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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爱妃一爱就飞第28部分阅读

    引她的新鲜事物真的很多……

    那样洒脱超然而又努力让自己过得快乐的女子,不难看出,云舒已经喜欢上她了!那么,她呢?她也喜欢单纯的云舒吗?

    “楚云舒楚云舒……”远远的,有清脆的嗓音飘了过来。

    楚云舒一凛,眼神有些迟疑的看了过来,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让哥看见小浅,他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个。

    楚天舒似乎也看出了他的迟疑和微微僵住的身体,抿唇微笑道:“哥过来这么长时间,也该走了,这茶叶,我下次来时,能送些给我吗?”

    我端着盘子气喘吁吁的赶过来时,刚好看见一方白色衣角消失在假山之后。我有些怔愣,怀疑自己是否花了眼?

    “你这么急着找我,可是有什么急事?”楚云舒目送哥的身影消失后,才转身,含笑望向她。

    我收获视线,嘿嘿一笑,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将手上的盘子往石桌上一放,献宝似的说道:“尝尝我做的麻辣小螃蟹,味道超正的哦!”

    “麻辣小螃蟹?你怎么净弄些这么奇怪的吃食出来?”他昨天吃了她兴冲冲做出来的干烧香辣虾后,今天肠胃都还有些不适呢!

    可是,他又不好打击我的积极性,举凡我拿过来的东西,就算再难吃他也会全部咽下去,幸好,我做的东西虽然很奇怪,但味道的确很棒,当然,如果不那么辣就更好了。

    “什么奇怪?”我一边忙着撕下螃蟹腿,一边反驳道:“我告诉你,整个楚国还没有哪个人能有幸吃到我‘亲手’做出来的东西,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哦!”

    楚云舒闻言心情大好,浓眉微微一掀,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螃蟹腿,想也没想的问道:“我哥呢?他也没吃过?”

    我的身子僵了僵,与螃蟹作斗争的忙碌的小手也顿了顿。晶亮的眸子有些黯淡,深吸一口气,我才若无其事的抬眼,朗声笑道:“当然咯!”

    楚云舒愧疚的看着她强作欢笑的小脸,呐呐道:“对不起,我。”

    “傻瓜,干嘛道歉啦!”我直起身子,踮了脚尖才能敲到他的脑袋。我的笑容有些勉强,却又奇怪的有着释然:“都过去了,我觉得现如今这样的生活也不错,所以,你也不要这么敏感,好像在我面前提起他就会重新伤我一次。”

    我抿唇轻笑,故作轻快:“我现在已经练就了护体神功,放心,随便你怎么提,也不会让我觉得不舒服的!”

    楚云舒明显不信,颇有些语重心长的看着她灿亮的眼睛:“你只是表面上放下了而已,你的心里呢?他,仍然在你心里吧?”

    他原本不想戳穿我的伪装他曾多次在我的窗外听到我压抑不住的啜泣声,有时候是伤心的梦呓,而能让她伤心她脆弱的人,只能是他大哥。

    他希望我是快乐的,即便是假装的也好,可是,他却忽然不想也不允许她永远假装快乐。即便只是作为她的朋友,即便在她眼里他也只是一个朋友,但他真心希望她能真正的快乐起来,他也希望,她大笑的时候,眼底不再有忧郁与阴霾。

    她到底有多爱自己大哥?他忽然很想开口问她!

    我敛了脸上笑容,轻轻别开视线,他眼中的沉重与担忧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相处的这大半个月来,个性爽朗却有些孩子气的楚云舒让她觉得很放松,他们的关系一直是好朋友好哥们,但却总会有意无意的避谈那个人,渐渐的,也就变成了一种默契。

    我别开的双眼,蒙了些轻愁,看着远处层叠起伏的山峦,满山满野的翠绿忽然让我的心豁然明朗,笑容又爬上了我的嘴角,这回,却不再是敷衍的、苦涩的、或是无奈的,这回,我笑的很轻松惬意,轻快的耸耸肩膀:“或许你说得没错,他还在我心里。我没办法将他整块移出我的心里,但我想,我也不会勉强自己去记恨他,怨恨他或者忘记他,我把这一切交给时间。”

    “交给时间?”楚云舒愣愣的看着她面上因了悟而轻松畅快的笑意,不甚明白的低喃。

    受了伤,我从来不自怨自艾,甚至的,连怨恨记恨我都不屑为之,这样坚强又乐观的心性,除了我,世界上还有第二个这样的女子吗?

