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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要刷存在感第19部分阅读

只静如浮云,几只动如狡兔,几近真实……

    “你看如何?”南璞玥目光不移的盯着画中之境,淡淡开口问道,想让他帮忙挑挑毛病。

    “很美。”

    诸葛逸在一旁看的痴醉,蓦然冒出一句。

    他的目光从始至终沒有移开过南璞玥那完美的侧脸,“咔嚓”咬了一口苹果,继续自我陶醉。

    果然是白问,一个武官罢了,南璞玥无奈摇头,之后情不自禁的感叹一句道:“美又如何,故人已去,再美的景色都是独享独醉。”

    而南璞玥只以为他是在评论画中风景,殊不知他是望着自己说的。

    眉梢微挑,诸葛逸不由好笑出声。

    湖面上有凉风吹來,有着令人心旷神怡的郁郁青青的水汽,碧波如倾。

    端磨片刻,总觉不满,期间提笔稍作改动,一看便知他是细致入微、一丝不苟、精益求精之人。

    最后觉得再无问題,终于提笔上前,在旁附上一首词:

    红叶恨,惹春风柳丝青;

    明月恨,染鸣蝉窗纱静;

    芦荻恨,照流水绕沙汀;

    最是恨,添物是人非景。

    此景非彼景,而是含沙射影,借此抒情,恨也好,怨也好,这无疑是一首满怀伤感的诗词。

    南璞玥喃喃吟诵着,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想起了妹妹,想起了那个曾经说爱他的男人。

    总归是一场梦,梦醒了,他们都不在了。

    此时四下寂静无声,只有不知名的虫子,在扬声鸣叫着,空气中似是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水雾,如此清澈的美景中似有一屡淡淡的忧伤。

    知道他这是触景生情了,诸葛逸轻轻拍上他的肩膀,立于一边静静的陪着他。

    黑幕來得很快,不得不说,和诸葛逸在一起的这些天,南璞玥过的比往日充实了许多,虽也偶尔流露一些感怀,但终究脸上多了些明媚的颜色。

    用过晚膳,两人漫步到花园,遥遥天际,一只剪纸般硕大的月亮皎洁的挂在空中,月光如水般倾泻,柔柔的洒在二人身上,说不出的温馨。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地方,要不要去?”

    诸葛逸突然停住闲适的脚步,对着他一脸无害的笑问道。

    可南璞玥为什么觉得他的笑容不怀好意,有些坏坏的,有些痞痞的呢?

    和他在一起,诸葛逸仿佛永远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比之他的面具,其心更甚,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有他那仿佛亘古不变的笑脸,就连南璞玥也时常忍不住羡慕他为何总是可以那么开心,仿佛世间的一切忧愁都与他无关,在他脸上,几乎看不到惆怅和恼意。

    其实不然,他的快乐只來源于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说完后,见他狐疑,诸葛逸不再给他时间考虑,只抛下一句,“抓紧了。”

    不待他反应过來便一把揽住他的腰,纵身一跃,向着东南方向的座座楼台之处跳跃而去。

    一路上,风影随行,柳枝飘摇,天上的明月做了照明灯火,愈发凸显两个男人身姿修长、身形挺拨,衣袂随着空气的流动翩然飘飞,长风吹拂,好不俊逸。

    南璞玥被他这般一手揽着,虽面上有些挂不住,但看他速度如此快,自己也无从分心,只好先抓紧他再说。

    京淄城分为内城和外城,外城占地极广,比内城大了十多倍,那里是平民及來往的商贾聚集之地,商业十分发达,交通便利,各种酒肆、钱庄、当铺、车马行、客栈、酒楼比比皆是,淡水河边的一条青红相间的楼阁,每日香飘四方,更何况现在是在夜间,隐隐的,不时有女子的娇笑声从远处传來。

    第一百一十七章我还有更坏的呢

    眼望着行到皇宫内,座座楼台沉浮在脚下,南璞玥眉头一皱,这里可是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还有什么他沒见过的?越來越弄不明白他带自己來此是为何意。

    终于跃至一座高大的楼阁下,诸葛逸仰头定睛看了一眼,转而望向南璞玥,多此一问的说道:“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南璞玥在宫中住了十几年,他当然知道这是哪里,白了他一眼,淡淡回道:“未央宫。”

