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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古剑同人)〖综古剑〗思慕之人第5部分阅读

衣撑在窗框上看着外面满园的花草。

    绫罗同往常一样端了一碗药进来,放了下来,笑盈盈道:“姑娘,今天是最后一贴了。”

    青杳杳回了头,看也不看,轻车熟路的便喝了下去,皱眉嫌弃:“总算不用再喝了。”她一边从罐子里那蜜饯,一边问她:“刚刚有没有看见我师父?”

    绫罗摇了摇头。

    青杳杳想了想,放下蜜罐:“那我出去找他。”

    “哎,姑娘等等。”绫罗踌躇道:“您,您现在最好还是不要出去。”

    青杳杳觉得有些奇怪,片刻又恍然了,重新坐下来:“外面现在很多道士?”

    绫罗点点头:“襄公子吩咐过,您现在一个人出去太危险,若想出去,便让韩公子陪着。”

    想起韩晏,青杳杳望天:“……其实,也不是很想出去。”

    “师妹你想出去?”话音刚落,便看见韩晏抱臂站在门口,侧眸瞧着她,叹息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带你出去。”

    青杳杳冷笑:“不委屈你,我找师父去。”

    韩晏斜睨她一眼:“……师父在摘星楼,师妹真要去?”

    青杳杳:“……”

    韩晏随手拿了一个蜜饯,丢在嘴里,在她边上坐下,上上下下打量她许久,慢悠悠露出一个笑,再慢吞吞道:“……好像胖了不少。”

    青杳杳不说话,神色莫辨的绕了屋子一圈。然后直接把茶盏往他脸上丢了过去。

    韩晏抬起手,恰好接住了,大笑着道:“哈哈,总算逗你会生气了,看起来好些了。”

    青杳杳沉默了很久,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唯有淡淡的“嗯”了一声。

    她想了想又道:“对了,听说最近道士越来越多了,那后来去看过刺渊了没有。”

    韩晏摇摇头,顺手倒了一杯茶:“等你再好些了,我们和师父一起去。”

    青杳杳随意点了点额头,再对着镜子看了看:“我出去了。”

    听着后面的脚步声,青杳杳头也不回:“不是陪我逛街很委屈你吗,还跟着?”

    韩晏正色道:“可若是你被道士抓走了,想必师父会打死我的,一想到如此,师兄也唯有大发善心,陪你一会。”

    “……”

    回过头,韩晏靠在石桥上,笑容满面的瞧着她。并没有带着之前的面具,执着折扇倒也人模人样。青杳杳随口道:“不带面具了?”

    他道:“那些人暂时不会来了,便也无所谓了。”

    青杳杳有些奇怪,猜测道:“为什么不想回去?莫非逃婚?”

    韩晏古怪的看着她,佯作责备:“姑娘家怎的想着这些。”

    青杳杳摊手:“那你告诉我是为什么?”

    韩晏转过身,看着桥下的流水:“里面不喜欢,便出来透透气。”

    青杳杳也随着他转过:“说起来,你小时候给我寄的那些东西我都还种在那座山里,都挺好玩的,也是你家那边的么。”

    韩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想去看看?”

    青杳杳大方承认:“对。”

    听起来就绝对是乌蒙灵谷了,她倒真的想去见一见。

    韩晏笑道:“等拿到月魄石,我也要带回去了,到时……便带你过去。”

    忽然想起韩晏未曾主动提及,青杳杳也只得委婉道:“你家在哪?南疆?或者在北方?”

    韩晏并未回答,拂了拂衣袂:“于是……师妹是打算要站在上面看一天?”

    青杳杳还没有回答,忽然听到后面哗啦一声,像是有人落水。远目看去,却发现有一群人把一个五十来岁的人往水里推,面色不善,周围的人亦是纷纷驻足,却无一人出来。

    青杳杳眼尖,看着水里那人背了一个木箱,看起来倒像一个大夫。她轻身一跃,便点到水上,把人一拉,又到了石桥上。

    那大夫落了水,又被青杳杳提在半空里晃荡了一会,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多谢姑娘相救。”

    青杳杳笑了笑,又回头去看岸边的那批人:“您没事就好,不过方才是怎么回事,我看见有一群人把您往水里推,莫非是什么仇家?”