    “时间会冲淡一切!”我回头看着他,笑容清浅迷人:“所以,我不会强迫自己去忘记他,因为时间自然会帮助我忘记他,而我,有我自己的生活要过,而且我接下来会忙得连想他的时间都没有哦!”

    时间会冲淡一切吗?假山后那一袭雪衫的秀美少年,拧了秀气的眉毛,漆黑的眼眸渐渐的,染上了郁色……

    “你忙?”楚云舒微扬浓眉:“你有什么可忙的?”忙着研究吃喝玩乐?

    “嘿嘿。”我掐媚的笑了笑,晶亮的眼睛带着算计落在楚云舒脸上:“我先声明,我这个计划绝对是稳赚不赔的。”

    楚云舒撩了衣袍坐好,将手上的螃蟹腿放下后,才迎视着我过分灿烂过分讨好的笑容:“说吧,你有什么计划?你想干什么?”

    “经过我这几天早出晚归对现在这个市场的考察研究后,做出了一个决定。”我清清喉咙,双手撑在石桌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眼睛:“我打算开一家集娱乐、美食于一体的高级会所,当然,你出银子我出点子!”

    没了爱情,就努力发展自己的事业!总要有一样是成功的,才能证明我没白来这时空不是?

    “高级会所?这是个什么意思?”虽然已经很习惯了我嘴里经常吐出来的他听不懂的词语来,但这个什么什么会所,让他忍不住蹙了眉:“还集娱乐与美食为一体?你具体说说你的计划”

    -改革换面

    我连忙从袖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很是平整的纸张来,祭出灿烂无比的笑容:“会所说穿了是一种商业模式,它兜售的是一种生活方式,让进来消费的人看起来像个大人物。当然,没有钱的人也的确进不去,我们赚的都是有钱人的钱……”

    我又细细的解释了我想要经营的店的模式,完了之后在楚云舒目瞪口呆的状况下接着道:“你先看看我列算出来的预算,才八十万两银子,对你来说绝对只是九牛一毛的小数而已,店面我都已经看好了,就在最繁华、人流最多的东街。”

    楚云舒看着清秀字体罗列出来的各种经费,忍不住苦笑一声,将纸张压在肘下,支了下巴问道:“你计划多久了?”

    大到店面装潢,小到桌椅杯盏。不是计划了很久是什么?

    “嘿嘿。”我有些心虚的笑笑:“我只是觉得不能浪费了我这么好的赚钱点子啊!你说是不是吧?我们俩联手开店的话,绝对所向披靡,银子滚滚而来,啊哈哈哈哈……”

    想到那样的前景,我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情场失意,我怎么着也得找个能让我得意的地儿折腾吧?

    我再看向她时,眼里便有了宠溺的味道。我得意大笑的样子,率真又可爱,他当初怎会以为这样的女子是个心怀叵测的想要伤害大哥的女子呢?“我除了付银子外,还需要做些什么吗?”

    我抓抓脑袋:“貌似除了付银子,还真没有你能做的事情呢!开玩笑的,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我这是在间接的说人家无能么?这种时候,可千万不能将他得罪了,不然,还能去哪找这样的金主,呃,投资人!

    “若是你的主意让我不但赚不到银子,反而还损失了,怎么办?”他合拢好看的手指,轻轻叩击着花岗石面,抬眸问道。

    不是不信任她,只是单纯的想要逗弄而已。她刚说出来的计划,虽然震撼而大胆,可是,却绝对值得一试。

    果然,我憋红了脸,一副被人侮辱了的样子,小拳头重重落在桌面上:“若真赔了,我小浅就将脑袋扭下来给你当球踢……”

    一连串低沉好听的笑声从楚云舒嘴里溢出来,他无力的用手抚着额角:“好吧,看在可以用你脑袋当球踢的份上,我就应允了,你自己去帐房那里支取银子。”

    接下来的时间,我忙得天昏地暗。不但白天忙,就连晚上都忙得夜不归宿了。

    这天,楚云舒好不容易才抓住换了男装正准备出门的她,不满的问道:“你这忙得脚不沾地的,到底是在忙些什么?”