    未央宫其实就是大王宴请朝廷重臣通宵达旦的地方,这座宫殿旁边就是未央楼,未央楼呈塔状,一层一层的阁楼,连起來总共高达一百一十余米,无疑是宫内最高的一座建筑。

    “想不想上去?”诸葛逸眼睛瞥向那宫殿后面的未央楼,一脸兴致的问他。

    顺着他所指的那座建筑抬头望了一眼,他目露疑虑,沒有掌司的钥匙,是根本进不去的,这人不会是……

    如此高耸,光看着就让他眼晕,一口冷言拒绝道:“不想。”

    诸葛逸眉梢一挑: “你会想的。”

    南璞玥刚要发话,却身子骤然一轻,腰部一紧,整个人被他抱着腾空而起。

    脚下猛然发力,诸葛逸向着右侧一片长形回廊的廊柱就猛然跑去,眼看就要撞在柱子上。这是不要命了吗?南璞玥惊得一下撇开了头,手上抓着他的力度也随之加紧了些,大脑高度紧张中,已然无从去想他这是抽的什么疯。

    诸葛逸嘴角一勾,临近之时,他登时抬脚,猛地蹬在青石板上,身体随著惯性向上瞬间窜高……

    好似一只黑暗里的狸猫,他步伐轻巧,行动轻盈,一阁接着一阁,南璞玥的心也随着他的身体起伏,一窜跟着一窜,越來越高之时,脚下居然还泛起了虚软,手心里有薄薄冷汗冒出,不可否认,他是略有紧张的。

    其实诸葛逸并沒有那么好的体力可以跃至塔顶,不过是在四十余米的一层瓦顶上落了脚,便已然到了极限。

    不过,即便是四十余米,一个正常人站在这里往下看去,定会吓得一身冷汗,加上此时两人并沒有进入楼阁中,只不过是停在了屋顶上,而每个屋顶呈三十度角的斜坡状,南璞玥站稳后,心里的恐慌也同样只增不减。

    毕竟是个常年养在深宅中的弄文甩墨之人,虽平日严肃清冷了些,可他不是神,遇到这种事情,照样会害怕。

    “别怕,有我在。”诸葛逸看出了他的紧张,安哄他道,说着不忘将他往怀里拥紧了一些。

    这种感觉着实让他兴奋,眼看他屏住呼吸,身子有些瑟瑟,诸葛逸就想好好疼他,保护他,只恨不能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虽一直极力掩饰自己害怕这件事实,可眼里的恐惧还是无法骗人的。

    面色有些惨白,一动不敢动的南璞玥,这时平视着前方,拧眉怒骂了一声:“放我下去!”

    夜风吹來,撩起两人华丽的衣自,诸葛逸侧头看向他,笑意深深,一身墨黑云纹华服,眼眸溘黑,银白色面具在月光中泛着诡异的冰冷,双唇更是点潦般的朱红,使整个人看起來充满邪魅的英俊。

    “既然來了,我们不如好好赏赏风景吧。”诸葛逸松开他的腰闲适的坐了下來,黑色锦袍一撩就地坐在了瓦片上。

    腰间力道一失,仿若心里也塌陷了一角,顿时失去了安全感,小腿有些浮软,身体不敢乱动,眼睛更是不敢乱瞟,南璞玥握紧拳头把他骂了一千八百遍。

    是坐还是站,对他來说无疑是两难选,站着会增加恐惧,坐下又嫌屋顶太脏,他保持着一个姿势,动也不动的目视着前方,只见远方的万千灯火隐隐约约的隐匿在这片苍茫辽阔的大地上,极近壮观,可是,这种时候,他可沒心思抒发情感,恐惧战胜一切,明月也好,灯火也罢,他此时只想着赶紧下去。

    仿佛看出了他的那点心思,诸葛逸勾唇一笑,不待他发火,他已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上,衣袂白如雪,就这样坐到了他的胯间。

    “你!”