    大夫大叹一口气:“姑娘想来不是本地人吧。”

    青杳杳唔了一声。

    大夫道:“那谢家的三公子,不知为何这些日子来卧床不起。换了一个又一个大夫也不见好,后来谢家人急了,看不好便直接丢到水里,哎……

    听闻此言,先前在一边默不作声的韩晏却忽然道:“那谢三公子是何等症状?”

    说起这个,大夫也是疑惑:“谢公子脉象正常,只是一日半数都是昏睡不醒,形容消瘦……

    自然,考虑到两人听不大懂这些,大夫也没有说太多。再道了谢便告辞了。

    大夫离开后,韩晏到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青杳杳那时并未察觉,一路走马观花的看着。直到她走到一个茶楼下,抬头看着,还有些熟悉。回想之下,便是当时准备去找刺渊前呆的那家。

    她有些楞神,呆呆的站了一会,忽然便提起裙角,快步上了楼。

    原来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人,她站了一会,只得重新捡了个位置坐下,叫了一些茶点。

    韩晏从后面跟上,也露了几分担心:“师妹你……

    “没事。”她淡声道:“只是我走了,上来坐一会。”

    韩晏犹豫很久,摸了摸茶盏,又拿着折扇敲了敲,最后支着腮,目光放远了些,缓声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沈姑娘回来了,也是她也不是沈姑娘了……你会如何?”

    青杳杳听的奇怪,想了一会问道:“你的意思是她投胎了吗?”再想了想,摇头:“可是她不记得我,或许性格也不一样了……我若过去相认,她父母非把我当疯子不可。”

    韩晏顿了顿,忽然认真的去看她:“如果她还记得呢?”

    青杳杳笑:“那就再好不过了。”

    韩晏道:“就是如此?”

    青杳杳吃了一口茶点,再倒了一杯茶,面无表情道:“那你要我说什么。”她想了想,半真半假的开玩笑:“无论天涯海角,距离多远,我都要找到她?”

    “……”

    沉默间,隔壁桌上忽然有压低的谈话声传来:“你们说,三弟这病奇不奇怪?”

    青杳杳拿茶点的手一顿。

    诚然,她没有听人说话的癖好,只是说话的声音委实有些大,青杳杳虽没有注意去听,那些声音也依然分毫不露的飘进她耳里。

    绿衣服的道:“自那次河畔水涨之灾。淹坏了大批的草木,我这三弟就病了。”

    另一个蓝衣服的道:“听说谢三公子这些日子以来都没下过地……

    绿衣服的再道:“可不是吗,不过我这三弟从小就落了水,烧坏了脑子,可我爹对他十分愧疚,什么都是最好的,可惜他也福薄,不知道这次是不是真的寿数到了头……

    蓝衣服的叹气,忽然压低声音问:“谢三公子……府上是不是……不干净?”

    此话一落,便听见啪的一声,韩晏的折扇打了开,走到两人面前,忽然一本正经拱手道:“在下学过一些术法,此番因师门历练下山,闻得贵府有难,在下愿意勉力一试。”

    “……”

    少见他如此正经的颇有正派弟子的模样,十分唬的住人。青杳杳震惊之余,不小心把手里的茶点捏碎了,沾了一手心的油腻。

    第三章

    绿衣服是谢家的二公子,名为谢汌。在韩晏寥寥数语之后,加之知晓他便是青丘公子。也消除了顾虑,领着他们到了谢家。

    一路走来,亭台楼阁参差,绿竹郁郁葱葱,景色到极为雅致。青杳杳正琢磨着多久才能走到头,韩晏已经低下头,压着声音笑道:“啧啧,好一只肥羊,等师兄有了钱,给你买胭脂水粉和糖葫芦。”

    这显然是一句逗她开心的玩笑话,只是青杳杳眼下没有兴致玩笑。反倒是有些愣神,却是想起另一件事来。当时那人对着自己眉心画了一朵梅花,含苞欲放,栩栩如生,却是在那之后再也没见它开过。青杳杳抬手揉了眉心,下意识的便垂下了眸。

    走过九曲回廊之后,便在一处院落前停了下来。或许是谢家二老觉得对这谢三公子有所亏欠,这一处院落修的极大,里面花树成阴,走过一道青石小路,视线豁然开朗,便见着一处二层高的小楼矗立的那。前方有一道溪流横穿而过,上边架了一座小桥。

    正巧从里面出来一个端着食盒的姑娘。模样十七八岁上下,相貌清秀,见得谢汌也只是见了见礼,并不多话。

    “等等。”谢汌叫住她:“三弟方才可醒过?”