    “想知道?”我瞥他一眼,脚下不停的往外走:“那就跟我来吧!恰好我也需要你的审美眼光。”

    去哪里?当然是青楼!

    楚云舒眼角直跳的望着倚栏而立、首弄姿的风尘女子,咬牙切齿的瞪着身边那个兴高采烈‘伪男子’:“不要告诉我,你每天夜不归宿就是在这些地方流连?”

    我轻咳一声,压低嗓音说道:“兄台,良宵苦短啊,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可好?”事实上,这是我这些日子逛的第十家青楼了。

    我改变了嗓音,声线便有些低哑,不细听倒还真听不出她是个女孩子。

    我已经抬脚走了进去,他再不情愿,也只得冷哼一声,跟了上去。暧昧朦胧的橘色光线下,莺歌燕语、污言秽语充耳而来。楚云舒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我站在她身前,双手负在身后。我本生得极美,如今男装扮相,让我原本秀丽的容貌显得斯文而又英气逼人。

    而楚云舒也是一俊朗的男子,虽然此刻他面带不善,但那鹤立鸡群的贵气和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让人忍不住侧目……

    老鸹扭着水蛇般的腰身走了过来,身上甜腻的香气熏得泠月曦立刻退了好大一步,嫌恶的眼神恨不能立刻将面前的女人丢出去。

    “哟,两位公子爷,是第一次来我凤娇楼么?”她尖声尖气的说着,手上那条香巾也不停的挥舞着,笑起来脸上的褶子几乎能夹死苍蝇。

    我退后一步,笑眯眯的抱了抱拳:“麽麽,我们是慕名而来。当然,你知道我们是慕谁名而来的?是不是?”

    “当然是为了我们当家花魁璞儿姑娘了!”老鸹骄傲的回答,双眼一眯,上下打量起面前的少年来:“不知公子爷是城里哪户人家的?”

    我勾起唇瓣,邪气的笑了笑:“麽麽放心,只要你让我们见璞儿姑娘一面,我们是不会亏待麽麽你的。”

    我说着,慢条斯理的从袖袋里摸出一张大额的银票,似随意的往她手上丢去:“至于我们是哪户人家的。”

    我看着对面显得很是局促的某少年,嗤笑道:“楚云舒,你装什么纯啊?又不是没来过这种地方?”

    “林艳儿你……”楚云舒面上泛起红晕,咬牙低吼。这个女子啊,她难道就不明白他局促他不安不是因为没来过这地方,而是因为…算了,反正她也不会懂!

    “嘘!”我竖了食指在唇边,笑吟吟的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请叫我小浅……”

    我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推了开,一名女子迈着细碎的步子,婀娜的走了进来。她穿的相当清凉,一袭白色抹胸,罩着一件几乎透明的薄衫,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来。

    我有些惊艳的看着她的打扮,她的皮肤很是白皙,乌黑的秀发高高的绾在脑后,便有古典而高贵的气质流露出来。

    楚云舒不解的望着我,同样是女人,甚至她比那女子还要漂亮上许多,她为什么还要拿惊艳的眼光看别人呢?

    “璞儿给两位公子请安!”璞儿弯了弯膝盖,福了福身。

    “璞儿姑娘不必多礼!”我连忙上前,扶了她的手臂。凑近了看,才发现她的皮肤好的没话说,这么近的距离都看不到毛细孔诶!啧啧,看来古人也是知道保养一说的!

    见钱眼开的老鸹哪里还管他们是哪户人家的?翘了兰花指,利索的将票子往怀里揣去:“两位公子爷请跟我来,不是我说,我们璞儿姑娘的舞艺啊,可是一绝,所有的场子里,只怕都找不到能跟她匹敌的呢。”

    我扯了扯满脸不爽的楚云舒,示意他跟上。

    泠月曦暗叹一声,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跟了上去。他倒要看看,她到底在忙些什么?

    -挖人

    “公子?!”被人用这么赤果果的眼神看着,即便是见过世面的青楼女子,也被我的眼神也吓得不轻。

    “小,林兄,你太心急吓到璞儿姑娘了!”楚云舒头疼的看着我,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女人看女人也可以看得这么投入?还是只有我是与众不同的?