    被一个男人这般抱着,南璞玥顿时羞恼的无地自容,忘却了其它就想要站起,却不想因动作太急,脚下踩滑一片瓦,瓦片瞬时沿着屋檐掉了下去,片刻后,一声微不可闻的清脆之音从高远的地面上传來,南璞玥再也不敢乱动。

    终于知道怕了,诸葛逸逮到机会,借机拥紧他。

    感受到他双臂再逐渐将自己圈紧,南璞玥敢怒不敢言,因为刚才的一场虚惊,他气不过,只好小心的挪了挪。

    这一挪不要紧,正好磨过诸葛逸胯间之物,诸葛逸浑身一僵,目光幽深的锁向他,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与他火热对视,在皎洁的月色下,说他是狼一点也不为过,当然,此时他以幻化成一匹色狼。

    南璞玥还未察觉到危险已向自己慢慢逼近,他面色冷到极点的对其说道:“这就是你对主子的态度吗!我再说一遍!放我下去!”

    不知是月色太美还是人太美,胯间之物瞬时涨的硕大,诸葛逸喉间凸的一动,身体越发燥热。

    气温有些无端端的升高,杵在南璞玥的盆骨之间的小小逸愈发见长,南璞玥咬起了牙关,深深的把他鄙视了一遍,此时,他起也不能,坐也不是,羞愤的将头别了开去。

    隔着衣袍,小小逸似是控制不住了,不由的往上顶了顶,南璞玥终于忍不住咬牙沉声骂了一句:“混蛋!信不信我们同归于尽!”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诸葛逸轻声问道,挑逗之意十足。

    南璞玥咬牙切齿,恨不能直接从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眯起狭长双眼,眼里皆是警告之意道:“你再敢无礼,信不信本王让你做不成男人!”

    不理会他的话,诸葛逸勾唇一笑,往他脸上飞快的“吧唧”了一口,之后暧昧的贴近他耳边说道:“其实我还有更坏的呢。”紧接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第一百一十八章你不要乱来

    在这种稍有不慎便会送命的危险边缘,南璞玥根本动弹不得,全身僵紧的看着他:“你不要乱來。”

    他狡黠一笑,撩起他散在瓦片上的一缕青丝,别有用意的说道:“小玥放心,为夫不乱來,为夫一步步的來。”

    大手抚摸过他的身体一路下移,挑开衣袍,隔着薄薄的锦缎裘裤摸到他的小小玥,如想象般一样,那里早已变得和自己一样坚挺,此时被他轻柔一搓,他忍不住嘤咛一声,那里立马直直的敬礼,恐怕也是胀痛难忍了。

    “玥~不要忍了~”

    诸葛逸声音有些颤抖和沙哑,再也顾不得什么,他倾身吻住那片温软的唇……

    南璞玥睁大双眼,呼吸都带着些许急促,此时的夜色着实有些氤氲,他渴望这种爱抚,却又无端端害怕,总之,他心里很乱……

    在他唇间留连片刻后,诸葛逸抬起些头,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玥~我们做吧。”

    这么露骨之音,不禁使南璞玥羞的一塌涂地,不得不说,他已完全被他挑起了欲望,可是,他不能!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回荡:他的身体只能那个人碰,他不能背叛他,即便他已死了……

    沒办法,这就是他的坚持。

    此刻,有些痛苦,有些坚忍,但更多的是对自身反应的无奈和自责,终于被逼到绝路,他眼睛顿时发红怒声说道:“你杀了我吧!”屈起双膝尽力抵住他,不让他行得一寸。

    “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诸葛逸笑看着他,看着他躺在自己身下一副可爱炸毛的样子,自己愈发想要好好怜惜一番,压下他不乖曲起的腿,拿开他的手,放置身下,软声细语的哄他道:“乖~我知道你是想要的,和我做吧。”

    月光寂静,有一排掌灯的宫女从不远处宫殿的长廊下徐徐走过,谁也不会察觉到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上演着活春宫的前戏。

    紧张的气氛略微松弛下來,可是两人的姿势却极尽暧昧。

    理智战胜了感性,南璞玥断然回道:“不!我不想!一点都不想!”

    “我会轻点的,好吗?”

    斜睨他一眼,留下一个冰冷的侧脸对着他。南璞玥的意思很明显,他不做!

    明明很难受,明明很想得到纾解,诸葛逸真不知他在坚持些什么,忍不住问道:“你怕对不起妻儿?”