    “三公子方才已醒过,碧螺喂公子喝了几口粥。如今又睡下了。”她声音清冽,言语之间不似寻常婢女的卑躬屈膝,到有几分不卑不吭,甚至还透出几分大气来。

    谢汌点了点头,忽然侧身让出路来:“家父外出未归,如今先请青丘公子先看过舍弟,待家父回来,在下再与公子引见。”

    韩晏只是笑了笑,倒也不客气的走在前头。

    一推开二层的门,便闻到一股的药味。青杳杳一进去便觉得闷得慌。

    她四处转了转,却不觉得里面藏了什么鬼魅,干净的很。里面装饰亦是精致,都是当下风靡的物件。那立在窗前的屏风上面绘着色彩艳丽的花鸟走兽之后,那躺在床上的人,眉头微皱,脸色苍白,形容消瘦,似乎连呼吸都十分微弱。

    谢汌轻轻的唤了几声三弟,见谢三公子没有转醒之迹,叹了口气,让出一个位置:“这病来的太过突然,三弟真是消瘦了不少。请公子快替我二弟看看。”

    韩宴没有诊脉,反倒渡了几步,走到瞧了瞧船下长的郁郁葱葱的盆栽,神定气闲笑道:“三公子是否夜里盗汗,时常……跌落?”

    前者好说,后者听见韩宴点出,谢汌惊讶不已:“公子如何得知?”

    谢三公子谢淇如今虽有二十三四,但是心智如孩童,夜里常常有踢被现象。碧螺便时常会上来给他掖被,只是这两次却不知为何,谢淇常常半夜跌下床来,甚至无论他们再边是上桌椅还是加了栏,谢淇总有办法从上边摔下来。而且摔的还有些远。

    后来也是无奈,便晚上在底下铺了几层被子,等到碧螺看见,再把他搬回去。

    韩宴没有回答,反倒是大叹一口气,看着谢淇的眼神好似悲叹不已。

    谢汌见韩宴一直皱着眉看着谢淇不说话,最终忍不住了,先声道:“公子看来,我这三弟的病……如何了?”

    韩宴收回目光,思索片刻,有些为难的、欲言又止道:“三公子他如今……哎……

    谢公子心领神会:“只要能救回三弟,青丘公子尽管开价,纵是千金也我谢家也毫不吝啬。”

    韩宴侧了身,微微皱眉,犹豫片刻,仿佛下什么决心一般叹了一口气道:“实话与你说,三公子并非普通的病……不过,就冲着二公子这兄弟情深,我便纵是搭上着一身修为,也会救回三公子。”

    青杳杳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不得不说,韩宴这幅装模作样的大义凌然,看起来还是很有派头的。

    谢家之前也思量过谢淇这病来的古怪,也不是没想过请道士,正巧这城中名气颇大的青丘公子送上门。加之他方才一语中的。谢汌已是信了大半。

    他连连点头,大喜过望,作揖道:“那一切拜托公子了。”

    韩宴谦虚的摆摆手。复又道:“谢三公子如今需得静养。”

    谢汌道:“自三弟患病以来,这楼里便不曾让人轻易上去,除了三弟贴身丫鬟碧螺在……

    韩宴接口道:“问题便是在这,人有浊气,女子又属阴,三公子如今这三样碰都碰不得。”

    谢汌为难。掂量片刻,也只得点头:“……青丘公子说的有理,可是三弟跟前总需要人来照顾,以公子看,需寻个什么样的人才合适?”

    韩宴笑了笑,反手一指:“自是在下。”

    谢汌顿了顿,见他先声开口拦下这活,有些意外,欣喜之余还是客气道:“……会不会太麻烦公子了?”