    “哦呵呵……”我尴尬的笑笑,连忙放开了璞儿的手,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璞儿真是太漂亮了,我实在是忍不住嘛!璞儿姑娘,多有冒犯,还请原谅则个!”

    我说着,后退一步,对着璞儿深深的鞠了一躬。

    “公子,使不得!”璞儿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抓了我正行礼的手臂,急急道:“公子真是折煞奴家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呼吸有些急促,面上飞快染上一抹红晕,盈盈大眼柔柔而又怯怯的望了过来:“奴家这种卑贱的女子,怎值得公子行如此大的礼?”

    我抬眼,真诚的望着她的眼睛:“别妄自菲薄,这世界上,谁的命又比别人的高贵得了多少呢?在我眼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卑贱这种说法,实在不该用在姑娘你的身上啊!”

    好吧,我承认她在拍马屁。可是,只要等会儿挖人家墙角这件事情进行的顺利,我拍拍马屁又有什么大不了?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对方对我的举动还是很满意的。

    楚云舒皱着眉头看着我,实在有些不明白她现在唱的这是哪一出?“林兄,刚才听闻璞儿姑娘的舞艺是一绝,你何不坐下来,好好欣赏璞儿姑娘的舞艺呢?”

    璞儿姑娘柔柔一笑,轻甩广袖拍了拍手,立刻有三三两两的或抱琵琶或抱琴的女子鱼贯而入。

    璞儿在悦耳的丝竹管弦声中翩翩起舞,她的舞姿极美,张扬华丽又柔软,旋转跳跃间将柔美与狂野诠释得淋漓尽致。

    我连眨眼睛的动作都不会了。楚云舒好笑的在我眼前挥挥手,压低嗓音道:“我说,真有那么好看?”

    “你不懂欣赏的,别说话!”我懒得鸟他,直接叫他闭嘴!

    “你……”这丫头,现在是谁在养着她?是谁那么好心的供吃供住的?她还敢跟他大小声?唉,她不跟他大小声,他恐怕还会不习惯了吧?

    一曲终了,璞儿有些气喘的走过来:“希望不会污了两位公子的眼!”

    “哪里哪里!”我收起面上傻瓜般的笑容,起身引她入座:“璞儿姑娘的舞姿,是林某人见过的,最美的!”

    璞儿俏脸通红,有些羞涩的眨了眨水漾般迷人的眸子:“奴家没有公子说的这么好,对了,公子平日里不常上咱们这边来吧?”

    我点点头:“事实上是第一次来,不过,我估计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啊?”璞儿惊讶的抬眼,小嘴微张,似有些怔愣的样子。随即,她轻咬了下唇,低头扯着自己的袖子:“是,璞儿的舞污了公子的眼吗?”

    她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有点回不过神来。我什么时候说了她跳得不好了?事实上,我正准备说服她跟我走呢!

    “我想,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看着她衣服受伤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我并没有觉得你的舞跳的不好,事实上你跳的真的很好。”

    “可是公子你说,日后不会再来。”璞儿依然低着头,小声说道:“公子这话里的意思,嫌弃璞儿吗?”

    “那个,真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古代的女子怎么都这么容易受伤呢?我有些头痛的看着她:“我,这样吧!我直说了,璞儿姑娘你愿意跟我走吗?”

    “啊”

    “啊”

    此言一出,低着头的璞儿与一边正漫不经心喝着酒的楚云舒同时惊呼出声,都拿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她。

    当然,璞儿的目光中除了疑惑,还漾着不敢置信的狂喜。而楚云舒的惊讶,就真的只是简单的惊讶她竟然问青楼里的花魁愿不愿意跟她走?一个女子跟另一个女子走?他怎么想都觉得很是诡异……

    “公子你……”璞儿呼吸急促,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根本不敢望向我:“你怎会,问奴家这样的问题?”

    老天终于眷顾到她了吗?这个看似有些赢弱却始终温和有礼的少年,会是她的良人吗?

    “这么说吧!”我决定直说,我想了想,斟酌着开口:“我预备开一家规模比这大好几倍的会所,呃,会所就是,它跟青楼相似,但其实又有很大的不同。”