    “随你怎么说,总之我不会和你做那种事的。”

    诸葛逸百抓挠心,但不想强迫他,一阵搓败感袭來,无奈的垂下头,继而翻了个身,面朝上,一动不动的躺在了一边。

    见他不再为难自己,南璞玥也随之松了一口气,此时失魂落魄的躺在瓦上,已然顾不得什么脏不脏了,望着空荡无边的天幕,心里五味杂粮。

    天空有些寂寥,目光所及之处,都能看清幕色中的云朵,如果太阳不曾下山,倘若月亮沒有升起,此时这片天应该是蔚蓝的,白云连绵,阳光暖暖,闭眼遐思,都能听到耳边风儿的浅唱。

    待下面渐渐消下去之后,诸葛逸坐起身,看了看天色,平静说道:“我们回家吧。”

    我们回家吧……

    这一句,让南璞玥有一阵的恍惚,和那人说的最后一句话如此吻合,但显然只是巧合……

    诸葛逸当然不记得自己曾经都说过什么话,他泰然的站起身,伸出手,很自然的拉起他。

    两人一路上因为刚刚之事,明显有了些隔阂,但好在睡一觉也就忘了。

    回到寝室时,夜色已经很深了,抬头见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半空中,愈发干净清明。

    就在方才,诸葛逸忍着辛苦放过了他,此时,他心下有些复杂,本该为他带自己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而好好骂他一番的,可是,回到府中,他却什么都不想再说,也沒什么好说的。

    诸葛逸这些天以來,是一直和他同榻而睡的,虽说南璞玥赶不走他,但两人各睡一条锦被,也算隔了开。

    躺在榻上,南璞玥虽说免不了仍心有余悸,但好在通过刚才之事,知道他不会强迫自己,于是渐渐心下释然,索性不再去想那些烦心之事。

    天微闷,夜微深。

    诸葛逸翻來覆去睡不着,抱着被子往里凑去,伸出手从他身后环抱着他说道:“小玥~我能问你个事吗?”

    南璞玥背对着他,淡淡开口道:“说。”

    “你为何从不与你的夫人睡一起?”

    话音刚落,南璞玥缓缓睁开眼,这个家伙总是问一些为难他的问題,无从解释,他也不示弱的反问道:“那本王问你,有你这样做侍卫的吗?”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南璞玥就头大,每天同吃同睡不说,刚刚还差点把他吃干抹净,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那天撞了邪才会同意把他留在身边。

    “不要扯开话題,你先回答我的问題。”诸葛逸就是想要摸清这其中的隐情,不管他说不说实话。

    “注意自己的身份!有你这样和主子说话的吗?”南璞玥拿开他圈在自己腰间的手,紧了紧被子,闭起眼睛不屑理他。

    看來是问不出來了,诸葛逸只好静下心來自己揣测。

    ……

    夏风和煦,花红柳绿,盛夏的尾巴上,百花幽香,暖风熏冉,远处浮叶遮天,已是最后一池残荷了。

    而诸葛逸呢?目前为止,他已经留在王府里做了南璞玥一个月的贴身侍卫了,当然,他这个侍卫极为特殊,和主子同吃同喝不说,还给每日暖床,暖床之事大家谁也不知道,每次都是他夜间偷着去的,这样一來,恐怕就差使唤下人为自己端茶倒水,和南璞玥平起平坐了。

    这一天,已经一个月雨水未下的京淄城,天气阴沉的着实可怕,仿佛空气被罩上了一层厚厚的棉,难以轻松畅快的呼吸,人们被闷的根本透不过气。

    黄昏时分,老龙王好像终于将喷嚏尽情释放,大雨瓢泼而至,哗啦啦的声音持续响在这片宁静的土地上,不怒而威,就这样一直断断续续下了一夜,期间时缓时急,时大时小。

    第一百一十九章再见故仇

    第二天早上天还沒亮,太医院四五个太医前后匆忙离去,一只只浅青色油纸伞随风摇曳,宽大的青色朝服拖过青石板地面,皓青的靴子踩在浅浅的积水里,激起一地细细的水花。

    池里的残荷禁受不住一夜的折腾,终于在这场雨中颓然零散,残枝断叶漫开,搅乱了最后一池清水。

    陵安王府一个场院内,有小丫鬟匆匆忙忙的跑进内室,额头上的鬓发已经被雨打湿,顾不得扒开贴湿在额间的刘海,气喘吁吁的说道:“王爷,太……太医來了。”

    焦急踱步在屋内的南璞玥和周乔一听,面色顿时得到一丝舒缓。

    轻轻缓出一口气,周乔看向躺在摇篮中的婴儿,只见那小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