    韩宴正色道:“治病救人,自然不会麻烦。”

    青杳杳原先一直在看躺在床上的谢三公子,闻言便惊讶的抬头去看韩宴。但见他神色如常,目色坚定。她忍不住道:“你……

    韩宴一本正经道:“师父从小教育我们,以济世救人为先,三公子如今无法醒来,邪魅作祟,师兄自当如此。”

    青杳杳:“……”

    韩宴渡了几步,忽然想到什么,转头道:“对了,师妹,我在这吃不到绫罗做的糕点,我又吃不惯其他,劳烦师妹每日给我送来。”

    青杳杳抽了抽嘴角,还没回答完,谢汌已经道:“这怎么能劳烦青姑娘,我每日派人替公子取来便是。”

    韩宴笑容满面的看着青杳杳:“她现在太胖了。每日需走动走动,多谢谢二公子好意。”

    青杳杳眼角抽了抽,呼出一口气,闭了闭眼,微笑着挤出一个字:“好。”

    谢汌再谢过韩宴以后便打算推门离开,正巧遇上打了水上楼的碧螺,便道:“方才青丘公子有所吩咐,这楼里在三弟养病期间都不能有人,你近日也都不必上来了。”

    听得此言,碧螺微微有些愣神,很快便低头道:“三公子向来习惯碧螺服侍在侧,只青丘公子一人,恐怕不是太好,若嫌碧螺粗手笨脚,那碧螺可以候在门口,等候公子吩咐。”

    谢汌想了想,也觉得此言在理,便转头问韩宴的意思。

    不想,韩宴却是一口回绝:“一墙之隔,女子阴气都会透入,不利三公子养病,何况是区区一道门。”

    谢汌唯有点点头:“既如此,碧螺你便下去吧,近日不要上来了。”

    碧螺再站了一会,唯有低了头,放下水盆便退了出去。

    韩宴便把周围敞开的窗户顺着都关了上,青杳杳也走到屏风后面,静静的打量起谢淇来。

    他似乎在睡梦中,眉头也微微皱起,仿似受着极大的痛苦一样。韩宴就着方才打上来的水洗了手,看见青杳杳忽然想起什么:“哦,对,不提都差点忘记了,师妹你也是个女人,不要留着了。先回去。”

    “……”

    青杳杳确定不与他计较,客客气气的与谢汌告了辞,心中却琢磨着回去让绫罗给糕点里加辣椒。让他吃一顿毕生难忘,绝对不想吃第二口的糕点。

    待青杳杳走后,韩宴过去把屏风拉开了些,再坐到椅子上,轻松道:“别装了,人都走了。”

    话音未落,床上的人便睁开了眼,半坐了起来。

    原先闭着眼不觉如何,如今一睁开,只觉得那双眼里似乎蕴藏了千山万水,深邃如星辰。虽是病中,风华却不减,谢淇微笑看着他:“韩公子”

    韩宴道:“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谢淇道:“一切都好,在下一日都不曾忘记与公子之约,不过还劳需韩公子等上几月。”

    他气质温雅,笑容恰到好处,使人如沐春风。哪里像人们口中的烧坏了脑袋的傻子。韩宴对此毫不惊讶,依旧慢悠悠道:“二十几年都等了,也不怕这几个月了。”他毫不在意,想了想又笑了起来:“我这师妹,为了你眼睛都要哭坏了。”

    谢淇神色一顿,露出一个奇怪复杂的表情,看起来无奈又错愕。

    韩宴站了起来:“人我都给你支走了,需要什么灵草的都和我说,只要能采到我都给你带来。”他想顿了顿,颇有深意道:“师妹如果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很开心的。”

    他叹息一般摇了摇头,像反问又像自语低喃:“开心?”

    渡魂千载,未曾遇到一人在他更换容颜之后,还能不惧怕。也不知青杳杳会否同他们一样。

    至于韩宴这个朋友都算不上的人却是一个例外。

    然而,也不过的各取所需罢了。

    韩晏也不再打扰他,再说了几句,于外面布了一个简易的结界,便跳窗出去。

    身后的谢淇再他转身后,眼里似有光华明明灭灭,暗云涌动:“青杳杳?”他的笑容宛如叹息,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凌厉:“只希望……杳杳你也别叫我太失望才是。”

    第四章

    回去的时候,绫罗正在院子扯花瓣,脚下的花瓣也零零散散的堆积着。她抓着的那一枝已差不多的秃了,可想而知她已经在这呆了许久。连青杳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