了口气,南璞玥禁不住痒的颤了两下,随后皱起眉头瞪向他。

    他打趣道:“小玥还是那么可爱。”

    某人一听,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

    “知道。”

    “ 哼!知道还这么厚脸皮!”

    诸葛逸松开拥住他的一只手轻轻覆上他的唇:“你错了,这不是厚脸皮,是因为……”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拿走了我一样东西。”

    南璞玥难得一次见他表情如此认真,仿佛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一样。

    东西?南璞玥想了一下,印象中只有一件,是那把折扇吗?

    “好,本王回去便还你。”不就是一把破扇子吗,我正好不稀罕,还你便是,他甚至还有些庆幸当年没有就此扔掉,否则这就算是一个人情了,不过,再一想,这家伙可真小气,也不知羞,送出去的东西居然还好意思来要!对此,他对他的人格更加嗤之以鼻。

    “还不回来的。”他摇摇头苦涩回道。

    说完,整个人松开了他,退出一步后,明明刚刚还认真的表情,转眼便又恢复往日的风采,他邪邪的笑道:“陵安王累了吧?要不要在此将就一晚?”

    这才像他,可是,没人知道,就在他松开他的那一刻,一抹忧伤在他脸上快速闪过,只瞬间就被隐藏在黑漆漆的夜色之中。

    这人的瞬间变化,不禁让南璞玥怀疑刚才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脱离桎梏的南璞玥很自然的先拍拍身上的灰尘,哪怕很干净,他还是心生芥蒂,片刻后,看着他:“本王最讨厌和别人一起睡了。”顿了一下,加重语气道,“尤其是你!”

    说完轻蔑地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离去的时候,带起一股小风吹过。

    还真冷!诸葛逸不禁打了个冷战。

    第二天,天蒙蒙亮,山谷清幽,远方时不时传来一声清脆的鸟鸣。

    响彻了一晚上的伐木声终于落下了尾音,一千根木头其实不难伐,只是山深树高,需要每个分队团结起来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诸葛逸很早便醒了来,直到看着最后一根圆木从百十号人的队伍中缓缓走来,他才轻轻呼出一口气,他担心的当然不是木头,而是士兵们的安全。

    向大军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启程了。

    山谷间遍地都是密密麻麻的士兵,若从云端俯视下去,非常像倾巢而出的蚂蚁,蚂蚁们成群结队,背上驮着寻来的食物,方向一致的朝着一个目标前进。

    第十一章诸葛狐狸

    “逸弟。”

    “逸弟”是司马钰对诸葛逸的称呼,他年长他两岁,从几年前诸葛逸调到襄北做襄北牧的时候起,两人因一些政事开始来往,后来熟络,他便一直称诸葛逸为逸弟,因谐音“义弟”,使两人关系渐渐更加紧密,即便之后诸葛逸升为宰相,他也不避讳,依旧这样称呼,对此,诸葛逸欣然接受,并无不适,或许,他像司马钰一样,不知不觉中,早已经将对方视为知己了。

    诸葛逸回过头看向他。

    “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司马钰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其实是信任诸葛逸的,可是,想了一个晚上就是想不通而已,眼看就到汉江了,怎么也要弄个明白才踏实。

    “你想问我为何只伐木而不造船?”

    一语猜中。

    司马钰笑笑点头,真不愧为‘诸葛狐狸’!

    诸葛逸回过头去,看着前方,不急不慢道:“首先,在山林中,船身巨大,且笨重,只怕士兵抬走时会不容易,其次……”

    南璞玥这时向后望来,本在听他讲接下来的原因,谁知某人故意停了,他也是出于条件反射才回头看了一下。

    诸葛逸笑意深深的与之对视,那一脸的狡黠,还真有那么点狐狸模样。

    只一眼,便看的南璞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慌乱的将头转回,刚转过来,心里便顿觉不是滋味:自己这是在干嘛?怎么搞得这么怕他一样?

    想着便夺回面子般向后狠瞪回去。

    司马钰也是听到一半就没了下文,等了片刻,见还没动静,正打算开口,前边诸葛逸已经继续道:“木虽多,可时间不足,精力不够,何况船只用一两次,大量伐木,太过浪费。”

    “那木……”

    “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见他这般自信,司马钰也不再多问了。

    来到汉江时,水声冲天,江水卷着黄沙滚滚不息,站在江岸,隐约只望到对岸一点浮动的影子。

    诸葛逸下令将所有的圆木成排状用绳索绑在一起。

    顿时,两人便明白了用意。

    看来要做木筏了,一千根,足以排起来搭桥了。

    众人一起行动,很快便绑完,随后一根一根,全部抛掷水里。

    以木为桨,以水作势,直到排了八百四十六根,再有一根圆木拖入江中后,眼见站于巨大木排中的士兵们已经触到岸边,横向而来,江面已经排的满满的,而圆木却还多出不少。

    龙形硕影,恢宏无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能使身体在这么危险的江中踩得踏实安稳,众人对此只觉不可思议,顿时兴奋地一片欢腾。

    一夜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其实只是人多力量大的道理,一个两个无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